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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非,你在做什么?”
大高在展览会现场找了好久才找到了跑到角落里来的池非,看见他神情不对劲地摸着墙上的一幅照片,立即上前拉开了他,低声跟他说话。
“你别抽风,这里的人很多!”
自从冯婉死了以后,池非就陷入了一种非常不正常的状态,不定时地抽风,真的要把他吓出心脏病来。
“大高,这照片里的人是冯小婉!”池非抬头看着照片里的女人,沉黑的眸子里有着欣喜。
“池非,你……”
面对池非执拗的执着,大高只有叹气的份,不想让池非伤心,却又不得不说。
“池非,你醒醒,冯婉已经死了,你不可以一直这么下去。”
冯婉走了,他也很难过,但人总得向前看不是?
“大高,替我把拍这张照片的摄影师找来,我要问问他这张照片是在哪儿拍的。”
池非痴痴地凝望着照片里的女人,犹如他面对面凝望着冯婉一样深情不悔。
冯小婉,你没死是不是?
大高见池非这个样子肯定是没救了,于是长长叹了一口气,放开了他,前去把这次举办摄影展的摄影师给找了过来。
摄影师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有着艺术家不修边幅的样貌,叫李明。
“这位先生看上这张照片了?”
李明微笑开口,主动跟池非介绍起这张照片的由来。
“这张照片是我在游历法国普罗旺斯的时候偶然拍摄到的,照片中的女人很美,嗯……很像那个著名影星冯婉,我本来想多给她拍几张照片,可有人不许我靠近她,最后我只能作罢了。”
“你确定她长得像冯婉吗?”池非用力掐住了李明的手臂,呼吸急促,语带紧张地问。
难道冯小婉在普罗旺斯吗?
“是的,冯婉是国内首屈一指的当红影星,我怎么可能会认错。”李明很快认出了眼前的人是当红影帝池非,语气变得更加的熟络。
“你是池非对吗?你好,你愿不愿意当我的人物模特,让我拍照?”
池非的容貌简直无可挑剔,在他的照片里,绝对能绽放出最独特的魅力。
“这个事情以后再说,你这张照片有没有底片,我要!”
池非心系冯婉的下落,哪会听李明那么多的废话,当即不耐烦地打断了他。
等拿到底片后,他要回家确定一件事,如果确定了冯小婉真的没有死,他就算翻遍世界的各个角落,也要找到她!
“有的有的,池非先生跟我来。”
李明讨好地在前头领路。
大高随即跟了上去,不相信地回头再望了那墙上的照片一眼,心中狐疑不定。
冯婉……真的还活着吗?
池非拿到了照片的底片后,把大高都撇下了,急匆匆地开车回到了冯婉的住处。
打开电脑,插上U盘,池非用相关的软件把那张照片的人物部分不断放大再放大,依稀可以看见人物的侧脸,赫然是冯婉。
修长的手指眷恋不已地触摸着屏幕上的那张侧脸,池非牵起了一抹浅浅的笑容。
“冯小婉,如果你还没有死,我还能变回冯玉小宝的身躯,如果你真的死了,我就再也变不回去了。”
池非的心里祈祷着他能变回去,只有那样,才能证明冯婉还活着。
池家的诅咒一旦自己心爱的女人死了,那么诅咒就会破除,反之则诅咒还在。
池非跑回了房间里,过了许久,从房间里传来冯玉小宝的稚嫩欢呼声。
太好了,冯小婉还活着!他还能变回冯玉小宝!
伸手摸着自己漂亮的小脸,池非咧开了小嘴,喜极而泣。
冯小婉,你说我怎么那么笨呢,如果我早用这个法子证明你有没有死,那么我们还会分开一年多的时间吗?
这也不能怪池非太迟钝,那场他亲眼目睹的爆炸太过于震撼人心,使得他沉浸在痛失冯婉的痛苦与内疚中,根本想不到别的。
迅速变了回来,池非穿好了衣服,立即打电话定了一张最快能去法国普罗旺斯的机票。
没有告诉任何人,池非乘坐当晚的飞机,飞往了法国普罗旺斯。
冯敏每天睡前佣人都会端一杯牛奶让她喝掉。
“你放着吧,等下我自己会喝。”冯敏冷冷地看了一眼送牛奶进来的佣人,命令。
佣人随即把托盘上的牛奶放在了桌上,恭敬地退了出去。
等佣人离开后,冯敏立即起身拿起桌上的玻璃杯,直接将牛奶倒进了浴室的抽水马桶里。
她前不久发现牛奶里很有问题,那是她无意间有一晚没喝睡前牛奶,脑子里便有一些零星的片段闪过,那应该是她从前的记忆,接下来的几天,她尝试着不喝牛奶,她脑子里那些快速闪过的片段有了模糊的影像,虽然还是看不清楚是什么,但她可以肯定了,池然在她喝的牛奶里加了可以使她遗忘过去的药!
冯敏这个名字一定不是她的本名,她原来的身份一定与那个叫池非的男人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她该如何……找到那个叫池非的男人呢?
将空了的玻璃杯重新放回了桌子上,冯敏仰躺在床上闭眼沉思。
她如今被池然囚禁在这座别墅里,想要逃跑难如登天,她要不主动跟池然认个错,让他同意自己出去放放风,然后借机逃跑?
好像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因此第二天早晨的饭桌上,池然很意外地看见冯敏跟他同坐一桌吃早餐。
“你今天想对我说什么?”
池然在商海里沉浮了多年,早已对人心了如指掌,冯敏能跟他坐在一起,必然有话要对他说。
“前几次逃跑是我的不对,我已经深刻反省过了,以后我不会再逃跑,你可不可以让我出去在这附近走走?如果你不放心的话,可以派人在后面跟着我。”
冯敏骨子里的演戏天分并没有随着她的记忆一起失去,故她扮起可怜来格外的得心应手。
“敏敏,我可以让你出去走走,但你还想着从我身边逃跑,我会打断你的双腿,让你以后再也跑不了!”
那双猫瞳似的大眼中流露出的可怜兮兮,让池然的心一阵抽痛,他逼迫自己不能对眼前这个故意扮可怜的冯敏心软,但心中那份对冯敏的感情太浓烈了,迫使他情不自禁地放软了心肠,但阴狠仍在。
“我知道了,池然,谢谢你。”红唇勾起,冯敏露出了一抹光彩夺目的笑容,瞬间让池然的呼吸一窒,伸手便拽住了她的一条手臂,眼眸暗了暗。
“我不要你口头上的感谢,敏敏,吻我!”
池然的黑眸里有着迷醉,说出口的话无比的霸道。
“我还没有准备好做你的妻子,这种事……以后再说吧。”
冯敏用力抽回了自己的手臂,立即推开椅子站了起来,惊慌失措地说完,立即像逃难似的跑上了楼。
池然被拒绝了,他却不生气,凝望着冯敏惊慌失措逃上楼的背影,他无声地笑了,笑中有着无限的温柔与宠溺。
他记得第一次亲敏敏的时候,她也是这样惊慌失措地逃跑了。
甜蜜的回忆让池然身心愉悦,因此他不去计较眼前这个冯敏的拒绝,专心地吃起早餐。
等他和白柔离婚后,他会迎娶敏敏,等敏敏成了他妻子后,池非再怎么折腾,也翻不出任何的大浪!
池然允许后,冯敏可以出去在这附近走走,不过身后跟着十几个黑衣保镖,她要甩开这些人逃跑,简直不可能。
池然依旧把她盯得死死的,防止她有一切逃跑的可能,而且她也相信,自己如果逃跑再被抓回去,池然真的会打断她的双腿。
无聊地走在薰衣草花田里,冯敏随便编了个花环戴在了头上。
微风把她身上的白色裙子吹得飘了起来,其实她并不喜欢穿白色,更喜欢穿红色的,可池然给她准备好的衣服里没一件是红色的。
“夫人,您不能往前走了!”
黑衣保镖拦住了冯婉想要走向公路的方向。
“我又不逃跑,你们紧张什么!”
冯敏冷笑,换了个方向继续向前走。
薰衣草田的旁边有条公路,每天按时有公交车经过,她只要掐准时间在公交车停留经过的时候,甩掉身后的这些保镖,再次逃跑。
这次她不会再乱跑,直接去驻华大使馆求助,把她送回国内去,彻底远离池然那个可怕的魔鬼!
池非按照李明照片中所拍摄的景物找到了这片普罗旺斯最大的薰衣草花田,远远就看见一个女人穿着白色的衣裙矗立在大片的薰衣草花田里,犹如坠入凡间的仙女,迎风独立,等待着有缘人去牵起她的手,一起走在这片浪漫的薰衣草花田里。
冯小婉!
池非薄唇邪扯,一股莫名的激动席卷了他的全身,使得他的眼眶有些许的湿润,沉黑的眸子却晶亮得如同黑夜中最璀璨的星辰。
功夫不负有心人,他终于找到冯小婉了!
“冯小婉!”
池非用尽全力喊出了他心中最挚爱的那个名字,接着他不顾一切地朝自己心爱的女人拔足狂奔去。
冯小婉,你知道我失去你后有多痛苦吗?每天想起你的时候,痛得快要死掉,这次我不会再有任何的隐瞒,我要你自己做选择,是离开我,还是留在我的身边。
冯敏远远听见有人在喊,喊的不是她的名字,却意外让她心悸不已。
她慢慢转过头去看向声音的来源处,只见一个高大的男人在薰衣草花田里正朝着她急速跑过来,越来越近的时候,冯敏看清楚了男人的样貌。
男人有着一张非常帅气的脸庞,两道浓眉下的沉黑眸子晶亮异常,此刻有着惊喜的神采而更加的迷人,高挺的鼻梁下是两片殷红的薄唇,格外的惹眼。
男人的样貌很快让冯敏认出了他就是池非,自己的心因为他的越来越近而灼烧不已,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她的身体里破体而出。
眼眶不知不觉间湿润了,冯敏就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地等着池非跑过来。
这个叫池非的男人,和她的过去有着什么样的联系呢?为什么自己一看到他,便会情不自禁地产生那种心悸和心痛并存的感觉。
池非拼尽全力跑到了冯敏的面前,气喘吁吁地站定后,他的俊脸上有着一抹足以让世间女子醉倒的温柔。
“冯小婉,我终于找到你了!”
终于可以不用那么痛苦,终于可以拥抱最真实的她,告诉她,自己那么爱她。
“你……”冯敏看着面前男人对她展现的深情与柔情,不明所以地抬头问。
他为什么要用那种很爱她的眼神看着她,难道他们以前的关系是恋人吗?
还没等冯敏把话问完,池非便伸出双手,把她大力地抱在了自己的怀中,紧得似乎要把怀中的女人嵌进自己的身体里才甘心。
“你快放开我,我快不能呼吸了!”
冯敏在池非的怀中拼命的挣扎,并不是排斥他的怀抱,而是他抱得太用力了,自己很难受。
池非却置若罔闻,更加用力地抱紧了怀中的女人,同时抬头痴痴地看着冯敏的妩媚小脸,一如记忆中的那样鲜明。
“冯小婉,我终于找到你了!”
单手紧紧搂住了冯敏不让她逃脱,池非抬起另一只大手,异常温柔地抚着她的小脸,眼中的泪混合着惊喜,掉落在她的小脸上再次滑落,形成一道明显的泪痕。
“你……哭了。”情不自禁地伸出小手去触摸池非湿润的眼角,冯敏的心被池非的眼泪深深地震撼着,一股浓烈的疼痛在她的心底蔓延开来,痛得她快无法呼吸了。
这个男人……或许真的是她以前的恋人,要不然她怎么会一看到他,心就乱得可以呢?
“我见到你太开心了。”池非不顾自己的狼狈,嘴角勾起,很快低头吻住了冯敏微张的红唇,没有深入,只是嘴唇与嘴唇的触碰,这一刻他们两个的身影足以在浪漫的薰衣草花田里永恒。
冯敏感受着池非从薄唇上传递给她的炙热感情,她奇异地没有推开他,四目相对的一刹那,她感到自己像是触电一样,浑身酥麻得不可思议。
池非的眼睛里被冯敏的身影占据得满满的,冯敏的猫瞳似的大眼中也倒映出了池非的影子。
最后,是保镖的叫喊声惊醒了两人。
“夫人!”
听到了后面有杂乱的跑步声逼近,冯敏从迷醉中立即回过神来,冷静地推开了还在看她的池非,把心一横,红唇紧抿,拉着池非的手臂就往公路的方向跑。
这是一个逃跑的好机会,而且这个让她迷惑又心悸不已的男人就在她身边,她逃跑起来应该容易得多。
池非被冯敏扯着手臂在薰衣草花田里狂奔,他们脚下的薰衣草被他们踩坏了一大片,馥郁的花香味漂浮在了空气中。
“他们为什么要叫你夫人?”池非在冯敏拉着跑的过程中慢慢回过神来,眼神不悦地回头望着后面紧追不舍的保镖们。
夫人?难道冯小婉已经嫁人了?
到底是哪个混蛋男人敢娶他池非的女人,他知道了一定会废了他!
“我们先不说这个,看见旁边的公路没,我们往公路上跑,这个时间点公交车应该快经过这里了,我们乘车离开这里!”
冯敏的体力不如池非的好,跑得气喘吁吁的,快要脱力了。
“好,我带你走!”池非眯了眯沉黑的眸子,很快用大手反握住了冯敏的小手,主动拉着她快速朝公路的方向跑去。
现在也没时间问冯小婉这么多了,那些人肯定是在追她,如同巴黎街头的那幕。
一年中,失踪的冯小婉到底去了哪里,和什么人在一起,他完全不知道,等他们跑到安全的地方后,再好好问问她吧。
池非长手长脚的,很快拉着冯敏用最快的速度跑到了公路上。
这时,公交车正好来了,两人来不及喘口气,便跑上了公交车。
池非搂着冯敏在车上拼命地喘气,看着车后面拼命追赶着他们的那些黑衣保镖,沉黑的眸子很快转到了正靠在他身上直喘气的女人身上。
“那些是什么人?”
修长的手指细心地替冯敏把黏在她颊边的发丝捋到了她的耳后,池非低声问。
这样的动作太过于亲密,冯敏下意识地低头红了小脸,避开了他灼热的气息,找了位置坐下来。
对她又亲又摸的,他们很熟吗?
池非有些不悦冯敏逃避他的行为,随即坐在了她的身边,侧头凝望着她,再次问。
“冯小婉,那些都是些什么人?”
眼前的冯小婉熟悉又陌生,为什么她见到他不叫他的名字呢,也不生气。
“那些是抓我回去的人,我被我名义上的丈夫软禁了,而我……总想着要逃跑。”
看着池非异常深邃的眼睛,冯敏很自然地说出了这些话,仿佛他们并不是不认识的。
“你嫁人了?”
听到这个,池非无法冷静,一下子伸手抓住了冯敏的两条手臂,双眼怒红地大吼。
“冯小婉,你疯了吗?你就算不原谅我,你也不要随随便便嫁个男人来气我啊!你知道这一年里,我过得有多么痛苦吗?我以为你死了,以为自己把你害死了……”
池非的暴躁不安,痛苦在听到眼前的女人说有丈夫后全面爆发了出来,吼得冯敏头晕眼花的。
“你在说什么呀,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你说的那一切和我有什么关系!”
冯敏用力抽回了自己的手臂,痛恨地瞪着神色痛苦的池非,更大声地吼了回去。
“我告诉你,我不认识你!还有我的名字也不叫冯小婉,我叫冯敏!”
这个男人是个疯子吗?
冯敏的话让池非皱了很久的眉头渐渐松开,他的眸中闪过复杂的情绪,最后定格在了笃定上。
“冯小婉,你是不是失忆了,以前的事情全都不记得了,包括我这个人是不是?”
如果不是失忆,冯小婉不可能对他这种态度。
“对,我是失忆了,以前的事情全部不记得。”冯敏没有否认,猫瞳似的大眼中有着对往事的空洞之色。
听到这个震惊的消息,池非不知道自己该哭还是该笑了。
冯小婉失忆了,她把他的谎言连同他这个人一起遗忘了,这是好事啊,这样一来,冯小婉可以重新选择要不要爱上他,可他心里却比当初亲眼看见她死在爆炸中还要痛苦十倍。
“你为什么会失忆?”痛苦地垂下了眼睑,池非哑着声音再问。
冯小婉失踪的一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她会失忆?
“我一醒来就什么也不记得了。”冯敏将身体靠在了椅背上,大眼望着前面的道路,苦笑。
“佣人说我从楼梯上摔下去,昏迷了几个月才醒过来,醒过来的时候,我脑子一片空白,甚至我连自己的名字叫什么也不知道,后来我的丈夫告诉我叫冯敏,他喜欢叫我敏敏,可我觉得那不是我真正的名字。”
“对,你的确不叫冯敏,你的真名叫冯婉,我喜欢叫你冯小婉。”
池非对冯敏口中的丈夫十分的痛恶,他不期然地又想起那个神秘的M先生,该不会是那个人策划了一场阴谋,把冯小婉绑架了,并且让她失忆了嫁给他吧?
“你是认识我的,对吗?”侧头睨着池非阴晴不定的脸色,冯敏期待地看着他。
“我跟你到底是什么关系,池非?”
“你还记得我?”
听到冯敏叫自己的名字,池非晦暗的眸子一下子光亮了。
“不。”冯敏摇头,“我在巴黎街头偶遇了你,后来在报纸上看见了你的照片,所以去查了一下你的资料,才知道你叫池非。”
她对以前的记忆一片空白,又怎么会记得他呢。
闻言,池非眸子中的光亮再度暗淡了下去,他垂下了头,薄唇轻抿,露出一抹苦苦的笑容。
“要怎么说我和你的关系呢?你失忆了,忘记了所有关于我们的一切,这次我不会自私地再强迫你来爱我,我只能说我是一个很爱很爱你的男人。”
爱到足以疯狂成魔,足以毁天灭地,却不及她的一句我不会原谅你,便可以轻易地把他打入痛苦的地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