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5 我来带你回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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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乐死鸭子嘴硬:“你怎么知道他不适合我,多接触接触就好了啊。”

萧承冷笑:“你就死了这条心吧,这次回去,我会如实禀报父王母妃,给你请个教养嬷嬷,好好教教你礼仪规矩。”

萧乐尖叫:“我不要我不要……。”

在两人的争吵声中,马车入城了。

蓝天下坐落着一座巍峨的皇城,古朴而深厚。

京城不愧是京城,比之燕城不知繁华了多少倍,店铺林立,叫卖声不绝入耳,路上的行人熙熙攘攘,摩肩接踵,一片繁华鼎盛之态。

马车减缓了速度,在人群中避让,免得踩踏到行人,而行人看到马车都自动闪避,在京城的大街上驰骋的马车,肯定都是有来头的,他们这些小老百姓惹不起倒是躲得起。

马车在醉梦居前停下,萧承对随后跟上来听候吩咐的侍卫道:“去准备一份桃花酿。”

醉梦居是京城最大的酒楼,他家的桃花酿可是一绝,男人喝了延年益寿,女人喝了美容养颜,在贵族中极其流行,可不巧他的父王母妃就是最爱这一口,一天不喝就不行,他到底是心疼妹妹的。

“是。”

萧乐哼哼了声,“马屁精。”是讨好父王母妃等会怎么收拾她吗?

在萧乐心里,这个大哥虽然对她很好,但太大男子主义了,强势霸道,什么都要管着她,萧乐心底烦死了。

“我回去一定要跟大嫂告状,让她收拾你。”萧乐咬牙。

萧承耳尖一动,忽然掀开车窗帘子往外看了一眼,人流如织,没发现什么异常。

眉峰深蹙,萧承缓缓收回手。

等外边传来侍卫的声音,萧承轻“嗯”了一声,马车缓缓朝着皇城深处而去。

瑞王府,早得了消息的瑞王夫妻俩从午饭后就坐立不安,一会儿看一眼门口方向,一会儿遣身边的丫鬟仆从往府门口跑一趟,结果均是一脸失望。

等到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丫鬟欢快的声音传来:“王爷王妃,郡主回来了,郡主回来了……。”

瑞王妃惊喜的从椅子上站起来。

瑞王控制着自己没失态,神情却也是喜悦的。

这时一道绿色的身影从门口飞进来,一下子扑进瑞王妃怀中,抱着她抽噎:“母妃,母妃乐儿好想你啊……。”

瑞王妃抱着她也忍不住落泪:“我的心肝宝贝,终于回来了,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快让母妃看看你好不好?有没有受委屈?”

萧乐从她怀中抬起头来,露出一张梨花带雨的小脸,尖巧的下巴,灵动的眸子,此刻通红通红的望来,看起来委屈的不行,瑞王妃更是心疼的摸着她的脸。

“看看这小脸瘦的,都脱了形了。”转头吩咐嬷嬷:“吩咐厨房,多炖点补品,给郡主好好补补身子。”

嬷嬷自是笑眯眯的应了,退下去吩咐。

瑞王也心疼女儿,可是有慈母就行了,他必须端起严父的架子,冷哼道:“给我跪下。”

萧乐身子抖了抖,忍不住往瑞王妃怀中缩。

“你还敢给我躲?身为女子不知检点,竟敢离家出走,你知道这传出去你的名声一落千丈,即使你贵为郡主,还有谁敢上门求娶?你是要满城百姓看我瑞王府的笑话啊。”

瑞王久居上位,一发怒起来那是非常可怕的,最起码萧乐就最怕瑞王生气时的样子,双手抱着瑞王妃的腰,喊道:“父王,女儿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瑞王妃拍了拍女儿的背,嗔怪的瞪了瑞王一眼:“你刚才是怎么答应我的,说好了不责怪乐儿,她好不容易回来,再吓住孩子了。”低头细声安慰萧乐:“你父王跟你闹着玩儿呢,乐儿别怕啊。”

瑞王气的狠狠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慈母多败儿,你看看她现在成何体统,没有一点皇家郡主的样子。”

瑞王妃不悦道:“王爷此话何意?乐儿从小身子就差,好不容易从鬼门关挺回来了,妾身心疼女儿,就多关心她一点,难道这也有错吗?当年乐儿为什么生下来身子弱,你心里比谁都清楚,现在竟然……。”说着说着就委屈的红了眼睛,别过头去咬着唇不吭声。

听她提起当年的事情,瑞王心底隐有愧疚,重重叹了口气。

他也是太关心女儿,不想她被宠溺的将来酿下祸事啊。

“父王、母妃。”此时萧承从外面大步走进来,对这两人行礼。

看到儿子瑞王还是欣慰的,瑞王妃对他道:“回来了,这一趟你也辛苦了,回去看看你媳妇吧,这两天不在,她还怀着孩子,回去好好陪陪她。”

“是。”他招招手,一个侍卫提着一坛子酒走进来。

“儿子回来时路过醉凤楼,想起父王母妃喜欢他家的桃花酿,所以买了一坛回来,父王母妃请笑纳,儿子还要回去看晴儿,先行告退。”话落便行了一礼退了下去。

一听桃花酿,瑞王双眼“嗖”的就亮了,忍不住舔了舔唇,心底的那点不悦也瞬间烟消云散。

儿子孝敬的,和自己买的,意义当然不一样,虽然女儿不省心,但好歹有个不赖的儿子,马上又要抱孙子了,瑞王的心瞬间就变好了。

看到父王被大哥给哄的开开心心的,忍不住撇了撇嘴,心底哼道,不是说要秉请父王母妃给我请教养嬷嬷的吗?原来是吓唬我的,坏大哥,就知道欺负人。

“呕……。”雕花大床上,一个身着粉白亵衣的女子正附在一个铜盆前,除了酸水,什么也倒不出来了。

双手紧紧的抓着身下的锦被,纤白的手背上青筋暴露。

青衣丫鬟拍着她的背,心疼道:“世子妃害喜怎这般严重,再这样下去可如何是好?要不再请佟御医来看看?”

女子抬起头来,拿起帕子擦了擦嘴,摇摇头:“我是体质特殊,又是第一次,所以害喜严重了些,没什么大碍的,别再麻烦佟御医了。”

女子有一张十分漂亮的脸蛋,尤其是一双桃花眼,顾盼生辉,灼灼其华,为她平添了几分妩媚风情,然而此刻脸颊削瘦而苍白,头上钗环尽褪,一头墨发披散在肩上,看起来别有一番凄艳的美感。

女子目光往门口望了一眼,怅然道:“世子、还没回来吗?”

丫鬟道:“刚传来的消息,世子傍晚就到府了,看看时间,现在应该已经到了,世子回来,世子妃您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女子苦笑了一声:“怀孕生子是每个女人都要经历的,我有什么辛苦的,只是他不在身边,心底终究有些不安罢了。”怀孕的女子都是特别敏感的,生怕丈夫在外边被勾了心,提心吊胆的,自己现在又这副模样,想伺候也是有心无力,更何况瑞王府这种门第,规矩甚严,压迫的她喘不过气来。

丫鬟安慰道:“世子妃别担心,世子爷对您是一心一意的,对那些女人是眼角也不给一个,您现在啊,就是好好安胎,给世子爷添一个嫡子,这可是瑞王府的嫡长孙,到时候在这瑞王府,还有谁能越过了您去?”

女子皱眉,轻叱:“翡翠,这种话以后不可再说,你这是要陷我于不义吗?”

翡翠赶紧跪下:“翡翠不敢,翡翠知错,世子妃别动怒。”

世子妃叹了口气,靠回锦榻上,“起来吧,以后说话不可再这般无顾忌,这里是瑞王府,规矩甚严,小心祸从口出。”丈夫虽对她疼爱有加,可上有严厉尊贵的长辈,下有闹腾任性的小姑,她娘家又势微,要想生存下去,就必定要事事小心,步步谨慎才是。

外人都道她命好,一个四品官的嫡女竟然嫁进这大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瑞王府,未来的瑞王妃,可在这富贵繁华光鲜亮丽之下,又有谁明白她心底的彷徨苦闷。

嬷嬷端了药碗进来:“药熬好了,世子妃快趁热喝了吧,喝了就不会难受了。”

闻到那股苦涩的药味,世子妃皱了皱眉,喉头又是一阵恶心泛上来,赶忙拿着帕子捂住嘴。

好不容易在嬷嬷的劝说下喝了,翡翠递过来蜜饯,捻了一块含在口中,那甜丝丝瞬间将口中的苦涩化去,眉头也稍稍舒展了一些。

此时门口传来一阵喧哗,世子妃刚舒展的眉头又紧蹙起来,翡翠道:“奴婢去看看。”便快速退了下去。

没一会儿翡翠回来了,眉心压抑着怒意:“是香兰,她说亲自熬了粥给世子妃送来,被琥珀拦下了,谁知她竟和琥珀争论了起来,口口声声都是抹黑世子妃的,被奴婢给撵走了,我呸,以为是王妃的人,就自觉高人一等?也不看看自己什么玩意儿,来咱雪盛园这么长时间,世子爷可有看过她一眼?整天上窜下跳的,小丑儿也没她能折腾。”

喜嬷嬷眼角觑到世子妃难看的脸色,沉声道:“你个死丫头在世子妃面前瞎说什么,那香兰怎么也是王妃送来的人,有咱们一个奴婢置喙的资格吗?给我好好管管你的嘴,别什么话不过脑子就往外说,你自己丢了命是小,连累到世子妃仔细我不剥了你的皮。”

翡翠缩了缩脖子,还是气不过,“我不是为世子妃抱不平嘛。”

喜嬷嬷竖眉:“你还敢顶嘴?”

世子妃打断两人:“行了嬷嬷别责怪她了,也是我太对她疏于管教,我的错。”头痛的揉了揉眉心,对两人摆摆手:“我要休息了,你们俩下去吧。”

喜嬷嬷又狠狠的瞪了眼翡翠,给世子妃掖了掖被角,宽慰道:“世子妃别多想,那香兰虽然是王妃送来的人,可世子爷不是从未正眼瞧过一眼?依我看世子爷对世子妃可是一心一意,世子妃千万莫多想,您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养好身子,好好安胎,来日为世子爷生个大胖小子。”

女人有了孩子傍身,地位就牢固了,到时就是来一打女人,地位也牢不可攀。

“嗯,我都明白的,劳嬷嬷费心了。”

等两人退下,屋子里恢复安静,世子妃怅然的望着帐顶,深深的叹了口气。

这富贵于她不过是一座华丽的牢笼,她只愿寻一个一心一意的夫君,虽然生活清贫点,她也安之若素,可她偏偏就入了这瑞王府,夫君虽身份高贵,却也对她一心一意,她一开始也是满含期待的,期待着他们的未来,可是嫁进来一年无所出,王妃婆母渐渐对她不喜,开始把身边的美貌丫鬟一个个往园子里送,美其名曰替她分担,她心如刀绞,却只能含笑应下,令她庆幸的是夫君并未被那些女人迷了眼,仍旧对她一心一意,那些女子便成了这雪盛园最尴尬的存在。

这些女人勾引不成,便三五不时的跑到王妃身边告状,言她这个世子妃善妒,渐渐的,王妃也对她越加不喜起来,就在王妃准备为世子爷纳侧妃敲打她的时候,她怀孕了。

未免传出苛待儿媳的名声,王妃便把纳侧妃的事搁下了,对她也照顾有加,但她知道,那是完全看在她肚子里孩子的份儿上,她一怀孕,世子便不能在她房中歇息,那些女人的心思又活泛了起来,凭着王妃的名头在她面前耀武扬威。

男人的心意能维持多长时间?待新鲜感一过,那些如花美眷,还不是任他挑选,他可是瑞王府的世子爷啊,那般高高在上的身份,怎能永远独守着一个女人。

这一刻,她直觉满心苦涩,泪水不知不觉浸湿了枕巾,如若真有那一天到来,她该如何自处,只要一想到她的丈夫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光是想想,她就受不了,钻心剜肺般的疼。

一手落在小腹,感受着那里的温热,她默默道,最起码,我还有你。

遂即她又一个激灵,事情还未发生,她为何要杞人忧天,这样惶惶不可终日,耗了血气,毁了身体,不是给了那些虎视眈眈的女人一个可乘之机?

她的丈夫还未背叛她,最起码现在心还系在她身上,没有纳妾的想法,既然如此,她又在忧虑什么?

对,只要牢牢抓住丈夫的心,那些女人就只能是跳梁小丑,她不该再消沉,不该再颓废下去,一定要振作起来,她是瑞王世子妃,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是未来瑞王府嫡长孙的亲生母亲。

对,即使为了腹中还未出生的孩子,她也一定要振作,为母则刚,这一刻她忽然浑身充满了力量,那双沉寂多日的眸子又重新焕发出明媚的光芒来。

她手中握着大好的牌,怎能被自己的胡思乱想给毁了?

王妃婆母再刁钻又如何?她以前敬她是婆母,而现在,她只是一个长辈罢了,如果再对她的事情指手画脚,往世子身边塞人,她也一定不会手软的,一定会狠狠回馈回去。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她也是被逼的,女人都不容易,既然不能互相体谅,那就互相伤害吧。

只是她林挽晴是一直刺猬,只有她扎伤别人的份儿,别人想扎伤她,必得先撕下一块血淋淋的皮肉来。

带着满腹思量,沉沉睡了过去。

再醒来,床边坐着一道挺拔的身影,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直到那人眸光温柔的望来,黑亮的眼珠清晰的倒映出她的身影,鼻子一酸,飞快的扑到他的怀中,双手紧紧的抱着他的腰。

“夫君。”所有的委屈思念全数化为一声娇软依依的呼唤,听的萧承心都化了。

抬手抚了抚她的长发,只觉得怀中人是那么单薄,瘦弱的令人怜惜,他叹了口气,双手紧紧的圈着她的腰身,下巴搁在她的头顶上亲了一口,柔声问道:“想我了吗?”

怀中人拼命的摇头。

萧承低头,看着怀中人脸上晶莹的泪珠,俯首吻去,动作温柔而怜惜,林挽晴身子颤了颤,双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袖,像个无依的人儿在风浪中徘徊,更是激起了萧承心底的血气。

到最后两人差点擦枪走火,萧承在最后一刻止住了动作,眸底沉沉,却温柔的啄了啄她的唇,翻身躺在她旁边,长臂一捞把她锁在怀中。

林挽晴暗道他怎么突然停了,随后感到一只手落在她的小腹,头顶传来男子微带沙哑的嗓音:“孩子还好吗?有没有闹腾你,我听说,怀孩子都是很辛苦的,他要是敢闹腾你,等生下来,看我不好好教训他。”那语气却满是笑意和即将为人父的喜悦。

林挽晴想他必定是为了孩子克制了自己,心底感动,却知道男人的*不能压制,否则将会后患无穷,尤其是一院子莺莺燕燕的情况下,她必须要为自己的婚姻而战。

伸手点着他的胸口,纤纤玉手轻轻探进他的衣领里,柔柔的抚摸着那温热却结实的肌肤,听到头顶猛然一顿遂即炙热的呼吸,笑道:“为你生孩子,辛苦点又如何,这是我们两个爱情的结晶,我们共同的孩儿,我可不许你打他。”

萧承笑叹:“慈母多败儿,这话一点不假。”想到自己那个妹妹,也是头疼的很,不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那手指拂过的地方激起一层颤栗,他闷哼一声,忽然抓住那作乱的小手,声音暗哑:“别……我不想伤害你……。”

林挽晴却柔柔一笑,那双桃花眼灼灼其华,晃花了萧承的眼。

“你为了我们母子忍受的如此辛苦,我心疼,所以……。”她忽然翻身骑到萧承身上,媚眼如丝,极尽魅惑:“今日,就让我来伺候你吧……。”

林挽晴的父亲有一个妾出身青楼,知道不少床底之间的技巧,在那方面让父亲乐不思蜀,即使色衰依旧独宠,但这个姨娘没有什么坏心眼,只想安安稳稳过日子,林挽晴虽然有些瞧不起她的身份,倒也彼此相安无事,她出嫁的前一晚,这位姨娘舔着脸跑到她房里,给她说了不少男女之间的事情,她当时虽做害羞状,却还是听了进去的,心底也暗暗感叹这方面还有如此多的花样和技巧,但现在,她却不得不感谢起那位姨娘。

纱帐微微摇晃,间或传出令人羞红脸的声音。

另一间房里,香兰气的把绣活扔篮子里,坐在床上生闷气,当初她被王妃送来时,背后多少姐妹咬烂了帕子羡慕嫉妒,但现在,不知道心里怎么嘲笑她呢。

她心底不甘,但又不敢轻举妄动,世子妃说到底只是个四品小官的嫡女,能嫁给世子爷真是踩了狗屎运,王妃一开始也赞她蕙质兰心,端庄淑良堪当世子妃,但后来世子爷对她独宠,对旁的女人是看都不看一眼,成亲一年多以来房里干净的不得了,这在瑞王府史上是绝无仅有的,瑞王和王妃是青梅竹马,情谊不浅,但当初王妃怀世子的时候,王爷还纳了两个侧妃呢,这世子妃真是好手段,把世子爷的心把的牢牢的,任凭她们费尽心机和手段,也只能对月独叹,夜夜空房。

门外一个粉衣少女推门走了进来,身段窈窕,面容秀美,打扮的不像丫鬟,隐隐有种小姐的气派,香兰冷哼了一声,说到底还不是奴婢,装什么小姐的派头。

那少女看到桌子上原封未动的粥碗,眸光闪了闪,笑道:“世子妃把你赶出来了?”

香兰瞪了她一眼:“你是故意看我笑话的是不是?”

两人都是王妃身边人,只不过这个芳芸更得王妃的喜欢罢了,但那又怎样?再得宠到这香雪园也只是坐冷板凳的份儿,在她面前摆什么普?

芳芸噗哧一声笑了,走过去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你这丫头,我笑话你干什么?咱们都是从王妃身边出来的,到了这雪盛园,咱可不能窝里斗,没得让别人看笑话,妹妹还要指望姐姐将来做了世子的姨娘提拔一下妹妹呢。”

她这隐隐恭维的话让香兰心底跟吃了蜜一样甜,翘起嘴角,“放心,等我做了世子的姨娘,一定会好好提拔你的。”给自己竖个劲敌,她可没那么傻,等她真做上姨娘了,第一个就是除去她。

看着那张秀丽的面容,香兰心底嫉妒,面上却不显。

芳芸眸底划过一抹讥讽,走过去端起粥碗,叹道:“凉了呢。”缓缓走到窗边,打开木窗,是一片小树林,把粥倒进了草丛里。

“世子妃不识你的真心,真是让人寒心呢。”

香兰哼道:“可不是,仗着世子爷的独宠就不把咱放在眼中,再怎么说咱也是王妃的人,她这不是明晃晃打王妃的脸,还真以为自己怀的是金疙瘩,牛气什么?”香兰语气不屑。

芳芸挑了挑眉,把空碗放回食盒里,轻笑道:“话怎么能这样说,那可是世子爷的嫡子,瑞王府的嫡长孙,瑞王府未来的主子。”话落幽幽叹了口气:“自古以来都是母凭子贵,等有了小公子,世子妃地位更加牢固,到时候更是没有我们的容身之处了吧。”

“希望世子妃能有容人之量,如果我们威胁不到她,应该不对对我们怎样的吧。”话落就挎着食盒离开了。

香兰翻了个白眼“怂包,这就害怕了?没用的废物。”

随后想到什么,眉头深皱,芳芸方才有句话说的没错,自古以来就是母凭子贵,世子妃现在就如此得宠,等生下孩子那还了得……

她双手紧紧握成拳头,眸底风云变幻,一个恶毒的想法骤然浮上心头,她猛然激灵了一下,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随后摇头,万一被查到她会死的很惨。

但这个想法一旦冒出来,就跟野草一样,在她的脑海中疯狂生长。

芳芸从屋子里走出来,浅笑盈盈。

侧眸看了眼呆坐在床上的女子,眸底划过一抹冷笑,转瞬即逝。

你就先一枚探路石吧,让我试试这个世子妃的深浅。

萧乐回到自己的院子,她受王爷王妃的宠爱,给她的院子也是除了王爷王妃和世子爷的院子外,最好的一处,里边的摆设无一不精致,无一不奢华。

两个丫鬟抱着她的腿哭了半天,奶娘安嬷嬷在不远处沉稳的站着,萧乐不耐烦的摆摆手,“身上粘死了,本郡主要沐浴。”

两个丫鬟立即下去准备洗澡水。

这时候安嬷嬷才凑过来对萧乐低声道:“郡主以后切不可再如此任性了,伤了王爷王妃的心是小,再外边万一出了事那才是要命的,郡主可要记得自己是高贵的皇家郡主……。”

萧乐自回来就是听着这些唠叨,心底不耐,但这位是从小就伺候自己的奶娘,对前身极为熟悉,怕对方看出不对劲,压抑着心底的烦闷,撒娇道:“哎呀嬷嬷,我在母妃那里听的耳朵都起茧了,你就别再我耳边念叨了,我向你保证,以后一定不乱跑了,好不好?”

安嬷嬷也心疼小主子,“郡主记得就好,王妃正在为郡主相看亲事,都是一等一的人家,人品也都是顶顶好的,郡主放心吧,您可是王妃的亲生女儿,王妃打小就最疼您,怎会让您在亲事上受委屈呢。”

一听到婚事萧乐就满心膈应,但面上还是笑眯眯的听着,不显露。

沐浴之后,萧乐香喷喷的钻到床上,可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满脑子都是那个人的身影,想他挺拔如松的身姿,想他清润绝艳的眉目,想他清澈冰寒的眸子,想他磁性低沉的嗓音,满心满眼都没那个人的身影占满了,直到凌晨还没睡着。

“啊啊啊啊……。”她揉了揉头发,在被窝里翻了个滚。

“你怎么就是不喜欢我呢,没眼光……。”

迷迷糊糊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过去了,梦里又梦到了那个人的身影。

洛秀藏在萧承的马车下顺利进了城,在马车停在醉凤楼前的时候,洛秀趁着周围人不注意,迅速拐进了旁边的巷子里。

等马车离去,他才缓缓从巷子里现身,看着离去的马车,眸光微眯。

那一对兄妹的身份,他大致已经猜到了,车夫喊他世子爷,还有他通身的气派和气势,一定是哪个王府的世子,这样的年龄和气质,洛秀迅速在脑海中搜刮慧明给他普及的。

能对上号的,满京城似乎也只有两个人,一个是瑞王府的世子爷萧承,一个是振国公府的世子爷容昌,他直觉是前一个。

瑞王府世子?

瑞王是当今圣上的胞弟,真正的身份尊贵,独一无二。

瑞王和皇帝一直以来感情都很好,并未因皇权而生隔阂,皇帝似乎也十分放心他,任他手握重兵,守卫皇城安危,但如今冒出来个谢骓,这瑞王真就能无动于衷?

洛秀笑了笑,这算是一个可以利用的点。

找了个客栈,吃饭沐浴之后,等夜晚来临,他踏着满地银光出门,熟悉京城的地形。

一路上不时有京畿营的士兵巡逻,洛秀一路避着走,倒也相安无事,他把这皇城的地形摸了个大概,振国公府和安定侯府还有瑞王府都摸了个透彻。

振国公府和安定侯府隔了一条街,这古代的大街四通八达,别看只是一条街的距离,坐马车也得一刻钟的时间,他最后看了眼安定侯府的牌匾,眸底划过一抹暗沉,攥了攥拳,带着几分不舍的离去。

就在这时,一阵“嘚嘚”的马蹄声从远方传来,这条街上只有安定侯府一家,来人是谁几乎可以预料到,洛秀压下心底的激动,一闪身躲在府门口的石狮子后边。

马车渐渐近了,在府门前停下,一道挺拔的身影撩开马车帘子钻了出来。

一身天蓝锦袍,披着黑色绣蟒蛇披风,面沉如玉,薄唇紧抿,一双眸子犀利冷沉。

“爷。”一个青衣丫鬟挑着灯笼迎出来,微黄的灯光下映的女子脸庞几分娇羞,若云霞灿然,却又如昙花般,转瞬即逝,再看,只有一脸恭敬和婉。

男子点点头,越过女子大步往府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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