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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2)
贾珍园看了一眼里面的包装盒明显都拆开过了,暗想黄一天肯定已经将现金塞进酒水包装盒了,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领着黄一天进了电梯。《纯文字首发》
贾珍园并没有领着黄一天直接去程家惠的客房,而是去了三楼的咖啡厅,进去后找了一张安静的桌子坐下,对黄一天道,“程处长一会就来,我们先坐一下!”
黄一天坐到贾珍园的一侧,将包装袋放到一侧,贾珍园看了一眼,低声问黄一天道,“黄书记,您准备了多少?”
“不多!”黄一天笑了笑,“不过我认为他肯定会满意的!”
贾珍园听黄一天这么说,立刻点了点头,“现在这世道都这样,我们孝敬一点也是应该的!”
黄一天笑着点头,连声说是,贾珍园见黄一天如此,也很是欣慰,“一会程家惠来了,黄书记,你不要多说什么,我说,到时候介绍的时候,他看到我们的诚意,这事铁定能批!”
黄一天点了点头。
黄一天正想着就听贾珍园对自己道,“来了!”
贾珍园说完立刻起身迎了上去,黄一天转头看去,只见一个身材魁梧,穿着一身西服的中年男人正笑着和贾珍园握手。
贾珍园一边和程家惠握手,一边将程家惠领到黄一天的座位旁,给黄一天介绍道,“黄书记,这位就是程家惠主任了!”
黄一天闻言站起身来,朝程家惠伸手道,“主任,你好!”
程家惠看了黄一天一眼,笑着和黄一天握手,却听贾珍园在一旁为程家惠介绍道,“主任,这就是我们浦和区的书记,还是市政府党组成员,在我们普安是很年轻的厅级干部了!”
程家惠和黄一天握着手道,“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啊,久仰久仰!”
黄一天知道这个程家惠一定知道自己,他的老婆到现在事情还没有结束,对自己一定心理恨透了,贾珍园一直在外面招商引资和跑项目,不知道朱家伟家里的事情,见程家惠好像不认识自己一样,心中正一阵奇怪,贾珍园已经给程家惠挪好凳子,让程家惠坐下了。
黄一天等程家惠坐定后,这才坐到程家惠的对面,贾珍园连忙给程家惠点烟,又给黄一天递来一根,黄一天接过来,却没点上,只是静静地看着面前的程家惠。
程家惠抽了一口烟后,看向黄一天笑道,“黄书记,如果知道是你管申请的这个项目,我就给你把审批了,何必这么麻烦呢!”
黄一天淡淡一笑,心下却在奇怪,莫非这个程家惠想玩什么花样,想到马琳说的话,这个人以前玩过的招数,心里想着对这个人要当心。
贾珍园在一旁笑道,“其实很多文件我们都达标了,就等审批了,我们也知道像程主任这样的领导,肯定都忙,所以也不敢催啊!”
“没事,没事!”程家惠一边抽着烟,一边笑着道,“又不是其他的事,申请项目发展经济,人人有责,虽然审核的程序比较麻烦,但是问题不大,问题不大……”
程家惠说到这里笑了笑掐灭了烟蒂,喝着咖啡不再说话了。
贾珍园立刻会意,朝着黄一天使了使眼色,黄一天自然知道贾珍园的意思,是让自己这个时候把东西送程家惠。
不过黄一天却不着急,看着程家惠,缓缓点上香烟,对程家惠道,“程主任的家属听说也是浦和的人?”
“哦?”程家惠眉头一动,看向黄一天笑道,“看来黄书记了解很是清楚啊!”
程家惠一边一说着,一边朝着黄一天意味深长地笑着。
黄一天这时明白了,程家惠听介绍的时候,不是不知道自己,而是不愿先点破罢了,反正今天是自己要求他办事,他可以稳坐钓鱼台,无需着急。
黄一天指示后,贾珍园还是将礼包提了出来,对程家惠道,“听闻程主任好吸烟,我也没什么送的出手的,这两条烟,还请主任一定要收下!”
程家惠看了一眼桌上的烟,却不动声色的看向贾珍园道,“我不是说了么,不要送东西,我任何东西都不会收的,你看看,你看看,现在这叫什么嘛,本来是为发展服务的,现在搞成这样,成何体统啊!”
贾珍园也不知道程家惠说的是客套话,还是真话,一时也尴尬地不知道怎么说了。
黄一天却诧异地看着程家惠,暗道,莫非这鸟人和马琳介绍的不一样,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不能够吧?程家惠一番话说的是大义凛然,说的一侧的贾珍园都有点难为情了,还真以为是不是自己搞错了,这个程家惠就是清官,根本不会如下面的人说的那样。
但是贾珍园一想不对啊,自己当时对程家惠下面的人探消息得到时候,那个下属还特地告诉过自己,怎么这个程家惠现在闹出这么一剧来?
黄一天此时心思也是急转,静静地看着程家惠,只见程家惠这时看似无意地看了一下手表,随即立刻将桌上的东西推到黄一天面前,“黄书记,你们基层领导到省城办事也不容易,这个还是收回去吧!”
黄一天也不说话,他刚才注意到了程家惠的手表好像是世界排名前十的一款机械表,而且是那种已经脱产的,本来价值就有近二十万,加上脱产无销了,现在起码又翻了一番。
倒不是黄一天对手表有什么兴趣,只是黄一天从这款手表上看得出,除非程家惠天降横财中了五百万了,不然以他的工资,是不可能带的起这种奢侈手表的,这足以说明了,程家惠并没有变成什么廉洁奉公的好官员。
贾珍园还是不死心,他觉得程家惠可能是觉得黄一天送的真是烟,所以才拒绝,立刻对程家惠道,“程主任,说句套近乎的话,您的老婆是浦和的,我们都是自己人,就不说客套话了!”
贾珍园说着将烟又推向了程家惠那边,“程主任,有些规矩我们懂,这里面是内有乾坤,你一定好这一口!”
程家惠闻言眉头一动,仔细地瞥了几眼包装,随即怒道,“哦,原来你们以为我在敲竹杠啊,你们把我程家惠想成什么人了?”
黄一天一直在看着程家惠,他觉得如果程家惠是在故意作出这副清廉之状,之前的戏份就已经足够了,按照一般的情节,现在肯定是左推右搡的勉强收下才对。
程家惠这么说和这么做,的确有点出乎黄一天的预料,此时无论贾珍园怎么费劲口舌,程家惠愣是不肯收下,最后微怒地对贾珍园道,“要不是看在你来几次的面子上,我早就翻脸了,这些东西赶紧收起来!”
贾珍园被程家惠说的有点莫名其妙了,黄一天突然恍然道,哦,这个程家惠一定是想和自己做什么文章,但是碍于贾珍园的面子不想揭穿最近发生的事,正好找了这么一个理由,可以名正言顺的拒绝帮忙,也正好报了老婆的仇了。
黄一天正想着,这时身后出现了两个穿着西装的男人,对黄一天和程家惠,贾珍园道,“我们是反贪局的!”
两人说着还亮了一下证件,其中一个道,“我们盯着你们半天了,现在怀疑你们正在收受贿赂,请你们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
贾珍园从反贪局的两人亮出证件时就傻眼了,怎么都闹到反贪局都出动了。
黄一天不动声色地坐着看向程家惠,这里最应该害怕反贪局的人应该是他才对,但是此时的程家惠居然一点不为所动地坐着。
黄一天心中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此时终于想明白了,程家惠的确不是个东西,知道自己要来,所以很有可能在没来见自己之前,早就想着怎么对付自己了,刚才黄一天想着程家惠可能是想用拒绝收礼的理由来拒绝帮忙,就算是报了仇。
这两个反贪局的人,不用说也知道是程家惠请来的,就是为了让他们看到自己如何向他行贿,而他又如何两袖清风,宁愿和送礼的人翻脸,也不收礼的大义凛然。
黄一天想通了这些,嘴角不禁露出了一丝笑意,“原来如此!”
其实的确如黄一天所想的那样,程家惠在没来之前就已经知道这次见面的是谁了。
本来程家惠正在楼上客房准备,听贾珍园打电话来说,来了一个领导,居然叫什么黄一天,想到这几年老婆在家里那是度日如年,想到都是这个黄一天给害的,那么自己一定要报仇,最好让黄一天滚出官场,也让自己的老岳父家里舒服。
程家惠就用酒店的电话给反贪局打了一个电话,匿名检举下午可能会有人对一个省城来的官员行贿。
程家惠的如意算盘算的也可谓是叮当响,从他进咖啡厅的那一霎起,就已经步步为营了,他的眼神一直没有离开过咖啡厅的门口。
直到知道反贪局的人来了,才立刻上演了一幕自己大义凛然怒斥贾珍园的戏码,暗道这样还整不死你个黄一天?
反贪局的人说完了来意,见黄一天等三人依然坐在原位,居然没一个有起身的意思,立刻用严厉的口气,“你们没听懂我的意思么?”
贾珍园这时擦了擦额角的汗,立刻起身对两个反贪局的人笑道,“误会,误会,我们是朋友之间的聚会,怎么可能有什么行贿的事呢!”
“哦?”反贪局其中一个半信半疑地看了三人一眼,随即又看向桌上的黄鹤楼烟的包装,又看了看程家惠,“你应该是省城来的吧?”
程家惠立刻点了点头,“是的,我这几天下来考察,两位怎么知道?”
反贪局的人一听这话,和举报电话里的基本一致,立刻冷哼一声,指着桌子上的黄鹤楼烟的包装的礼包对三人道,“这里面是什么,打开看看!”
贾珍园闻言立刻道,“哦,这是我朋友想请帮个忙,送两条烟给亲朋好友,常有的事嘛!”
反贪局的人已经发现黄鹤楼烟的包装已经拆封过了,立刻冷笑道,“逢年过节送礼,还送这种拆封过的?”
“现在假烟太多了!”贾珍园立刻反驳道,“我们是怕买到假货,所以先拆开看看,况且也不是送给长辈的,都是平辈的朋友,他们是不会介意的!”
“正好我也会分辨真假!”其中一个反贪局的上前一步道,“也让我看看怎么样?”
贾珍园此时冷汗直下,程家惠这时笑着起身对两个反贪局的人道,“两位,这个姓黄的的确是在向我行贿,但是刚才你们也应该看到了,我根本就没打算收!你们打开看看,里面应该是现金!”
贾珍园听程家惠这么说,脸色顿时一变,怔怔地看着程家惠,而程家惠则是含笑地看着黄一天。
反贪局的人一听这盒里装的居然是现金,脸色顿时一变,其中一个对程家惠道,“刚才的一幕,我们已经用手机录下来了,你可以放心!”
另外一个反贪局的人立刻上前拿起盒,拆封开来一看,脸色顿时一变,随即诧异地看向程家惠,又看了看黄一天,从盒里居然拿出的是普通的黄鹤楼烟,就是真的,加到一起不过也就几千元,盒里根本再也没有其他东西了。
程家惠脸上的笑容骤然不见了,怔怔地看着桌上的东西,上前一把抓起酒盒,倒过来颠了颠,又拿起外包装礼包看了一眼,里面的确什么都没有。
贾珍园见状反而松了一口气,程家惠这时看向黄一天,却见黄一天正冲着自己在笑。
反贪局的两个人也是一头雾水,指着桌上的黄鹤楼烟的礼盒问贾珍园道,“就是这个?”
贾珍园道,“是啊,怎么回事?”
贾珍园问的是一语双关,一边说着一边看着黄一天,他也实在搞不懂是怎么回事。
黄一天这时起身对两个反贪局的人道,“这烟本来就是要送给程主任的,可惜啊,去了超市我才发现,我身上居然只有几百块钱,买不起好的,只能买普通了,正好我见好的包装盒,就花钱买了一套,把普通放在里面了,装装面子嘛!”
黄一天说着还问反贪局的人道,“装面子不算行贿吧?”
反贪局的人听的是一头雾水,这时闷哼一声道,“胡闹!”两人说完看了黄一天等三人一眼,立刻转身离开。
程家惠这时才知道自己机关算尽,但原来人家黄一天早有准备了,不禁看向黄一天,却见黄一天正看着自己笑贾珍园至今还没反映过来,到底刚才的一幕是怎么回事,等反贪局的人走后,一口气将一杯咖啡喝,这才舒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的冷汗道,“什么情况?”
贾珍园说着看向黄一天和程家惠,只见两人互相看着,谁也没有说话,心中也是一动,怔怔地看着两人。
贾珍园这时突然想起,之前黄一天不是说已经懂了,去提取现金了么,怎么突然这里只有条普通的烟了,立刻问黄一天道,“黄书记,这是怎么回事?”
程家惠此时也静静地看着黄一天,他一直也很好奇,难道黄一天早就看穿了自己,知道自己会在这个时候陷害他,所以才故意如此的?
不想黄一天这时笑了笑道,“刚才我已经解释过了,我身上的确没有什么钱!”
黄一天说着看向程家惠道,“况且想程主任你这么奉公廉洁的官员,就算是十几块钱一条的烟都未必会收,不是么?”
程家惠一阵冷笑,没有搭话,贾珍园在一旁捏了一把汗道,“好在你身上钱不够,不然今天可真是麻烦了!”说着又骂咧几句道,“究竟是谁他妈搞的鬼?居然把反贪局的也搞过来了!”
黄一天这时笑了笑,“一定是程主任在官场上得罪什么人了,所以有人想要公报私仇!”说着又笑了几声道,“难不成还能是程主任自己陷害自己么?”
贾珍园听黄一天说的也有道理,点了点头,看了一眼程家惠道,“程主任,真是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
程家惠一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黄一天,心中在盘算黄一天的心思,看来这个黄一天和传说中的一样,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程家惠这时看着黄一天,心中暗道,反正审批在自己手里,想要整黄一天还有的是机会,这次算你走运,下次就不一定了。
想通了这一点,程家惠哈哈一笑道,“黄书记说的没错,可能真是我无意中得罪了什么小人了吧,而且我们这一行,审批的都是项目,当然得罪的人很多。”
“主任真是现在这个时代难得的清廉之士啊!”黄一天“赞”道,“现在这个利益熏心的年代,像主任这样两袖清风,为官清廉的领导干部科真是人少之又少了!”
贾珍园听到这话,心中一颤,黄一天也许不知道,但是她作为跑项目的人,根据了解,对于程家惠以往的所作所为还是清楚的,心中不禁捏了一把冷汗,只怕这次的审批有难度了。
程家惠却对黄一天的话毫不介意,笑了笑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冠,对黄一天和贾珍园道,“好了,审批事就包在我身上了,不过我明天一早就要回一趟省城,如果黄书记有时间的话去一趟省城吧,到时候我亲自给你办理此事!”
贾珍园也听不出程家惠说的是反话,心中暗道,难道程家惠真的变了,这次不收礼也办事了?想着立刻笑着起身和程家惠握手道,“这次就麻烦你了!”
“应该的,应该的!”程家惠和贾珍园握了握手,“都是为了全省文化产业的发展,为了人民的生活改变嘛!”
程家惠的一番话说的贾珍园都有些不好意思,好像他贾珍园就是一个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小人一样,尴尬的笑了几声。
程家惠和贾珍园握完手后,又朝着黄一天伸出了手,“黄书记,省城见了!”
黄一天笑了笑,和程家惠简单的握手后,说,程主任,我想最近我是没有时间到省城了,还是希望你把审批好的东西带到浦和吧,到时候我会让你好好的接待你的。
程家惠听到这儿,朝着黄一天意味深长的一笑,这才走开。
程家惠走后,贾珍园松了一口气,坐回沙发上,对黄一天道,“黄书记,这下好了,你到时候去一趟省城,这事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黄一天淡淡一笑,暗道这个贾珍园真是傻,居然连程家惠的这点心思都没看出来,程家惠是看出在这里想要对付自己有点难,所以才忽悠去省城,到了省城的话,那就是程家惠的地盘了,到时候任由程家惠怎么耍,自己都毫无办法。
不过贾珍园也是好心跑项目,很多事情暂时还不能和贾珍园说清楚,等到回去以后再说吧。
到了浦和区后,黄一天连夜召开了会议,要求公安局连夜拿出方案,对朱家伟妹妹作为新闻工作者,违法职业道德,采取措施到省城控制此人。
李成华赶紧说,黄书记,到省城控制记者,这个负面的影响那是很大的。
李成华后来说了辽宁省铁岭市西丰县公安局派人到法制日报社主管的《法人》杂志拘传记者朱文娜,该公安局以涉嫌“诽谤罪”为由对该记者立案调查。该事情发生后,中华全国新闻工作者协会对此事表示关注,记协相关部门约见《法制日报》有关负责人进一步了解情况。后来 媒体给予多方面的报道。
黄一天说,对于此事我也研究了,前《法制日报》记者“十年砍柴”李勇的话说到了点子上:中国这种媒体现状,有几个记者敢站出来拍胸脯说自己一点瑕疵没有?……即便采访者个人很注意自律,在如此复杂的社会,很难保证不被人家抓住一点把柄往死里整,既然这个朱家伟的妹妹被我们抓了把柄,那么就要死里整,魏永征不是曾经毫不客气地指出:中国记者的**全世界闻名。
黄一天还说,南方一家报纸对此事情进行了梳理,说这件事也算是给中国媒体一个警示,对中国媒体进行了一次梳理,说的很好,中国一类是市场化程度较高的媒体,现代媒体观念清晰,讲究新闻专业主义,报道和经营分离,比较规矩。第二类是市场化程度较低的媒体,也分两种。一种是传统的强势媒体,比如党报、党台、党刊,按照行政建制设立的。这类以勾结性**为主,比如收钱写吹捧文章,拿红包写软文等。第二种是半官方报纸,既没有公信力,又没有市场竞争能力。在中国的特殊国情下,这类报纸死也死不了,活也活不下去,最容易搞单位**。比如记者站遍地开花,目的并不是办报而是捞钱。
这些半死不活的媒体为了生存,各出滥招、追蝇逐臭。“其中最大的‘臭’就是矿,围绕着矿,产生了大量的黑记者。”前段时间的封口费事件就是一例。一些媒体内部,从事新闻、广告的人员不分。对那些“两不分”单位的记者来说,能把稿子发了,又能拿到钱才是“成功”的标准。制度的**会逼良为娼,想干净就没饭碗。
新闻界职业道德建设疲软。最近十年,中国新闻业发展非常快,队伍迅速膨胀,职业道德领域出现了一些前所未有的新问题,如:媒体审判、故意隐瞒事实真相、暴力与血腥、**与低俗、付费买故事甚至制造故事、夸大其辞的炒作、冷漠处理灾难事件和悲剧题材、滥用暗访和**、侵犯公民特别是未成年人隐私、电视业滥用摆拍与再现、接受被采访者的礼品和招待等等。记者自己不干净,怎么去监督别人、监督权力?
李成华说,黄书记,你说的我都理解,我认为可以加大对朱家伟妹妹的追究,法院已经受理,现在要加上报道造成的经济损失,让晚报承担附带责任,这样即使我们不对付,那么晚报也会对此人采取更加严厉的措施的。
黄一天并不同意李成华的观点,他表示,现在朱家伟的妹妹虚假报道已经成立,她已经被报社给予处分,法院也给予受理,这个时候就是抓也是很有理由,那就是这个人确实有问题,因为此时报社已经给了处分,我们这次去抓,那就是要调查这个人是如何获得信息的,这是咱们公安局最应该关心的问题,诽谤的消息来源到底是什么?必须搞清楚。
那天,讨论了很久,达成一致的意见,那就是公安局到晚报社交涉,是对此事进行调查,请他们协助,同时向省委宣传部汇报此事,获得上级主管部门的同意,这样就不怕什么媒体给予报道,也就不怕什么媒体瞎宣传。
会议结束,贾珍园到了黄一天办公室,说,黄书记,和你相识这么多年,感觉你真的很有魅力,做事什么的很有思路,而且知道如何的运用人,这个方面我要向你好好的学习。
黄一天知道贾珍园虽然是女同志,但是能力还是可以的,如果加上点拨,以后发展还是很快的,再说,自己和贾珍园在普水的时候就认识了,是个知道汇报的人,于是说,作为一把手,运筹帷幄决战千之人,未必凡事都要亲力亲为,想当好一把手,最主要的是协调方方面面的关系,调动领导团队中每一个成员的积极性,力求将这部机器调整到最佳的状态。其实这个道理每个人都懂,真正做起来,和想象中还是有差距的。
贾珍园道:“我一直以您为学习的榜样。”
黄一天呵呵笑道:“时代在进步,干部的管理水平也在不断地提高,我管理那一套用在现在未必能够吃得开,其实我管理上存在不少的缺点,你应该明白。”
贾珍园真诚道:“过去我对黄书记的有些做事方法也不了解,特备是在普水的时候,那就是和王耀中书记达成同伙,和谁都要斗起来,可是现在才明白您的方法是正确的,我没有您那样的魄力和远见。”
黄一天道:“同样的一支笔,同样的一张纸交给不同的人,画出来的画肯定是不一样的,但是并不代表着孰优孰劣,评判政绩的不是我们也不是其他人,而是历史,我现在偶尔回头去看,会看到自己不少的缺点,……个人在任一方,只要他肯做事,就会为这方土地印上他的特质。”
多数女人坚强的只是外表,坚强的外表只是用来掩饰她的内心的一种方式,但是对男人来说,他们必须要选择坚强。
贾珍园的话题听起来像是求教,其实更多有种拍马屁的味道,政治家最习惯的就是拐弯抹角,但是最终他的话题还会回到政治上,后来两人把话题扯到了朱家伟妹婿的身上,贾珍园说自己那天很是害怕,回来后联想到拆迁的事情,才知道那个朱家伟的妹婿为什么要那样的对付我们。
黄一天说,多行不义必自毙,既然如此,我们也就没有手软的必要,你近期和市委宣传部联系,让他们邀请省委宣传部和省里相关部门来考察园区的情况,到时候提出申请文化产业园的建议,只要省委宣传部领导表态了,那么省里谁也不敢阻碍。
这么一说,贾珍园心里很是佩服黄一天,原来和朱家伟的妹婿弄翻,就考虑到了这一层,于是说,黄书记,我马上就到市委宣传部那边,汇报此事情,请他们出面帮助。
黄一天这边布置的时候,常文怡亲自打了个电话给黄一天,问他晚上是否有时间。
黄一天猛然想起那块玉佩的事情,自己还没给常文怡一个准话,于是冲着电话有些不好意思的口气说,那个,常老啊,最近比较忙,你说的那个事情忘记了,关于你上次说的那个玉佩,我想…….。
黄一天的话没说完,常文怡可能是已经感觉到了什么,他赶紧打断黄一天的话,抢先解释说,黄书记,我可以拿我的人格跟你保证,那块玉佩的确是个真品,以后升值的空间很大,我这个朋友多年以前是盗墓界出了名的高手,自从手里宽裕后,好多年没再沾染这行了,这次是真的遇上了难处,所以才会又干上了这一行,并且得到了一件这样的稀罕宝贝。
只不过,这同行里头,多少都听说过他的名号,也知道他早几年金盆洗手的消息,这次也是情势所逼,所以才会不得以动手,可是东西到手了,却又不好意思明目张胆的去找销路,这才求到我这里来,黄书记,玉这种东西,最讲究的就是缘分,还希望黄书记看在我的薄面上,能帮我这个老朋友一把,价钱的事情,要是黄书记感觉有些高了,可以再商量,只要黄书记不要低的离谱,我可以代他做主把交易给定下来。
黄一天听常文怡说话的口气,明摆着拥有玉佩的人必定跟他关系不俗,最重要的是,常文怡还是第一次提到让自己给他一个面子,这老爷子也是话里有话啊。
黄一天稍稍琢磨了一会说,常老,我一向是对您的品性相当信任的,既然您已经把话说到这种地步,即便我黄一天不需要那块玉,为了常老这句帮朋友的话,我也得把玉佩买下来,你说吧,什么时候,什么地点,我想要看看现货。
常文怡见黄一天终于改了口,心里一阵激动,冲着电话连声说了几句,谢谢。
当晚,在赵亚楠开的酒店包间里,常文怡带着一个看起来相当文雅的中年男子在包间里坐等黄一天。
赵亚楠的酒店横跨普安市和湖州市两界,在治安管理上算得上是一个盲区,所以两地的诸多黑帮交易会选择这种三不管地带,对于赵亚楠来说,反正来的都是客,只要客人一分钱不少付,她对这帮人到底干些什么勾当,从来不多过问,因此,酒店的生意自开业以来,一直很红火。
常文怡也是看中了酒店的特殊位置,所以才会约黄一天到这里来见面。
包间里,坐在常文怡身边的中年男子有些不安的问常文怡,常叔,你说买家不会是后悔了吧?他又没看过这东西,怎么就会同意买下来呢?
常文怡冲着中年男子说,大侄儿,我跟你父亲是八拜之交,当初咱们整天在一起志趣相投,我帮他相看了多少从地底下上来的东西,只要我说某件东西是假的,他连看都不看,立即扔到垃圾桶去,这些年他身体不好,我看大半原因是年轻的时候,整天昼伏夜出,窝藏在荒郊野岭的干些不干净的勾当,现在年纪大了,火性低了,有些后果就显现出来了。
中年男子说,如果不是因为父亲的身体治疗需要高昂的医药费,我也不会沾染这一行,以前虽然也跟父亲下过底下,可是单独一个人去干这种事情,我可还是头一回呢。
常文怡疼爱的眼神看了中年男子一眼,深深的叹了口气说,大侄子,这阵子可是辛苦你了,你放心好了,我这次帮你联系的买家实力很强,只要他看好了这东西,立即就可以拿到现钱去给你父亲治病了。
中年男子轻轻的点点头,就在俩人说话的当口,包间的门被推开了。
中年男子看了出现在门口的男人一眼,并未主动招呼,而是把眼睛投向了常文怡。
眼前这男人实在是太年轻了,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家底丰厚,喜欢收藏古玩的主。
常文怡已经把椅子搬开,从里面走出来,走到黄一天面前跟他热情握手问候后,又亲自把黄一天安排在酒桌的最里端位置,这就是意味着把这个桌上最受人尊敬的位置让了黄一天了。
黄一天摆手拒绝说,有常老在酒桌上,我哪里敢坐到里面的主宾位置呢?常老这真是折煞我了。
见黄一天说什么也不,今天是黄老板给我面子,我这样安排也算是合情合理,黄老板就别推辞了。
见黄一天坐下后,常文怡主动站起身介绍说,这位是黄老板,做药材生意的,平常对古董收藏也是相当有研究啊。
介绍完黄一天之后,常文怡又向黄一天介绍了坐在对面的中年男子。
常文怡介绍说,这位的父亲跟我是莫逆之交,说起来,他也算是个晚辈,黄老板对于玉佩的事情,心里有什么想法,也可以直接说出来,如果见了玉佩后,感觉不满意,也可以不要。
常文怡说这话的时候,桌子底下的一只脚被中年男子轻轻的触碰了一下,他明白中年男子的意思,今晚他是充满希望过来把玉佩卖了,换成现金,没想到常文怡居然说起这件事来,有种轻描淡写的感觉,这年头,有钱的买家不好找,有钱又有眼光的买家更是不好找,所以中年男子心里很看重今晚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