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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包馄饨吗？我想吃。”
“……不会。”
顾岚这个时候哪还有心思给他包馄饨，何况那个流程太麻烦，她也没那个时间。径自走向楼梯口，顾岚还是忍不住回头对傅夜涵说“你要是真的饿的话，直接去厨房，那里应该还有吃的。”
顾岚说完后下楼，然后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没过一分钟，傅夜涵也走了过来，在她对面坐下。双腿微微打开，身体往前倾，双手交握在两腿之间，眼神却看着前方。
“在看什么？”顾岚有些好奇，一边问一边扭头往后看了看，发现什么都没有。
“没什么。”傅夜涵收回视线，然后靠在了沙发上。
顾岚扭过头，然后问“刚才姜莹莹和罗谦的事情，你有什么看法？”
“你呢？”傅夜涵不答反问。
顾岚也不在意，说道“罗谦和姜莹莹一定有事情瞒着我们，没有说实话。但是以刚才发生的事情来看，的确有些奇怪。从表面来看，除了赵珊珊，的确不可能有人把那两样东西弄出来，出现在他们跟前，而且我不明白的是，这两件东西出现的目的是什么？惩罚他们，不太可能，引导他们说出什么实情？不得而知。”顾岚说着，眉头紧锁。
“你觉得姜，额……”
“姜莹莹。”顾岚提醒。
“嗯，姜，还有罗，有杀赵珊珊的可能吗？”傅夜涵干脆以姓代替他们。
“从他们提供的情况来看，不至于直接将赵珊珊杀了。如果赵珊珊真的是被杀死，而非意外死亡，那么可见，凶手是蓄谋已久。而以他们之间的恩怨来说，我觉得更可能造成的冲动犯罪。”
顾岚说完后，看向傅夜涵。
傅夜涵微微点头“嗯，你说得对。”
“傅先生，你相信这世上有鬼吗？”顾岚突然问。
“为什么这样问？”
“你先回答我。”
“信。”答案那么肯定，像是他见过一样。
顾岚一笑“我认识一个教授，姓颜，他似乎对这个也很信，而且专门做了这方面的很多研究，他试图让我也相信，我想，你们如果见面的话，一定有很多话题聊。”
傅夜涵却不发一言。
顾岚想扶额遗憾应该对颜教授没有兴趣，她继续问“如果赵珊珊已经死了，会不会有可能是她的鬼混做了这些？”
傅夜涵淡淡的看向她。
顾岚自嘲的一笑“我胡乱说的，这案子只有两种可能，要么赵珊珊已经死了，是个知情人在故意耍他们，要么就是赵珊珊压根没死，这些事都是她一个人做出来的。”
顾岚视线看到了沙发旁边桌子上的电话，那是一个老式的电话，和她在电视上看到的那种民国时期的那种电话差不多。
“我想我需要借助一点外力。”顾岚说。
然后她移动身子，拿起电话，虽然不确定能不能拨出去，但她还是试了试，拨通了陆琛的手机。
电话响了两声之后，直接转成了盲因。后来顾岚再去拨，却发现再也拨不出去了。
顾岚无奈的挂断了电话“这电话可能有问题。”
“嗯。”
顾岚看了看一边的大摆钟，说道“这个时间，估计赵先生已经睡着了，我还是明天找他问事情吧。你还有什么和我说的吗？没有的话，我们上去休息吧，一切等第二天再说吧。”
“没有了。”
顾岚站了起来，看了看傅夜涵，却看傅夜涵没有丝毫站起来的趋势。
“你还不上去？”
“嗯。我坐会儿。”
“那我上去了。”
“嗯。”
顾岚上了楼梯，她停顿了一下，觉得傅夜涵真是个奇怪的人。她无奈耸肩，继续上楼。
准备进屋的顾岚，正要推开门的时候，却看到了罗谦从屋子里走出来。
“你找我？罗先生？”罗谦此时出来，一定是因为听到她的脚步声，才出来的。
“嗯。有件事我想和你说。”
“什么？”
“在赵总出事之前，她曾找我帮忙，让我帮她介绍一个业内有名的私家侦探。”
“私家侦探？做什么？”
“具体她没说，但是我想，她一定是查到了什么。因为我介绍的那个人后来还请我吃了饭，但因为职业操守，我那朋友也不愿告诉我到底是什么事，我想或许是赵总给了他一笔封口费。”
“你猜测是……”
罗谦看了看顾岚，犹豫了片刻压低声音说“我猜是去调查曾华了。她或许怀疑曾华有外遇。”
“有证据吗？”
罗谦摇头，却说“你想女人请私家侦探能做些什么？公司里的人都知道，表面上他们感情很好，其实相敬如宾到了一个疏离的程度。”
“你有那个私家侦探的联系方式吗？”
“有是有，虽然在手机里，但我记得号码，可是这里也没法用啊？”
“没关系，你给我就行。”
“好。”罗谦回房，在纸上写了那私家侦探的联系方式递给了顾岚。
“多谢你提供的线索，还有别的事吗？”
“没有了。其实我也是希望你早点查出来真相，我实在不想在这个鬼地方多待了。”
“嗯，我明白。”
看着罗谦进屋之后，顾岚这才回了自己的房间。这条信息应该是真的，而罗谦之所欲告诉她这件事无非是想摆脱自己的嫌疑，把线索引到曾华身上。无论他是不是凶手，至少线索更多，对她办案越有利。
而楼下，顾岚刚到了二楼，电话就响了起来。
傅夜涵盯着电话，然后上前接通了电话，却不发一言。
“喂，我是陆琛，刚才是这里给我打的电话吗？”
傅夜涵依旧沉默。
“喂，你好，喂，有人吗？”
傅夜涵干脆挂断了电话，然后重新坐回了沙发上。
没过几分钟，赵锡海走了出来，在傅夜涵跟前坐下。
“她是你找来的？”傅夜涵问。
“是个意外。你认识她？”
“不认识。”
“哈哈……”赵锡海一笑“虽然我们后面没怎么接触，但毕竟认识几十年了，你的性子，如果不认识她，怎么会见她，还和她说那么多？”
“你的目的是什么？”
“你那么聪明，还需要问我吗？我只是想给我女儿一个公道。”
“她已经死了。”
“死了更需要公道。你觉得死人不需要公道吗？”
“我知道了。”傅夜涵站起身。
“夜涵，你会帮我吗？”赵锡海仰头看着傅夜涵问。
傅夜涵停了一下，什么都没说，直接往楼上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