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6)(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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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6)

黄县长为什么一定想要利用简直平的案子来扳倒贾仁贵呢?难道他们之间有什么罅隙?

贾仁贵这两天心情逐渐好转,眼看两个儿子平安回到自己眼皮底下,他放心了不少,而刘勇翔的事情进展超乎寻常的顺利,这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最快更新请到>

在贾仁贵的印象中,刘勇翔并不是那种能上得了台面的主,尤其是在外交这一块,一直给自己留下一个畏畏缩缩的印象,却没想到,这次为了竞争上洪河县长的位置,刘勇翔超能量的发挥了他某方面的潜能,不仅让查副部长对他的做事风格赞不绝口,从查副部长那话里,贾仁贵听得出来,显然这位省委组织部的副部长是把刘勇翔当成一个人才来看了。

贾仁贵心里不由暗笑,这可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把刘勇翔介绍给查副部长,自己倒是真成了刘勇翔进步的阶梯了,自己的牵线搭桥作用过后,刘勇翔现在倒是跟查副部长之间打的火热。

看样子,这次的县长竞争成功后,再有什么提拔的机会,刘勇翔很有可能就可以绕过自己这道坎,直接跟查副部长联系了。

对于此次事件中出现的意料之外的情况,贾仁贵倒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对他来说,只要黄一天的县长位置能被刘勇翔取代,自己的第一步目的就算是达到了。

作为一个县里的县长,竟然被自己曾经重用的下属背地里谋取了自己的位置,这样的奇耻大辱,可是够黄一天那厮喝一壶的,到时候自己再想办法落井下石,趁着黄一天受辱后的心情郁闷期间,上上下下的周旋一下,怎么着也不能让这混蛋再有咸鱼翻身的机会。

一个曾经有权有势的男人,突然变的一无所有的时候,那种内心痛苦的滋味应该是无语言表的,而贾仁贵就是要黄一天好好的尝尝这种滋味。

贾仁贵早已在心里盘算了多少回,到底要怎么对付黄一天,在他的心里,要是找人一刀结果了他,不仅有可能害了自己,也太便宜了这孙子,每每瞧着大儿子手上的那根断指,贾仁贵心里对黄一天的仇恨就会多加上一些。

这么长的时间过来了,那种憋在心里的仇恨已经磨成了厚厚的茧,刀枪不破,在这种厚重感的压迫下,贾仁贵知道自己想要看到的是什么样的结果,他不止一次的在心里暗暗发誓,既然这孙子跟我杠上了,那就摆开架势来吧,我倒是要看看,你小子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贾仁贵的得意好心情并没有延续多长时间,坐在办公室里冥思苦想的时候,接到了老婆打来的电话。

老婆的声音带着几分急切,开口就说,老公啊,出大事了。

贾仁贵听到老婆的话,起初并不以为然,对于老婆来说,即便是家里坏了个灯泡,她也会急吼吼的打电话过来说,家里出事了,对于老婆的这种语言表达方式,贾仁贵这么些年磨炼过来,已经有了足够的心理承受能力。

贾仁贵不耐烦的口气问道,又怎么了?没见现在是上班时间吗?有什么事情回去再说不行吗?

老婆着急的口气说,你怎么就这么不着急啊?我可告诉你,这次真是出大事了,刚才我弟媳妇打电话过来说,我弟弟被洪河县纪委的人给带走了!

贾仁贵惊的一下子从座椅上站了起来,问道,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老婆加大了嗓门吼道,我这不是在问你吗?我弟弟可是一直跟在你的手下做事,那洪河县的什么建筑公司也是听了你的话在那里经营的,怎么好端端的,洪河县的纪委会把人给抓了呢?你可得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背地里让我弟弟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了,我可告诉你,我只有这么一个弟弟,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

见老婆一副跟自己发飙的口气,贾仁贵不由连连摇头,这女人真是啰嗦,遇到事情后,首先想到的不是解决问题,而是怪这怪那的,真是一点头脑都没有。

老婆见贾仁贵不出声,几乎要吼起来的声音说,贾仁贵,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你看看你才走出洪河县多长时间啊,那边的局面就控制不住了,你不是有几个一手提拔起来的下属还在洪河县里当领导吗?赶紧的打个电话,让他们想办法先把人放出来再说吧。

贾仁贵叹了口气说,你当我现在还是洪河县的县长呢?人走茶凉的简单道理也不懂?

老婆说,老贾,那可怎么办是好呢?弟媳妇说,简直平被带走的时候,公司其他有几个领导也被带走了,眼下一点消息都没有,该不会是真要出什么大事吧?

贾仁贵冲着老婆没好气的说,好了,好了,你说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你要是想要我赶紧打电话了解一下情况的话,你就赶紧把电话给我挂了,别在这里浪费我时间。

老婆听了这话,知道贾仁贵说的有理,于是赶紧撂下了电话。

贾仁贵这头重重的放下电话后,心里七上八下起来。

简直平竟然在这个时候出事?难道仅仅是偶然的巧合吗?

不是!肯定不是巧合。

贾仁贵自己在自己的心里已经给出了答案,这件事让他不得不联想到很多,自己跟黄一天结下梁子以来,黄一天每每出招都出乎自己的意料,有时候,自己不得不承认,到底自己的年纪大了,心狠手辣的程度的确是不如这些生猛的年轻人,在很多事情的处理上,往往比年轻人要慢一拍,很有可能,这次的事情也是如此。

既然洪河县纪委的人对简直平动手,黄一天作为县长肯定是知情的,谁都知道洪河县的纪委书记贾珍园是黄一天的亲信,很有可能,贾珍园就是执行了黄一天的指示才会对简直平下手。

可是,黄一天为什么要对简直平下手呢?

小小的简直平犯下的那点事,在黄一天的眼里,应该是构不成很大的威胁的,除非,他另有目的。

这样一想,贾仁贵忍不住打了个冷战,黄一天这是明摆着醉翁之意不在酒啊,他是想要拔出萝卜带出泥吗?

不行,一定不能让事态继续恶化下去,简直平的那点本事,贾仁贵是清楚的,稍稍受到有些审讯的压力,能说不能说的必定全都秃噜出来,等到了那时候,正好给了黄一天可乘之机,借着对付简直平的机会,把利剑对准自己,而自己身前自从屠德隆出事后,早已无遮无拦。

以前屠德隆在开发区当一把手的时候,所有的事情,还能先由屠德隆出面抵挡一阵子,自从屠德隆出事后,简直平公司的有些事情,是自己亲自经手的,要是让黄一天在这方面闻出什么味道来,自己立马就会变的被动了。

贾仁贵冷静的思考一下后,决定从市委领导处下手,只要有市委领导干涉此事,相信黄一天也不敢过分为难简直平,自己在背后多下点功夫,过一阵子把简直平捞出来也是有些希望的。

想到这里,贾仁贵立即拨通了市委某经常联系的领导电话号码。

跟领导通话的时候,贾仁贵的说话口气是谦恭的,先是客套的聊了几句场面话后,贾仁贵才把话题转到了正题上。

贾仁贵对领导说,自己的妻弟是个守法经营的生意人,个性又比较的懦弱,每每跟别人有生意竞争的时候,经常会着了人家的套,这次也不知道什么原因,竟然被洪河县纪委的人给带走了,自己想要请老领导帮忙说句话,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也就算了,大不了多赔偿些钱,只要人能平安出来就行。

领导也不是白痴,就算是贾仁贵把话说的再怎么暧昧,领导心里也是明白的,既然县纪委的人把人都给抓了,没有实际证据肯定是不会这样做的,贾仁贵的这个小舅子到底犯了什么事情,领导不清楚,但是一定不会像贾仁贵说的这样轻描淡写。

看在贾仁贵平常孝敬的一份份重礼的面子上,领导答应帮贾仁贵问问情况再说。

贾仁贵千恩万谢的挂断电话后,尽量控制住自己内心的焦急,坐在办公室里等着领导的回音。

不过是十几分钟的功夫,领导就有了回音。

领导为难的口气说,老贾啊,这件事可不是我不帮你,你刚才说的这个案子,我已经跟市纪委的敬书记打听过了,这件案子已经有马魁梧和武达两个常委插手了,据说,两个常委都一致要求,纪委能严格查处这件案子,既然已经有常委表了态,这种时候,我要是再说些什么,敬书记要是听了我的话,倒也还好些,要是对我的话置之不理,我这脸面可就丢大发了。

贾仁贵没想到这条路竟然已经被人提前堵上了,黄一天跟马魁梧和武达私交一向不错,这一点贾仁贵是心知肚明的,却没想到,在这种时候,这两人会蹦出来站在黄一天那边支持他的动作。

这种情况下,时间有可能就是决定一些胜败的关键,贾仁贵不敢怠慢,跟领导说了几句,多有麻烦,不好意思之类的话后,当即扔下电话下楼。

他要亲自去一趟洪河县,毕竟洪河县还有董部长和徐大忠在位置上,县纪委也有几个自己这条线上的人,当前最要紧的是,赶紧弄清楚,简直平在里头到底是因为什么由头被抓起来的,然后让里面的人递送点消息给这小子,显然他能稳下神来,然后再对症下药。

贾仁贵说走就走,不到一个小时的功夫,人已经坐到了洪河县某酒店的包间里。

贾仁贵在来洪河县的路上早已给董部长和徐大忠打过电话,让他们一个小时后到某酒店的包间等自己,因此心里估算着,自己到酒店的时候,这两人应该已经到酒店大厅候着自己了。

让贾仁贵感到失望的是,进入酒店大厅扫视了一圈,也没看见董部长和徐大忠的身影,他只得先上楼,又在房间里等了十几分钟,才听到门外有人轻轻的敲门声。

其实,从时间上来说,只要董部长和徐大忠接到贾仁贵的电话后,立即赶过来,是完全可以赶在贾仁贵到酒店之前,站在大厅等他的。

可是,徐大忠接到电话后,立即就跑到董部长的办公室里跟他商量了一番,两人都有些搞不清楚,为什么贾仁贵会突然来到洪河县?还要叫两人去酒店见他?

按照徐大忠的推测,他一定是因为上次老鱼馆的事情,对两人心有不满,再有一中的工程进度一直慢慢腾腾的,贾仁贵心里感觉到洪河县的局面几近失控了,所以过来给两人上一堂生动的思想政治课。

董部长立即推翻说,不可能,老鱼馆的事情已经尘埃落定,早已被另外的商家说购买,冯香妞也早已去了市区经营新开张的饭店,这件事说起来,已经算是结束了,贾仁贵这种特别现实的领导,是绝对不会在已经过去的事情上浪费时间的。

徐大忠有些疑惑的口气问道,那贾仁贵这次急匆匆的过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呢?

董部长若有所思的开口说,徐县长,我要是猜的没错,老甲鱼这次过来八成是为了开发区嘉城公司的案子过来的。

徐大忠显然并没有过多的关注此案,因此有些不解的问,嘉城公司的案子跟老甲鱼有什么关系?他要过来插一手,到底什么目的?

董部长说,徐县长,你忘了,之前屠德隆跟我们说过,嘉城公司的总经理简直平其实就是老甲鱼的小舅子,正因为如此,每年分红的时候,屠德隆在嘉城公司这一块其实是没有多大利润可图的,毕竟人家腰杆硬嘛,背靠贾仁贵这座大山,完全可以不把屠德隆放在眼里。

徐大忠总算是想起了的确有这么一个说法,他问董部长,董部长,照你这么说,老甲鱼是找咱们商量怎么应付这件案子的?

董部长摇头说,当然不是,贾仁贵的个性你又不是不了解,在一些大事上,他相当的固执,做下属的只有执行的权力,根本就没有发言的权力,我估计他是想要让咱们利用在洪河县的特殊位置,了解一下简直平案件的内幕。

徐大忠说,如果是这样,那可就难办了,自从上次纪委内部清洗过后,咱们已经没有自己人在里头的重要位置上了,想要了解简直平的案件内幕,恐怕不容易办到。

董部长咂巴了一下嘴巴说,徐县长,不管是不是容易办到的事情,这件事情跟咱们半毛的关系都没有,我们可不能去趟这趟浑水,再说,这个事情一定是黄一天指使的,否则的话,贾珍园不会多此一举。

徐大忠见董部长的态度比较明确,忍不住问道,董部长,咱们这样对老甲鱼,岂不是会得罪了老甲鱼,他心里要是记恨咱们的话,咱们说不定也没有好日子过。

董部长见徐大忠心有忌惮,忍不住笑道,我说你这个徐县长,怎么说话做事就不动动脑子呢,话是人说的,咱们不是不帮老甲鱼,而是的确帮不上老甲鱼的忙,这里面的区别可是大了去了,好了,咱们别再多废话了,赶紧出发吧,估摸着咱们到酒店的时候,老甲鱼也快到了,咱们还是边走,在路上边聊吧。

徐大忠一向对董部长言听计从,眼下听董部长这么一说,赶紧听话的紧随董部长身后下楼。

两人赶到酒店的时候,还是晚来了一步,见到贾仁贵的专用车停在酒店门外的停车场上,酒店大厅里却不见贾仁贵的人影,两人当即意识到,贾仁贵已经上楼了。

两人上楼敲开房门后,带着几分愧疚的口气先致歉说,真是不好意思,老领导来了,我们兄弟俩迎接来迟了,其实也是放下电话就过来的,只不过路上的确不是很好走,才会过来晚了,老领导等了很长时间吗?

这样的口头话,贾仁贵并不想听,见董部长和徐大忠总算是态度还算是谦恭,他脸上含笑的招呼两个下属坐下。

跟董部长猜的一模一样,贾仁贵屁股一落座就直奔主题说,嘉城公司的案子,你们两人听说了吗?

董部长和徐大忠对了个眼色,徐大忠点头回答说,老领导,听说了,好像是公司的几个领导都被抓到县纪委去了。

贾仁贵点点头说,我这次过来,就是为了跟你们商量一下这件事的解决办法,我现在已经调动工作,在洪河县说话做事份量和立场都没有你们更方便,这件事,我可就指望你们帮忙解决了。

董部长瞧着贾仁贵三两句话已经把任务压下来,赶紧面露苦色的解释说,老领导,您离开洪河县的时间不算长,可这洪河县里到底发生了多少事情,您真是想都想不到。

咱们先不说老屠死的不明不白,就说开发区的那一摊子事情,最近一直是接连不断的在传出坏消息。

我跟徐县长都是老领导一手提携起来的,按理说,不管老领导提出什么要求,我们哥俩都不好意思拒绝,可是这次我们真是没那么大的能耐解决嘉城公司的案子事宜,现在的洪河县跟老领导在洪河县的时候,已经大不一样了,我们兄弟俩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已经成了一些主要领导排挤的边缘体,在很多事情上都没有插嘴说话的机会了。

贾仁贵见董部长啰啰嗦嗦的说了半天,无非是不愿意接手此事,心里不由有些不满,想到自己毕竟是求人办事,他好不容易稳住了情绪,尽量用一种平和的声调说,董部长,其实,这件事办成来倒也简单,我又不是让你们立即把简直平给我捞出来,只要你们能利用纪委的一些老关系,、给简直平报个平安信,然后再帮我了解一下,简直平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被纪委扣下的,就足够了。

董部长见贾仁贵的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自己,不禁有种心虚的感觉,赶紧把眼光转到徐大忠身上,徐大忠原本认真的听着董部长和贾仁贵各自说着,猛然见董部长把眼光瞟向自己,赶紧咳嗽了一声对贾仁贵做了一番解释。

徐大忠说,贾书记,这件事情我们真是没法插手,董部长说的都是实话,现在的洪河县跟您在的那会已经完全不一样了,我跟董部长看起来是有头有脸的领导,其实早就被一些主要领导排除在领导班子的核心圈之外了。

单说简直平的案子,直到简直平被抓进纪委后,我们才从别人的嘴里得到消息,现在的纪委书记贾珍园是黄一天带过来的,她根本就没把我和董部长这样的角色放在眼里。

在这洪河县里,这女人只对黄一天一个人忠心耿耿,言听计从,别人在她面前说什么都没不起作用,就是张东健说话也是无效的,最近二中副校长**的案子,我听说张东健也无法摆平,还要看着黄一天的脸色。

董部长接着徐大忠的话茬说,贾书记,原本,在纪委我们是有一些自己人的,可是自从贾珍园当了洪河县的纪委书记后,接连几次采取了清洗内部的手段,导致原本在我们手里安插进去的人一个个都被调离出了纪委的队伍,上次的清理过程中,连纪委的副书记都被牵连进去了,现在的洪河县纪委真是一个自己人都没有了。

贾仁贵瞧着两个在自己面前苦着一张脸解释的下属,心里不由阵阵心寒,徐大忠的个性他是了解的,此人说话做事一向以董部长马首是瞻,董部长说什么,他都认为是有道理的。

可是董部长今天对自己所说的一切却明显是在敷衍,他既然还在洪河县里混,就绝对不可能不在纪委内部安插棋子,现在居然当着自己的面空口说白话,他难道还真以为自己离开了洪河县后,对这里的情况就没有丝毫了解。

有些事情,如果下属不是心甘情愿的话,是没法运作的,更何况,在自己眼前的两个下属还都是曾经的老下属,从上下级关系来说,自己只能算是他们的老领导,他们现在理睬自己,那是给自己面子,要是不理会自己的话,自己又能怎么样呢?

贾仁贵心里清楚,简直平的案子市里有两位常委在坐镇,谁他妈的都不想无缘无故的牵扯进这桩眼下还不知深浅的案子里,徐大忠和董部长很有可能也是同样的心理,他们都不想惹麻烦上身。

话已经说到这种地步,贾仁贵也没什么好说的,冷着一张脸说,你们的难处我都明白了,这件事到此为止吧,你们人在洪河县,要是从各种渠道得到什么相关消息,及时支会我一声就可以了,至于其他的,还是由我自己来想办法吧。

董部长和徐大忠听了这话,心里不免如释重负,赶紧点头答应下来。

董部长和徐大忠走后,贾仁贵忍不住抬起一只手,重重的拍在宾馆房间的小圆桌茶几上,这两个兔崽子,当着自己的面竟然也摆起架子,玩起心眼来了,自己当初怎么就看错了这两个混蛋。

一想到,自己还指望着这两人操作一中的工程,让自己能从这个工程上捞些好处,贾仁贵只能尽力压制住自己心头的怒火,嘴里低声骂了一句,狗日的,一群不重用的东西。

贾仁贵压根就不相信董部长和徐大忠说的每一句话,洪河县纪委清洗内部的事情,他也是有所耳闻的,可是再怎么清洗,贾珍园总不能把原先纪委的一班人马全都给换的一个不剩,只要有漏网之鱼,那就明摆着是在自己当县长的时候提拔起来的人,董部长只要有心帮忙,怎么可能找不到还是的途径?

贾仁贵有些无奈的亲自拿起手机拨通了洪河县纪委某人的电话。

听到贾仁贵的声音,某人的声音一下子低沉下来,冲着电话说了声,贾书记,请稍等后,立即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贾仁贵心里明白,必定是对方现在说话不方便,所以才会让自己稍作等待。又过了几分钟,总算是听见对方大大方方的声音对贾仁贵问好说,老领导,好久不见了,您今天怎么想起亲自打电话过来呢?

贾仁贵从对方的话里听出几分温暖来,这是个知道感恩的下属,从他对自己说话的语气,他就能够感受到,此人绝对不会像董部长和徐大忠那样对自己交代的事情推三阻四。

贾仁贵笑笑说,你不是外人,我跟你之间也就有话直说,我今天打电话给你,是想要问一声,你们纪委是不是正在办嘉城公司简直平的案子?

对方回答说,是的,简直平昨晚上被抓进来之后,一直在采用车轮战术对他进行严审,看样子上面的领导对这个案子还是比较重视的。

贾仁贵总算是探听到了有关简直平现状的一点消息,只是这消息听在耳里,更加让他有种心急如焚的感觉,纪委审案的车轮战术他心里是有数的,就是对犯罪嫌疑人采取不让睡觉,不让喝水,不让吃饭的二十四小时轮番有人审问的方式,争取在极短的时间内,从体力和思想上瓦解犯罪嫌疑人的道道防线。

自己的小舅子简直平一向是养尊处优惯了的公子哥,他怎么可能在这样的审讯方式下撑多久。

贾仁贵问道,简直平究竟为什么被抓?纪委这边掌握的证据充分吗?

对方叹了口气说,老领导,这次的案子现在敏感的很,我心里倒是明白简直平是老领导您的小舅子,所以对这个案子相当的关注,从眼下的情形看,有一点倒是听奇怪的,审讯的工作人员,攻关的重心好像放在简直平在一些工程建设过程中,采取各种违法手段跟一些领导干部官商勾结,获取最大经济利益这一块,而不是在重点调查嘉城公司的财务混乱问题上。

纪委内部工作人员泄露的内容,更加坚定了贾仁贵内心的某种猜测,纪委在这种时候抓住简直平果然只是个诱饵,他们想要找到的是简直平身后的背景力量,说白了,就是想要通过简直平把自己给拖进这个泥潭里。

贾仁贵对对方由衷的说了声感谢后,立即挂断了电话。

此时此刻,绝对不可能有人敢传播消息给简直平,而简直平肯定也支撑不了多久了,要想彻底的解决麻烦,只有自己亲自出马去求自己在省城的最大靠山,没有他的帮忙,只怕自己还真是不一定能过得了这次的火焰山。

贾仁贵在心里骂了一百遍,一千遍,一万遍黄一天那个狗日子,竟然背地里对老子下这样的狠手,等到此事了结后,自己一定要给黄一天狠狠的惩罚,不管是用什么招数,只要能让他痛苦就行。

贾仁贵从宾馆的房间里出来后,上车对司机吩咐了一声,去省城。

说完这三个字,贾仁贵再也不想多说一句话,他实在是太紧张,也太累了,他心里明白自己这次是遇上了相当厉害的硬角色,此人不仅心机缜密,而且善于利用官场中的诸多症结来对付自己的对手。

可笑的是,自己还以为,利用推荐刘勇翔提拔当县长把黄一天挤走的事情能狠狠的打击一下黄一天的桀骜之气,却没想到,黄一天在背后也在琢磨着怎么对付自己。

要是自己不全力以赴争取速战速决的话,只怕刘勇翔坐上县长位置的时候,也正好是自己被黄一天害的出事之时,两败俱伤的结果后,唯一得利的人却成了从不被自己看在眼里的小人物,刘勇翔。

贾仁贵现在心里最大的希望就是,到了省城后,请自己维系了多年老关系的靠山亲自出面帮自己说句话,让这个案子从省城一层层的压下来,省委的领导给市委领导压力后,市委领导再给洪河县的领导施加压力,只要这样一层层压下来,这个案子的结果才有可能不了了之,而简直平随便弄个处分,说不定也就出来了。

现在事情的关键是,省城的老领导会看在自己多年进贡的份上,帮自己这个忙吗?贾仁贵很是悲伤的坐在车上。

他念想着自己这个小舅子平常做事相当的到位,在很多事情上,如果不是小舅子帮忙帮衬着,就凭着老婆那臭脾气,自己还不知道要忍受多少冤枉气。

知道自己喜欢漂亮姑娘,小舅子特别能体谅男人的某种共性,自己的小老婆还是他介绍给自己认识的。

第一次见到小老婆,是一个秋凉的周末傍晚,见到了她:高大概163,长发,高跟鞋,挂着个小包,穿着淡色的连衣裙。走近之后,被她的美摄住了:虽然略现消瘦,但皮肤雪白得几乎可以看见血管,瓜子俏脸,声音婉软动听。

虽然是小舅子简直平找给自己开的女人,让贾仁贵先来看看是否可以,但他一见面就给迷住了。

贾仁贵不喜欢对女人霸王硬上弓,做事之前,希望给女人一个适应的过程,因此陪着女人吃饭后,主动邀请说: “我们散散步?”

贾仁贵的提议,女人当即点头应允。

两人就这么在草坪上围着走了一会,开着无伤大雅的玩笑。走过一段石头搭在湖面上的路,她一下站不稳,从后面跟上,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冰凉,她挣了一下没有挣脱,于是就这么握着。

散步到大概9点,估计已经把红军长征的路走完一半了,决定送她回到住处去,她也默许了。

到了楼下,贾仁贵说,“今天和你聊得很开心。”

“我也是”,她笑笑,如同半绽的玫瑰。

贾仁贵不禁迷醉了,“能请我上去喝杯水吗?”。

她笑了起来,“如果我说不行呢?”。

贾仁贵说,“你不会的”。

她又笑起来,“好吧,可你不能欺负我”

布置的很精巧,2房1厅,素雅洁净,鲜花点缀着小小的宁静的客厅。这是个很有品味的女人。有趣的是,她说,她其实很少喝开水的,住的地方也经常没有开水……欲擒故纵,小把戏,呵呵。

洗完澡出来,已是凌晨了。女人还在无精打采地看着无聊的节目。贾仁贵一看,呵呵,是体育节目。“我们休息吗?”

“好的”,她关了电视。

贾仁贵喜欢她的床,1.8米宽的大床,铺着厚厚的床缛。她洗完澡,从洗手间出来,穿着睡衣。床前昏暗的台灯,影着她睡衣下轻盈的身体。

“你怎么还站着啊。”她问。

“我在看你的照片。”贾仁贵指指她卧室墙上的艺术照片。

“我刚上学时候的照片,呵呵,很漂亮吧?”

“是的,但现在更添了女人的韵味了。”贾仁贵由衷地赞叹着,顺手抱住她。衣服很光滑,身体很轻盈。血也开始往上涌了。急不可耐的将她一把拥入怀中。我在她耳边轻声说:“宝贝,你真美,让我好好亲亲你。”

她没有反抗,低着头。任由贾仁贵热烈的吻着她的脸。既然答应男人上楼进入房间,她就知道自己是奉献给这个男人的,如果服侍好了,那么自己可以得到很多。

她的唇有些冰,薄薄的唇片轻轻的摩擦着贾仁贵的脸。

此时此刻贾仁贵才第一次清楚的看着她,注视着她。她的大眼睛在看贾仁贵时不断的眨着,长而卷的睫毛不时的跳动!贴近她,吻在她的双唇上,温热柔软。随后吻她的小嘴,和她的舌搅动在一起!贾仁贵感觉到她将自己抱的紧了,也更用力的将她搂入怀中!

翻身趴到她身体上,拥-抱她,又再次的亲-吻她!翻身趴到她身体上,拥-抱她,又再次的亲吻-她!这时贾仁贵已经是只穿一件**了,雄器已经硬邦邦起来了,将**撑的很高。想必是她也感觉到了,贾仁贵用双手把她的套装轻轻的脱下,接着双手环绕到她背后打开胸罩扣子也一起脱了下去,再轻柔的褪了点她紫色的三角裤到她的大腿上。这时候,看见一幅美丽的躯体展现在眼前——乳-房不大,但乳-头轻轻翘起,腹-部平滑。

贾仁贵继续往下吻过去,乳-房,腹-部,大腿外侧,膝盖,小腿…..每到一处,她都禁不住轻轻呻-吟一下,声音是那么娇醉。又开始慢慢往上亲吻她的大腿内侧,直到她的神仙穴-处停下来,这里早已是水流潺潺。用舌尖在周边挑了几圈,她忍不住从嘴里发出“啊”了一声。

“怎么,你不舒服?”

贾仁贵故意问,舌-头继续**着她的桃花瓣。她的腿开始不自觉的拢了上来,夹住贾仁贵的头。贾仁贵的舌头开始深入,她的味道是清淡的,挑动着她的花-心,每动一动,女人会不由自主的用力夹贾仁贵的头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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