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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脚侧踢，将射出子弹的枪口踢偏。刀，又到了。石小川百忙中不及多想，挥刀格挡。没想到对方使得虚招，冷不丁刀锋旋转勾向石小川的手腕。贴身近战本就凶险，甚至不需浪费太大体力。因为，刀刃

可补力道之不足。

若这一下勾实在了，手腕立马被刀锋划开。紧要关头，一声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刀缘堪堪抵住旋转的刀锋。也就在这时，黑影手中的刀突然上挑，将石小川手里的大片刀挑飞。意识到情况十分危急，趁黑影还没来得及后撤亚光刀之际，石小川干脆一把捏住的刀身。接着一翻手腕，愣把亚光刀给抢了过来。担心被对方复夺，一甩胳膊将刚抢到手的武器甩出老远。然后，抬枪就打

。

失掉冷兵器的黑影用手枪一托石小川的手腕，将射出的子弹抬飞。同时，空出的右手摸出匕首。唰唰！就是两刀。

眨眼之间，两人交换十几个套路。谁也没伤到谁，更别说是谁杀了谁。意识到在这里耽误的时间太久，石小川显得有点急躁。打空弹夹准备更换之时，一个狭小的空挡乍现。两个人防守反击已经有些时候，可谓是防守的风雨不透。冷不丁有人露出空挡，让人感觉匪夷所思。即使发现空挡，第一印象也是故意露出的破绽。刹那间，狂风暴雨般战斗就这么停住。然后，只剩面面

相觑。

石小川换好弹夹，问道：“还来不来！？”

已经打到这个份上，双方其实都知道自己无法在短时间内干掉这个旗鼓相当的对手。刚才没停手，是因为都不敢停。借着这片刻的喘息机会，没有完成偷袭的黑影不想再留下来多耽误时间。

“今天先到这儿吧！”黑影说着，开始慢慢后退。接着一闪身，凭空腾起一团烟雾。等石小川追过去，人已不见踪迹。要不是李大成那边突然没了动静，石小川反倒有时间继续耗着。发现黑影萌生退意，巴不得这样。没找到人，干脆不找。沿着来路赶到当初设立的机枪阵地，正好看到靠在墙壁一侧的李大成拽住手榴弹拉

环。

“你干嘛！？”

一声吼，把正在全神贯注的李大成吓了一跳。转头看到是石小川，忙从地上摸起手榴弹弹盖拧好。边拧，边结巴道：“没没没，没事！”

确认李大成的脑门温度正常，石小川将他攥在手里的手榴弹拿过去。将已经拧歪的弹盖重新拧好，然后还给这枚手榴弹的主人。

此时的机枪阵地里，一片狼藉。被子弹打碎的肢体已经不成样子，好歹还能看出是那一部分的。很显然，刚才的枪声不是机枪阵地遭到攻击，而是之前被炸死的尸体又活了过来。

李大成摸摸耳朵后的伤痕，痒得钻心。翻开石小川的衣袖，发现手臂上的咬痕不知何时又肿了起来。

“我们会不会也要变成这样！？”李大成说着，朝周围的努努嘴。表情十分落寂，还有一丝哀伤在里面。这个问题，现在没人能回答他。既然没有合适的说法，干脆不说好了！石小川没吱声，从李大成的置物袋里翻找出一个小瓷瓶。拔掉上面的软木塞，让李大成稍微来一小口。自打三个人在矿洞出事，桃家

烈酒人手一份。关键时刻，可以有效压制病情。

别看石小川之前反复嘱咐过，李大成还是没往心里去。拿到小瓷瓶以后没喝，而是小心翼翼地往手心里倒出一点。然后全都拍着耳朵后的伤口上，疼得呲牙咧嘴一番。骂道：“他奶奶的！够爽！过瘾！”

桃家烈酒有功效，这绝对不是一句广告词。痛楚只发生在酒精与伤口接触的一瞬间，然后疼痒立止。等再去找疼痒的感觉，只剩一片清凉之地。

刚才是因为痒得闹心，李大成这才摸出手榴弹玩儿。一旦不痒了，立马来了精气神。站起来的第一句就问石小川怎么回来了，第二句问前方的仗是不是打完了。

担心李大成担心，石小川故意隐去之前的那场近战。拍拍李大成的肩头，让他一定要注意安全。另外提醒一句，烈酒麻痹神经，用多了容易引起反应迟钝。

见石小川说完就要离开，李大成突然问道：“你刚才是不是碰到高手了！？”

石小川一愣，回头问道：“你怎么知道！？”

“你身上有四处明显的刀痕！”李大成说着，仔细打量一下石小川的后背。“加上不明显的痕迹，差不多就七八处划痕呢！”

护甲只能抵御利器的穿倾，留在外衬上的痕迹在所难免。只是没想到，划痕有这么多！石小川皱皱眉头，没再说这事，而是嘱咐一句。

“胖子！小心点！有动静，问口令！如果对方不回答，直接干他娘的！”

“明白！”

离开前，石小川突然想起件事情。“胖子！把手雷收集起来，布置一下防线！老规矩，别弄岔了！”

听说要布置拌发雷，李大成点点头。刚要说没问题，却发现石小川已经没了踪迹。紧急回援，石小川也不知道怎么会突然出现这个念头。路程不长，虽然来回其实用不了多长时间。可能是太多担心的缘故吧，担心会失去一名兄弟。这个担心在以前是没有的，也可以说从来都没有象今天

这么强烈。

是老了吗！？对此，石小川也说不清楚。纠结的起因，与当地环境让生命线出现加速态势有关。一天，或许就是十年！路过之前发生过战斗的地方，没再遇到拦路虎。来回已经耽误点时间，快速安成往返的石小川不敢再有片刻犹豫。确认前路安全，加快脚步。刚看到偶尔出现的流弹，冷不丁再次发现左侧暗处有人影晃动

！

前方战火正酣，后方竟然还有藏人的地方。敌人的可能性，更大！意识到危险就在眼前，枪口指向迅速明确。同时，喝道：“口令！”

“曙光！”没想到，躲在黑影里的那个人竟能马上喊出接头暗号。听到熟悉的嗓音，石小川赶紧放低枪口。见对面那人左顾右盼准备走出暗影，忙冲过去一把把人拽回去。问道：“桃叔！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