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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事情，从来没法解释。既然没法解释，索性静待其变好了！面对汹涌而来的攻城部队接近城防工事，石小川率领守城部队抛射手榴弹。为寻求最佳的打击效果，他要求所有的投弹手数秒抛射。至于

数几秒，还用提醒！？既然是四秒爆炸，那就数三秒！有人身先士卒，便会有人纷纷效仿。当石小川甩出的手榴弹在半空中爆出一团火光以后，随后而至的爆炸几乎保持在一个高度。火光在弥漫的飞灰中不断闪现，并吹出一片清晰的世界。抛去冲击波压碎的

兵俑不算，只四散飞溅的弹片就造成广泛的杀伤。簇拥在一起的攻城部队随后被冲天弹幕轰得东倒西歪，在地面留下大大小小的椭圆形空隙。怎奈数量太多，没用几秒就将这些炸出来的空隙添满。

能从城墙上看到这番景象，全仗爆破气流。等下方大大小小的空隙即将填起来的时候，弥漫在空气中的颗粒物和爆炸烟雾混合成更重的尘埃。转眼间，可视距离更差！

“手榴弹！第二次！”

兵俑就在眼前，这个时候再去纠结那些可视距离，黄花菜都要凉了！石小川此时也顾不得是皮爱木二点五还是皮爱木十，招呼众人撸起胳膊加油干。

两拨手榴弹甩下去，顿时炸出一片清凉世界。等浓雾更浓的时候，再看城下已然看不清下面的纹理。只听嘈杂声响悉悉索索传来，偶尔还有黑影显现。

“上刺刀！准备白刃战！投弹组！继续！”石小川大吼一声，抽出刺刀插在枪上。

攻城部队没有使用云梯，城门口也早被封堵。想进城，只能登上城墙。没人知道下面的兵俑采用身边办法上城，只知道它们百分之百会攻上来。看不到，那就看不到好了！反正，它们随后就会出现！

当厚重的雾霾弥漫整座城墙，城外夹杂在爆炸声中的悉悉索索已经陆续抵达垛口。看来，是上来了！

“打！”

石小川抬手就是一枪，将一个模糊人影打落城墙。令人无奈的是，好象有黑压压的东西已经漫过垛口。一眨眼，连城垛都淹没在里面。那景象，好象是洪水漫进城来。从没想到这辈子还能遇到洪水，而是还是黑色的！万分纠结中的石小川不进反退，带领众人顶着洪水猛进。他们要用身体挡住这只汹涌而来的洪水猛兽，然后努力将它拦在城外。因为只有拼尽全力，才能

够保证身后其它三个方位的安全。

刺刀与枪托完美交替，石小川几乎没费多大劲即形成反压。上前一枪托将刚刚出现在垛口的黑影捣下去，接着将一颗手榴弹甩下去。

轰！

一声闷响犹如远处天空打个雷，遥远得几乎听不真切。直到听到这声爆炸，石小川才意识到好象很久没听到投弹组的声音。

按照之前商量的作战方案，投弹组和防空观察组一样。不管现场乱成什么样子，都只管自己手头的工作。分工明确，各司其事，毕竟也是胜利的基础！从浓雾弥漫至城头的那一刻，晴空已然看不见。考虑到人手不足，石小川随后命令防空观察组转回防御部队，一起参加防守任务。但里面有个前提，以视线恢复为止！只要发现可以看到天空，马上恢复原

先的工作安排。白刃战之目的，只是为了防止敌人登城！整个防御环境中最关键的，就是重点打击城外敌军不断涌来的后援力量。只要保证有效切断，近战的压力就会变得相对轻松。可要是一旦让近战变成主导，处于数

量绝对劣势的守卫部队立马捉襟见肘！果然形成这种态势，城破只在分秒之间！现在遇到的问题即是如此，白刃战正在变成主导。而在这之前，石小川并未命令投弹组转行参加白刃战。近战才刚刚开始，投弹组如何就没了动静！？明明当初选得都是些身经百战的老兵参加投弹组，怎

么可能有人犯这种低级错误！？

不解，永远大于纠结！由于城上的视线极差，直接导致无法及时得知防御近况。不过就目前的攻势而言，应该有几处已被敌军突破！

意识到整个战场在迷雾中早已乱成一锅粥，石小川心急火燎。一边组织人手反压，一边大声呼叫。“投弹组！投弹组！特么有喘气的！给老子吱一声！”

几乎把嗓子喊哑，没听到任何回应。直到陆续有人汇报说投弹组悉数阵亡，石小川这才意识到自己当初还是把事想天真了。当初还以为只需按部就班布置好人手，再打起仗来就会变得相对简单一些。没想到之前所做的努力，最终全都变成防御枷锁。发生空袭的时候，这种征兆就曾出现过，只是当初没太过在意罢了。一时的大

意，随后吃瘪！这一巴掌打得，果真是噼啪乱响啊！

就在石小川恨不得挺身冲向刺来的长矛的时候，视线一下子变得清晰起来。没有大量灰尘和烟雾的后续环境中，那些曾经极度模糊的黑影也随之慢慢显露出行藏。视线逐渐转好的同时，整个西部防区突然重新呈现出来。清晰和模糊转换之快，令人措不及防。还在城头胶着的双方果然不出石小川所料，已经有几处城防接近沦陷。而还在其中努力坚守的士兵也快要被

挤下城墙，形势已然刻不容缓！

就在石小川准备重整兵马收复失地之时，被压制到无路可退的士兵中有人突然拉响身上的手榴弹。推着冲上来的兵俑一同在城头炸响，然后一起粉身碎骨。

当有人不畏死，便有人接踵而至。随着几处防御漏洞纷纷炸响，刚才还处于颓势的防守气势暴涨。已经彻底杀红眼的人群只是往前一冲，顿时将漫过城头的洪水猛兽挤下城墙。

“手榴弹！”终于赶到的石小川两眼通红，将身上所有的手榴弹全都甩下城。而就在刚才，他还提醒众人注意投弹角度。别没把敌人打退，咱们自个先把城墙炸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