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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可能!”这一句话同时响在老七和汉子的心中,他们根本没有看到王成是怎么出手的,只是王成向着老七冲过去,然后时间就好像被停顿住了一样,等到他们再眨眼的时候,王成已经回到了门口,老七的伤口就像在体内煮熟的豆子一样,噼里啪啦地裂开,血如泉涌。
但是老七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想清楚是怎么回事的,他嘴角歪了一下,整个身子就朝后倒去,倒在了自己的血泊之中。
王成振了刀身一下,把刀锋上的鲜血抖落在地,地面就像是鲜红的花朵肆意地盛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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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成凛冽的眼神在人群中一扫,“下一个?”
汉子没有再叫任何一个人上去和王成决斗,他直接下了最原始的办法:“都给我上,杀了他的重重有赏!”
这帮古惑仔本来就是亡命之徒,发起狠来根本不知道死为何物,虽然老七的死让他们都心有芥蒂,但是正是老七的死更加激发了他们的血性,他们咬着牙齿化作野兽一般扑向王成,手中的刀锋就像是野兽的利爪,势必要割开王成的喉咙。
王成见他们更加疯狂地前冲,知道对他们来说杀鸡儆猴是无效的,一收脸上玩世不恭的表情,急急地后退到大门口,打开门跻身进入,只留下空空的门口。
古惑仔又愣了一下,这前几秒还冷面杀神的人,怎么下一秒又变成抱头鼠窜了?难不成他杀完一个人就用完了气力,需要休养一下才能发动下一击?
这种念头也只是在他们的脑海里过了一下,身子也不停顿地冲着门口追了进去。
大门留下的宽度不大,仅仅能通过一个人,这一扇大门本有四个门板组成,全部敞开可以保证客人进出不受阻挡,但是王成如今把其他三扇门板锁住,只开了最右边的木板,导致只能有一两人同时挤进去。
这一瞬间就成了证券大厅的抛售平台一般,人们挤在门口进不去,大堆大堆的人黑压压地在外面急得不行。
挤进去的人也不好过,只听见里面传来几声惨叫,显然是刚进去的兄弟遭受到了王成毒手。
形势一时之间来不及反应,一下子有十几个兄弟轮番遭难,可这红柳木的门板就算刀砍上去就砍不破,又是方少旗下的贵重物品,他们也不好拿脚去踹,这门板说不定比他们的命更值钱。
汉子冲上来把他们的脑袋挨个敲了一面,声音重如砸墙,他怒道:“废物!现在还计较这门破不破?赶紧给我砸开!”
手底下的人得了令,瞬间大刀阔斧地朝门上砍去。
王成这边也是吃力不讨好,虽然他占据了地利,设计了一个关口,一瞬间能进来的人只有一两人,他一招之下就能放倒。但这就好比沙漏,一次虽然只能通过几粒沙粒,但是总量还是不变,照这个速度下去,后面还有几百个人排着队让他砍他也吃不消。
比他更快吃不消的是他手中的砍刀,他抬手侧劈下去,一个古惑仔翻滚着倒地,砍刀粘着血从他的脸上拔出又斜劈进另一个人的胸口处,砍刀很快就受不住了,左手的刀刚刚卷了刃,右手的刀也被骨头绷断了。
王成一脚踹在后面人的胸口,借着倒退的力气往室内跑去。而那被踹中的人倒退了阻挡了后面进来的人几秒。
在这几秒之内,王成跑到了餐厅中央的高台处,捡起来刚刚打落在地的铝合金球棒,这种球棒耐久度高,在这种场面,是比砍刀更趁手的利器。
也是在这几秒之内,阻挡的木门轰然倒塌,更多的人鱼贯而入,像是海潮一般涌入大厅。
一瞬之间,原本空无一人的餐厅变得热闹非凡,放眼望去,满满都是乌黑的人头,还有留在场中央高台的王成。
王成握着球棒,最后还占据了一块地利,这高台设计起来四面都有三台阶梯,想上来的人一步跨步上来,碎步又耽误工夫,这样的设计正好给王成提供了便利。
他像是一个霸王守着高台的位置,有人从台阶上来他就一球棒砸在来人的脑门,把人敲飞出去。
情况一时间僵持下来,王成像是一个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守关人,把所有闯进的来人敲飞出去。
但是很快这僵局就被人打破了,古惑仔把桌边食客的桌椅拼在高台外,从外面一步步跳进高台处,高台之上眨眼间就满是人,王成在最中间被人层层围住,他奋力挥棒,在自己的身边形成了一道用球棒制造的无形的墙,进去的人都会被球棒一顿招呼。
球棒虽然比砍刀耐用,但也有它的弊端,金属的球棒传导性很强,敲飞一个人对王成自己的影响也很大,力气传到回他的手上,顿时王成觉得手臂一阵酸麻,青筋像是要炸开了一样浮现在手臂上,像是青色的小蛇沿着他的手臂游走。
王成挥棍的速度渐渐慢了,墙也变得薄了起来,一道刀锋从中穿过,拦腰砍在王成手臂上的青色小蛇上。
咣当一声,球棒落在地上,王成捂着手臂,鲜血从他的手指缝中留出,整条手臂满是鲜红。王成还要挥棍,可他的双手虎口被震得发麻,持续地挥棍让他的手臂一直处于高负荷的状态,这一停下来就彻底罢了工。
古惑仔们看到鲜血更是兴奋了,他们围着王成尖叫,像是猴子看到游人一般兴奋怪叫。那砍到王成的古惑仔更是把刀锋用舌头舔舐,仿佛喜欢上了这甜腥的味道。
王成双手握在一处,猛冲过去,用肩膀把那个古惑仔撞下了高台,他的砍刀落在身上,砍伤了自己的脸颊。
古惑仔见王成还能挣扎,更是不客气地把更多的砍刀往他的身上招呼而去,只是刀锋还未到王成的身边倒是先有人抢先了一步飞了过来。
这个人影是倒飞过来的,与其说是自己过来还不如说是被人扔进来的,这个人四肢古怪地扭曲着,在地上哭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