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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12)
黄一天说,我理解你的意思,只不过咱们也要顾及老百姓所得实惠的问题,不管怎么说,现在的老百姓常年在外头打工,也算是见识过一些世面,若是在家里干活倒是没有比外头打工挣钱多,哪里还有人愿意在家搞水产养殖呢?光凭着现在乡里那些老人和孩子,是办不成什么大事的。<最快更新请到>
牛大根点头说,你说的这一点我也考虑到了,我想着既然开工建设,就要一劳永逸,省得过两年规模有些不够档次了,还得费事,这样也算是替共产党省钱了。
黄一天说道,牛书记,你们这边拿出来的建设规模,我简单的看了一眼,要是按照你们的计划,涉及到我们洪河县的有四个乡镇的地盘,建设资金还是相当巨大的,你也知道,洪河县现今的财政力量不能跟洪湖县相提并论,底子薄不说,用钱的地方也不少,只怕这么大规模的建设,我们一下子拿不出那么多的资金来呢。
牛大根听了这话,豪爽的冲着黄一天一挥手说,黄县长客气了,咱们兄弟之间的合作,还谈什么你的我的,既然是大家一起做项目,你们那边有困难的地方,我们这边可以先垫上,大不了等到水产养殖园区成立的时候,从每年的分成中再扣除还给我们就是了,你也看到了,咱们洪湖这边现在就缺水面资源,只要能把洪河县那边的水域尽快利用起来,咱们这边的财政上多出点钱,任谁都不会反对的。
黄一天见牛大根如此爽快,心里也很感激,不管两人的私交如何,涉及到公事的部分,就该是因公论公,瞧着牛大根这样的态度对自己,明显着是有些偏颇洪河县一方的,说白了,那就是对自己这个县长的信任,给自己这个县长的面子罢了。
黄一天笑道,有了牛书记这句话,我的压力可就小多了,事情办起来应该会相对快些。
牛大根说道,是啊,我们这边最关心的就是项目上马的节奏问题,眼下汛期就要来了,要是能赶在汛期之前,把一些基础大工程都做好了,年底的时候,咱们合作养殖的第一批水产品就能赶上市场供应了。
黄一天听着牛大根描述的美好市场前景,心里也一阵激动,表态说,放心吧,一切都会按照原计划执行的。
牛大根点头说,有你黄县长一句话,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眼下基础设施的建设投入资金比较少,你们洪河县那边先自己干着,等着前期的一些工程做完后,剩下的后期工程,我们洪湖县自然会责无旁贷的跟你们配合共同建设,大家只要一心都向着一个目标奔,我相信咱们的合作一定会成功的。
黄一天见牛大根一副对合作前景充满希望的表情,忍不住多说了一句,牛书记,这么大的工程建设中,难免有两边的底下人意见不同的地方,对于这一点咱们当领导的可要有一定的思想准备啊。
牛大根笑道,放心吧,只要领头的方向正确,底下人再怎么弄,最终还是得回到正道上来,只要在一起合作,一些小摩擦是难免的,咱们两人保持沟通顺畅,自然误不了事情。
黄一天听着牛大根倒是比自己想的还要通透,脸上笑了一下,不再多说什么。
从洪湖县回来的当天,黄一天和贾珍园在在一起拉开了话匣子,谈起了说市里最近的人事变动,两人聊得正热闹的时候,听到敲门声,贾珍园起身去开了门,一个声音道:“这儿是领导办公室吗?”
黄一天听到这话,忍不住笑了,这个人不知道县里的官如何称呼,就直接称呼为领导。
贾珍园却惊喜道:“钟老师,您怎么到这里来了?”原来敲门的钟大娟,黄一天以前领着贾珍园去拜访这个老师,说了这个钟大娟在举报一种校长案件中曾经起到的积极作用。
这次,这个钟大娟还是来告状的,贾珍园把钟老师请到办公室内坐下,看到是黄一天,钟大娟道:“我想见领导反映情况,黄县长,你可要帮助教师做主啊!”
黄一天和贾珍园对望了一眼,黄一天其实没那么容易见的?两人都有些纳闷,钟大娟是怎么进县政府的?
贾珍园亲自给钟老师倒了一杯水,微笑道:“钟老师,你喝口水歇歇,有什么事别急,先说出来听听,看看我能不能帮上你!”
钟大娟接过茶杯,喝了一口茶道:“黄县长,你是全县的大领导,我们老师的问题你管不管?教育局的事情管不管?”
黄一天有些不满,狗日的,教育上的事情那是孙副县长负责的,这些家伙平时根本就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现在遇到事情都是看不见,现在让自己出面处理,那么很有可能带来不好的影响,毕竟那个一中的搬迁,那是自己妥协的结果,虽然这个事情徐大忠那边还没有公布吗,那也是迟早的事情。
贾珍园听出了事情的情况,道:“这样啊!那个钟老师,我看这件事您还是先向分管领导反应,毕竟这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嘛,事情总得一步步来。”
钟大娟看来也是个倔脾气:“贾书记,我哪儿的都不去,我只信任黄县长,我就是要找黄县长反映情况!“
黄一天听到这儿,就问,“钟老师要反映休么情况啊?”
钟大娟叹了口气,这才拉开了话匣子,原来一年多以前,一中打着给教室职工谋求福利的幌子,答应百分之三十的高息,和教育局一起到各个中学集资建设图。
教师们看到教育局领导亲自出马,干得是为大家的好事儿,于是一个个拿出自己的积蓄,有的甚至东挪西借,把钱都交给了一中和教育局,可自打教育局的领导和一中的领导收到钱之后,教师们的钱就好像打了水漂,非但房子不见建设起来,连答应的利息也分文没有见到。
老师们推选代表去找教育局理论,他们都说买下来的地皮到现在没拆迁完成,看到老师找的频繁,相关责任人干脆就躲了起来,而那个一中的范校长被抓了起来,那个积极参与的副校长也躲着不见。
后来老师们听说,他们用这笔集资款去炒卖地皮,地皮是买下来了,可惜掉了价,全都捂在手里了。
集资款要不回来已经弄得整个教育系统人心惶惶的,谁又想到教育局这一年多常常拖欠教师工资,开始只是拖一两个月,然后三四个月,现在已经拖欠半年多了,有说法称,他们用老师的工资建设教育局办公大楼了。
钟大娟道:“很多人家的那点积蓄全都被教育局集资给骗走了,我就不明白,国家三令五申的重视教育,不得拖欠教师工资,怎么到了咱们洪河这块儿就成了一纸空文?教育局凭什么握着我们的血汗钱不还?这洪河还有没有说理的地方?”
黄一天听说是这件事也有些奇怪,教育局长他是很熟悉的,这个人已经被自己控制,不过这个人的贪心也太大了吧,不但占用集资款,而且拖欠教师工资,这种人怎么听都是一个贪官污吏,难道自己上次放过这个人是个严重的失误。
钟大娟道:“这些老师也商量过了,只要这个月再不发工资,就全部罢课,老师清高,可也不能清高到无私奉献,饿着肚子去代课啊?”
贾珍园道:“钟老师,为什么以前没有听说过,你们退休老师的工资也是这样几个月没有发?再说,你们是不是已经给分管的领导反应过,任何事都要走程序!”
钟大娟道:“我来政府已经好几趟了,连分管领导办公事的门都没有摸到,我也不是来闹事,我也不是要破坏和谐安定,我教了一辈子书,教书育人,让我的学生好好做人,我怎么会去做坏事,可我心里憋屈啊,政府不是人民的政府吗?我们这些老百姓就没有说话的地方吗?”
黄一天道:“这样吧,钟老师,我和你也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你说的事情我还真的没听说过,你把材料给我,我回头帮你交给分管的孙副县长,我会督促他们尽快的处理好!”
钟大娟对黄一天的还是信任的,只要黄一天答应帮忙,这件事就一定能够引起孙副县长的重视。
钟大娟走后,贾珍园说,黄县长,看来这个教育局很是不简单,上次调查那个冯成贵局长没听说这个问题,看来这个事情以前被隐瞒的很深,说明开始这个人是得到好处的,现在出来问题,所以就开始要政府出面了。
黄一天说,不管如何,等事情调查清楚后再说吧。
再说,那个孙副县长看完黄一天让人递过来申诉材料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教育口是他分管的范围,黄一天让人把材料交给他没错,教育局到下面的学校集资的事情他也略有耳闻,前两年集资风兴起,各个单位都有各种形式的集资事件,事情没有调查清楚之前,也不能妄下结论,不过拖欠教师工资显然是不对的,孙副县长看完材料,立即打了一个电话给教育局长冯成贵。
冯成贵接到孙副县长的电话并没有太多的惊奇,毕竟他不是这个事情的参与者,那是陈涛在的时候和两个副局长等人做的事情,现在陈涛进去的,他也没有办法处理。
他这两天就听说有老师要到上级主管部门告自己的事情,他也不怕,不是自己做的。再说,当初陈涛资的出发点的确是想为教育系统改善一下生活条件,开始也给教师们不好的好处,他错就错在后来不该相信财务科长的话,利用集资款去炒卖地皮,在洪河县城的郊区买了一大片土地,坐等升值,谁成想地价暴跌,集资款都被套在上面了。
孙副县长也没有过多的追问集资款的去向,他主要是提醒冯成贵要把拖欠教师的工资给发下去。冯成贵知道理亏,可教育局账上的确没钱,当他把这句话说出来。
孙副县长不禁勃然大怒,他对着电话就大吼起来:“你怎么回手?教师的工资你也挪用?你这个教育局长是不是不想干了?”
冯成贵慌忙解释:“孙副县长,我有我的苦衷,我县多少中小学校舍陈旧,如果不及时维修,恐怕会出危险,再苦也不能苦孩子,所以我只能先把有限的资金用在维修校舍上,其实我也想反映,县里财政不给钱,我们能有什么办法,我们这些搞教育的穷,一切只能向国家伸手……”他这边还抱怨着,孙副县长已经挂上了电话。
孙副县长第二个电话打给了财政局,他的意思是先让财政局拨一批款子,把教师工资的问题解决了,无论教育局存在怎样的问题,可以慢慢再查,可现在老师的情绪都很激动,先下发拖欠的工资,平复教师们的怨念再说,假如处理不当,真的出现了停课罢工事件,社会影响就变得恶劣了。
财政局长屠德钧接到孙副县长的电话后,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很为难的回答道:“孙县长,我县的财政状况你也清楚,的确很困难,专款专用,每一笔款子都需要层层审核,教育局的工贷款我们已经划拨了,不可能再给他们一次。
孙副县长道:“屠局长,洪河的财政情况我清楚,可是很多事情要灵活机动,现在教育局的工资款被他们挪作他用,教师们的工资已经被拖欠了好几个月,再不发就要出事了,无论如何也要解决这件事,必要的时候甚至可以绕过教育局。”
屠德钧听孙副县长说完,居然还是坚持不给拨款:“孙副县长,这件事违反原则,我做不了主!”
孙副县长有些生气了:“你是财务局局长,你做不了主,谁能做主?”他说完这句话,心头却突然明白了,屠德钧是徐大忠等人一手提拔起来的亲信,而自己一直不在任何一个圈子,屠德钧这是不买自己的帐啊。
屠德钧也不说是谁做主,低声道:“孙副县长,我真的做不了主!”
孙副县长冷冷道:“做不了主,你还占着位置干什么?”说完狠狠挂上了电话。
孙副县长的狠话让屠德钧也是内心一颤,不过想到自己的背景,他心头很快就释然了,我做不了财政拨款的主,因为那是要政府研究同意的,你孙副县长也做不了我的主,你是洪河的一个副县长,常委都不进,想怎么样对付我,你没那个权力。
可屠德钧也知道惹火烧身的道理,他必须把这个矛盾转移,他马上就给徐大忠打了一个电话,把刚才孙副县长找他的事情原原本本汇报了一遍。
徐大忠搞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低声道:“老屠,你做得时!”
屠德钧道:“工资款我都是按时划拨到教育局,就算是有问题也是他们自己的问题。”
徐大忠道:“你不用多想,一个国家干部,做任何事都要以国家利盏为先,凡事都有准则,一个合格的干部首先就要坚持自己的原则!”
徐大忠的话让屠德钧吃了一颗定心丸,他低声道:“徐县长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徐大忠心中暗笑,屠德钧的这句话献媚的味道实在太重了一些,他本想纠正一下屠德钧的说法,可想了想终究还是没有说话,不让自己失望也好,毕竟在自己的周围,这样的干部还是很少的。
再说,这个屠德钧也不是自己核心的人,仗着自己的哥哥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这次遇到事情不过是求的自己的支持罢了。
矛盾总是在不断发展变化的,徐大忠和孙副县长以前本来都是老县长的人,后来因为推荐常委的时候,徐大忠上了,这个孙副县长没有上,所以之间也就有了矛盾。
当时老县长在的时候不敢相互的斗争,都知道他们会有兵戈相见的一天,可是两人一直以来都在避免着这种争斗的过早来临,他们在等待机会,等待自己积蓄足够的能量,猝然出击,一击必中,可事情的变化发展并非像他们想象中一样如意,他们的冲突还是提前到来了。
在常委和政府的副县长的会议上,孙副县长针对教育局拖欠教师工费问题做了一通演讲,言语中的目标直指财政局。
在徐大忠的眼中,屠德钧是自己分管的,也是阵营中的一员,孙副县长当众指责屠德钧就是指责自己,他当然不会坐视不理。
徐大忠道:“孙副县长,有一个问题,我想问问你,造成拖欠教师工费的根本原因是什么?据我了解,财政局每月都按时下发教育系统的工资款,这件事跟财政局似乎扯不上关系吧?任何事都有原因,教育系统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们要找到根本的原因,教育局集资,拖欠教师工资,挪作他用,这都不是小事,孙县长分管教育,难道一直没有耳闻?”
徐大忠直接将矛头掉转向了孙副县长。
教育局内部集资是发生在孙副县长上任之前的事情,他对这件事虽有耳闻,可是一直以来并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他也料到徐大忠会拿这件事来做文章,他抽了口烟道:“我想徐县长并没有明白我的意思,现在火刚刚被点燃,我们是应当先去抓纵火人呢?还是先想办法把火灭了?我认为应当先用水把火浇灭,这水就是钱,想尽快灭火,就得把教师的工资发下去。
洪河的财政并不理想,可是我并不相信,连这么点工资款都发不下去!我们要做的是尽快平复教师们的不满情绪,避免事态进一步恶化。
徐大忠道:“集资事件已经发生了一年多,为什么到今年才被提出来,教师们的工资已经有半年没有正常下发,为什么到现在才拿出来讨论,我不是要在这里指责任何人工作上的失误,可是我们应不应当好好考虑一下,反思一下自己的工作有没有做好?明明可以避免火灾,为什么要等着火烧起来才引起重视?为什么要到发生火灾之后,再动用国家的财政去灭火呢?”
包括县委书记张东健在内的所有常委都保持着沉默,任何人都已经看出,徐大忠和孙副县长的正式战役从今日开始已经拉开了帷幕!在孙副县长和徐大忠针锋相对的时候,县委办主任刘长虹匆匆走入会议室。在张东健的耳边小声说了句什么,张东健脸色顿时变了,他愤然道:“胡闹!”
孙副县长和徐大忠也停下争执,目光同时投向张东健,张东健道:“一中停课了。现在学生都被拒之门外,学生家长都赶到学校看情况,现在连一中门前的道路都给堵上了!”他向孙副县长看了一眼:“怎么处理?你们自己看着办!散会!”
张东健起身就向门外走去,张东健早就看出这件事的矛盾在于孙副县长和徐大忠之间,无论他心中偏向谁,在会上是不能公然表现出来的,教育口是孙副县长分管的范围,出了事情,孙副县长脱不了责任,如果会议再进行下去,徐大忠肯定还会对孙副县长进行抨击,散会就是不给他继续攻击的机会。
孙副县长原指望通过这次的会议能够解决教师被拖欠工资的问题,可没想到一中在这节骨眼上又出了这件事,这件事打乱了他预先的布局。
徐大忠望着脸色凝重的孙副县长,感到一阵幸灾乐祸,你孙副县长不是想出风头吗?又是抓旅游,又是搞什么普及教育建设,现在好了,你自己主管的教育口出事了,你越是不想火烧起来,这火却是越烧越旺,有本事你自己灭火去?指望我出面,没门!
徐大忠走出小会议室的时候,孙副县长快步追上他:“徐县长!”
徐大忠停下脚步,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人在掌控局面的时候,心态就是不同,他知道孙副县长想做什么,他想要的就是自己点头,让财政局的屠德钧拨款。这是原则,原则不可以破坏,徐大忠酝酿着情绪,他要微笑着,淡定的,坚决的向孙副县长说,不。
孙副县长从徐大忠的表情已经预料到他想向自己说什么?孙副县长道:“我现在就去现场看看,一定尽快解决这件事!”
徐大忠内心一怔,他原本酝酿好了对孙副县长说不,可孙副县长意识到说了没用之后,人家压根不提财政局的事情,这让徐大忠心中的希望落空,不免升起了一阵失落。
抡起的巴掌根本挥不出去,这感觉不好受。
孙副县长此时的心情也不舒服,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他让秘书安排马上前往一中,下楼的时候,迎面遇到了黄一天县长,黄一天也是听说了一中的事情专门过来的,孙副县长摆了摆手,指了指楼下的汽车道:“黄县长,这个事情你也看到了,要不,一起去看看?”
孙副县长不敢当黄县长的主,说话的语气是请示的问道。
黄一天今天在会议上一直没说话,因为这个孙副县长在以前的政府会议上一直没有支持过自己,让自己的县长做的很是窝囊,今天的会议上张东健也没发表观点,那么自己也就没有必要去说什么,如果教育上出了事情,那么也是孙副县长的事情,再说,现在一中出了问题,那么徐大忠也会放在心上,毕竟那个搬迁的事情,那是徐大忠牵头在搞的。
但是,作为一县之长,一中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自己一点表示都没有显然是不合适的,于是点头答应了孙副县长的请求,两人同乘一辆车,一起向一中赶去。
孙副县长摸出香烟,可想起车内开着空调,还是忍着没有点上,抽出一支香烟在手里摆弄了一会儿,低声道:“黄县长,你作为政府的一把手可要支持这个教育上的工作,这次的事情如果发展起来很是严重,对了,黄县长,能联系上给你送材料的钟老师吗?”
黄一天这才知道孙副县长并不是平白无故把自己叫上车来得,他掏出手机给秦振岭,嘱咐他跟钟大娟联系一下,让钟大娟给他回个电话。
黄一天打电话的时候,孙副县长的手机不断响起,电话在秘书的手里,他坐在副驾转身道:“孙县长,教育局冯成贵局长的电话!”
孙副县长的目光投向窗外,用这个无声的回答表明了态度。
秘书脆利落的挂上了电话。
教育局长冯成贵已经赶到了第一中学,学校正门已经被家长和学生层层包围。
家长们一个个悄绪激动,的确,这件事落在谁头上都会生气。现场已经来了不少的公安干警,协助维持秩序,交警也在那里,家长越聚越多。把整条马路已经堵了起来,造成了严重的路堵。
省市电视台、报社等多家新闻机构的记者也闻风而来,这样的新闻最具有爆炸性的意义,他们都在收集着第一手的资料。
因为道路拥堵,孙副县长的汽车在距离学校门口二百多米的地方就不得不停下,他下了车,望着远处拥堵的人群,两道浓眉紧锁在一起。
秘书道:“黄县长,孙县长,我跟校方联系过了,从后面的小门可以进入学校。”
孙副县长有些郁闷的看了秘书一眼,以他现在的身份,到自己管辖的下级单位,哪次不是堂堂正正的走大门,想不到来到这第一中学居然要走小门。
黄一天也看着一中门口人潮涌动的局面,没有出声。
学校关闭大门停课是老师们的集体决定,校长、副校长、教导主任都被教育局局长冯成贵召集到会议室里话。
孙副县长一行来到会议室外就听到冯成贵愤怒的声音:“你们在搞什么?工资的问题我正在努力解决,报告也已经递上去了,县里也答应尽快帮助解决,你们现在突然罢课,会造成怎样的影响?啊?你们就这样对待这些无辜的学生?为人师表?你们对得起这四个字吗?”
一中的常务副校长马城道:“局长,我们已经快半年没开工资了,我们做教师的就不是人?我们也要吃五谷杂粮,我们不能指着喝西北风过日子。”
“有意见可以提嘛!你们可以向上级领导反应,没必要采取这样的处理方式!”
马城校长道:“我们不是没有提过,冯局长,为了这件事我去了多少趟教育局,可是到现在都没解决。”
冯成贵打断马城副校长的话道:“先别给我说这些,现在外面家长的情绪很激动,你马上通知所有的老师,现在就复课,不然你这个校领导也别干了,再说,当时你们参与集资什么的,那也是当时陈涛的做法,我可是没有鼓动!”
马城校长显然被激怒了:“不干就不干,你当我想干?我懒得受夹板气!”
“你什么态度?”冯成贵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发现孙副县长一行走入了会议室,他没想到孙副县长会亲自前来,心中暗叫不妙,想起刚才孙副县长连他的电话都不接,显然对他抱有很大的意见。
冯成贵小心的叫了一声孙县长。孙副县长根本没有理会他,直接来到马城副校长面前道:“什么时候可以复课?”
马城校长只是在大会的时候远远看到这位常务副市长,直接面对他的时候不免还是有些慌张,他咬了咬嘴唇,有些局促道:“我们老师已经近半年……”
“我问你什么时候可以复课?”孙副县长已经出离愤怒了。
马城校长道:“这次的责任我来承担!”
孙副县长双目扫了几名校领导一眼:“我不问责任,我给你们半个小时的时间,马上给我复课,你们做不到就全部给我回家!”
马城副校长鼓起勇气:“我做不到!”
孙副县长道:“从现在起你已经不是副校长了!还有谁是副校长?”
一个带着高度近视眼镜的男人站了出来,他是副校长詹思高。
还没等他说话。孙副县长转向冯成贵:“这个月的工资你什么时候能发下来?”
詹思高的喉结动了动:“孙县长……”
孙副县长道:“我给你一天时间,明天先把一中所有老师这个月的工资给我下发到账,你做不到,你这个副校长也不要干了!”
詹思高说:“孙县长,你还是找别人干吧……”
这样的结果,孙县长那是没有预料到的,后来就问冯成贵:“你能不能今天就把学校的职工工资给发了?”
冯成贵说:“孙县长......”
“别给我讲理由,别跟我说没钱,我不管你用怎样的方法。财政拨给你的那笔工资款,你明天就得给我拿出来!”
冯成贵的唇角没来由抽搐了一下。
孙副县长再次望向詹思高:“现在复课有问题吗?”
詹思高摇了摇头:“我这就让他们复课!”
孙副县长点了点头道:“从现在起,你就是第一中学暂时主持工作的副校长!”
会议室内的气氛沉闷而压抑,几位校领导都耷拉着脑袋,一中门前的紧急状况,因为复课而很快化解,毕竟家长们只想孩子正常入学,没人想这件事闹大。
孙副县长听取了几位教师代表的意见,会议的整个过程中,冯成贵都在旁听,孙副县长没有让他发言的意思,只是让他坐在那里,听听群众的意见。
孙副县长道:“马上下发通知,确保全县教育系统不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拖欠教师工资的事情必须落在实处,一定要在规定的时间内解决。”
孙副县长的承诺还是起到了稳定军心的作用,在学校老师看来,孙县长能够做出保证,这件事就有了解决的希望。
黄一天看着孙副县长雷厉风行的果断出击,在极短的时间内很快解决了问题,心里不由对孙副县长又多了一份了解,有些人仅凭一两次的见面和交流,是很难深层次的看出此人的本色到底是什么样的,而孙副县长,显然就是那种需要深入交流才能看清楚个性和工作能力的官员。
很显然,孙副县长已经从一中的停课事件预料到这件事有可能导致的严重后果,他必须果断出手,而且一出手就要雷霆万钧,从根本上遏制住这种状况继续恶化下去,离开一中之后,他在车上就给张东健打了一个电话,徐大忠在常委会上的态度已经表明,他不会在这种时候给予孙副县长任何的帮助,想让财政局方面有所松动,必须张东健发话。
张东健也意识到这件事的严重性,他慎重考虑之后还是给徐大忠打了一个电话:“大局为重,责任的事情以后再说!”
徐大忠的真正用意是为难一下孙副县长,他要让孙副县长在自己的面前低头,可是他也看得清整件事发展的势头有些不妙,事有轻重缓急,财政局方面也不可能彻底拒绝,否则就会让人家说自己没有大局观,说自己公报私仇。
出于这样的考虑,徐大忠给屠德钧打了个招呼,让他准备好教师的工资款项。
就在这件事态渐渐趋于缓和的时候,那么这个集资就成为必须解决的问题,可是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教育局副局长马天高失踪了,走的时候只留下了一封信,信中说对不起党,对不起人民,对不起洪河教育系统的老师和学生。
马天高的老婆和儿子是在半夜三点钟报案的,公安系统知道这件事之后,马上通报了孙副县长,孙副县长当晚睡得并不安稳,电话响起第一声他就坐了起来,拿起电话。
听到马天高失踪的消息他一颗心顿时沉了下去。他首先想到的就是那笔集资款,马天高的失踪跟那笔数额巨大的集资款有关。他当时和陈涛等人利用集资款炒卖地皮,结果亏了个血本无归,现在事情败露。他拿不出钱补上这个漏洞,只能逃走。
孙副县长感觉到自己还是大意了,像马天高这种人应该提前控制起来,不可以给他逃走的机会。
马天高的失踪,意味着教师们的那笔集资款全盘落空,这件卓涉及到的绝非一中一个学校,几百名老师,七百多万的集资款,这对多数人来说意味着一辈子的积蓄,他们如何能够承受这样的打击,当老师们知道真实情况之后,他们的情绪会不会失控?
孙副县长想到了徐大忠,财政局长屠德钧之所以敢对自己不买账,全都是因为徐大忠给他撑腰,徐大忠在会议上的表现已经证明,他要利用这次事件,给予自己重重的一击,教育系统出的这件事绝非小事,恶劣的影响不仅仅限于洪河,很快就会传遍整个普安。
室内电话声再次响起,电话是公安局长王路宝打来的,他告诉孙副县长,已经连夜将教育局的财务科长以及几个学校参与集资的相关人员控制起来,也已经出动警力寻找马天高的下落。
孙副县长嗯了一声,其实马天高在这件事中已经变得并不是那么重要,最重要的是那笔数额七百多万的集资款,只有找回这笔钱,才能平息这场风波。
马天高是带着惶恐的心情逃离江城的。
他开着一辆半新不旧的深蓝色桑塔纳他没有目的,只想着尽快离开洪河,离开这个地方,当初他集资的确是好意。
因为看到教育系统老师住房条件太差,他想集资盖房,可他的一位同学知道了这件事,就劝他把买地皮剩下的钱,用来投资,一年前的时候南方地价连续看涨,冯成贵和陈涛以及财务商量了一下,也感觉这个主意不错,于是就把集资款打到了同学所开的地产公司的账上,可谁曾想自从把钱打进去之后,地价的行情就一路下跌,同学只说钱都套在地上了,现在要是卖地恐怕是血本无归。
马天高等人只能自认倒霉,知道只要这件事败露,自己不但身败名裂,而且十有八九会被送进检察机关。可以说马天高早已做好了随时出逃的准备。
孙副县长今天上午在一中的那番话,让他意识到自己的大限已经到了,现在不逃,恐怕再也没有机会了。
马天高开车驶出洪河的时候,他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当他看到洪河的灯火,忽然想起家里白发苍苍的老娘,忽然想起妻子和儿女,鼻子一酸落下泪来。人真的不能贪心,如果不是被高额回扣所引诱,他不会犯这个错误。
可谁都没有想到在第二天一早,很多媒体就报道了一中老师的停课事件,而且马天高携款潜逃的消息已经在洪河的大街小巷以不可思议的速度传播开来
县委县政府等领导紧急召开的会上,张东健脸色铁青,他的愤怒并不是因为教育系统一系列的事件,而是因为事件之后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媒体如此快速准确的做出反应。
显然有人通风报讯,马天高的事情更是有人故意散播出去的,这个人十有八九来自于洪河内部,张东健的目光逐一在每位领导的脸上扫过。他的声音中透着愠怒:“真是没想到!我说过多少次,要把影响限制在最的范围内,千万不要影响社会的和谐稳定,不要影响到教师的情绪,凡事都要从大局着想,可有人就是不想洪河有一天的安宁,想兴风作浪,想利用这次事件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我很失望!”
黄一天说:“我看这件事未必是我们内部的原因,一中停课动静闹得很大,当时到现场的记者和新闻单位很多,不排除某些记者私下将新闻素材提供给省报的可能。至于马天高的事情,公安机关已经介入,知情人很多,想保守秘密更难,有道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早晚也会被人知道。”
孙副县长点了点头,他的双目中布满血丝,看得出昨晚一整夜都没睡,孙副县长道:“我相信,我们领导层内部不会有人在这种时候想要看到出问题,我们是个团结的群体,不会出现张书记所说的情况。”
其实他也在怀疑徐大忠,可在没有事实证据之前,有些话断然是不可以乱说的。
徐大忠的表情很平静。
他知道张东健刚才那番话是冲自己来的,可他很坦然,昨天在财政拨款上难为孙副县长是真的,可他的胸襟并非这么狭窄,教育系统的事情虽然是孙副县长分管,可闹大了对整个洪河都会有影响,他还是想洪河稳定繁荣,他是常务副县长,他不会做为了私人利益而牺牲整个洪河的事情。
不过他也明白,在所有人看来,自己是最有嫌疑的一个,因为他和孙副县长之间存在着不言自明的竞争关系,最想孙副县长到霉的那个人就是自己。
徐大忠懒得解释,因为这时候出来解释只会越描越黑,孙副县长现在已经很麻烦了,教育系统发生这件事,事态变得越来越严重,孙副县长这次应该承担的责任是跑不了了。
徐大忠道:“事情既然已经传开了,我们也没时间去考虑如何消除影响,现在问题的关键是尽早抓住马天高,追回集资款。”
孙副县长道:“我有个提议。因为情况出现的太突然,为了避免情况进一步恶化下去,我们是不是可以考虑从个财政划,拨一笔紧急款项……”
徐大忠笑道:“孙县长,你的意思是让市财政拨款堵住教育系统集资留下的漏洞?”
孙副县长的确是这个意思,眼前唯有这个方法才能够安定整个教育系统的军心。
徐大忠缓缓摇了摇头道:“不行!我县财政可以预拨他们的工资款,但是,我们决不能用国家的财政替他们内部的错误埋单!如果开了这个先例,那么任何系统,任何企业都可以向政府伸手,这是一个,无底洞,是一个永远填不满的大窟窿!”
孙副县长道:“黄县长,非常之时需用非常规之手段、规则也需要灵活运用。”
徐大忠毅然答道:“绝非规则的问题,而是原则的问题,规则可以灵活运用,但原则不可以改变。”
包括书记张东健在内的多数常委都是赞同徐大忠的观点的,原则不可以改变,假如教育局的错误由政府埋单,那么这个先例将导致各企业、单位纷纷向政府伸手,政府就会接应不暇。
徐大忠在这件事上的态度是无可指责的,他在财政方面有所松动,同意由财务局提前下发教师的工资款,但是他也表现出自己的原则,教育系统集资案留下的巨大窟窿,只能由他们自己埋单,政府不会管。
孙副县长道:“大家有没有想过这些教师知道自己的集资款不见了会有怎样反应?”
张东健叹了口气道:“所以你肩头的担子很重,一定要做好教育系统的工作!避免他们将不满的情绪带到工作中去。”
这句话等于明白的告诉孙副县长,你自己看着办吧,教育系统的事情原本就是你分管的范围,我们管不了,我们也不想事事都管。
孙副县长沉默了下去,他也明白政府的资金捉襟见肘,让政府为这件事埋单显然是不合理的,可是在眼前的情况下,如果让那些老师意识到集资款成为泡影,其后果是极其严重的,一中的停课事件有可能再度上演,而且越演越烈,利用行政干预的手段或许可以起到一些震慑的效果,可是这效果究竟能有多大,能够持续多长时间,孙副县长也没有任何的把握。
幸好一中的停课事件没有再度上演,可是在各学校下发工资的时候,出现了不约而同的拒领现象,老师们全都选择不要工资,他们以这种方式表达着自己的愤怒和抗议,反正近半年没有领过工资了,也不差这一个月,他们最关心的还是集资款,马天高跑了,这笔钱他们找谁去要?学校没钱,教育局没钱,他们能够想到的只有政府,可政府愿意替这件集资案买单吗?
当晚,黄一天去了吕志娟的住处,可能是因为之前没有预约的缘故,当黄一天站在门口敲门的时候,吕志娟竟然有些不敢置信,直到把门打开,确定站在门口的人的确就是自己日思夜想的黄一天时,才有些惊喜的口气问道,你怎么不打一声招呼就过来了?你看我这里一点准备都没有?
黄一天笑道,老公查岗,还需要什么准备?
吕志娟有些害羞的表情,冲着黄一天的身上轻轻的轮起粉拳捶打了几下,赶紧伸手接下他手里的公文包,又把他身上的外套换下挂好,拿了一双原本就为他准备的拖鞋摆在地上。
黄一天换好拖鞋径直往里走,吕志娟跟在他的伸手,从后头环抱住他的腰说道,每次要请你到我这里来,都要给你些甜头才行,怎么今天竟然主动送上门了?
黄一天伸手拍了拍吕志娟放在他腰上的一双手说,怎么了?你不喜欢我过来?你要是不喜欢的话,我现在就走。
吕志娟撒娇的口气说,讨厌,你明明是知道人家心思的,还要整人家,没见过你这样的男人,欺负起女人来了。
黄一天转身把吕志娟搂进怀里,两眼看着她的眼睛说,你可真是能颠倒黑白,每次到你这里来,到底是谁在欺负谁?我都快成了整天伺候你的男人了,竟然还说出这么没良心的话来,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
吕志娟毫不示弱的口气说,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有本事 就来个梅花三弄。
黄一天听了这话,不由笑出声来,伸手点了一下吕志娟的鼻尖说,你这小脑袋里头除了床上那点事情,还能想点别的吗?
吕志娟顺势往男人的怀里一倒,厚着脸皮说,我只要一看到你,脑子里就只装得下那点东西了,哪怕是你瞧不上我,我还是得把自己的真心话给说出来。
黄一天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见过不顾廉耻的女人,却没见过如此大方的不要脸的女人,当着男人的面,把自己的欲望全都暴露的一览无遗。
黄一天伸手拦腰抱起女人说,每次都是你强逼着我到你这里来,今天我可是实力很强,主动送上门来的,你可要做好思想准备。
吕志娟在黄一天的怀里,装出一副害怕的表情说,哎呀,你是不是最近到洪湖县调研,养分实在是太足了,今晚要到我的身上来好好的发泄一下呀。
黄一天做出恶狠狠的表情说,这次可是被你给猜准了,我今天过来可就是为了报仇雪耻来了,省得每次都被你消遣说自己没被喂饱。
吕志娟说,你本来就没有那个实力让我满足,开始还能梅花三弄,现在一次次都是质量不高,所以今晚不要靠我的身体,我可不想被吊在那儿不上不下的,让人很是不舒服。
黄一天才不管她。忽然一把将吕志娟给抱了起来,吕志娟用力狰扎着:“放开我,不然我叫救命了!”
黄一天笑着:“你只管叫,你这房间隔音好,保管没人能够听见。”
他抱着吕志娟三步并作两行的来到浴室,发现浴缸内吕志娟已经放满了水,看来吕志娟也不是真的不想那事,还不忘给他放好洗澡水,垂下头在吕志娟的脸上亲了一记,吕志娟伸出粉拳不停捶打着他的胸口:“放开我,讨厌死了!”
“你好大的味儿,不行,一定得给你好好洗洗!”
吕志娟嘴上不高兴,可是一会儿功夫就被黄一天剥得光溜溜的一丝不挂,吕志娟这个怒啊,仗势欺人,黄一天这根本就是不尊重自己,想要用这种方法欺负她,跟**有什么分别,她咬牙切齿道:“小心我告你**!”
黄一天笑眯眯道:“我说吕志娟,咱能别净想那事儿吗?我思想纯洁着呢!”
“你这个大色狼!”吕志娟看到黄一天身体的某部分开始茁壮成长了。脸儿不由得红到了脖子根,黄一天抱着小白羊一样的吕志娟,把她放在浴缸内,轻轻为她濯洗着娇躯,很温柔,很体贴,吕志娟在他双手的抚摸下,舒服的差点叫出声来。
黄一天附在她的耳边轻声道:“能为自己的女人洗澡,是我的幸福!”
吕志娟一双美眸已经蒙上了一层水汽,黄一天轻吻她的耳珠。吕志娟在黄一天的亲吻下,扬起手臀,勾住黄一天的肤子。黄一天的身躯也趁势滑入浴缸之中,浴缸中的水面忽然高涨,泼出去好些。发出哗哗的水声,水声过了一会儿平息了下去,可没过多久,又变的越发剧烈起来,朦胧的水汽中,只听到吕志娟越来越剧烈的喘息声……
黄一天抱着吕志娟往卧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