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萝真喝多了,眼前开始晃。
小春感觉情况不对,乘着花阮灵注意力都在林无悠身上,赶紧跑过去,将沈月萝扶到一边,又亲自去厨房熬了碗醒酒汤。
孙天一直站在沈月萝身后,护着她的安全。
就在他们退下去之时,林无悠已深陷敌营,被花阮灵上下其手,油水都卡完了。
“你放手,”林无悠虽然醉的糊涂,可是本性在那摆着,从里到外的迂腐,哪怕此刻吃了药,他还是他。
花阮灵此刻也是酒意上涌,她本性就是色,这会更是变本加厉,扭着不盈一握的腰身,就往林无悠身上蹭,“不嘛,林大人身上可真香,林大人,你心跳的好快,身子也热了,要不要把衣服脱了,凉快凉快,嗯?”
“不用,你放开就不热了,”林无悠感觉到怀里温软身子,也嗅到女人的气息。
“放了你就跑了,来,跟我去休息,”花阮灵开始要拖人了,不管能不能上,先拖了再说,今天不行,那就明天,她此刻恨不得将这个男人绑在床上,让他哪也去不了。
孙天一看情形不妙,犹豫着要不要提醒沈月萝,再不说林大人的清白就没了。
小春端着一碗醒酒汤,逼着沈月萝喝下去。
这汤难喝的要命,同时也刺激的沈月萝清醒了一点,当她抬头看向花阮灵半拖着林无悠,好像要往后殿去似的,
“嗳嗳,你停下,你要把他带哪去?这可不行,孙天,快去把林大人救回来,那么弱的身子,让那妖女得手,还不得吸干了阳气,”沈月萝晕晕乎乎的吼道。
最关键的一点是,她还记得林无悠是她的部下。
至少现在还不能把他弄坏了,明天还有大用呢!
花阮灵不满的抱着林无悠不肯松手,“你想要帮手,我这里的能人多的很,随便你挑,不如就把林大人留下吧!”
沈月萝听的不耐烦,也等不及别人动手,自己卷了袖子冲上去,一巴掌拍在花阮灵的脑门上,不爽的冲她吼道:“你这么饥渴,不如去永安城开个红倌算了,要什么样的,就有什么样的,随便你玩!”
“红倌?那是什么地方,城里有吗?”花阮灵那个激动的啊,别提多兴奋了,就差没把沈月萝抓着一番追问了。
“没有你不会去弄一个吗?专门搜罗美男子,供女人娱乐,哈哈……”沈月萝也是属于脑袋发热,根本没想到这主意会带来多大的轰动后果。
花阮灵不再揪着林无悠了,而是很认真的考虑起沈月萝的提议,以至于到最后,他们啥时候离开的都没在意。
下了山,马车就在山庄门等着。
但当他们走出山庄大门时,等着的马车不止一辆。
在他们原先乘坐的马车旁边,还有一辆。
熟悉的颜色,熟悉的车夫,那不是孙下吗?
小春很狗腿的,赶紧将晕乎乎,还搞不清状况的沈月萝推到那辆马车上,掀了帘子,将她推进去。
沈月萝还没准备好呢,猛的被人这么一推,身子不稳,朝前扑去。
一只强而有力的手臂,及时揽住她,将她带进一个宽阔熟悉的胸膛,还有淡淡的兰香环绕。
“怎么又喝酒了,你快成酒鬼,”龙璟眉头皱的很深,虽然嘴里说着斥责的话,但手上的动作却温柔极了。
将她调整了个坐姿,好让她靠的更舒服,另一边,将车帘挑开一道缝,好让外面的空气进来些,驱散马车里的酒气。
沈月萝一靠上他的怀抱,浑身上下便都松懈下来,安静的闭上眼睛。
她的每一天,过的都非常忙碌,今天也不例外。
所以,在感觉到龙璟的气息时,她只想安安静静的享受这一份宁静。
龙璟也不说话,就这么抱着她,过了会,扯到一旁的毯子包住两人。
马车经过固镇,往永安城而去。
孙天跟小春还坐原来的马车,车上睡着同样不醒人事的林无悠。
孙下抽着马屁股,回头看了眼垂下的车帘。
想到主子来时的着急,他们是专程过来接王妃的,可不是什么顺路。
现在往回赶,主子不着急了,从气息上,他就能判断出来。
离永安城还有一段距离时,沈月萝醒了。
喝过醒酒汤,又睡了一觉,感觉好很多。
“唔,这是哪?”她一睁眼,到处都是黑乎乎的,身后还有带着暖意的怀抱,身下还在晃动,是马车吗?
“喝那么多酒,被人卖了都不知道,以后不准再喝酒,”龙璟不会承认他是后悔了。
后悔让沈月萝喝酒,起初的目地,已经变了质,现在这丫头竟然越来喜欢喝酒,每回都能喝个大醉,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沈月萝揉揉眼睛,猛的从他怀里坐起来,先是看了看马车的环境,接着又挑起帘子,看了眼外面的景色,嘀咕道:“居然都快到城里了,那是什么?”
她根本没听见龙璟的念叨,而是瞧见了远处波光粼粼的河道。
有月光的夜里,湖中的波光竟给人,美轮美奂的感觉。
“我们去河边走走好不好?”喝过酒,马车里的空气,让她觉得憋闷,一时间很想去散步。
“停车,”龙璟冲前面喊道。
“王爷怎么了?”孙下还以为出了什么状况,紧张的不行。
“将马车在路边停下,我们出去走走,”龙璟语气平静极了。
沈月萝一声欢呼,正要跳下去,龙璟却先她一步,将她抱在怀里,一同下了马车,才将她放下。
小春很狗腿的换着披风送上来,顺便报告一声,“林大人吐了。”
“那就让他先回去吧,”沈月萝接过披风,不以为意的说道。
龙璟给她整理好披风,“你赶着马车离开,不用担心本王的安全,有暗卫跟着。”
“是,那小人就先将林大人送走,可是送哪呢?要不送服从客栈?”
林无悠之前住的是固镇府衙,现在突然将人带到城里,除了客栈,好像没别的地方可以让他住。
龙璟不耐烦的瞪他,“这点小事,你自己拿不下主意吗?”
“是,小人知道了,”小春吓的缩起脖子,飞也似的跑走了。
大路上,只留下孙下赶着的马车,他将马车栓在路边的路上,然后远远的跟着前面两位主子。
夜晚河边的空气不是一般的好,什么天然氧吧,根本比不了。
“啊,真舒服,”沈月萝张开双臂,深深吸了口气,再眺望河中央,被月光照出来的波光,有如银河般炫目。
龙璟静静的陪她站着,其实他从未如此安静的欣赏过月色。
此时此刻,听着河水潺潺,闻着山野间的花香,身边还有个有趣的人儿。
似乎一切都很圆满。
希望等他从京城回来之时,一切也能如今日这般圆满。
沈月萝深吸几口气,脑子被河风一吹也清醒了很多,忽然想起今天发生的事,其中最重要的,无非花阮灵。
她猛的转头,用审视的目光,死死盯着龙璟的脸。
龙璟正安静的看着流动的河水,冷不防被她盯着,除了好笑,还有点莫名其妙,“怎么了?”
男人的声音,在夜深人静听来,岂止是性感,简直是诱人犯罪。
这让沈月萝想起,男人在某些特殊时刻,迷人的眼神,以及感性的……
“咳咳,”想远了,又不是春天,发的哪门子花痴,“我问你啊,你是不是认识花阮灵,我听她的意思,就是见过你,还跟你有点交情。”
“重要吗?”龙璟根本没觉得这是什么问题。
“不重要吗?你知不知道,今天要不是我,孙天他们三个就出不来啦,一群如狼似虎的女人,我就不信花阮灵见了你,会没有想扑倒你!”
虽说明知花阮灵跟他不会有什么事,可是一想到龙璟有被扑倒的危险,她那个心哪,别提有多不爽了。
龙璟并不急着回答,而是用双手捧起她的脸,让她面对自己,“你以为谁都像你,见了没几次,就想把本王扑倒!”
沈月萝生气了,胸口一起一伏的,可想而知她气的有多狠,“你说话不老实,为什么不敢正面回答我的问题,放开!”
她想拍掉龙璟的手,哪知手还没到,某人的嘴就已经到了,捧起她的脸,重重的印上她的嘴。
动作并不温柔,可是当两人的唇碰到彼此,却又像沾了棉花糖似的,软化的不可思议。
孙下背过身去,眼不见为净。
龙璟的吻时而凶狠,时而温柔,在狠与柔之间,将沈月萝揉的神魂颠倒,不知今夕是何年,身处在何地。
原本紧握的小拳头,也很没骨气的慢慢松开,改为抱着他结实的腰。
龙璟并不急于结束这个吻,深吻撤出,流连于她粉嫩温软的唇边,上下摩挲,时而轻咬,时而啃咬。
沈月萝被他弄的气喘吁吁,脸蛋儿潮红,连带着一颗心也跳的厉害。
“你……唔!”
乘着他退离的时机,沈月萝正要装装样子,抗议一下,却不料再度补他堵住,除了时断时续的喘息声,就只剩流动的河水,伴着二人。
头顶的月光,似在追随二人。
不知过了多久,当龙璟放开她时,沈月萝的双唇都已被他吻肿了。
在沈月萝娇嗔着表达不满时,龙璟拉着她,真的在河岸边散步。
沿着凹凸不平的道路,一直走到没有路,才坐上马车,打道回府。
一番洗漱之后,沈月萝一头栽倒在床上,闭着眼睛就要睡觉。
可是沐浴过后的龙公子,却很有耐心的,一遍一遍在她身上点火。
直到骚扰的某女喘息连连,化成了一摊水,龙公子这才得意一笑。
迅速宽衣解带,放下帷幔,遮住一床的旖旎。
沈月萝根本不知道昨晚是何时睡去的,她记得龙璟闹她来着,也记得龙璟对她做了什么样羞羞的事情,可是对于最后怎么睡着的,她却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掀开被子,身上点点红印,像在提醒着她昨夜的疯狂。
可是除了身上的红印,好像也没有其他的不适,难道她昨夜后来洗了一次澡?
一想到有这种可能,她吓的惊呼,瞪大了眼捂着嘴。
让龙璟抱着自己洗澡,岂不是什么都让他看完了?
呃……也不对,本来就被看的差不多了,还有他没看过的地方吗?
床上已经没了龙璟的踪影,只在床头的位置有搁着摆放整齐的衣服。
就连床边的鞋子,也放的正,不像她每次上床,鞋子能踢到一米之外。
穿上好衣服,下了床,脚刚沾到地,还没站稳呢,酸软的腿,还有……还有那微微有些痛的隐秘部位,让她疼的直抽气。
该死的男人,只顾着自己快活,差点没把她折腾死。
哼!以后谁再敢说他冷心冷情,
“主子,您起来了吗?”冬梅端着水盆,站在门外,试着喊了一句。
“嗯,你进来吧!”
门被从外面推开,冬梅红着脸,也不敢抬头,一直低着头将水盆端到架子上放好,然后又跑了去端早饭。
至始至终,她都没有抬头。
沈月萝洗过脸,梳过长发,终于看出不对劲了。
“一大早的,你干嘛是这个表情,春心萌动了?”
冬梅猛的抬头,不满的道:“主子,您说什么呢,奴婢哪有什么春心。”
“没有春心,你这,这,还有这,是几个意思,”沈月萝咬着包子,伸手指着她的脸,她的嘴巴,还有……脸。
“您,您又取笑奴婢,要怪就得怪王爷,谁让他临走时,说的那句话,能不让我们多想嘛!”冬梅气呼呼的道。
沈月萝挑眉,“龙璟?他又说什么了?”
“王爷说,让我们早上不要去吵着您睡觉,让您多睡一会,昨晚您太累了,需要休息,”冬梅暧昧的眼神,直往她的领口里瞟。
沈月萝急忙扣紧领口,暗骂龙璟太坏,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听他胡说呢,本王妃每天累死累活的,就是为了帮他分忧,他还好意思说!”
“这咋能是胡说,这说明王爷疼您,您是不知道,现在永安城里好多姑娘羡慕王妃,说您嫁了个好相公,羡慕的要死要活,呵呵,”冬梅最近总是往孙芸的美容钱子跑,有时觉得好玩,可听的多了,也觉得那些闺阁姑娘,烦的很,难怪王爷不喜欢那样的女子。
“哦?要死要活,是谁要死要活,说给我听听,我倒要看看,敢触我霉头,她是有几条命,”沈月萝狠狠的咬了口包子,笑容发冷。
“就是城北告老还乡的前任尚书大人的孙女,听说他们家的小姐,是要选秀送进宫的,可是不知怎的,大婚那天见过咱王爷之后,在家憋了两天,便受不住了,要死要活的跟家里人闹腾,想进王府做妾!”
这事整个永安都传遍了,根本不需要冬梅特意去打听。
其实这事一点都不奇怪,沈月萝当初见到龙璟那张脸时,惊为天人,当时她还预言。
龙璟若是拿掉面具,再解除这一身的病,往那儿一站。
绝对是倾倒一片美人的芳心。
但是那些女子肯定不会想到,永安第一美男子,刚一冒头,就被她截胡了。
哈哈!
那些女子,连筹划的时间都没有,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美男子,到了她的手里。
冬梅见她不说话,以为她生气了,“主子千万别往心里去,那些的女子,王爷瞧都不会瞧一眼。”
“嗯,我不是生气,是在想别的事,且看她如何行事吧,敌不动我不动,敌若动,我必灭之,”既然之前的震慑,没起作用,她不介意再来几次。
至少在她跟龙璟还没有和离之前,让她们知道啥是只可远观,不可亵渎。
其实沈月萝不知道的是,这几日她的行事做风,在百姓们中间也传开了,颇有点影响。
正可谓,德没有多少,威那是有的,更多的是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