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1】这事不赖我(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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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1】这事不赖我

【561】这事不赖我

高政鄙夷地看着胡国良一眼,心说麻痹的,你搞出这么多事,现在装死狗,晚了!

“来人,带下去,弄醒他!”高政毫不犹豫地说道。<最快更新请到>

听到外面的动静,许子陵打开门,看了看,随口问道:“怎么回事?”

高政算是第一次见到这个传说中的年轻人,这不,手铐还挂在他的左手上,不过,很显然,他已经反客为主。

“子陵。”高政拿捏出一脸的惊喜,然后立刻喊道:“怎么搞的,还不给许县长打开手铐?”

那个正在审讯桌子上写着什么的刑警如蒙大赦,马上拿着钥匙屁颠屁颠小跑过来,可是,看道许子陵还是那副德性,他哭着脸,看着高政。

高政眉头微皱,他知道请神容易送神难,铐上去容易,卸下来难。今天,自己的面子是栽定了。

许子陵若有所思道:“你认识我?你是?”

“我是高政,经常听徐书记提起你。”

许子陵一听这话,人家这是在示好呢!当即,他淡淡一笑:“不好意思,我还是不知道,你出现在这里的用意?”

旁边的小刑警刚才听了高厅长的话,恨不得跟着胡头一起晕过去。你听听,一向强势的高厅长是怎么跟这小子说话的,那叫一个低声下气。

这会听到许子陵问话,他主动给厅长大人解围:“这位是我们高厅长。”

“哦——”许子陵这个音拖得挺长,转身走了几步,将桌上那页纸纳入兜中,然后道:“你是高洋的父亲?”

“嗳,就是,你的车马上就给你送过来,年轻人,血气方刚的,不要因为这点小事伤了和气。”

看到许子陵将纸片收了,高政的眼皮抖了抖,他不知道,上面都是些什么玩意,不过,应该没什么好话。

许子陵点点头:“这么说,他承认今晚的事都是他的所为了?”

“不全是!你的车是他找人拖走的。”高政说的很客观。

许子陵笑了笑:“我也就说,他怎么可能让人捉自己女朋友的奸?呵呵……”许子陵眼睛眯了眯,盯着高政:“那么请您告诉我,今晚的事到底谁是始作俑者?”

听着许子陵咄咄逼人的气势,高政除了有点气不顺,倒也没什么。可是一旁的那个小刑警彻底傻眼了,在他的意识里,厅长已经基本顶天了吧,一个小副县长怎么可以在他面前如此盛气凌人的说话?

高政道:“我认为这个答案要从胡国良身上找。”

“高,高厅长的思路很清晰嘛!咱俩想到一块去了。”许子陵竖起大拇指,很夸张的说道。

“英雄所见略同嘛!”高政笑容可掬,心说麻痹的,为了过了今晚这一关,老子索性放下身段,即便跟你称兄道弟,又有何不可?

“呵呵,那小子呢?”许子陵自然说的是胡国良。

“控制起来了,我们去问问。”

“走!”

“你还是个急性子!”

小刑警居然看到匪夷所思的一幕,一直高高在上、不苟言笑的高厅长,今晚脸上一直凝结着笑容,而且还亲热的拍着那个没大没小许副县长的肩膀,两人亲热的就像一对兄弟。

刚刚走出审讯室,许子陵就看到自己的车进了院子,那个下令拖车的戴队长亲自送了过来的,高洋马上迎了上去。

戴队长正郁闷着呢!两个人给他打的招呼,可是这车刚刚拖回交警队,这会又要送过来,他刚准备问问高洋是怎么回事,二楼上一个声音传了过来:“送车的那个,你上来一下。”

“呃……”戴队长眯着眼睛,上面有些逆光,他看不清,问旁边的高洋道:“那谁呀?”

高洋小声道:“兄弟,对不住了,今天这事老哥对不住你,不过你放心,我都招了,你只是个执行者。”

“我问你刚才说话那是谁?”戴队长有些急了。

高洋道:“跟我爸站在一块的那个,就是车主,他是青羊县副县长许子陵,也是徐书记的准女婿,咱们摊上大事了。”

戴队长扭头看了眼高洋,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他对许子陵不熟,不过似乎在央视新闻联播上看到过他。苍天哪,大地呀,自己什么人不好得罪,偏偏得罪他,妈的,这个运气,应该去买彩票!

“许县长叫你,还不麻利点上来。”高政不耐烦道。

戴队长脑袋一懵,高厅长都急了,他两股打颤,一路小跑着上去。

三个人走进关押胡国良的房间,那家伙醒了,正垂头丧气的将脑袋放在桌子上。

“我的那些违章……”许子陵没头没脑问了一句。

“全消了,你放心,你没有任何违章记录。”戴队长这时候头脑还算清醒,回答的也很麻利。

许子陵点点头,听戴队长又道:“还有,你发动机改过,没有备案,我也给你办理了。”

“哦,这个你都知道?”

戴队长看了眼胡国良,然后摇摇头道:“胡队长,对不住了,这件事你说还是我说?”

胡国良仍然是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他现在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无所谓,一切都已经无所谓了。

“嗯?”许子陵哼了一声,看着高政道:“高厅长,你不是说车的事是高洋搞出来的?”

戴队长的话马上解释了大伙的疑问,“洋哥只是让我给你的车找点事,改过发动机这条线索是胡队长提供的。”

“什么?”许子陵看着胡国良,顿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指着半死不活的胡国良大骂:“狗日的,我跟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又是搞我的车,又诬陷我嫖-娼,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我……我……”胡国良西施捧心一般,楚楚可怜的,久久说不出话来。

许子陵冷笑一声:“戴队长,那些违章是张紫怡弄出来的,完全可以让她去消,所以,我不会承你这个请,没什么事,你可以走了。”

戴队长哪里敢走,他扭头看了看高厅长,高厅长皱着眉头,疲惫的摆了摆手。

“胡国良,快说,你到底是何居心?”高政确实恨他,若不是这小子,今晚的是也不会搞得如此无法收拾。

许子陵笑了笑:“还是我说吧!胡国良,你的老家在龙阳,胡宝香是你亲姑吧!我也是现在才想起来,她给我修过车,没想到,她的居心如此险恶。现在,我想知道的是,她为什么要让你害我?”

“我也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胡国良抱着脑袋痛哭流涕。

“不知道,你不知道,就能利用国家机器去诬陷一个人?”许子陵丝毫不为所动。

胡国良才哭哭啼啼道:“从小,我爸死的早,我是我姑带大的。”

“你倒是有情有义,可是,你置法律于何地!看来,想要知道最终答案,还要去问她?”后面这半句话,许子陵是看着高政说的。

“要不我来处理?”高政试探性的问道。

许子陵刚要说什么,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原来,汪博行和张元奎联袂来到了徐天南的家,二人将事情大概一说,徐天南便点点头道:“我知道了,这件事我来处理。”

于是,就有了他给许子陵打电话这一出。

“子陵,我是徐天南,现在有空吧!到我家来一趟,我等你。”

许子陵当然没有二话,就算在床上办事,也得立马提裤子走人,谁让对方是蜀南省一哥呢!他也知道,自己的准岳父是知道今晚这个事了,朝一旁的高政无奈笑了笑:“那个,高厅长,是徐书记的电话,他让我过去,您看……”

“赶紧的呀!要不我派人送你。”

“不用,我有车。”

许子陵刚走几步,身后传来高政的声音:“子陵,你手上还戴着手铐。”

“哦,取了吧!”

听到这厮首肯,高政总算是舒了口气,亲自拿着钥匙给他开了手铐,然后又有些为难地问道:“子陵,刚才你收的那页纸上都是些什么呀?”

“哦,他们交代的问题。”坦然地说着这话,许子陵又要走。

“哎,子陵,能不能……”

许子陵停下脚步,转过身,用手点了点高政,今天晚上总的来说,高政的态度还算不错,许子陵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人,他掏出那页纸,当众搓成了飞灰。

在高政目瞪口呆中,许子陵走到隔壁的审讯室,拍了拍门道:“张紫怡,走不走?”

“啊?”张紫怡从窗子露出一张小脸,“你完了?”

“你才完了,你不走,我可走了,我还有事。”

“走走走,一起来,一起走。”走出来,一眼看到高政,张紫怡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高叔叔。”

“嗳。”高政朝和蔼可亲的应了一声,扭头对高洋吼了一句:“混蛋,还不过来给紫怡和许县长道歉。”

老子都完全放下了架子,高洋还有什么办法,他走到二人跟前,看着许子陵道:“许副县长,我只是一时不忿,对不起!”

许子陵淡淡一笑:“我这个人很好说话的,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你的做法我不能接受,你这根本是仗势欺人,如果我是个普通老百姓,只怕哭得地方都没有。”

高洋被许子陵几句话说得满脸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高政痛心疾首道:“高洋,这是一个教训,你要一生铭记,这个世上你得惹不起的人太多了,这次你碰到许副县长,他好说话不追究,那是你的运气,可是,你不可能永远这么好运!”

高洋一叠声“是是是”。许子陵笑了笑,高政不愧为政治老手,说话滴水不漏,让你觉得,人家话说到这个份上,你要是在死抓住不放,你自己就有些那啥了。

一旁的张紫怡稍稍有些不忍,道:“高洋,如果今晚胡国良的事是你交代的,那么咱们就完了!”

高洋一听,哎,这么说还有戏?他马上抬起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紫怡,这么说,你不怪我?”

张紫怡笑了笑:“今天我做的也有些过了,算了,咱们扯平了。”

啊,真是峰回路转、柳暗花明啊!高洋恨不得抱起张紫怡转个圈。

“对不起!”这一句他说的分外诚恳。

“噗嗤,”张紫怡笑了笑:“我的车呢?”

高洋指了指:“我送你回家。”

高政看到这一幕,总算再次舒了一口气。

许子陵摇摇头:“被你们两个打败了,玩我呢!”

张紫怡伸出手:“鼎鼎大名的许子陵,原来你这么年轻这么帅,要是早些认识你,小高同学就没戏了,格格,谢谢啊!”

许子陵眯着眼睛看了张紫怡一眼:“我有一个疑问,你怎么会知道我的房号?”

“真的是碰巧,我对天发誓!”

许子陵摇摇头,上了自己的车,点火给油,然后伸出手摆了摆,声音远远飘过来:“我相信,但愿高同学也会相信。”

看到许子陵被徐天南叫走,高政知道这事远远没完,他必须立刻行动,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就算是给徐书记一个交代。

“来人,突击审讯胡国良。”

……

晚上九点,龙阳市。

一辆每天按时接送丽达的出租车正停在唯一酒吧的门口,他在等丽达下班。

这个把月来,他接送丽达的次数只怕不下五十次,自始至终,他一直戴着一顶鸭舌帽,他相信,自始至终,丽达都不曾看清过他的脸。

看了看时间,离丽达的下班还早,他调转车头,去了一趟宠物店,接着是超市,一圈下来,他的后备箱里便多了一条锁链,一把大锁,还有一箱方便面,几包卫生巾。

做完了这一切,他又开车回到了酒吧门口,打开顶灯,掏出一本书来翻看,扉页上赫然印着几个字——《十宗罪》。

有人拍了拍车窗:“喂,机场去不去?”

“不去。”他头也不抬道。

过了一会,又有人拍窗子:“火车站?”

“不去。”

……

日本,北海道,藤田家族。

数百年的积淀,这份家业也不算小,一座占地数顷庄园,向世人表明了它世家望族的身份。

在数十株光秃秃的樱花树间,有一条青石铺成的小径,一个穿着黑色和服,白色棉袜,踏着木屐的青年男子正在急行。

虽然空气很冷,他的脑门却浮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他正是刚刚回到日本的藤田一夫。

一个推拉门打开,偌大的房间里并排跪着三个头发花白的老人,老人都是一身黑色的和服,他们的目光齐齐盯着门口。

藤田一夫低着头走了进来,然后跪在了三个老人的面前,叫道:“爷爷!”

当中的老者摇摇头,痛心疾首道:“藤田,你知道你错在哪里?”

“对敌人的了解不够!”藤田藤田一夫硬邦邦道。

“错!”老头直斥其非:“大错特错!第一,你不应树立强敌;第二,你受人怂恿;第三,你太冲动,根本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嗨!”不管爷爷说的对不对,他的态度上必须是要认可的,至于质疑,可以放在心里。

老头道:“一夫,你是我们家这一代唯一的男丁,可是,你遇事如此鲁莽,我们几个怎么放心将家族叫给你?”

“爷爷,是那个中国人先侮辱我的!”

“人家比你强,侮辱你,你就得受着!这次损失了两名金花,还让他们的安全部门对我们家族有了关注,损失有多大,你懂吗?”

“我……”

“还有,柳生景富跟他有仇,以柳生家族的实力,为什么他不动手,孩子,好好想想吧!人家是在利用你,拿你当枪使!”

“爷爷,这口气我咽不下去,这个仇我必须报!没什么好怕的,他只是一个人,我们是一个家族。”

“愚蠢,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再说,你怎么知道他是一个人?据我了解,他背后的实力也是深不可测。”

“爷爷……”

“这件事到此为止,休要再提。这次你回来的还算及时,他们的国安已经开始调查你了。这段时间,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出门。”

“爷爷,我……”

“下去!”

“是。”

藤田一夫刚走,旁边一个老头道:“大哥,这件事对于咱们家族,无疑是奇耻大辱,难道就这么算了?”

中间的老头叹了口气:“你是什么意思?”

旁边老头眯着眼睛,一脸阴鸷:“六名金花都不是他的对手,那就让我去会会他。”

中间老头犹豫不决道:“二弟是一刀流的宗师,你出马应该是万无一失。可是,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要不带上英美,也好让她照顾你。”

“但凭大哥安排。”

冬夜,月光清冷,夜色如水。

一间房中依旧亮着灯,一个女子,鬓发高挽,穿着淡粉色的和服,黑色的秀发、粉色的和服之间,是一段细瓷般的脖颈作为过渡。

跪坐在琴桌前,她素手皓腕,操-弄着一架古筝。

叮叮咚咚,低沉而优美的琴声,行云流水般,从指尖缓缓流淌。

门突兀的一响,女子琴声戛然而止,右手从琴下抽出一柄秋水般的长剑,扭身直刺来人。

铮——

女子去势如电,剑锋微微颤抖,破开空气,发出阵阵清鸣。

来人身体往后一倒,避让过雷霆一剑。女子一击不中,改刺为砍,来人就地一滚,一脚踩在了剑身之上。

女子一下抽不动剑,秀眉微蹙。

刚才一连串的动作,已经使得她的鬓角和衣带微微蓬松,小巧的鼻尖,也沁出细密的汗珠,和服襟口微开,一缕蕾丝、一道沟壑若隐若现。

再抽了一次,依旧没能将剑抽出,女子别过身,躲开了来人赤-裸-裸的目光。

“这么晚了,你来干什么?”女子的声音煞是冰冷。

“英美!”来人从后面抱住女子,呼着热气的嘴唇落在了她白皙无瑕的颈侧。

女子闭着眼睛,浑身僵硬,微微颤抖,她的呼吸逐渐变粗:“一夫,我们是兄妹!”

藤田一夫猛地将英美的身子扳过来,一把拉开她的和服,将其一对傲然的白鸽从蕾丝下释放出来,然后如同雨点般的吻落在了她白皙的胸脯上。

“嗯……我们是兄妹啊!”藤田英美无力的推拒着身前的兄长。

突然,她的下身一凉,有一个火热坚硬的物体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长驱直入。

“唔——”藤田英美娇躯一颤,双腿已经盘上了藤田一夫健硕的腰身。

藤田一夫剧烈的耸动着,喘息着道:“我们是堂兄妹,不同的父亲,不同的母亲,这在我们的国家很正常而已,就是亲兄妹,不是有很多也在一起吗?”

藤田英美如同海上的一叶扁舟,起伏不定,一缕发丝粘在她苍色的唇间,她死死咬着唇皮,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娇吟声。

……

许子陵是第一次走进省委书记的九号小院。

张元奎却是看了看他的身后道:“我女儿呢?”

“你是紫怡她爸爸,她被高洋接走了!”

张元奎紧紧盯着许子陵:“告诉我,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我们没什么。”

张元奎点点头:“徐书记,我先走了。”

看到张元奎告辞,汪博行也朝徐天南点点头,二人结伴而去。

徐天南皱着眉头,就这样远远地看着许子陵,这似乎是第一次,认真仔细的,不带任何政治色彩的,像看待一个晚辈那般,审视他。

人家没招呼他坐,许子陵哪里敢做,人家不光是自己的领导的领导的领导,还是自己的准岳父。

田芳从厨房出来,端着一壶茶,笑道:“子陵来了,两个大老爷们,都站着干嘛,老徐,赶紧招呼子陵坐啊!”

“你怎么会认识张家的女娃?你真是到了哪里,哪里就不得安生!”

许子陵从来都是个不会委屈自己、据理力争的个性:“徐书记,这次是事情真的不能赖我!”

“嗯?”徐天南眼中精光一闪,这些年来,还很少有人敢当面质疑自己的话,由此看来,这小子还是不太成熟啊!

看到许子陵坦然对视的目光,徐天南摇摇头:“我倒是想听你说说,怎么个不懒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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