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小老婆给自己打电话的时候,还一副紧张的口气抱怨说,整天像是被监视一样,走到哪里都有几个小混混跟在身后,正因为这个原因,小老婆才跟自己商量了一下,把儿子送到大老婆那里,这样的话,至少孩子不用跟在小老婆身边继续遭受惊吓,小老婆一个人在家里,随便他们怎么监视都好。
却没想到,昨天小老婆还跟自己报信说,母子平安到达大老婆住处,一夜过来,母子两全都失踪了,蹊跷的是,从昨晚自己进屋小区开始,并没有发现小老婆住处的周围有任何人监视,难道那几个监视小老婆和儿子的人居然和他们一道失踪了?
姜老板有些冲动的想要打电话给黄娟,作为一个贩卖文物的贩子,整天游走在法律的边缘上讨生活,如果因为儿子和小老婆失踪的事情报警的话,很有可能会牵扯到其他不利于自己的事情上来,警察一旦参与了此事,只怕必定会调查家庭各种详细情况,到时候反而会惹出麻烦来。
如今之计,只能请黄娟帮忙从内部想办法,看看能不能采取私人交情的方式调查此事,正好黄娟现在也是需要自己帮忙的时候,大家也算是相互利用吧。
黄娟的电话号码已经拨好,就在想要按出拨通键的那一瞬间,姜老板有些犹豫起来,他脑中有个念头越加强烈起来,从常文怡那里得知,黄书记对上次生意上的事情相当介意,反应也很大,不知道这次老婆和儿子的意外事件会不会是这厮在背后搞鬼呢?
姜老板琢磨着,不管怎么说,还是应该先拨打常文怡的电话问问情况再说,一旦黄娟插手此事,这件事说不定就不是自己能控制的了。
姜老板瞬间灭掉黄娟的电话号码,换上常文怡的电话号码拨了出去。
电话铃声响了一阵后,电话总算是接通了,常文怡可能还在床上没起来,冲着电话含含糊糊的说了一声,喂!
姜老板低声说,常叔,是我,我是小姜啊。
常文怡说话的声音立即清醒了不少,问道,小姜啊,你现在在什么地方呢?你最近可千万别露面,黄书记还在气头上,等他气消了,你再回来跟他陪个不是,我舍出这张老脸来再帮你说说好话,看看黄书记能不能给我这个面子。
姜老板听了这话,忍不住叹了口气说,常叔,我这里出事了,我想不露面都不行啊。
常文怡一听说出事了,赶紧问道,什么情况?
姜老板于是把老婆和儿子相继失踪的情况向常文怡详细做了解释后,问常文怡,常叔,你说我家里老婆孩子的事情,会不会跟黄书记有关呢?
常文怡听了姜老板的话,头脑一下子有些蒙住了,他没想到事情居然会发展到如此严重的地步,这让他不由自主的想起上次在化工园区的地底下,黄一天心狠手辣的干掉了几个参与盗墓后又跟他讨价还价的几个兄弟事情。
常文怡的浑身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居然没听见姜老板在电话里焦急的说话声音。
好大一会儿,常文怡才反应过来,冲着电话问道,你是怀疑是黄书记绑了你老婆和儿子?
姜老板有些无助的口气说,我这不正是因为拿不定主意,所以才会跟常叔你联系问问吗?按理说,黄书记是个政府官员,他哪里会有这么大的胆子干出绑架这样的事情来呢?所以我一直在考虑,这件事究竟有没有可能跟黄一天有关。
常文怡的心里其实已经有了答案,可是他不敢说出来,毕竟自己的儿子和女婿都在黄一天的手下工作,尤其是儿子的工作和提拔都是得了黄一天的恩惠的,无论如何自己不能背地里说出或者是做出不利于黄一天的话或者是举动来吧?
常文怡见姜老板还在电话的那头等着自己的回应,忍不住长长的叹了口气说,小姜啊,这件事弄到现在这种地步,你也有责任啊。
姜老板见常文怡一大早的只顾着抱怨自己,焦急的口气说,常叔,现在您就别说谁谁谁的责任问题了,您赶紧跟我说说,依照您对那位黄书记的了解,我老婆儿子失踪的事情,会不会跟他有关联呢?
常文怡在头脑中稍稍思忖了片刻后,相当慎重的口气说,小姜,你父亲跟我是生死之交,我拿你当自己的儿子一样,我现在跟你说的话,你听过以后,再也不可对他人言,包括你最亲近的人也不可以,否则的话,你就是陷我常文怡于不义。
姜老板见常文怡居然说出这么重的话来,心里不由一沉,想必常文怡心里对这件事居然是有数的。
姜老板像是等待法官宣判的囚犯一样静静的等着常文怡宣读判决书的内容。
常文怡放低了声音说,小姜,我跟黄书记认识的时间比你长,我了解他的个性,也了解他的一些社会背景,这件事原本是你背信弃义在先,由不得人家黄书记事后对付你,我要提醒你的是,黄书记不是你想象中那么简单,他想要干的事情,没有办不成的,这个年轻人,不仅聪明而且心狠手辣,你老婆儿子是不是被他绑架的,我不敢确定,但是这种事情他应该是干得出来的。
姜老板听了这话,忍不住一下子叫出声来,冲着常文怡质疑道,常叔,这么大的事情,您老可不能随便说话,那位黄书记虽然我只见过一面,可从表面上看,也不过是一个年轻的官员罢了,他会有多深的道行?居然连绑架的事情也有胆干?难道他不怕警察吗?
常文怡在电话里无奈的笑笑说,小姜啊,你看人的本事可是比你老爹差的远呢,咱们先不说这位黄书记到底道行有多深,咱们先说说正题,你想要发财的心情我理解,可是钱这东西是赚不完的,赚钱的目的还不是为了让家里人生活的更好嘛,现在你到底是要钱,还是要你老婆儿子的性命,你真是需要好好考虑一下了。
姜老板这下完全明白了常文怡话里的意思,尽管常文怡并没有明确告诉他,是黄一天派人绑架了他的老婆孩子,可是常文怡的句句话里都表达着同样的意思。
姜老板有些狠狠的口气说,我就不信了,大不了,我跟他来一个鱼死网破,我把这件事捅到公安局,看他姓黄的还敢嚣张?
常文怡听了这话,不屑的口气说,你就是把这件事捅到省公安厅也没用,事情闹的越大,只怕最后你小子自己吃亏越大,我反正是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跟你说的很清楚了,底下到底应该怎么做,还是你自己做决定吧。
常文怡说完这句话后,先挂断了电话,姜老板听着手机里传来的短促滴滴声,不由有些愣住了。
按照常叔刚才说的话,报警的想法显然是最下下策,既然不能通过黄娟来找小老婆和儿子,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办才好呢?
思虑了片刻后,姜老板决定还是先回到湖州自己的地盘看看情况再说,大老婆那里仔细找找,说不定能找出儿子失踪的线索来,到时候根据情况再决定到底采取什么样的措施应付。
姜老板打定主意后,早饭也顾不上吃,一路风尘仆仆的又往湖州赶去,好在湖州市和普安市是交界,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姜老板已经站到了自己家的门口。
家里的大门是敞开着的,大老婆一听到门口有脚步声,立即冲出来看动静,瞧见姜老板站在门口,两只眼睛里的泪刷的一下淌了出来。
姜老板伸手拍了拍大老婆的肩膀,低声说,进屋说话吧。
大老婆流着泪点点头。
大老婆的心里其实最担心的不是小老婆和那儿子的安全,而是自己的老公姜老板对自己心里会不会有意见。
大老婆是个本分老实的女人,嫁给姜老板二十年,除了生下一个女儿后,再无所出,因为当地的风俗习惯是,家里没有儿子就成了众人嘴里难听的绝户人家,所以大老婆心里对姜老板一直心存歉意。
前些年,姜老板捣腾古董生意,赚了不少钱,但是从来都没有在外头寻花问柳的习惯,姜老板的父母眼看着自己身体一年不如一年了,总在儿子媳妇面前哀叹,自己家里也算是有钱人,却连个香火都没留下,即便是临死了,也闭不上眼睛啊。
这样的话说的多了,姜老板和大老婆心里对这件事都有些罅隙,终于有一天,大老婆忍不住主动劝姜老板,还是再找一个吧,生一个儿子出来后,她来带大。
姜老板当时的回答却让大老婆心里五味杂陈,姜老板当时对大老婆说,自己在外头已经养了一个小老婆,儿子已经三岁了,正犹豫着什么时候跟家里人摊牌,把儿子带回来认祖归宗呢,眼见大老婆自己想通了,他心里也很高兴,过阵子就可以把儿子带回来一家团聚了。
大老婆听了这话,表面上笑着,其实心里却有种滴血的感觉。
自己主动要求老公去找小女人生儿子和老公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已经跟外头的女人生下了儿子,这对于女人来说的感觉完全是天差地别的。
好在大老婆还算是个识大体的人,姜老板家外有家后,也经常把小老婆和儿子带回来一家团聚,不管大老婆是不是愿意认下小老婆和儿子,反正一家老小其乐融融的都围着小儿子转着,尤其是两位老人,简直对这个做梦都想要的小孙子宝贝的不得了,她又能说些什么呢?
大老婆对这个私生子的心态是比较复杂的,谈不上有多喜欢这孩子,但是为了家庭和睦,老人安心,她明面上肯定是要十二万分情愿的接受这孩子的,不仅要接受,还要表现出疼爱孩子的模样来,这样自己在姜家大老婆的身份才能更加巩固。
可是现在这个私生子居然失踪了,而且是小老婆交代到自己手上失踪的,大老婆头脑中首先想到的就是,一家老小会不会因为这件事迁怒到自己头上来?如果这样的话,自己这些年伪装出来的贤惠和大度岂不是要付诸东流,大老婆的位置到底还能不能保得住,主要就是看姜老板对这件事的态度了。
大老婆一进门就殷勤的伺候着姜老板更衣换鞋,又帮他倒上一杯可口的花茶,然后老老实实的坐在姜老板身边,脸上摆出一副凄楚的神情说,老公啊,从昨个晚上开始,我一夜都没合眼,家里周围的邻居都找遍了,可就是找不到孩子的影子,你说现在究竟该怎么办呢?
姜老板瞧着大老婆因为一夜没睡有些发红的眼丝说,算了,你还是先进屋休息一会吧,我回来了,这件事我心里有分寸的。
大老婆这个时候自然不能听话的当真回屋休息,而是在嘴里哀叹道,老姜,这种时候,我哪里能睡得着啊?妹妹把孩子交到我的手上,这才一眨眼的功夫,孩子就没了,我可怎么向妹妹交代啊?怎向你的父母交代啊。
大老婆说话的时候,瞧着姜老板的脸上并没有露出不耐烦的神情,于是继续说道,你回来就好了,我正想着这件事是不是需要立即报警,听说孩子丢失这种事情,在二十四小时内报警找到的几率还是相当高的。
姜老板听着大老婆在耳边唠叨,头脑中感觉有些乱糟糟的,一听大老婆提到要报警,他立即反应过来说,不行,现在还没弄清楚到底什么情况,报警说不定更麻烦。
大老婆听秦老板这么一说,心里不禁有些疑惑,报警为什么反而会更麻烦呢?不报警的话,又要到哪里去把孩子给找回来呢?
瞧着姜老板脸色铁青的模样坐在那里,大老婆不敢在随便多说什么,只是轻声说了句,你还没吃饭吧?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大老婆说完,转身进了厨房。
坐在沙发上的姜老板有些头疼的伸手揉了揉脑袋,眼下到底该怎么办?对他来说,这个问题同样很难决定,他感觉自己必须要好好的冷静一下,理清头绪后,才能做出最明智的决定。
第二天,普安的姜老板小老婆的房子周围,还是有一个人在盯着,这位按照小蒋的吩咐这么做的。
姜老板的小老婆已经被绑了,这屋子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盯梢的人一个人蹲在那里倍感无聊,却又不敢随便走开,正四处张望时,瞧见不远处走来了几个人,领头一个个子高些的冲着身后几人说,去,把那孙子给我教训一顿,高个子身后的三个小弟看上去不过十七八岁的样子,听到指令,看到在那边正在盯梢的人,立刻走了过去。
留下来看守的人原本是想要等着姜老板的,小蒋估计姜老板因为小老婆的失踪,一定会回来一趟看看动静,可昨晚盯梢的人不小心睡着了,一直到姜老板走了,他也没发现,房子已经有人进去过,天亮了,只好继续盯着。
盯梢的人没想到自己会突然受到袭击,正坐在那边无聊的张望,没注意身后有人走来,突然感觉自己就被人一把抓住了肩膀,还没反应过来,脸上就中了一拳。
被打的盯梢混混名叫胡成,他抬头间看了不远处的几个人,立刻意识到了是什么事。三个小混混不断在地往胡成身上招呼着,双拳不敌四手,胡成的鼻子已经被打出血了。
不远处看来是头目的人冲着自己几个小弟道,“打,往死里打!”
几个混子闻言立刻上来对着胡成又是一阵拳打脚踢,胡成被这种突然袭击打的有些发蒙了,他本能的蹲下身子,护着脑袋,任由几个混子打着。
“看着这么壮实,原来他妈是个窝囊废!”那个小头目笑着拿出一根烟叼在嘴里,一旁的人立刻给点上,随即冷笑着看着被打的身强体壮的胡成,心中有说不出的**。
门口这时不少人围了上来,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是看到几个男人在打一个男人。
有好心人刚上前一步想要劝止,却见边上的人恶狠狠地瞪了那人一眼,那好心人立刻就吓的退了回去,不敢吭声了。
几个混子对着胡成一阵暴打后,见胡成蹲在地上一动不动,这才住了手,回头请示。
小头目这时和另外一个人走了过来,小头目一把抓住胡成的头发,看着胡成满嘴的鼻血,冷笑一声道,“今天哥只是给你点颜色看看,教育你以后不要多管闲事!,回去告诉你的老大,知道该如何做?”
说着扔了烟头,朝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松开了手,向小区大门口走去,“出气了,走吧?”
几个小混子也在后面各自掏出香烟,互相散着,就好像打了胜仗一样得意,不时还朝着路人比起中指,“麻痹的,看什么看,没看过帅哥啊?”
路上见状都退后一步,这时有人脸色突然大变,惊悚地看着几个混子的后面,嘴巴长的老大,足够塞进一个苹果。
“麻痹的,让你别他妈盯着哥看的呢!”一个混子见状立刻卷着袖子过来就要动手。
就在几个混子洋洋得意的时候,身后刚才被打的胡成已经回过神来。
胡成是小蒋手下身手还算是不错的一个,今天如果不是事出突然,又怎么会被打蒙了,现在回过神来,自然不会轻易饶了这帮混蛋。
打过人后的混混刚走了两步,就见身后一个黑影走来,转头一看,还没看清什么东西,脑袋就是一疼,顿时晕了过去。
另外个人见状,顿时一愕,再转头看时,只见自己的同伴已经倒在地上了,身上居然还压着一个垃圾桶。
几人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只见一个身影已经走了过来,直接抓着两个人头发,将两人拉着撞到了一起。
两人顿时觉得鼻子一酸,闷哼了一声,立刻蹲下身子捂着鼻子,看着手上留下的鼻血,立刻叫了起来。
小头目和另外长头发的人本来还在前面得意的走着,突然听到后面传来几声闷叫,转头看去,顿时脸色大变。
只见门口,自己的三个小弟都蹲在地上惨叫不已,而胡成这时已经站在三人面前,一边擦着鼻血,一边怒气冲冲地对三人道,“老子刚才不还手,是老子有教养,告诉我,说谁派你来的,懂么?”
三个人蹲在地上一阵闷哼,哪里听得进胡成在说什么,胡成见状立刻在三人屁股上各踹了一脚,“老子和你们说话呢!要死也吭一声!”
胡成下脚很重,立刻踢的三人哇哇乱叫,连声道,“知道了,知道了……”
小头目这时嘴已经张开,嘴里的烟头顿时掉了下来,怔怔地看着胡成,心中暗想,被打了那么久,居然除了鼻子出血了,身上一点伤都没有,居然还这么有精力?这他妈还是人么?
长头发也是吃了一惊,没想到胡成精力这么旺盛,下手也这么狠,没听到声响就解决了三个小弟。
胡成这时一脚将路上的三人给踢开,“让开!一会再来教育你们!”
三个小弟立刻爬到一边,胡成从三人当中跨了过去,直接走向小头目和长头发,路上眼神却在四处寻摸着,好像要找趁手的武器一样。
最终胡成的眼神锁定在门口的一个铁皮停车指示牌上,立刻走了过去,直接将停车牌从草地里拔了出来,扛在肩膀上,朝着他们走去。
两人见状顿时一惊,这厮吃什么长大的?居然这么大力气?而且看胡成那架势,就是要用停车指示牌来打自己。
两人毕竟是道上混的,见过猛人也不少,没见过胡成这样的,完全不顾自己的鼻子还在流血,“喂,这位兄弟,有什么误会好说……”
胡成哪里管人说什么,一步一步的走去,眼睛死死地盯着两人,好像要吃了两人一般。
“胡大哥!”正在这时走来几个人,诧异地看着胡成,“真的是你啊?什么情况?”
胡成听声音熟悉,转头瞥了一眼,见几个青年人正朝着自己走来,为首的那人正是自己的同伴。来的几个人看到胡成的样子,立刻走了过来,随即看了一眼小头目和长头发,脸色立刻一冷,对胡成道,“胡大哥,你歇着,让兄弟几个动手!”
说着,身后几个男人立刻涌了上来,将小头目和长头发围了起来。
小头目明显有些慌张的口气说,你是哪部分的?想干什么?这是我的地盘,你动手试试?”
“麻痹的!”来人闻言立刻就给了小头目一个嘴巴,打的立刻七荤八素的,“你算个什么球东西?”
长头发看到这样,很是狂妄的说:“今天你要就作死我们,不要以后就别他妈在温州花园出现!”
“有种!”
又是一个嘴巴伺候了上去,边上的人说,继续打,打到他嘴软为止!
几个小弟立刻上去,对着长头发的嘴巴猛扇。
每打一个嘴巴,都问一句,“你他妈服不服?”
要是不说话,立刻就又是一个嘴巴上去伺候。
小头目在一旁看在眼里,挣扎了几下,想要脱身,却被另外的小弟牢牢的按住不得动弹。
那边的小弟还在继续伺候着长头发,两边嘴巴都已经被打肿了,这时嘴里支支吾吾想要说什么。
一个小弟见状,立刻又是一个嘴巴上去,“骂了隔壁的,还想顶嘴!”
另外一个小弟觉得他好像想说什么,立刻对一旁的兄弟道,“他是不是想求饶?”
那个小弟看了一眼长头发,觉得也有些道理,这时停手问:“麻痹的,服了没?”
长头发看到小头目现在也动弹不得,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知道今天这个亏是吃定了,也知道这些人都是道上的混子,如果不服软,算起来最后还是自己吃亏。
想到这里,立刻点着头,可是嘴巴早已经肿的说不出话了,支支吾吾地哼了几声,算是求饶了。
小弟见状,立刻上去又是一个嘴巴,“老子在问你话呢!你叽里呱啦的不说人话,算个什么鸟意思?”
正在这时,远处一阵警笛声传来,几个手下脸色顿时一变。
小头目在一旁冷哼一声,长头发这时则和看到救星一样,刚准备叫救命,见几个手下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立刻又不敢吭声了。
“行了,已经教育的差不多了,你们回去以后转告派你们来的人,如果想死,那就简单点!”
小头目其实也就是混混而已,根本不是黑社会,知道得得了不能得罪的实力,连忙道,“大哥,今天的事,是兄弟我不对,我也是给朋友出头,这是你们之间的事,你们自己解决吧!”
说着见胡成没有拦着自己的意思,也不管自己的小弟,立刻朝着后门跑去,眨眼间就不见了。
很快,那些人都消失了。
当晚,时针已过午夜,被欲望撩拨得火烧火燎的赵婷婷,此刻正站在卫生间硕大的梳洗镜前欣赏自己的身体。
她的肌肤白得玲珑剔透不掺一丝杂质,细腻光滑如凝脂般,即便是一小粒令人讨厌的小豆豆都难觅踪迹。她轻轻地把手按在了自己的红唇上,指尖划过唇、耳朵、脖子。一路往下游过肩胛,越过那性感的锁骨,然后落在自己那对高挺的玉=峰上。
那对**却依然跟黄花闺女时,未被人采撷过那般坚挺。不,现在更应该说在坚挺的同时,更增添了几分成熟的韵味。她轻轻地抚摸着,一双美目定定地瞧着镜中的自己,眼神渐渐变得迷离。
再一路下探,就是自己平坦的小腹和曼妙的腰身了,她一直没有发福,该瘦的瘦,该凸的凸,该翘的翘,走在大街上可谓风情万千,回头率向来是百分百的。
睡觉前受了那部热辣小说的影响,此刻赵婷婷感觉自己的身体里有一股邪=火在燃烧。她知道那是欲望燃烧的火焰,谁说**只有男人有?其实过来的女人都知道,女人的**烧起来的时候,比男人更猛更烈。只是,女人向来矜持惯了,千百年来女人受性压抑的传统教育,让她们努力控制着不表露出来而已。
欲望的火焰越来越高涨,她迅速跳进浴缸,想用清水洗去那一身躁热。可是一个近30岁,如虎似狼年纪的少妇,情欲燃烧起来了,不曾得到发泄想要退却谈何容易?她分明感觉到自己身下流出来的那些黏液,已经肆无忌惮的漫延开来了。经历过的女人都知道那意味着什么,无奈之余,她只得效仿小说里女主角在饥渴得不到满足时的做法。伸出自己的玉指,缓缓地往下探去。
看来人要接受上进的东西并不那么容易,但低俗的东西可以不用花太多的功夫去学。一本励志小说未必能激起阅读的者的共鸣,从此走上努力拼搏的路。而一本在赵婷婷眼里低俗不过的小说,竟可以让一直以端庄、高贵、矜持的形象出现在人前的她,在这个暗夜里做着最低俗的事。
也不知在浴缸里缠绵了多久,反正当赵婷婷爬起来的时候,身体里的那团火已然消退了不少。她优雅的在镜子前站定,默默地注视着自己那姣好的面容和身子。脸上荡起一抹红晕,但很快那抹红晕便被寂寥落寞替代。
此刻她是多么希望黄一天能在自己的身边,给她温暖,给她安抚。她知道女人的身体就是需要男人的雨露来滋养,否则再娇好也会枯萎。可是,就这么简单的事情,往往会成为赵婷婷的奢望。黄一天每天都是很忙,虽然人是在市区,但是经常不到这边来,而她赵婷婷,一个如花似玉的美貌女人,却常常独守空闺。
即便黄一天回来了,最近也是习惯性的倒头就睡,鼾声起的时候,任由赵婷婷叫都叫不醒。而最能让男女身心愉悦的床第事,他似乎也不那么热切。每次都是草草完成了,然后再睡,那架式就好像在完成任务一般。
床还是那张床,那张曾经洒满她跟黄一天欢笑的床,此刻却变得无比安静,似乎一直在期待着什么。曾经她是如此迷恋这张床,因为这张床里到处都有黄一天跟她缠绵的痕迹。而今却只有她形单影只的守着这张床。
赵婷婷把自己安放在那张大床中间,给自己拗了一个“大”的造型。这个造型说明什么?是某种期待吗?
空虚占据了她的心灵,夜的沉静把她的空虚寂寞无限放大。黄一天,你在哪里?此刻你如果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我会幸福的晕过去。可是,期盼归期盼,要想实现终究是困难的。
她操起电话,在这个凌晨时分,拨通了黄一天的电话。电话那头分明有一丝懈怡,还有一丝敷衍,敏感的赵婷婷感觉到了。
黄一天到底怎么了?以前的他不是这样的,那时不管他在哪里,每天都会跟她煲电话粥,不把电话打到发烫,绝不挂断。而今,她跟黄一天难得有交集,就是有也没了以往那种热烈的成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