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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成看他身上的穿着要比那警卫的气派出很多,便上前一句问道:“请问你是这里的领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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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一挺肚子,很是威严,声音低沉:“我是这里的典狱长,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我们是记者,”王成谎称了一句,并把手里的一本证件在典狱长的眼前打开,随后又关上,说:“我们就是来了解一些情况。”
典狱长刚想伸长脖子眯着眼睛去看清那个证件,王成就已经收了出来,他只好作罢,站直了身子说:“好端端的记者哪里不去,非要带监狱里来找素材了?说吧,你们要知道什么?”
“我们想知道的是前不久这监狱里是不是抓进来还没有定罪的犯人?”王成试着绕一点圈子说话,直接说明来意容易招人怀疑。
“没有定罪的犯人?这不可能!”典狱长摆手,“没有定罪的嫌疑人都搁警察局的看护所里待着呢!只有在公堂上定了罪的人才会被送到监狱里来!”
“那或者说有没有罪名很古怪的犯人?”王成继续问。
“没有没有!”典狱长不耐烦了,“杀人、强奸、偷盗......还能有什么古怪的罪名?你们别在这浪费时间了!有什么问题你还不如去看护所里问!”
“这不可能!看护所里的人最多拘留十五日,我母亲早就被抓......”落星激动地说道,王成赶紧反应过来打断了他的话,对典狱长说:“我们在这可不是心血来潮,之前我们听说了一个内幕消息,说在你们这里出了一个命案,是不是有这回事?”
王成眯着眼睛打量典狱长,似乎是在给典狱长一个暗号,仿佛再说这件事情我们已经知道很清楚了,你就痛快点招了告诉我们实情吧!
“命案?哪来的命案,这些玩意在监狱可都是机密,不过我实话告诉你,”典狱长一伸手,大拇指指着自己的身后,压低了声音:“进了那里面是什么人都没有,每天都有小规模的打架斗殴,聚众赌博嗑药的什么都有,真要闹出人命来谁管得到?大不了就让他们这么闹下去,反正大家都出不去,谁闹的过谁?”
“不是这些人!是一个妇女!四十多岁!卷发!喜欢带红丝巾!她在牢里受了虐待自杀了!她是无辜的!”落星愤怒地喊道,典狱长一直在和他们兜圈子,落星忍不住了情绪激动地喊道。
典狱长愣了一下,上下地打量着落星,顿了大概有几秒钟后他才声音拔高几度地说:“你这个记者朋友是怎么回事?大喊大叫的干什么?我说了监狱里面都是机密没什么可采访的!我告诉你们这些可都是给了脸了!”
“是是是,”王成赶紧拉住落星,他的情绪有些不太稳定,可能杀手当久了,根本没做过这么需要看人脸色的活,王成只希望他不要把事惹大,他自己倒是赶紧给典狱长赔礼道歉。“实习生,实习生,不懂事。”
典狱长的脸拉得老长,显然已经气到了,王成还问了几个问题他就随意敷衍了几句带过了,最后典狱长说:“你们没什么事情就走吧!我很忙,下午还有会议,小李,送客!”
“是!”岗亭里的警卫噌的站了起来,用枪口对着王成两人说:“两位请回吧。”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落星的袖口上下轻微地翻动,也没见他是怎么出手的,就看到警卫手中的枪被无形地切成了两块,前后两半块都还稳稳地握在警卫手里,只是这把枪已经成了废品。
落星冷冷地说:“不要随便把枪对准别人,不然死得只会是自己!”
王成和落星大步地下山去了,只留下吓傻的警卫呆呆地端着枪的残骸站在风中。
走在下山的路上,王成对落星说:“你觉得刚才典狱长说的是真的吗?你母亲真的不在里面?”
落星两眼望着前方,狠狠地说:“我一看他就不是什么好人!”
“这我有同感,只不过我们这一趟也没得到什么线索,相当于是白跑了一趟。”
“这不一定,我之前当杀手的时候被训练怎么看人,分辨人的心理活动,刚才那个典狱长说话的时候总是喜欢挺着肚子,上半身后仰,说明他根本没把我们放在眼里,而且我跟他说话的时候,他的眼睛在眼眶里转了几圈,这是打算敷衍过去的动作。而且我总觉得他好像认识我。”落星回忆了一下,认真地说道。
“一个深山里的典狱长能认识一个经常在海外来回奔波的杀手?这怎么可能?看来这个典狱长确实有点问题。”王成在心里打定了主意,这个典狱长一定隐瞒了什么!
这时候王成的电话响了,是叶雪晴打过来的。
“王成!我想我知道落星一家人的下落了!”叶雪晴在电话里急促地说道。
“是吗?在哪?我这边问了监狱的典狱长,什么都没问出来。”
“就在那座监狱里!”叶雪晴连忙说道,“我刚刚在调出一些法庭最近审理的案子来看,看有没有涉及到一家人都被抓成犯人的案子,结果我从网上看到了一个帖子,说的有个人看到自己边上的一户人家半夜三点的时候,一辆警车停在了门口,把那一家人全都抓了起来,好久都没有放回来。他还说这家人挺热情的,对邻居也很友好,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犯了什么事了,竟然都被抓走了。”
“一家人?这确实和落星的情况很相似,”王成一边拿着电话一边问落星:“你家住哪?”
“啊?”落星疑惑,但还是回答了他家的住址。
“那家人是住这个地址吗?”王成问叶雪晴。
叶雪晴比对了几秒钟之后说道:“没错!地址一模一样!”
王成奋力对空气甩了一拳,“妈的,这典狱长耍我们呢!他认识你,估计就是因为他抓了你的家人,也看过你的资料。”
落星默然。
“不仅如此,我还查到了一些东西,你肯定会感兴趣的。”叶雪晴还没有挂断电话,继续补充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