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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乡综合贸易新兴集团领导班子开过会之后,大家各就各位忙得不亦乐乎,毕竟万事开头难,公司刚刚开业,各种事务自然多得很。(.)
虽然出了典礼上的连环爆炸、小保安遇害这么两档子事故,但大家的工作积极性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这年头,人们似乎已经习惯了出事故,无论出了多大的事故,该干什么还得干什么,否则在这个你死我活的竞争社会里,就生存不下去。
再说了,从去年创办城乡果品批发贸易公司开始,大家就品尝到了跟着刘大帅干的甜头。最下层的职员,月收入也在8000以上,这样的公司到哪里找去。按时下的标准,这已经是白领了。
特别是刚刚升职的几位领导干部,干劲就更大了,像坐火箭一样直接升到集团总经理职位的李贵芳,浑身的激情全部激发出来,几乎天天早晨第一个到办公室,往往又是晚上最后一个离开,她简直以办公室为家了,大帅多次劝她注意休息,她的回答就是两个字:“不累。”
集团买下的这5000多平米房子,三分之一用作集团办公区,三分之二用作销售区。经过协调,在大楼前面大门口处,悬挂了醒目的“城乡综合贸易新兴集团”招牌。丁大宝利用职务便利,为集团作了相当火暴的广告,这个集团很快就被燕京人知晓了。
规模大了,集团依照当今最健全的正式集团编制,设立必需的一应部门,招收人员的事,自然由副总经理丁大宝去*办,大帅干脆让他兼任人事部部长,全权由他招收人员。
大宝不负厚望,使尽浑身解数,招来合适的人员,当然,由他分管的人事部和公关部,美女占了三分之二。大帅不管美女不美女,只管顶用不顶用,观察几天发现,大宝招来的这些美女,工作起来都不错。她们不光有能力,还有长相,这实际上装点了集团门面。
根据小保安提供的电话号码,大帅找到了退伍两年多的老班长孟秋雄,面谈之后,孟秋雄就来上班了。
孟秋雄原来是中原特种部队的班长,由义务兵干起,后来转为士官,一直干到高级士官,到了四十来岁才退伍,来城乡综合贸易新兴集团上班前,在中原一家武馆当教练。
那天集团开会之后,马本源回到家里,把女儿马唱叫到身边,以集团总顾问的身份和马唱谈话,让她当刘大帅的近身保镖。
“爸,你看我是那块料吗?大帅哥已经成了重要人物啦,要是他出个什么闪失,我可担待不起呀!”马唱听说是集团会议决定让她当大帅哥的近身保镖,心中暗自高兴,嘴上却故意这样说。
“切!马唱你是不是那块料,当爹的我还不知道?四五个小流氓近不了你的身,这功夫在全燕京也不多吧?”马本源没看出女儿是顾作姿态,真的以为是女儿发怯,不敢担任这个特别角色,就劝说起来。
“老爸你又夸奖你的女儿了,你别把你女儿吹到天上去好不?你这是敝帚自珍呀,嘻嘻。”马唱偎到爸爸坐的沙发背上,撒开了娇。
自从马本源去年当了城乡果品批发贸易公司的副总经理之后,他每月拿20万薪金,大半年来已经入帐小200万了,于是卖掉原先的破平房子,在北五环边上买了一套三居室楼房,居住条件大大改善了。客厅里也摆上了46吋大电视,一套皮沙发,实木茶几,还有各种摆设。
这时候,马唱的妈妈拄着根拐棍从里屋出来了,迷迷登登地问道:“你们在说什么啊,是不是要给马唱找婆家?要找就找个当官的,有钱的也行,千万别找个老马(本源)这样的,唉,我这辈子,找了老马这个穷光蛋,吃了多少苦哟!”
“妈!”马唱对妈妈道,“你不在屋里躺着,出来做什么呀,谁找婆家了,我和爸爸在谈正事呢!”
马唱的妈妈去年冬天中了煤气,都一年了,还没完全恢复,神志还是不太清楚,一双眼睛总是恍恍惚惚的。
“正事?马唱啊,天大的正事,还有给你找婆家这事大吗?你都**八了,早该找个好婆家过日子了,刚才我又梦见,你坐了结婚的大花轿呢!”老太婆恕恕叨叨个没完没了。
在一些农村,姑娘十七岁之后就开始找婆家了,马唱的妈妈神志不清,还以为在老家过日子呢。
“你跟着瞎掺和什么啊,找我老马怎么了,你不找我老马,能到燕京来过城市生活?要是找了你那个中学老同学,还不是在庄稼地里啃一辈子土坷垃?”马本源回了老伴一句。
“妈,我爸现在不是穷光蛋了,他当了大集团的总顾问,挣大钱呢!”马唱站到了爸爸的立场上。
“切!就他那德性,还当了大机船的那个什么大副啊,他又不会开船弄水的!”老太婆开始走板了。
马唱见和妈妈说不出个道道来,起身搀着妈妈进里屋休息去了。
马本源看着已经驼背并且神志不清的老伴,轻轻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第二天上午,马唱跟自己的师傅吴艾敏说了要给城乡综合贸易新兴集团董事长当近身保镖的事,吴艾敏一听,笑道:“行啊马唱,出息了啊,我当了这么多年师傅,都没有人请我去当保镖啊。还是……近身保镖,呵呵,那个董事长年纪多大啊?”
吴艾敏这样说,绝不是小女人的酸气,而是为自己的学生受到重用而高兴。
“他呀,今年刚23岁。”马唱道,心里在为大帅哥感到自豪。
“啊?才23岁呀!这么年轻呀!”吴艾敏看马唱的眼睛里,多了一种东西。
“师傅,你不要多想哦,保镖就是保镖,你平时不是总教导我们说,武之道也,人不分男女,技不分高下,皆我之道友也……”马唱脸微红,笑眯眯地对师傅道。
“行了,行了,我不就是说他年轻吗,又没有别的意思!”吴艾敏爱抚地揽住了爱徒的肩膀。
马唱今天没有课,见自己当保镖的事得到师傅的支持,立刻就到集团报到了,她一身宽松的装束,浑身上下透发着飒爽之气,一进入集团办公区,立刻引得集团员工们纷纷投目看过来。
马唱第一次到城乡综合贸易新兴集团来,不知道刘大帅的办公室在哪个位置,所以循目察看。
“你找谁啊?”集团新任保安部部长孟秋雄见这么一个气质非凡的姑娘到处寻视,便过来问道。
“我找刘大帅,大帅哥。”马唱随口道。
听这丫头直呼董事长之名,还加了一个“哥”字,孟秋雄便知道,她和董事长的关系不一般,但是,安全意识极强的孟秋雄还是没有轻易放马唱进董事长办公室,而是问道:“请问你叫什么名字?找董事长有什么事?”
这时马唱才认真地看了孟秋雄一眼,习武之人,息息相通,一眼便看出孟秋雄有些功夫,于是故意反问道:“我叫什么名字,找董事长有什么事,凭什么要告诉你?你又叫什么名字,在这里管什么的?”
“呵呵,小丫头,你的口气还真不小。我叫孟秋雄,新来的保安部部长。”孟秋雄微微挺了下胸,这是他在部队上养成的习惯动作。
“噢――”马唱拖长声音道,“原来是大部长啊,怪不得这么厉害啊,以后还请孟大部长多多关照哦,来,认识下。”马唱说着,主动伸出手去。
憨朴的孟秋雄还真以为马唱这是对他客气,要来个握手礼节,于是伸手去握马唱的手,哪知马唱借他伸手之机,几根手指将孟秋雄的手拿住,轻轻一带,孟秋雄便觉一股无形的暗力,虽是软绵绵却又沉沉而不可缷掉,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栽去。
幸亏孟秋雄亦非等闲之辈,在身体失去平衡就要撞向对面墙上之际,调用大力脚功,右脚向地上一踏,将前倾之力转移到地板之下,稳稳地站定了身子。
孟秋雄转身,眼睛放电,*视着马唱道:“你……”
“孟部长,你果然了得!”马唱笑道。
这时候,大帅从办公室里出来了,一拐过走廊,见马唱和孟秋雄面对面地说话,便过来问道:“是马唱来了,咦,你们俩认识?”
“嗯,是刚刚才认识的,大帅哥,你的办公室好难找哦!”马唱微笑着对大帅道。
“董事长来得正好,这位小姐要找您,我正要领她进去见您呢。”孟秋雄立即道。
因为此前大帅已经同意马唱来给自己当保镖,便知马唱今天是来报到的,便对马唱道:“好,跟我到办公室里来吧。”
孟秋雄看着大帅和马唱的背影,心中暗自感慨道,董事长名字叫刘大帅,然而和这个小姑娘肩并肩地走在一起,就显得一点也不帅了。
孟秋雄又想道,那小丫头的内功好生厉害,自己这特种部队的比武冠军,竟然差点在她面前栽了面子。
马唱跟着大帅,穿过楼道往他办公室方向走,这才发现,他的办公室在最里头,要拐一道弯才能看到办公室门上方的牌子,怪不得自己刚才找不到。
一进办公室,马唱就赞道:“哇,大帅哥,你的办公室好漂亮哦!”
并非是马唱故意夸奖,确实,大帅在装修自己的办公室时,是颇下了一番功夫的,这个办公室,比当初城乡果品批发贸易公司的办公室要气派N倍。现代人眼皮薄,尽看些表面现象,往往从衣着排场上看人的实力,作为一个集团的董事长,没有一定的气派,哪里镇得住前来谈生意的人。
“漂亮吗,呵呵,只要你觉得漂亮就好,要是你不喜欢我的办公室,岂不是不愿意当我的保镖了。”大帅道。
大帅的秘书还在物色之中,大宝说一定要给大帅找个“像样的”,找了几个,举棋不定,所以还没有到位,所以此时大帅只好亲自动手给马唱沏茶,马唱见了,赶紧把茶具夺了过来,道:“哪能让一个董事长给工作人员沏茶呢,我可担待不起。还是我自己来吧。呵呵。”
大帅听了,禁不住看了马唱一眼,心说人的地位一变,是不是在人们眼里,就不是原来意义上的人了?
马唱泡了一壶铁观音,先给大帅满上一杯,再给自己满上一杯,然后把茶壶放下,大大方方地坐在大帅三米多长的板台对面的大黑沙发上,双手捧起茶杯,慢慢地啜了几小口茶,道:“大帅哥,说是给你当保镖,其实我就是个半瓶子醋啊,我不过小时候在少林寺学过几年,长大后又跟着吴艾敏师傅学了三年多,说真的,对付一般的小混混没问题,可要是碰上真正的高手,还真是没有把握。”
大帅看了一眼窗外人流川川的街道,道:“马唱,这个你不要多想。现在毕竟是相对平稳的时期,坏人当然有,但也没有想象得那么严重。在我看来,你的功夫,已经够用了,再说了,还有孟秋雄他们呢。”
大帅心中暗道,要真碰上你马唱和孟秋雄对付不了的高手,我还有个看家的大蛇呢!
“嗯,大帅哥,这我就勉强给你干吧。对了,你说的孟秋雄,就是刚才那人吧,那人有真本事。大帅哥,你可以依赖他。”马唱道。
“他有真本事?马唱,你怎么知道的?”大帅纳闷。
马唱微笑不语。
大帅便明白,刚才两人在外面,肯定是相互试探了一下。大凡武家,不用多试,一招便可明悉对方底细。
“嗯,他是被人害死的小保安的老班长。小保安生前对我推荐的他。对了,马唱,你刚才说跟着吴艾敏学内家功夫,这个吴艾敏,多大年纪了?”大帅问道。
大帅联想到了那天夜里路见不平出手相助的黑衣女子。不会是她吧,哪有这么巧的事。再说马唱的师傅吴艾敏,是男日女,自己都不知道,也不便问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