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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找我吗?”顾岚走出去没多久,却听到有人对她说话。她勾唇一笑,前面的人正是傅夜涵。
“赶巧,我也饿了,吃一碗?”他们所站的地方正是馄饨店门口。
傅夜涵没说什么,侧身,走了进去。
“老板,两碗馄饨。”顾岚走进去,说了一声。
不一会儿,老板上了两碗馄饨。
“吃吧。”顾岚做了个请的姿势,然后低头开始吃起来。
傅夜涵看着顾岚把馄饨用筷子拨开,在馅上捯饬了几下,然后用勺子舀了馅吃进嘴里。
十分钟后,顾岚吃完馄饨,而顾岚也已经吃完。
“介意我给你说个故事吗?”傅夜涵似乎没有要走的意思,坐在原处对顾岚说。
“哦?可以。”顾岚有些意外,不知道傅夜涵竟然要主动讲故事。
“有一个女孩,生前遭遇了不幸,死后因为积怨太多,成了孤魂野鬼,游荡了几十年。后来她遇到了一个人,那人愿意渡她继续转世轮回,她同意了,可是最后她反悔了,又跑了回来,还开始在那个人身边不安分起来。”
“没了吗?”顾岚迷茫的问傅夜涵“这是个鬼故事?好神奇。”
“你觉得那个人应该怎么办?”
“我觉得可能那个女孩舍不得那个人,所以才又回来了。”
“一个鬼魂,还需要感情?”
“为什么不可以?”
“如果伤害他人呢?”
“一个鬼魂还分好坏?”
“嗯。”
“如果那个人是你,你会怎么对那个女孩?”顾岚突然好奇的问。
傅夜涵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她如果伤害了别人,我可以让她灰飞烟灭,永远不能再轮回。”
顾岚倒没什么意外,笑了一下,说“刚刚听你说那个女孩在外做了很多年的孤魂野鬼,你觉得那个人的能力能把女孩灭了吗?”
傅夜涵站起身,没有准备回答她的问题。
“傅夜涵。”顾岚从身后叫住他。
傅夜涵停住脚步,背对着顾岚。
“我觉得傅夜涵你这个故事还没说完,下次有机会,我给你续个结局吧。”
“这结局由我来续。”傅夜涵说完之后,直接离开。
顾岚站起身,对老板说道“老板,付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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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岚回到局里的时候,周以歌正要出门,看到顾岚说道“发现了一个疑犯,刚才在查资料排查的时候,发现了一个可疑人员,但是陆队让我别打草惊蛇,我现在需要找他谈谈,你要和我一起去吗?”
“好。”
顾岚上了车,周以歌一边开车,一边跟顾岚介绍情况“我们查资料的时候,得知了那栋房子是前几年夫妻俩才搬进去的,而在那一年,那栋小区出现了命案。那个案子,老陈去询问了他负责这个案子的同事,才知道那个小区因为装修的问题,业主和装修公司吵了起来。而且吵得很凶,结果还打起来了,然后发生了意外,当时的一个业主从楼上不慎摔了下去,死了。装修公司的负责人背叛了五年,今年刚出来。而当时第一个举报装修公司的人,就是郑涛一家,尤其是霍晓燕第一个发现装修公司偷工减料的问题。所以,陆队的意思是,这个人有很大的嫌疑,出狱后进行报复。而且据说那个从楼上落下的死者,头着的地,脑浆都崩裂的了,这一点挺符合男死者的死状。”
顾岚静静的听完,没有发表什么看法,她侧过头,靠在椅子上,脸对着窗外,然后闭上了眼睛。周以歌半天没听到顾岚的回应,转过头一看,发现她已经睡着了。
周以歌撇了撇嘴,只好继续开自己的车。
按照系统上查到的地址,周以歌开了一个多小时的车,才找到了那名男子的家。看到那栋房子的时候,周以歌有些吃惊。那里简直像是难民营,到处堆积的都是垃圾,纸盒子,塑料瓶,走廊里都是异味。酒味,嗖的味道。周以歌捂了一下鼻子,只想说一句,这酸爽……
顾岚比他更厌恶这种现象,连走路都是踮着脚的。
周以歌看了看她,觉得有些怪怪的,以前的顾岚可不会做这些,她可是有案子不管刀山火海,还是厕所垃圾堆都冲的人啊。
不过眼下查案重要,周以歌也知道轻重。他见顾岚已经按照他给的地址,上前去敲门了。
顾岚敲了半天,没有人开。周以歌走上前,闻了闻。
顾岚说“人不在?我们强行进入?”
“有人。”
“为什么?”
“我闻到了很浓的烟味,而且是正在烧的烟草味,并且我还听到了键盘的声音,这人一定在家玩游戏呢。他人在家。小顾,你让开,我来,你毕竟是个女人。”顾岚让到一边,周以歌握着拳头,开始用力的敲门。
敲了几下之后,周以歌停下,就过了十秒左右,门打开。一个人穿着拖鞋,大裤衩,体恤衫,胡子拉碴,嘴里还叼着一根烟,满脸不情愿的看着顾岚和周以歌。
他撩起衣服,挠了一下腰,叼着烟问“你们谁啊!”
“警察。”周以歌亮出了警员证。
男人一看到周以歌的警员证,撒腿就往后跑,还准备去跳窗。周以歌反应快,直接追上去把他拉住,摁在地上“你他妈跑什么?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没,我没啊。警察同志,我胳膊疼,你松开,松开啊!”
周以歌松开他,一把将他扯了起来“没做亏心事你跑什么?”
“我这不是害怕吗?我才回来没多久,你们警察又来敲门,我以为又有事找我把我关进去呢!”
“没事就别乱跑,不然没事都变有事了,听到没?”周以歌以训示的口气说。
“知道知道。”
“叫什么名字?”周以歌问话的时候,顾岚站起身,开始观察他的房间。外面是垃圾场,里面也和垃圾场没多大区别。
电脑还开着,屏幕上有顾岚没玩过的网游游戏,刚才周以歌的判断是对的。
“赵安。警察同志,你,你们找我什么事?我回来之后,可是成了良民了,什么都没干。”
“别废话,回答我的问题,是不是良民我会判断。”周以歌板着脸,说。
“好好好,你问,你问。”
“我问你,前天,也就2015年8月27号的晚上十点钟到凌晨四点钟,你人在哪里?”
赵安回忆了一下,说“我肯定在家啊。我能去哪里?那么晚了,我也没出去啊!”
“有谁可以证明吗?”周以歌问。
赵安不由一笑“警察同志,你问的真搞笑,你看我这地方有谁回来吗?还有人给我证明啊?自从我出狱回来之后,找了我以前的那么多兄弟,他妈的,没有一个人愿意帮我,那群狗崽子,见死不救,我一直没工作,就住在这破地方。你说,还有谁会给我证明?”
看赵安一副不满的样子,周以歌还是觉得赵安的嫌疑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