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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漆黑一片,只有车灯照耀着前方,朦胧的能看见几米开外的景象。
车子在无人的路上行驶着,保持着不快不慢的速度。女人是个美艳的女人,精致的妆容,材质高档的衣服,车内放着舒缓的音乐。
她的神思神游了一下,突然看到前面有个年轻的女孩,她吓得立刻踩住了刹车。
女人赶紧下了车,不知道有没有与撞到人。
女人找了一圈,没看到任何人,她记得刚才明明看到一个年轻的女孩子的。难道看错了?当她准备上车的时候转过身就看到了一个女孩,年轻漂亮,披肩的长发。女人吓了一跳。
“姐姐。”女孩喊她,声音很甜,很好听。
女人笑了一下“这么晚了,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我想回家。”女孩说。
女人有些同情,说“你上车吧,我送你,你去哪里?”
女孩没回答,直接拉开车门坐上了车。女人愣了一下,随后也上了车。
女人发动了车子,转过头问女孩“你叫什么名字?你家住哪里?”
“我叫月亮,住在东昌路58号。”女孩回答。
女人瞬间踩了刹车。
月亮,那是……而那个住址,是她家的地址。
女人慢慢的转过脸,看向女孩,就看到一个满脸血肉的脸,女人惊得大叫了起来。
睁开眼睛,却发现是一场梦,而她正躺在自己家的大床上,脑门上都是汗。
这是一间极尽现代与豪阔的卧室。布置中显示她是真正拥有“细软”的人,她光着脚走下床,进浴室。光洁的洗手台上摆满了化妆品。盯着各种色彩的化妆品,她脑中开始闪回梦境,那张年轻的脸突然变得血肉模糊。猛摇头,盯着镜子中她苍白与拥有完美五官的脸。
门外客厅电话铃响起,答录机接通,一个男人有魅力的声音:“婉儿,醒了吗。抱歉,我昨晚不能来。”
女人赤着脚走到工作室,门口挂着油彩斑驳的工作大褂。她的家很大,工作室直接和她的家放在一起。女人的眼神看着它终于显现出一点温柔。她盘头发,穿大褂,换拖鞋,举手投足有着女神范儿。整个身体语言慢慢变得自然、自信。她拿起一把雕刀,走向她的作品。
她的手还没动,就又接到了另一通电话,她的经纪人“我的婉儿宝贝,艺术展马上就要开始了,你赶紧过来吧,可别迟到了。”
女人脸现厌恶,她放下雕刀,脱下大褂,扯下发带,拖下鞋子。她赤脚走到自己的卧室,开始穿她的出门装,在一脸厌恶中蹬上了她的高跟鞋。鞋穿上时,她脸上有一种畅然的表情,仿佛终于套上了盔甲般。电视里一个电影预告里超级英雄正穿完了他的盔甲。
她化妆,重新盘头发,然后开车出门。车停下,有一段路走到艺术展厅。她在繁华的街道上穿行,橱窗里的世界与外面攘攘的人群互相映衬,她在与她橱窗玻璃里的映象同行。
路过的人赞叹地看着她的脸与她的风姿,她偶一扭头,厌恶地看着自己在橱窗中的映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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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晚上,陆琛非要喊他们出去吃饭唱歌,顾岚本不想参加,陆琛直接搬出局长,说这是局长的命令,来犒劳一下他们连着破了两件案子。顾岚没法拒绝,只好一起去了。仗着周日没事情,几个人都喝多了。顾岚不喝酒,却被逼着也喝了点,最后被陆琛送回家之后,睡了一天,都没缓过神。直到下午的时候,手机的铃声将她吵醒。
“喂。”声音有些迷蒙。
“顾岚,你还在睡觉?”
顾岚反应了几秒,突然意识到这个声音来自何达。
“学长?”
“没打扰你休息吧?”
顾岚不好意思的说“没有没有,昨晚队里面几个人出去聚餐了,我喝了点酒。”
“你不是不能喝酒吗?”
顾岚说“没办法,不能喝也得喝一点。”
何达说“这可不像你的为人。”
何达说得对,她在学校的时候独来独往,又好胜,不愿做的事,说也不能勉强,要做的事就一定要做到最好。但现如今,毕竟不比学校,破案讲究的是团队合作,她当然要和同事们处好关系。
“你找我有事吗?”
“嗯,我今天正好休息,想找你出来玩玩。”
“现在吗?”
“怎么?不方便?”
“没有。”
“那你是不愿意?”
顾岚沉默了一下,然后想到前些天人家还给她送早餐,结果那早餐还没吃,最后被扔了,想起来也有点内疚。反正今天也是周日,她在床上睡了那么久,也该活动活动了。
顾岚说道“行,要玩什么?”
“你去了就知道了,赶紧换衣服吧,我在楼下等你。”
“啊?你……”
何达在电话里笑着说“我没有调查你,你的地址没变过,这个我在学校就知道了。”
“呵呵,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等我一下,我很快。”
很快的洗漱,换了衣服,顾岚出门的时候,阿喵摇着长尾巴,喵呜的叫了一声。
“阿喵,你别多想,我不是出去约会,只是还他一个人情。”
阿喵又摇了摇尾巴,喵呜叫了两声,似乎不大相信。
顾岚无奈说“你不信也没办法,我先走了。”
顾岚下了楼,看到何达穿了一身西装,靠在一辆轿车旁边。何达是突击队队长,身材自然是没话说,这一身西装更是裁剪得体,顾岚看着何达,完全是变了另一个人。
再看看自己,帆布鞋,牛仔裤,T恤衫,和他完全不搭调。
“怎么?是不是看着不习惯?”何达有些不自然的一笑,显然,他也不太适应穿这样的正装。
顾岚笑着摇头“这样也挺好,只不过还是觉得警服适合你。”
“是吧?我也觉得是。怎么穿,怎么觉得别扭。”
顾岚说“没有,很帅。我们去哪里?”
“你先上车,我带你去了就知道了。”
顾岚上了车,她在学校就听别人提起过何达家境富裕,但他是为了自己的梦想,坚持不愿接手家族生意而当了警察,这一点令顾岚心生佩服。
不到一个小时,车子终于停下来。
被何达带着,进了一个大厅,顾岚这才知道,何达带她来看艺术展的。
“学长,我不擅长这些,何况我今天穿的也太随意了。”顾岚有些不想进去,看到旁边进去的,无一不是西装革履,长裙曳地的。
“没事,就是随便看看,我记得你在警校里的素描大赛里还拿过奖。”
“这不一样。”
“没什么,艺术都是相通的,只是随便看看而已。”
顾岚不好再拒绝,只好点头同意。但她还是觉得全身都不自在,这种高雅的地方,还真是不适合她来。
“今天有目前最具潜力又很年轻的雕刻家谢婉的作品展出,包括她的最新作品:孤独的月亮,而且据说她本人也会来。”何达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