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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成不知道里面的人已经等了多久了，看上人影微微摇动但是没有什么动作。

然而何如炎并没有在乎这个，他直接一推门把手就闯了进去，满脸迎笑，“哎哟，各位老板，都在呢？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来晚了。我接我兄弟去了，他起得有点晚。”

王成这后脚走进去听到何如炎说的这番话，鼻子差点没被气歪了，合着他何如炎倒是嚣张得明知道要迟到还要去百货大楼，原来已经找好了理由，把事故都推倒了他身上来。

不过王成这次来是当看客的，兼学习观摩的任务，所以也没有说话，跟着何如炎进了会议室。

见到何如炎进来，那原本脸上写满了不耐烦的高层人物立马堆笑，腆着肚子从椅子上坐起来，连忙伸手跟何如炎握手。

何如炎笑着摆了摆手，“我这都迟到了，哪还有脸跟几位握手呢，还希望几位多多包含才是。”

“何公子这是哪里话，应该是你多包含我们才是。”其中一个人说道，他的脸上的肥肉都被他的笑带动，在脸上一抖一抖的。

“是啊......”“对对对.......”“应该应该的.......”底下的附和声响成一片。

何如炎点点头，“一定的一定的，今天的马会，有我何如炎的一块肉，就忘不了你们的鼎力相助，对了几位老板，有没有什么消息流露出来的？”

说完这话的何如炎在长桌的首位坐了下来，王成跟着他坐在了他的身边。

有几个人瞬间皱了皱眉头，觉得王成坐错了位置，但是既然是何公子带来的人，又一时间不了解王成身份，就没有再说什么。

一位带着眼镜的知识分子模样的人站了起来，他年事已高，头顶已经中间秃去一块，形成地中海的发式，“我今天早上听到马场的人说过，今天的来自巴西的那匹宝马前几天不知道染了什么重病，一直都在剧烈地喘着，还是找了不少兽医打了镇定剂才安定下来的。”

“巴西的那匹马吗？可惜了，我之前还打算买这匹马呢，听说是得冠的热门，引进的是最高贵的皇室血统的马。”何如炎点点头说道。

“你这话是听谁说的，未免有些言重了吧，我得到的消息可不是这样的。”还没等之前的人坐下，另一个人猛地站了起来，说道：“这巴西的马刚才香江才不到一个星期，因为水土不服的原因有些不舒服，后来请了兽医调剂了几天，已经好多了，胸阔腿粗的，肯定是冠军。不知道你哪来的消息，到你这里居然传成了将死的马。”

那个带眼镜的人被说的脸红，不由得反驳起来：“你又是哪里得到的消息，我是听马场做活的小工做的，那是我认识的亲戚的孩子。消息自然不会有错。”

“哎哟喂，你还真是年轻，你不知道在马季开始之前，那马场里面都对所有员工严格把关，不允许透露任何关于马的情况，他跟你说的，恐怕也是假消息吧，就怕你被人骗了不知道还给别人去铺草皮了。”那人反唇相讥。

“你！”带眼镜的知识分子显然是受到了极大的侮辱，站在那里一时气极，反而说不出话来。

“好了好了，你们这是干什么？在何公子面前争什么，还不够丢人的吗？先不说巴西的马了，其他的马还有什么消息，知道的人先说。”这个时候一个梳着中分，满发油光的中年人站出来主持局面，说了几句公道话，把大家压下去。

他的余光一直看着何公子，但是何如炎坐在椅子中反而听他们吵架听得津津有味。

王成在心中冷笑一声，觉得这个主持局面的人也是有些做作的成分在内，他这无非是想在何如炎的面前表现一番。

“我倒是有一个消息，但不知道准不准确。”一个三十出头，看上去很是年轻，但是又从他的着装看出来已经饱经世故的青年站了起来，“我的消息不是来自马场里的，而是在那之前，不是有一匹风头正健的英国皇室马吗？我调查了一下，英国皇室的马早就没有配过种了，上一代的马被英国送给了荷兰，留下的只不过是血统不纯正的皇室马而已。”

“什么意思？你说这次马季里的马血统不纯？”

“我说的是那匹英国皇室的马，而且不仅不纯正，英国把皇室种马送给了荷兰，留下来的只是已经老的不成样子的老马了，你想想看，老马能跑得快吗？我这个消息的意思，就是让你们别把希望放在这马上了。”

“英国会把纯的给荷兰给自己留下来杂种？我怎么听起来像是个笑话呢？”气氛又有些尴尬起来。

“那你又觉得英国会把纯血马送到我们香江来赛跑？这听起来就好像是让开跑车的贵族下来和平民一起骑自行车一样让人笑话。”会议桌上又开始火药十足了。

“停停停，你们说的东西太杂了，我有些消化不来。”何如炎发了话，让全场的人顿时都安静了下来，“你们的意思是巴西的马生了病，英国的马血不纯是吗？”

“巴西的马没有病，只是水土不服.......”

“英国人没有那么慷概送纯血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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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时间内，会议室内像是炸开了锅一样热闹起来，每个人你一言我一语说个不停，所有的声音夹杂在一起，让人无法分辨到底是什么意思。就好像几千条丝线不停地汇聚，最终合成了一个复杂的毛线团，连线头都看不到在哪。

“停！”何如炎又做了一个手势，大喊一声让大家安静下来，他转头对坐在一边一直很安静的王成说道：“你呢？你怎么看？”

“我？”王成惊讶地指着自己，他以为他今天就是来这当看客的，根本就没有打算参与到讨论之中去。王成反观在桌的几位高层，脸色都不是很自然，他们原本谈论热火的话题最后的定夺要让一个不知道哪来的小子来。

怎么想都让人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