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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话，纯属无意却有意。阿巧只想表达一个不争的事实，而没有其它。有些忙，不是你想帮就能帮得了的。有心，未必有力。

可在石小川这里听来，理解的是另外一个意思。事发当时，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以他的为人处事，极少能说出这种话来。但凡自己有点方法，绝不开口求人出手相助。

阿巧说没办法的时候，朝土城方向瞥一眼。

别看这个不经意的小动作，全被石小川看在眼中。再加上之前发生的一些事，又加上阿巧此刻的表现。某些真相，不言而喻！

“东城墙那边，另有玄机！？”

石小川问这话时，有意无意地盯着阿巧的表情以及肢体动作。某些信息还是别听为妙，因为可以造假。想知道答案，只需对方一个眼神动作，便可知道其心中所想。

难道是，察言观色！？对对对！就是，察言观色！

“到时候...”阿巧说着，突然改了口。“说实话，我现在也不是十分确定！”说话的时候，眼神稍微有点游离。沉稳在不经意间，目光再次飘向土城方向。

抓住这个瞬间，石小川认为自己已经找到答案。转身刚要去找大将军说事，胳膊却被阿巧一把抓紧。

“几个意思！？”石小川问道：

“我的意思是说，里面另有玄机！但！这个玄机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阿巧说着，手里抓得更紧。话到这个份上，石小川还是没反应过来。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全是先入为主闹得。埋在城墙下奇怪图形并非独立存在，其中必要原因。或许，这里还可以说得更玄幻一点。奇怪的图形不是后天人为，而

是先天养成。可能在很久很久以前就有了，甚至要早过建筑古城墙的年代。

天地钟神秀，造化已千年。这段话用在这里，已经可以这么认为，奇怪图形生成还未显现之初，有人类出现在当地并修建了这座城。城墙不会无缘无故倒塌，而发生事故的原因，极有可能与这个图形有关！也正是因为图形的出现，这才导致将军俑在东城复原。随后，大面积影响，直至大量兵俑跟着复原。若不是招来沙尘暴，复原情况

还将继续。

人力！？不可能的！

结合以上推断，石小川认为有些人又打算当面说半截子话。对于那些说话说半截的行为，他一向深恶痛绝！此时又看到阿巧目光闪烁，一肚子火气顿时又大了些。什么这个玄机，那个玄机！？我看，都一个玄机！更应该是，你们都在故弄玄虚！石小川想罢，嘿嘿一笑。“出城一事，是大祭司提议的吧！？目的呢，只有一个！用黑水抗衡铺天盖地而来的土气，借此给

还未赶来的木信使争取时间！我这么说，没错吧！？”

听语气不善，但阿巧还不知道石小川在表达什么意思。点点头，应道：“对啊！当初，就是这么打算的！有问题吗！？”“这就奇怪了！大风水这一块，我不是太懂！但我始终相信大祭司已经看出，土气正在破坏水气！一旦黑水被土气封印在城外！我来问你，谁来帮我们对抗这杀气腾腾！？”石小川说着，指指头顶昏黄的天

空。

与此刻咄咄逼人的语气相比，这场沙尘暴算什么！？望着昔日那个温文尔雅的石小川，阿巧怎么看怎么不象。虽然不知变化原因，但现在已不重要。

堂堂一名可以代表上苍说话的大祭司，身边都是唯唯诺诺。不仅现在不是被谁呼来喝去的主儿，将来更不是！阿巧何曾吃过这种憋屈！？当即，脸一沉。

“石小川！你什么意思！？”

听到质问，石小川没接茬。冷哼一声，抬手一指土城方向。“当务之急！带大军入城！力保他们在进城之时通过城墙豁口，以此消弭土气的侵蚀！”

见石小川主意已定，阿巧没再反对。只是提出个疑问，她想知道和谈有何进展。如果这最关键的一步还没有达成，贸然引大军入城将是十分危险的举动。搞不好！众人拼命守的城，随后易手！

还是这个提醒好，起码让石小川知道最关键问题并未谈妥。等他急匆匆去找大将军之时，有兵卒说大将军巡营去了。至于什么时候回来，真不好说！

听说大将军不知何时返回，石小川好不纠结。刚才去说话，好象没多大一会儿？怎么招呼也不打，说走就走了啊！？回头刚想招呼阿巧跟他去找人，却发现阿巧正准备上马离开。

三步并作两步，石小川匆匆赶回。上前一把拽住缰绳，问道：“你去哪儿！？”

阿巧无所谓地笑笑，说道：“既然石将军已有打算，再多说无益！我即刻回城，等将军凯旋归来！”

“咱！能不能别再添...喂！你去哪儿！？”石小川刚要劝说阿巧回心转意，手里一空。抬头再看，阿巧已绝尘而去。

刚才是大将军不告而别，这会儿阿巧又离开！一出，连一出！到达是上天开得玩笑，还是都觉得好玩儿！？

看着阿巧的背影迅速消失在黄沙帷幔之中，石小川再也顾不得纠结。翻身上马，打算先把人追回来再说。刚要提带战马缰绳，心念一转。轻重缓急，还是要分得清的。追阿巧回来，是轻是缓。而找到大将军约束大军进城，是重是急！而且，迫在眉睫！误会，再找机会解释便是！石小川想罢，拨转马头。问明白大将军出营的方向，一路狂追

而去。

风沙太大，迷人眼。潮湿的味道，已被浓重的土腥气替换掉。干燥中，尘土飞扬。此刻唯一还能清晰可辨的，是成团状翻滚而来的烟尘。一匹战马如利箭般穿过沙尘暴，然后朝既定的方向疾奔。迷途中，偶尔还能遇到成队的巡逻兵俑。石小川尽量避开走，避免被发现。毕竟双方还在打仗，和谈并未通告全军。贸然发生接触，恐耽误太多时间。就这么一路走走停停，几度迷失正确方向。多亏老马识途，每次都从黄沙之中重新找回行进路径。眼前突然浮现起一片黑影，石小川还没看仔细，战马已经载着他闯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