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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白色迷雾散尽,靳云轻并没有看见谁受伤,不过她却能够感觉得到。

无非就是百里爵京断了腿了,靳如泌断了手上的经脉,一个女人若是手废了,还能称得是绝品美人么。

至于鬼医姜河是哪个部位上受的伤害,靳云轻并不如何在意。

“竟让他们给逃了!”

宇文灏目光凶光,而后目光紧紧盯着地上的爱奴侍婢之尸首,眼睛凝望着安思邈,“安先生,可否救一救我这个侍女?她从小就服侍我……”

安思邈检查了一番爱奴的伤势,无奈得摇摇头,还没等舅舅先开口,靳云轻上前,对宇文灏道,“爱奴拥有命绝于此的决心,伤口实在是太深,血都流尽了,却是无力回天。爱奴与靳青弟的伤势不同。靳青弟的伤口浅薄一些,而舅舅更恰如及时得用生肌障堵住伤口,所以…”

生肌障,宇文灏突然想到,如果爱奴也及时用了生肌障,那么爱奴岂不是也可以活下来?

宇文灏眉宇一烁,安思邈似乎可以猜测他到底在思考什么,连忙道,“并不是安某不肯医治爱奴侍女,只是这一次,我带来的生肌障只有一贴,而爱奴侍女又没有及时…更重要的是,爱奴抱有必死的决心,伤口深更是一大致命伤害,所以安某实在是无能为力了。”

听到安思邈的解释一通,宇文灏手掌覆在爱奴侍婢死不瞑目的眼瞳上,叹息道,“我并没有怪安先生的意思,只是,爱奴就这么死了。”

“呵呵,宇文灏,你时常说你喜欢着靳云轻,爱着靳云轻,此刻又摆起了关心你家婢女的谱来?呵呵。”

米黄色面具男干笑了几声,似乎在说一件毫无轻重的玩笑话。

殊不知这样的话语,却是触动了宇文灏心中的一根原本看起来就是紧绷绷的弦,仿佛只要重重的拉扯,就会崩断一般。

“你说什么?”回过头来的宇文灏,狠狠扫了米黄色面具男一眼。

“你管我说什么?”米黄色面具男粗暴得环住云轻的纤腰,清了清嗓子,“反正,从今天开始,云轻就是我的女人了。与你没有半点的关系,你懂?”

宇文灏眼瞳深处堆满了无尽的怒火,“不懂!我更不屑去懂!我还没有问你,你到底是谁?说!为何闯入这大周皇陵地宫?”

偏偏米黄色面具男的大手粗暴有力环扣着云轻的腰肢,云轻想要反抗,效果也似乎微乎其微的样子,顺从着米黄色面具男的抓扣,就连米黄色面具男的嘴唇停靠在靳云轻的耳朵上,靳云轻也忘记了要反抗一般。

“呵呵,真是搞笑?阁下不是东陵小国的国主么?阁下明明知道这是大周皇陵地宫,你也跑来了?殊不知你已经犯下了死罪,难道不是么?还敢来问我?”

嗤嗤一笑,米黄色面具男隔着面具狂笑,眼瞳深处那一双极为不屑的眼神,叫宇文灏很是不舒服。

而站在一旁的安思邈则是听得一头雾水,听这个戴着米黄色面具的男人,似乎与他家外甥女云轻有着密不可分割的关系,那么三王爷百里连城又算是怎么回事,安思邈不相信他那亲爱的外甥女竟是一个朝秦暮楚、水性杨花的女人。

毕竟,安思邈深信,云轻身上具有的美好品性,完全继承了他的姐姐安思澜一切的完好品性,正所谓,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都是一个道理的。

外甥女云轻不可能中途变节,一定有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云轻暂时得看上去好像与米黄色面具有着…不过米黄色面具男戴着面具,倘若他没有戴上面具呢,又或者真的是百里…后面那个人的字眼,安思邈却没有说出来。

有时候,安思邈真的害怕自己说错了,到时候可就不好看了。

“戴着米黄色婴儿襁褓尿布的!说!你到底是谁!”

宇文灏眸子阴冷得对着他,不留给他一丝一毫的颜面。

什么?这可是一方价值连城的米黄色面具呢。

对于这方面具拥有者来说,的确是值得骄傲,这一方米黄色面具看上去古朴非常,实际上却是由极为金贵的特殊米黄色宝石雕刻而成,偏偏这种米黄色宝石质地清润轻盈,戴上去,冬凉夏凉,轻轻宛如一鸿毛,是极为珍贵的宝石,有市无价的绝品!比那些艳俗的蓝宝石亦或者是绿宝石还要来得珍贵无双。

可以说,这件米黄色面具比起先前宇文灏所佩戴的那一个鎏金面具还要来得珍贵无二。

这一点,虽然宇文灏的心中因为生气他嘴上虽然没有说出来,但是宇文灏心里头也是持着默认的姿态,这一方米黄色面具真的可以说得上价值连城的。

然而此刻,宇文灏却故意将他的珍贵无上的面具说成了婴儿用的襁褓尿布,这安能不让他怒火三千丈呢?

下一秒米黄色面具男松开了靳云轻,将靳云轻还给了其舅舅安思邈,飞扑过来,一只手狠狠打在宇文灏的脸庞上,轰得一声,宇文灏几乎没有去防备,左脸上青紫了一大块。

“竟然打我!你这个米黄色婴儿尿布!臭尿布竟敢打我!”宇文灏想要反扑,一只拳稳稳当当得落在米黄色面具男的鼻子上。

米黄色面具男鼻子一酸一紧,鲜血涌了下来,鼻血,那可是鼻血啊,金贵的很呐!

“看来你真的是想死!那我揍死你。”

米黄色面具男扑上去,压倒宇文灏,两个大男人在地上扭扯,姿势极为不雅观,就好像一对拥有某种癖好的大男人一样,在地上玩得你死我活,要是放到了21世靳这个现代社会,活脱脱的两大男之间的疯狂S|M呀!

“你到底是谁?”宇文灏暴吼。

而此刻的靳云轻,却是不管他们,抱着怀中昏睡不已的弟弟靳青,抬眸凝望着安思邈,“舅舅,你说靳青弟贴了一贴子的生肌障,多久才会醒过来呢?”

“七日之后吧。放心吧,云轻!舅舅不让你的弟有事的。毕竟他也是舅舅我的小外甥呀。哈哈哈哈。”

安思邈慈爱得摸着靳青小少爷的小虎头,只要是靳云轻认可的,安思邈就欣然接受,他还真的把靳青当做是姐姐安思澜所出的孩子呢。

此刻的靳云轻沉浸在靳青弟有待好转的氛围里,眼下百里爵京他们败北而逃这件事,就变得微不足道了。

只要能够救回靳青弟性命就好。

七日后,永乐侯府炼丹阁。

靳青小弟果真如舅舅安思邈所说的那样,经过生肌障的疗养,已经康复如初,都可以下地,扯着云轻的手腕,左一声着“长姐”又一句“长姐”。

“舅舅,你真乃神医呀。”靳云轻抚唇一笑。

安思邈笑而不出声,只是双眸忍不住注视着阁楼之中的一花一草,颇感惆怅,喃喃道,“想当初,这炼丹阁可是姐姐一砖一瓦,倾安家之力打造而成,为的就是日后云轻你出阁之用。阁依旧,花依旧,只是这人…哎…”

听舅舅说得如此伤感,靳云轻忍不住流下珠泪,是了,如果今日母亲看见舅舅安思邈站在这里,还重整了安家之神威,她一定是很高兴的吧,只可惜呀,她看不到了。

“舅舅莫招我哭了。”云轻笑靥如花,眼眶周周却布满了泪痕。

捋了捋胡子,安思邈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连声道歉,“好了好了,是舅舅的错了,云轻你别哭了。如今你腹中有了三王爷的鳞儿,定要保护自己才是。只不过…”

“不过什么?”云轻怔了怔,舅舅他是否有什么难言之隐。

沉默半晌,安思邈决定还是说出来比较好,“云轻,不是舅舅我爱管闲事,如今你腹中已有三王爷的骨肉,你却又跟那个极为神秘的,终日以米黄色面具示人的男子走得极为亲近,以后这…”

“哦?云轻以为舅舅在烦恼什么,不过是这件事情,舅舅放心,我自己会处理的。”

淡淡一笑的靳云轻只能如此,她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不知道为什么,冥冥之中,靳云轻觉得米黄色面具男就是百里连城,当然,这一切是她自己瞎猜测的。

无论如何,靳云轻也不会对外说出,她与米黄色面具男人的纠缠,否则这件事恐怕会…

青儿丫鬟跨进院门来,手里头顺便挎一篮新鲜的瓜果,抬眸对着靳云轻道,“小姐,莫姨娘殁了。真可怜,一个哭丧的都没有,她身后的莫家娘家一个来慰问的都没有呢。”

也是,靳如泌被百里爵京带着跑路了,短时间内是不敢回来了,而莫长枫的亲弟莫冷谦又被关押在大牢里头,啥时候放出来,都是一个未知数,谁有那嫌功夫给莫姨娘哭丧?

自靳云轻东征前往东漠国之前,靳云轻就给莫长枫下了重磅的慢性毒药,原本可以残喘多活几个月的人儿,却被靳云轻暗地里下了一剂较猛的毒物,生生会毒死了,就在前夜。

谁让靳如泌惹恼了她,让靳云轻的弟小靳青遭受那样的苦楚,他还那么小,暂时找不到靳如泌来泄愤,那么先了结莫氏。

永乐侯爷靳曜左对于莫氏的死,变得出奇得麻木不仁,他当初那还那么的深爱着莫长枫,而莫长枫的死讯并没有让靳曜左的心颤了一分,仿佛两个人从来不曾爱过。

现如今靳曜左在云蘅院,与方姨娘、靳青小弟两人共聚天伦呢,早把莫长枫的事情抛诸九霄云外去了。

而靳曜左会选择这么做也是从云轻口中,得知,靳如泌的蛮狠妄为,若不是安思邈的生肌障,靳青小少爷早就死了。

好歹靳曜左是个大周朝的永乐侯爷,无论如何,在他的心里,有着极为严重的男重女轻的思想,他终究是要留一条男性血脉,为靳家留继香烟的。

关于莫氏的丧事,永乐侯府办理得寥寥草草,下面下人忍不住一阵子嘘嘘,莫长枫莫夫人生前那般风光,死后却寥落寂寂,糊里糊涂得死去了,最惨烈的是竟然无人过问。

所以说,生前如何风光,不代表死后也可以如同生前一样的风光,莫氏生前待人刻薄,死后却没有一个人烧几张帛纸给她,真真是可怜之极。

最可怜的是,靳曜左连一个小小的灵堂也未尝给莫氏设置,卑贱的妾侍就是这样了,是不可能大张旗鼓得在侯府贴上白色挽联那些白事的东西,因为没有资格!

还有一个原因,是老祖宗怕嫌弃晦气,所以严禁下人如此。

与舅舅聊了一会儿的靳云轻,想要跨出炼丹阁好好散散心,却见侯府后堂弄有四五个小厮在摆弄着小棺犉。

不用说,这一定是莫氏的。

“你们做什么?”靳云轻冷冷淡淡得挑了挑眉过去。

那些个小厮们皆不敢抬眼去瞧云轻大小姐,“大小姐我们打算将此棺运往家庙?”

“家庙?”靳云轻笑了,还真的没有听说过哪一个世家侯门的妾侍死后了能够往家庙的,这可是开了天大的玩笑,“谁告诉你们,这,要送往家庙的?”

小厮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不敢高声,只是之间有一个年龄稍微大点的,面相看上去老沉一些的,应该就是他们这些小厮们的头,“回大小姐的话,是春姨和仇管家吩咐我们做。”

哦,原来是莫长枫生前的第一近婢春姨呀,怪不得了,也算是个忠心护住的,可惜呀,谁让春姨护错了主人呢。

靳云轻袖中的拳头紧了紧,这些日子一直忙着小靳青弟的事情,所以忙忘了要将府邸之中,一些莫氏生前残余的鹰犬一一剔除,好安排自己的人马,这样不论是府邸中,还是府邸外,都是她靳云轻的人,才好呢。

“春姨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贱婢!你们就这么听她的话?那也可以,这月开始,你们冲她拿月例银钱吧。”

靳云轻冷冷嗤笑,莫氏之前因重病在前,老早就不曾当家,月例银钱的事儿,大家伙儿一直管庆福堂要,老祖宗勉为其难要了这个差事,谁让莫长枫不争气呢?

接下来,连续的几声噗通噗通声,小厮们纷纷跪下来,连连高呼饶命,“大小姐,我们不管了,从今以后,我们凭大小姐您马首是瞻。”

“好!”靳云轻玉手一扬,“你们将这个换掉吧,换成一个破烂草席即可,扔往乱葬岗才是,这一点事情若是做好了,本县主另外有赏。”

“谢大小姐!”

“谢大小姐!”

小厮们立马照做了。

紧随在云轻身后的青儿、绿妩二人面面相觑一笑,皆伸出大拇指来,赞扬靳云轻做的好,“大小姐,莫氏那贱人如今死了,您现在又将她的尸身裹着草席扔往乱葬岗,奴婢们可听说这乱葬岗常常有食尸野狼出没,新鲜的尸体没停放多久,就被野狼从草席里头刨划出来,勾破肚肠吃了个干干净净…”

“大小姐,老祖宗请您和舅老爷去一趟庆福堂。”

说话的人,是庆福堂的丫鬟绿翘。

此人是老祖宗史宝珠身边第一大丫鬟,颇得老祖宗之信任,在永乐侯府当差未尝有过一天的行差踏错。

“好。”

靳云轻对这个向来不卑不亢的丫鬟绿翘有些好奇,她不似其他下人一般,对云轻奴颜婢膝,这一点,靳云轻赏识她的。

绿翘盈盈一笑,春风一渡似的,惹得靳云轻身后的青儿一笑,回转炼丹阁去请舅老爷安思邈了。

庆福堂。

坐在上面太师椅上的老祖宗,一改从前,对靳云轻又是和蔼的又是温笑的,“舅老爷,你这个外甥女真真是个懂事的呢。枉费我这把老骨头平日里没白疼她,绿翘,还愣着做什么?赶紧给舅老爷斟茶呀,不行不行,一定得用今年最好的雨前龙井,这样才是体面。”

“是,老祖宗。”害的绿翘才刚刚把上品碧螺春沏好,如今又要去换一壶热茶了。

平日里没白疼她?

靳云轻真不把相信,老祖宗嘴里的那个“她”,竟然指得是自己,不知道是自己老糊涂了,还是老祖宗她自个儿老糊涂了,她平日里头最疼爱的应该是靳如泌吧。

以前,是谁驱逐靳云轻来着?如今又不知道何故,当着舅舅安思邈的面,摆上这样的派头?

恶心,太恶心了。

静坐如兔的靳云轻,只管喝着手中的热茶,眸子却懒得抬一眼看老祖宗。

“果真如此?我怎么听说之前老祖宗您曾经驱逐云轻出府,还打算让她一辈子在水月庵出家,不是?”

安思邈品着好茶,字字犹如尖锐的针尖似的,猛烈得往史宝珠的心口里头插了一道。

害得史宝珠呛了一声,“亲家舅老爷这是说哪里话,我以前也是受了如泌长枫母女的挑拨才会那样,直到今日,我这心里头,真真是愧疚了不行的呢,我却是明白,我膝下最孝顺的孙女就是云轻了。”

说到这里,史宝珠张开双手,想要抱住靳云轻的模样儿,“云轻,快到祖母怀里,让祖母好好你,我的乖乖孙女,是祖母一直对不起你呀。”

这个老祖宗今日儿又编排上了什么戏码?

无事献殷勤,必有奸诈,靳云轻太了解她这个极品祖母了。突然转换了三百六十个大弯子,真真是……

真真是恶心加上恶心,靳云轻详作身体不爽得,欠了欠身子,“不好意思祖母,孙女身怀有孕,不宜太过起动。”

“噢噢,那就别起来了。好好坐着吧。祖母看着你,也是欢喜的。”老祖宗乐呵呵得看着靳云轻。

老祖宗她老人家那样的面容,为何总是让靳云轻浑身上上下下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呢。

是恶心呢,还是恶心呢,还是恶心呢!

这个老祖母,你到底盘算什么事情,赶紧说道出来呀,别藏着掖着,尽捡一些好话来听。

靳云轻岿然不动,静坐椅上,今日虽是深秋,但天气出奇得闷热,所以青儿丫鬟很是知趣得为她摇晃着小银罗扇,绿妩则是端来了一小盘冰凉透心的蜜饯果子。

靳云轻拿一根小小竹签剔了吃了,“嗯,当真是爽心爽口的呢,祖母您要不要来一块,孙女见祖母您说了这么多话,嘴巴想必也渴了吧。”

“不不不,还是云轻你吃吧。你开心,祖母就欢喜呀,知道吗?”

老祖宗依旧摆出一副平易近人的态度。

靳云轻潜意识的老祖母可不是这个样子,如今瞧着她和颜悦色,宛如邻家老祖母一般,和蔼温顺,善良笃诚,不能够呀,也不可能呀,以前的祖母哪里是个这个样子。

以前的祖母恨不得把所有好的东西巴不得给了靳如泌才好呢,靳云轻能够得到一丝一毫的好处,那也算是得了天恩了的,想不到,祖母竟是这般如此的……

真叫靳云轻说不出什么好。而刚刚那一句话让祖母吃蜜饯,并不是靳云轻的真心话,而是靳云轻调侃祖母的话儿,言外之意是说,祖母呀你老人家今天的话实在是太多了。

只要脑袋不是秀逗了的人,只要智商是正常的人皆知道,靳云轻那一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先不说老祖宗如何作想,身为云轻舅舅的安思邈,着实看得通彻。

“亲家老祖宗,您今日让我和云轻来,一定不仅仅是喝茶那般简单,不是?”

安思邈温言一笑,他之所以笑,是因为看在史宝珠年靳老迈的份上,他只是单纯的敬老而已,并无其他。

不过不管今日老祖宗如何巧言能辩,都洗刷不了之前老祖宗对靳云轻所做的伤害的那些事。

虽然靳云轻没有说,但是安思邈又岂能是个聋子的,他会打听府中上上下下,知道老祖宗史宝珠对靳云轻所做的那些过往。

气得安思邈七窍生烟,不过,安思邈他自认为自己还能够扛得住,因为他知道,姐姐思澜不在了,没有办法保护她的的女儿了,所以安思邈决定了,他要为自己的唯女儿,为自己的外甥女出一口气,才是正经!

“亲家舅老爷说得我这个老婆子好像是个土匪窝出来似的。”老祖宗抿唇一笑,笑得忙让绿翘丫鬟换了一个手帕继续掩在唇边继续笑,“竟然亲家舅老爷如此开门见山了,我老婆子也不拐弯抹角了。那个……”

终于,老祖宗还是把目光移向靳云轻这边了,“云轻啊,其实呢,祖母是有一件事相求,就希望呢你能够答应。你也知道的,我们靳家是外强中干,这些年来,单单靠你父那一点点俸禄,怎么够填你祖父那个药罐子呀,你祖父的病又发作了,这几天也不大起来了,所以祖母想你先支出个一千万两黄金出来,给你祖父治病。云轻,我的乖孙女,祖母这一点点的要求,也不管过分吧。”

天呐,一千万两黄金?又不是一千两,是一千万两呀!

惊讶得青儿和绿妩二人眼珠子都几乎快要掉下来了,这老祖宗也未免狮子大开口了吧,是了,云轻大小姐是有五千万两银子储存在刘氏钱庄,那是万国朝会上,她们自家的小姐用智慧赢回来的,并不代表着老祖宗就可以拿了去了呀。

再说了,老太爷看病呢,要不要花耗上千万两的银子呢这还是问题呢,恐怕是老祖宗她一个人想要独自侵吞这一笔钱吧。

一千万两?靳云轻抿唇一笑,老祖母呀老祖母,你干脆说五千万两得了,这样的话,好把那些储存在刘氏钱庄的钱全部收刮了个干干净净得了,也不必以后日|日夜夜揣着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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