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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康扫了一眼那块翡翠毛料,感觉秦教授的鉴定眼光,仅仅只限于古玩,对于翡翠毛料来说,这个如同是小孩一般的老头,也是两眼一抹黑。
“教授,你买的,还是高师傅买的?”杨康问道。
“我和高师傅一人一半。”秦教授说道,“你要相信我对玉器的鉴赏眼光。”
“这如果是古玉,我自然相信你对于玉器的鉴赏眼光,但对于翡翠……哈哈……”杨康忍不住笑道。
“哼,小王爷,你要相信我,我可是大鉴定师,要不,我们打赌?”秦教授说道。
“怎么赌?”杨康好奇的问道。
“你肯定是不看好我的。”秦教授问道。
“嗯。”杨康点点头,反正他和秦教授也混的忒熟,倒也不在意,直截了当的说道,“如果是古玩字画瓷器,我相信你老人家的鉴赏眼光,在金陵城里,如果你老人家放出风声说,某某人家的某某东西是高仿品,那么,哪怕人家拿着真品,也被你折腾成高仿品了。但是这翡翠毛料嘛,你老肯定不成。”
“小王爷,你好歹给我留点面子。”高全这个时候,已经和汪华谈妥了价钱,最后敲定了五十八万,买了下来,然后就和秦教授要商议解石。
杨康倒是无所谓,但是,郭胖子不依,拉着秦教授,非要赌一把不可。来了揭阳不过一天一夜的时间,郭胖子对于杨康可是佩服得五体投地,杨康既然不看好秦教授他们那块翡翠毛料,那么,秦教授这块翡翠毛料肯定就是一块废料。
“成,赌就赌!”秦教授一点也不在意。说道,“我要是赌涨了,你那死胖子被我揍一顿屁股。”
“我……”郭胖子听得目瞪口呆。这都什么和什么啊?
“你做什么不揍小王爷?”郭胖子愣然问道。
“第一,小王爷是我老板。我不能够揍他。第二,小王爷是我恩师的孙子,我要揍了他,他去找我恩师哭诉,我恩师非得把我屁股揍开花不成。第三,小王爷长得太俊,我舍不得揍。”秦教授振振有词的说道,“怎么了。死胖子,怕了?”
“哼!”郭胖子想了想,他还是很相信杨康,当即说道,“赌就赌,你要是输了,你给我揍,你可不要耍赖。”
“绝对不耍赖。”秦教授仰着脑袋说道,“你那肥硕的屁股,天生就是被人揍的。”
杨康笑个不住。他没想到,自己昨天信口调侃冯秀才,不料如今竟然成了时尚了。赌石彩头就爱赌个屁股了。
郭胖子拍拍脑袋,说道:“小王爷,我说总有什么事情不对劲,这不,我想起来了——”
“嗯!”杨康点头道,“秀才还欠着我们十个屁股,这就跑了?”
“对对对。”郭胖子说道,“难怪他跑得那么快,原来是躲屁股债去了。”
“死胖子。你要不要赌?”秦教授大声叫道。
“赌就赌,我还怕你不成?”郭胖子说道。“你老头要是输了,今晚就把屁屁洗干净。给我揍,这次我绝对不让人欠账了。”
“成!”秦教授叫嚣着,说道,“我老人家会输?笑话,你也不问问,我老人家是谁啊?”
“教授,你这次出来,可有带药?”杨康问道。
“啊?”秦教授一愣,随即他就想到杨康那个好闻好吃的药,忙着凑近过来,笑眯眯的问道,“小王爷,你带了吗?借我才一颗?”
“你没让公孙先生给你配?”杨康问道,这老头一直口水他的药,但是,这药哪里能够混着吃,偶然吃一丸就算了,如果长期吃,非得出事。
所以,杨康建议让秦教授找公孙先生给他调配一些养生的药,让他没事可以吃着玩儿。
“没有,那个死老头不给我配。”秦教授摇头道,“我要吃你那个药。”
“不成。”杨康断然摇头道,他倒带了几丸在身上,但是这个药绝对不能够给他混吃。
“他为什么不给你配药?”杨康诧异的问道。
郭胖子看了他了他一眼,眼见高全已经和汪华商议着解石,当即说道:“公孙治是一个很古怪的老中医,他在金陵也有一家药店,这个你应该知道?”
“我知道!”杨康点头道。
“药店就是买点普通的药,别的药店也能够买到的东西。”郭胖子说道,“他调配的中药,仅仅只供汤辰一个人。也就是说,除非让汤辰开口,否则,他不会给别人配药。他也悬壶济世,看病忽悠点钱,但平时就是给人把把脉,穷忽悠,正经他只服务汤辰一个人。”
杨康想起上次陆明翔曾经找过他,但公孙治却说过——烈女不嫁二夫,忠臣不侍二主,所以,他不给别人配药。
“这老头还真怪。”杨康笑道。
“小王爷,你吃的那个药,是我这辈子吃的最好吃的药。”提到这个,秦教授砸吧砸吧嘴巴,不无感慨的说道。
“教授,你拍拍我马屁,我给你配药。”郭胖子说道,“我虽然不如那位公孙先生,但给你配置一点好吃的药,那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好!”秦教授答应着,然后他走到郭胖子身后,趁着他不注意,一巴掌重重的拍在他屁股上。
“你个死老头,你做什么?”郭胖子还仰着脑袋,摆着姿态,准备让秦教授求他呢,结果,秦教授对着他屁股就是一巴掌拍了过来。
“拍你马屁啊!”秦教授哈哈笑道,“我可是对准了屁股拍过去了。”
“你这死老头,你信不信我……”郭胖子拿着手中的蛇皮袋子就要砸。
“别!”杨康大急,蛇皮袋里装的可是正宗石头,别不把翡翠当石头啊,这要砸上了,秦教授那颗脑袋绝对开花。
“对了,小王爷,我们不理会那个死老头,这翡翠毛料你要解出来不?”郭胖子问道。
“你背包里面的那块解石出来就是,这块——”杨康指着他蛇皮袋子里面的那块,说道,“带回去吧,反正不大。”
“好咧!”郭胖子眼见高全已经招呼两个店伙计帮忙,当即走到一边,和汪华打了一声招呼,借用一下子小型磨光机,说是解一块小料。
汪华自然没什么意见,让他只管用就是,但心中却是有些好奇,这两人出去溜达了一圈,竟然还买了翡翠毛料,这也罢了,他还带来他这里解石?
郭胖子拿着磨光机把石皮全部磨掉,还是白生生的石头,顿时就有些郁闷了,叫道:“小王爷,这……”
“等着教授他们切好了,我们切一刀看看,如果还没有出息,证明——我赌垮了。”杨康笑道。
“你也应该垮一次。”郭胖子笑着调侃道。
“这位小友,此言差矣。”不料汪华听了,却是正色说道,“解石的时候怎么可以说这等不吉利的话?”
“没事!”杨康笑道。
而在另外一边,教授和高全也开始解石,教授是完全不懂,但是,高全对于解石方面却是很精通,从边上切了一刀,居然切出来一丝浅浅的绿色。
几缕宛如头发丝一样的翠绿色,漂浮在白色的切面上,虽然不好看,但是,却让秦教授雀跃不已。
然后他转身就来找郭胖子,直接把他拉过去,说是自己赌涨了,让郭胖子把屁屁洗干净,让他揍。
“这个不算涨吧,你们花了五十八万买的。”郭胖子忍不住看了看杨康,皱眉说道。
“不算!”高全笑道,“这么一点东西,能够卖多少钱,几千块还要看人家要不要呢?哪里就涨了?”
“那这怎么办?”秦教授问道。
“把这个顺着解石开来,看看里面有没有绿。”高全说道,“教授,我刚才跟你说,感情你就没有听?”
“我有听啦。”秦教授感觉有些尴尬。
高全摇摇头,当即重新固定了那块翡翠毛料,调整解石机,再次切了一刀,这一刀下去,倒还算好了,再次出现了一点点绿色。高全见状,当即调整解石机,把那块翡翠彻底的解了出来。
杨康感觉,高全和秦教授还真没有吹牛,这块翡翠虽然不怎样,但好歹不是彻底的废料,出了一小块糯冰种飘绿,无奈绿太少,还分散,色泽也普通。
高全也没有带回去雕琢雕琢的打算,当即就找汪华准备卖掉,讨价还价之后,最后以八万的价钱,再次卖给了汪华。
“老高……”秦教授还是有些不理解,问道,“我们这个……赌垮了?”
“自然,我们五十多万买的,现在解石出来,就值八万块,你说,垮不垮?”高全反问道。
“老高,那我怎么办?”秦教授哭丧着脸问道。
“什么怎么办?”高全有些不明所以,问道,“你这么一点钱亏不起?要不,我出?”
“钱不是问题啊,可是……我这么一把年纪了,不禁打啊!”秦教授说道。
“你不禁打,你难道还不能够赖账?”高全哭笑不得,对于秦教授这种脾性,他们都是没法子。
“对啊,我老人家怎么就没有想到?”秦教授说道,“反正又没有合同,胖子也不能够告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