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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们说说吧！”周航说道。

跟着托尔斯泰陈述了起来，但内容在周航看来并不怎么有用。他说六月的一天，汤姆在上班，只有维迪在家，一位英俊、衣冠楚楚的大胡子绅士驾着中档白色跑车来访，一小时后离开。蛮有意思，但不足构成导致情杀的惊心动魄的风流韵事的证据。另外，几星期前的一个星期六，汤姆驾船外出，一个男人开着一辆绿吉普停在车道上，在后院，维迪正穿着窄小的比基尼晒太阳，那男人进了后院，脱掉衬衣，就躺在朱迪身旁也晒了一会。

托尔斯泰如此陈述道：“她丈夫不在家，我觉得那样不好。我是说，她半裸着，那小伙子脱掉树衫就躺在她旁边，他们闲聊了一会，然后那男人起身在她丈夫回来前走了。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嘛？”

接着，托尔斯泰说道：“两年前他们刚搬来的时候，我们请他们吃过饭。之后不久他们回请我们参加烤肉野餐，从那以后就没什么交往了。”

周航问道：“你知道他们朋友的名字吗？”；

“不知道，我想都是他们在阳光岛的同事。他们是一群怪人，我就是这么看的。请别介意！”托尔斯泰说道。

周航和胡蝶继续和托尔斯泰说着类似的谈话，托尔斯泰这家伙还挺健谈，五分钟后，托尔斯泰问了第一个问题，说道：“巴蒂夫妇干了什么？偷了病菌毁灭世界？”

“不，他们偷的是值大钱的疫苗，他们想发财。”周航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是吗？他们隔壁的房子还是租的呢。你知道吗？”托尔斯泰说道。

“知道。”周航说道。

“那房子他们租贵了。”托尔斯泰笑着说道。

“你怎么知道？”胡蝶在一旁问道。

“我认识房主，一个叫杰森布朗的小伙子，是个建筑师。他从我们的朋友隆美尔家买了这块地方。杰森布朗买贵了，房子弄好后就租给了巴蒂两人，房租要得太高了。”托尔斯泰说道。

胡蝶说道：“托尔斯泰先生。冒昧地问一句，有人说巴蒂夫妇用船偷运毒品，你怎么看？”

托尔斯泰毫不迟疑地回答道：“有可能，他们常常深更半夜出去，这不奇怪。”

周航问道：“那个大胡子，你们还在他家院子或门口见过什么可疑的人吗？”

“嗯，说实话，我没见过。”托尔斯泰想了想说道：“他们交往的人大多是体面人。酒喝得多了些，垃圾筒里净是酒瓶子。有的酒喝多了还会吵闹，但从不放那些大音响。”

“你有他们家的房门钥匙吗？”周航突然问了一句。

托尔斯泰在这一瞬间显得有些惊讶，而后过了一会说道：“我有钥匙，我总待在家，所以帮他们看着点房子。”

“还有呢？”胡蝶问道。

“嗯，可能是上星期”托尔斯泰说道：“我看见一辆修锁车停在那。等那配钥的人走了后，我去试了试钥匙，发现钥匙开不了门。我想汤姆会给我一把新钥匙，但他后来一直就没找我。要知道，他有我家的钥匙。所以我给杰森布朗打电话询问，你知道房主是应该有钥匙的，但他说他也搞不清楚换锁的事。我就想这不关我的事，但巴蒂夫妻俩既然让我帮照看房子，我就应该有钥匙。我现在想他们是不是在房里藏了什么东西。”

胡蝶点了点头说道：“托尔斯泰先生，我们请您协助我们破案，因此除了多哆警长，不要将今天的谈话泄露给其他任何人知道吗？如果有别的自称国安调查部的或者是县察局或的人来，别睬他们，他们可能是假冒的。有事打电话给我们，知道吗？”

“好的。”托尔斯泰说道。

“有人开船来拜访巴蒂夫妇吗？”周航问道。

“我有时看见有船停在他们家码头上。”托尔斯泰想了想说道。

“你知道是谁的船吗？”周航再问。

“不知道。有一次有一只快艇挺像他们的船，但肯定不是，船名不同。”托尔斯泰说道。

“你看见了船名吗？”；周航问道。

“我有时爱用望远镜看。”托尔斯泰说道。

“船名是什么？”周航问道。

“记不得了，但肯定不是他们的船。”托尔斯泰说道。

“船上有人吗？”胡蝶问道。

“没有，我只碰巧看见了船，没看到人上下船。”托尔斯泰说道。

“什么时候看见船的？”胡蝶问道。

“我想想。大概是六月份，初夏的时候。”托尔斯泰说道。

“那时候巴蒂夫妇在家吗？”周航问道。

“不知道。”托尔斯泰说道：“我用望远镜看会有谁离开屋子，可没看到他们就出来了，然后我就听到马达声，船开走了。”

听到这里，周航推断，托尔斯泰说出的这些，他们还用望远镜窥视过巴蒂家，因此再问道：“如果我让你们看几个人的照片，你们能认出他们有没有来过巴蒂家吗？”；

“可能吧。”托尔斯泰说道。

周航点点头，他明白一般好管邻居闲事的人，有时会成为有用的证人，也有时候他们就像个廉价监视录像机一样，注意的尽是些鸡毛蒜皮，甚至会掩人耳目的事情。

周航和胡蝶又花了半个小时问话，可收获越来越少。事实上，令人难以置信的是，随着话题的沉闷，托尔斯泰竟然在谈话中睡着，他的呼噜声很大。

周航和胡蝶对视一眼，再出门前胡蝶叫醒了刚刚入梦的托尔斯泰。并地上了一张名片，说道：“谢谢你，打扰了。你如果记起什么别的事来请给我打电话。任何事都行”；

“好的。”托尔斯泰说道。

“记住！”胡蝶说道：“我们是调查此案的警探，多哆警长协助我们破案。不要把与此案有关的事告诉其他任何人。”

托尔斯泰点点头。

周航说道：“我们想在你家附近转转，可以吗？”；

“当然可以。”托尔斯泰说道。

两人跟托尔斯泰道别。周航说道：“很拖歉让你感到厌烦了。”

“现在是我的午睡时间，所以我才睡着的。”托尔斯泰也有些抱歉的说道。

周航和胡蝶走过侧院，看见那树篱的缺口。透过篱笆可以看到巴蒂家的后面。穿过篱笆向左看，可以看到港湾，港湾里停着一艘蓝白相配的船；胡蝶说道：“那是港湾警船，多哆派了潜水员下水在淤泥和水藻中寻找那两颗小子弹，找到的可能性很大。”；

周航明白凶杀案发现还不到二十四小时，现场保护要到第二天早晨才撤消。所以他和胡蝶没有再到巴蒂家去，不然进去又得签名，他们沿着托尔斯泰家一例的树篱走向港湾，树篱越靠海越矮，在离水约十米不到的地方，两人就能越过树篱望出去。他们继续走到托尔斯泰家堤岸与港湾持平的地方，只见左边是托尔斯泰家的旧浮坞。右边是巴蒂家的码头。那夫妻两的船已不在那了。

胡蝶见到这种情况，说道：“可能是海上警局把船弄走了，鉴证专家会对船进行检查。”

从他们站的地方可以看到巴蒂家院子里的旗扦，上面还飘扬着海盗旗，横梁上接着两面三角信号旗。周航说道：“你能把那两面三角旗画下来吗？”；

“当然。”胡蝶拿出笔记本和钢笔。勾勒出了两面三角旗的草图，说道：“你认为它们与案子有关？某种信号？”

“它们本来就是信号旗。”周航说道。

“我觉得它们只是用作装饰，但我们会调查清楚的。”胡蝶说道。

“让我们再回到犯罪现场去。”；周航说道。

两人出了托尔斯泰家的地盘，走到巴蒂家的码头上。周航说道：“我们在演绎一次，这样，假设我是汤姆，你是维迪，我们中午离开阳光岛，现在大概是五点三十分，我们到家了。我熄了发动机，你先下船去系缆绳，我把箱子抱到码头上，对吧！”；

“是的。”胡蝶点头道

“我爬上码头，我们提着箱子的把手开始向前走。”周航一边说着，一边模拟着，和胡蝶并排走着。然后周航说道：“我们抬头看了看屋子，如果有人在地板上的三层中的任一层，我们都能看见，对吧？”

“对”；胡蝶说道：“假设有人在那，但我们认识这些人，所以继续往前走。”；

“好，可你想那个人会走下码头来帮个忙，出于应有的礼貌，于是我们还是朝前走。”；周航说道。

两个人继续肩并肩上了第二层甲板，胡蝶说道：“在某个地方，我们发现推拉玻璃门开着，门开着使我们担心，也许会停下来或往回走，因为门不应该开着。”

“除非他们预先知道有人在家等他们。”周航说道。

“对。”胡蝶说道：“而那个人肯定有新锁的钥匙。”

两个人继续朝房子走去，上了地板的顶层，在距那两个粉笔画出的尸体一米多的地方停下来，胡蝶正对着维迪的位置，周航对着汤姆的。然后周航张口道：“巴蒂夫妻俩还向前走了一米多，一分钟或不到一分钟后才死，这时他们看见了什么。”；

周航凝视着粉笔画的尸体轮廓，接着又看了看前面的房子，玻璃门的左右两边，这才开口说道：“他们继续向前面五、六米的房子走去，没有迹象表明他们想逃离。他们还是并排走着，除了前面的房子，周围没有隐蔽处，而没有人能从房子那么远的地方开枪射中目标的头部。他们一定认识凶手，或者没有对凶手产生戒备。”

胡蝶点点头，望着远处的港湾。

周航接着说道：“如果在屋里，子弹可能会嵌进某个地方，凶手可能无法抹去弹痕，所以他选择用大口径手枪近距离射击头部，子弹直接从射出口落入港湾。”

胡蝶又点点头说道：“可能是这么回事。这种推测倒是改变了凶手的可能形象。他不是拥有未登记手枪的吸毒鬼或杀手，他没有来历不明的枪，而是个拥有登记过手枪的好公民。你是不是想这么说？”

周航答道：“只有这样，才能解释我在现场的发现。”

“所以你想要当地拥有注册武器人的名单。”胡蝶问道。

“是的。”周航说道：“大口径，登记在册，而不是非法违禁武器，可能是自动手枪而非左轮手枪，因为左轮手枪不可能不发出声音。我们就从这个推断下手吧。”

“好的！”胡蝶答应一声之后，看了眼手表，上面显示着，早上七点，五十八分。说道：“我们抓紧吧！去县警察局！”

两个人随之走了出来，坐上了调查局的黑色吉普车，周航拧动钥匙，启动了车子之后，向着县警察局而去，五分钟后，车子停在了警察局的门口，他们没有事先给多哆打电话这是因为周航阻止了胡蝶，他现在看谁都不怎么像是好人，即便是用黑色探案系统观察过的美女警探多哆。

两个人进入了警局之后，很快就找到了美女侦探多哆，几个人来到了多哆的办公室，周航首先提起了从枪支入手的切入点，多哆点了点头，说道：“如果找到枪，会是个不错的开端！”周航明白，这里面有情报处的参与，自己等人甚至都不应该查这种案子。因为一旦牵扯到间谍，那就意味着案子会非常之复杂，主要是现在自己和胡蝶只有一天多的时间，要不然周航也绝对有信心拿下这个案子。他看了看表，此时已经快到八点了。

多哆接着，递给了周航一份资料，后者用过目不忘的扫描方式，飞速的查看着，说道：“弹道检验上说，杀害巴蒂夫妇的点四五口径的枪支，是帕德利公司制造的！你们的效率很高！”；多哆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说道：“谢谢，可是不能直接去问，他把枪卖给谁了！哪怕你们是国安部的！”

“不用直接问！”周航叼着雪茄，说道：“弄到消息，总有别的办法！”多哆皱眉说道：“比如说？”；周航异常干脆的说道：“抓住他的把柄！让他必须告诉咱们。”然后周航顿了顿，接着说道：“具体的情况，你别问了，我们现在没有多长时间了，如果有需要，我们会再联系你！”

说罢，周航一拍胡蝶的肩膀，两个人直接走出了多哆的办公室，并出了警察局的门口，坐上了吉普车，胡蝶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说道：“我没听错吧周航？你要勒索他？”

“用词文明点！之前尿尿的事情，我可还记着呢！”周航之后严肃的将手里的资料递给了胡蝶说道：“看看，第三页，销售部副总裁是帕德利公司创建者的儿子！这可是我们抓住他把柄的好时机！你现在打个电话，查查他的底细。让孙娜将这个家伙的资料立刻发给我们！”

“好吧！周航，事急从权！”胡蝶说罢，从兜里直接掏出了手机，给孙娜拨了过去。将事情说完之后，挂断电话没有一分钟呢，孙娜就将资料发送到了二人的手机上。周航依然一目十行的用扫描般的速度看了看，在上面寻找自己计划的切入点，很快他发现了给与自己灵感的一环。说道：“他是乡村俱乐部的成员，有个爱社交的老婆。他也很喜欢开派对！”

“但我们设这个局需要很长时间！”胡蝶说道：“我们现在少的就是这个！”

“相信我，看看上面的资料，他会去海南参加行业大会，我可以先去，把他的人都收拾掉，再将他带出来，拍摄一些桃色照片，他就会将枪的事情告诉我们了！”

“这是违法的！如果被局里的人发现我们这样做，我们两个麻烦就大了！”胡蝶严重警告了周航一次。然后顿了顿，才说道：“千万不能让人发现！”

“放心。我说的是另一个我！”周航说罢，直接启动了汽车，朝海南而去，胡蝶在一旁说道：“就我们两个？我们需要支援！如果耽误些时间的话，我们利用国安部的的权利，回到局里申请，总能找到一个借口。就是申请的时间需要花费时间！”

“不行！”周航直接给了否决，说道：“那样太冒险了，而且就像你说的那样。我们现在缺的就是时间！等到那时后，恐怕人家都散会了！”

周航将车子开的飞快，在进入海南城的时候，周航直接将车子停在了一家百货大楼门前，吩咐胡蝶等着自己，然后飞速的下了车子，进入了商场。等周航再出来的时候，他已经换了一身正装，西装领带皮鞋，而且他的头型，用发胶弄成了“一边倒”的样子，看起来正式，但却又和他原先的样子有不少的出入。而且脸上的眼镜变成了一副金丝边的平光镜。“你这是要干嘛？化妆舞会？”胡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