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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千帆闷在家里一天,不吃不喝,一气呵成写出《罪恶的交易》,1.5万字。
从获取线索到报警抓人,一次一次蹲点,一次一次试图打入农贸市场,乃至最后成功等来卡车,并在暗访的过程中救下晚报的同行高傲,整个过程都写了出来,骆千帆很满意,把稿子提交给鲁鸣,署名依然是虹猫。
与此同时,胡菲菲把暗访虹城皇宫的稿子也写出来,五千多字,作为骆千帆稿件的补充。
选题下午采编会就通过了,版面也安排下了。2万字,初步排定六个版,图文并茂。
一篇稿子六个版,就连夏繁天也做不了主,向一把手总编尚云峰做了汇报。尚云峰完全同意夏繁天的决定,并且发出三条指令:
第一条,授意版式部设计一张宣传海报,即刻印刷5000张,派人连夜张贴到全市各个报刊亭、阅报栏,设计主题——神秘记者虹猫再度出手,新暗访更加险象环生!
第二条,授意印刷厂,今天的报纸加印20万份明天上报摊。分管发行印刷的副总编有所顾虑:“尚总,一下子加印20万份消化得了吗?‘赌狗记’系列最后也不过加印20万份,这次报道不成系列,加印那么多卖不出去的话成本不得了。”
尚云峰自信满满:“尽管加印!”
第三条,通知广告部紧急联系各大广告商,虹猫又一暗访力作明天推出,2万字,6个版,加印20万份零售,打包出售6个版的广告,可以是冠名,可以是底通栏,如果出价高,可以考虑六版全彩通栏。有意的商家晚上7点之前到报社竞标。尚云峰用的词是“竞标”——虹猫的作品他有这个自信。
电话打出去,上次赞助“赌狗记”的理财公司第一个到的,开价30万冠名+全彩底通栏。不过他们提出一个要求,要求在6个版面的第一版竖切半个版做广告,左边是报道,右边是公司广告。
广告部主任向尚云峰汇报,尚云峰征求夏繁天的意见,夏繁天建议尚总:“不成,竖半版广告的广告效果最好,但是对稿件影响最大,排版手段捉襟见肘,版面效果最差。”
尚云峰尊重夏繁天的意见,告知广告部主任:版面不切。
理财公司很有意见,说:“我们出了30万,这点要求都不满足,算了,30万的单子废了。”
公司很吊的样子,他以为除了他们就没有别人赞助了。
这边话音没落,门口来了四五家赞助商,有一家空调销售商要推一款新产品,6个版广告打包40万,而且人家说了,只要冠名+底全彩通栏,广告的版面绝不喧宾夺主。然后是化妆品公司、房地产公司,医药销售公司……
广告部主任腰杆立马硬起来了,理财公司后悔不迭,急忙绕过广告部主任直接找尚云峰:“我是老客户,上次支持了你们,这次更应该通力合作。”
最后经多方角力,45万,全彩底通栏+冠名,还是卖给了理财公司。
“45万!只是一个冠名,再加上每个版面下面拇指宽的一条通栏而已!一小条条的通栏只够写一句话的:‘某某理财公司邀请关注虹猫又一力作。某某理财公司——信誉保证’!”
尚云峰得了便宜卖乖,说:“这真是良心价,从虹猫暗访品牌长远发展的角度,理财公司不如空调和房地产,人家的形象更正面。不过谁叫咱们是朋友呢,上次合作过,这次就继续合作吧。其实你们可以考虑,把虹猫这个品牌打包下来,长期合作价格更优惠,也省得被别人把冠名权抢了去。”
理财公司说一定会慎重考虑这件事情。
……
9点半,鲁鸣将两篇稿子修改完毕,两个作者合并只署一个名字:“虹猫”。
稿件提交后,夏繁天又做了第二轮修改,文字上不需要怎么改动,主要是文章导向上规避一些不必要的枝节。
鲁鸣跟夏繁天商议后,再次将报道发给那家全国知名报纸(以后就叫它H报吧)独家共享。
深夜10点半,关于“虹猫新作”的形象广告全部张贴到了大大小小的报刊亭,天一亮势必又要引发新一轮“虹猫风暴”。
……
写完稿子的骆千帆实在太累了,他一天一夜没有睡觉,又累又饿又困,他煮了三包泡面,磕了五个鸡蛋,饱饱地吃了一顿,关机躺下来不到一分钟就睡着了,胡菲菲在外面敲了半天门他没听到。
最后还是胡菲菲自己掏钥匙开的门。她想骆千帆出去吃夜宵,进屋一看骆千帆睡得死沉,坐在他床边看他好久他也没醒。
胡菲菲胸有小鹿乱撞,她轻轻俯下身子,壮着胆子轻轻吻了吻他的额头,又吻了吻他的嘴唇。骆千帆一动,胡菲菲连忙起身出了卧室。
厨房的锅里泡着没洗的碗,垃圾桶里扔着三个方便面袋子和作料袋子。“唉,这家伙真是饿了。”
胡菲菲帮他刷了碗,带上门,走了。
骆千帆从9点睡到9点,要不是被尿憋醒还得睡。上完厕所打开手机,跳出来的全是胡菲菲的短信:“快看报纸?6个版啊,哈哈哈……”
“注意署名,只有一个‘虹猫’,虹猫是你也是我,你我合体了,从此以后,虹猫就成了‘菲帆’组合的另一个名字。”
“姓骆的,仔细看报纸才发现,你有事瞒着我,前天晚上你和高傲撞上了,你还救了她,为什么不告诉我?死骆驼!”
“死骆驼!我恨你!”
“算了算了,不生你的气了,你是怕我生气对不对?其实跟我有什么关系?”
“虹城晚报也写了稿子诶,高傲写的,不过没提暗访的事情,只说破了野生动物销售案,1000字。”
“我又看了一遍我们的稿子,注意到一个细节,你文章结尾说,暗访机里记录下来很多收购野生动物的面孔和他们的汽车车牌,还说最近要交给警方,既然你都要交给警方了,为什么不公布这些车牌呢?”
“我明白了小骆骆,你是不是还留着后手?”
“你的手机怎么还关着,再不起床就睡死过去了,算了,我去上班了,醒来联系我。”
看完短信,骆千帆笑了,尤其那一条,“你死不是还留着后手”,看来胡菲菲进步了。这么大的稿子,当然要留后手。杀戮和贩卖野生动物的家伙抓起来了,购买野生动物的家伙我也饶不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