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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楠楠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大吃一惊,想掩盖却已经来不及了,眼看郭浩东望着盘子底下那件东西,不由俏脸绯红道:“你好坏,干嘛这样吓我?”
原来,郭浩东发现被盘子掩盖的并不是杨楠楠所谓的‘出@轨’证据,而是一本菜谱,而且它正好翻到了杨楠楠正在做菜的那页。郭浩东豁然明白了——楠楠成为巧厨娘的缘由解开了。
他不由眼睛湿润道:“楠楠,辛苦你了。”
不料,杨楠楠却略显羞涩道:“浩东哥···你不会嫌弃我太笨吧?”
郭浩东一愣:“楠楠,你为什么这样说?”
杨楠楠垂头道:“其实我会做的菜很少,每天不得不参考这本书上的内容。可是,您好像依旧没有什么胃口···”
郭浩东心里顿时翻腾起来了——楠楠每天都用心做一个好媳妇,可是自己呢?
他想安慰杨楠楠几句,可是他无法抑制住自己的激动心情,不仅眼眶噙满了泪水,就连嗓子都发堵了。他赶紧转身退出了厨房。
此时,他的内心已经掀起到了风口浪尖。他越来越感觉到——自己有些舍不得楠楠了,最起码是放不开她了。
这该怎么办?他再一次感觉到了内心的阵痛。
他在客厅里沉思了良久,就在杨楠楠喊他进餐厅吃饭的时候,终于缕清了烦乱的情绪——要坚持自己的原则,不能被楠楠所感化!
他于是就恢复了以往的怠慢的情绪,又在杨楠楠面前呈现出一副邋遢不堪的男人样。
这让杨楠楠刚刚感化到了郭浩东一点温情,就又重新笼罩一层阴云。
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郭浩东以最不文雅地吃饭姿势扒了一口饭,再毫不客气地抹嘴离开了——
杨楠楠眼睁睁地望着老公扬长而去,呈现出一副黯然的神色。
郭浩东回到自己的卧室后,立即从里面反锁住房门,然后登陆了QQ——
他这时已经算好了时间,这个时间已经到美洲日出的时候,他的兰兰应该快到起床的时候了。
当登陆成功后,立即发现了亮灯的‘一池萍碎’,当即发话——“兰兰早上好,醒了吗?”
过了一会,‘一池萍碎’才回复:“我失眠了半宿才睡着,结果被你给吵醒了。”
‘老男孩’:“哈哈,不好意思,我又吵到你了。不过,我是有好消息向你通报的。”
‘一池萍碎’:“是吗?难道你跟楠楠摊牌了吗?”
郭浩东脸色顿时尴尬起来,感觉陈兰兰这样的质问太过于残酷了,便回复:“兰兰不要任性嘛。这件事还要从长计议。我说的是,马上要把你的爸妈接到城里了。难道这条消息不比我向楠楠摊牌更好吗?”
‘一池萍碎’:“呵呵,我刚才跟你开玩笑呢。其实,我早就猜到你舍不得离开她了。不过,你确实告诉我一个好消息。我得好好谢谢你了。”
郭浩东不由露出一丝苦笑,虽然他不认可陈兰兰所说的舍不得离开杨楠楠,但也确实不忍心对杨楠楠讲出绝情的话。
‘老男孩’:“我不需要你感谢我,只要以后少挖苦一点就好了。”
‘一池萍碎’:“怎么了,难道你对我吃你一点‘干醋’,就感觉厌烦了吗?”
郭浩东一看对方话有些卖萌了,心里的那点埋怨也顿时烟消云散了:“兰兰,我怎么会厌烦你了?你是我的的心肝宝贝,如果吃我的醋,也是因为在意我。我只好地对你充满无穷的感动,不会产生任何一丝厌倦的。”
‘一池萍碎’:“是吗?这话可是你说的。如果说话不算数,那你可···”
陈兰兰接下来故意停顿下来了。
郭浩东一看对方发来的这段话,心里不由一沉,立即回想起她让自己发关于自己爸妈的‘毒誓’,心里又拧成了一个疙瘩。
陈兰兰一看对方好久没有回复,便又发话:“怎么了?你是不是又嫌我的话不中听了?”
郭浩东心念一动,便表示:“兰兰,我理解你的心情。但不光是我有一个挂名的媳妇,而你难道没有一个事实上的未婚夫吗?你看我是怎么处理了,不但不想去伤害他,还竭力为他的今后幸福关心。你知道吗?我为你的爸妈安排的房子就是那位姑娘凭一己之力,把它收拾得像新房一样。所以,我也希望你以后不要再逼我做出伤害楠楠的事情来。你可是跟她一起患难过的。”
不料,对方立即发话质疑:“那位姑娘连李顺喜的面都没有见过,为什么要心甘情愿做那些事?”
‘老男孩’:“她是我的下属,自然会听我的安排了。再说,她也是一个性情女孩,虽然没见过李顺喜,但听到我介绍李顺喜无怨无悔的付出精神时,对他已经心生爱慕之情了。”
‘一池萍碎’:“哈哈,她恐怕对你有意思吧?所以才以你马首是瞻。再说,你抬高李顺喜,也就无形中贬低了我,认为我就一个忘恩负义,不懂得回报的女孩。”
郭浩东又有些急了,连忙发话解释:“丫头你是怎么回事?不要不可理喻好吗?那个女孩怎么会对我有意思?我只是她的上司而已。并且,我刚把她从下属的药厂调到公司里来,她已经欠我一个人情了,就算为我做点事,难道不应该吗?”
‘一池萍碎’:“是呀,她是得报答你。但是,你如果想要她,她也会心甘情愿献出自己的。我虽然还没开始参加工作,但你别以为我不懂那些职场上的潜规则。”
‘老男孩’:“你这个丫头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怎么总往歪了想我呀?我是不会跟她有任何事情的。别说是她,就连楠楠我都没碰过一次呢。”
‘一池萍碎’:“哈哈,你其实就是一个大坏蛋。千万别说你对楠楠一点不动心思。但你知道她跟我成为患难的姐妹了,并且有信息互动,你才不敢对她造次。可那个女孩呢?你如果抱着游戏的心理,玩弄一把,再把她甩给李顺喜,这是完全可能发生的事情。”
郭浩东不由露出苦笑的表情,沉吟一会,立即按动拇指打出一排字——“请你放心,就算对我不放心,我跟那个女孩也会相安无事。因为她并不是一个不相干的女孩。”
‘一池萍碎’:“哦,难道我熟悉那个女孩吗?”
‘老男孩’:“她虽然跟你没有关联,但跟楠楠却是闺蜜关系呀。你想想看,我会对楠楠的闺蜜下手吗?”
‘一池萍碎’:“好呀,原来你抬举的是楠楠的闺蜜呀?你为什么要选择这个女孩,难道是爱屋及乌吗?”
郭浩东感觉在对方的压迫式逼问下,自己简直是被越描越黑了,只好无奈地表示:“请你饶了我好不好?我选择她,根本没有想到楠楠这一层关系。再说,我如果不是通过楠楠这层关系,哪里会这么快熟悉一个合适的女孩呢?我老实告诉你,当初,我跟楠楠举行婚礼仪式时,她和另一个女孩刚好做楠楠的伴娘。我得知她跟我是同事关系,心里就萌发了由她来帮助你摆脱那位李顺喜了。”
直到这个时候,陈兰兰才算平静下来,并愉快地发话:“好了。我知道你用心良苦了。”
郭浩东结束跟她通话后,时间又是半夜了。不过,他没有像往日那样产生多少意犹未尽的味道,相反却有一种精疲力尽的感觉。他不禁有些迷茫了——自己跟兰兰的距离好像拉远了,难道真是楠楠的情结在自己的头脑里作祟,还是其它的因素?
第二天,他又马大哈式的在家里表现一番,然后匆忙离开了家。留下的怅然若失的杨楠楠和一片狼藉的家务。
郭浩东一直保持回避杨楠楠的眼神,一是担心对方感觉自己在意她,二是因为自己心里有愧,更怕她难过得泪眼汪汪。总之,他必须选择逃避一切。
今天,他没有去公司,径直开车驶向了望奎乡。当然,他事先已经安排好了公司,并电话通知李顺喜做好准备。不过,他想到自己又要面对那对乡下夫妇,心里就有一种不舒服。所以,情绪并不是很高。
当他开车赶到望奎乡下辖的那个破旧的村落时,居然发现那棵老槐树下聚集了很多村民模样的人。
他心里一惊——这是怎么回事?
郭浩东心里异常惶恐地开车靠近陈家的大门,看陈家门里门外都站满了人。原来,由于陈家的院里已经挤满了人,所以外面的人挤不进去了,只有光着急踮起脚往里面张望,并且人声鼎沸。郭浩东因为他们自己讲话是都是叽叽喳喳的家乡农村土语,自己根本一句话都听不懂,但看他们的表情,却充满的扼腕叹息的样子。这更让郭浩东心里惶恐——难道兰兰的预感灵验了,陈家父母真的出事了吗?
他停好车,立即从车里跳出来,并且几步就冲到人群的边缘。
他拍了拍最外围的一个中年农民:“大叔,陈家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那个中年农民一看郭浩东一副城里人的样子,而且是开车来了,顿时用半生不熟的普通话反问道:“您就是来接顺喜的吧?”
郭浩东点点头:“是呀。您们都过来干嘛?陈家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中年农民黯然道:“老陈两口子都好好的没事。我们是来送顺喜的。”
郭浩东顿时诧异了:“为什么···他···他不···就是一个外乡人吗?”
中年男人凛然道:“顺喜虽然不是我们村的人,但他这两年用行动感动了我们所有人。他不仅任劳任怨地伺候那对良心被狗吃了的老陈夫妇,还热心帮助村里做了很多事情。唉,如果不是因为他是一个外乡人,我们早就选举他做我们的村主任了。如今,他就要离开我们村了,您说说看,我们心里能不发堵,能不过来送送吗?”
郭浩东被中年男人的话深深地震撼了。李顺喜在他心目中的形象有陡然高大了起来。可是,自己却是抢走他的最爱···
他这是从这些村民的乱哄哄的嘈杂的声音里,听到了里面李顺喜的声音,他似乎正在安慰着这些自发送他的村民们。
于是,郭浩东便带着感动,带着羞愧,带着一种从所未有的复杂心理竭力往里挤——
可是,门外的村民也试图进去靠近李顺喜,谁也不肯把自己的身位让给一个素不相识的外乡人。
最后,那位中年扯开嗓子发话了——“大家快让一让。接小李的人到了。”
那些村民这才停止了向里拥挤,并都好奇地转过身子,好奇地打量着这位衣冠楚楚的城里男人。
郭浩东双手抱胸,向他们逐一作揖:“各位乡亲们请让一让。我是来接李先生和兰兰父母的。”
直到这时,那些村民们才心有不甘地往两旁躲闪,并为郭浩东闪出了一条通道。
郭浩东带着一丝崇敬的表情向为他让路的那些淳朴的村民们作揖道谢:“谢谢大家,谢谢大家。”
等他进院一看,李顺喜正站在院子中间,很有耐心地向他跟前的村民应酬着——“谢谢乡亲们对我的关爱。我其实也舍不得离开您们。不过,陈叔和陈婶身体的健康状况每况愈下,更适合去市里得到系统的医治。您们请放心,我们时常回来探望大家的。我也会把市里新家的地址告诉各位乡亲们。如果乡亲们有机会去市里,一定要来家里做客呀。”
由于李顺喜讲的是普通话,郭浩东完全听得懂。他一边往李顺喜身边凑,一边也情不自禁地附和:“李先生说得对。他去冀东有更好的发展。大家都应该为他高兴呀。也许,他将来有成就时,也能恩泽您们每一个人的。”
郭浩东这句话只不过是一句客套话,但却在村民们中间引发了共鸣——“他说得对。我们还是热烈欢送他吧。他是好人,就一定会有好报的,也不会忘记我们每一个人。”
郭浩东一看朗声讲话的是一个很眼熟的小老头,仔细回忆了一下,才醒悟到他就是自己第一次来到这个村里时,向人家打听道的那位。也正是他嘴里对陈兰兰发出质疑,才让郭浩东对他耿耿于怀。可如今,他的话也让郭浩东肃然起敬。
那些村民们这时都沉寂下来,目光都聚集在李顺喜和正在向他靠近的那位陌生的城里人。
郭浩东走近李顺喜,并用一种深沉和肃然的表情询问:“李先生,我来接您了。您都准备好了吗?”
李顺喜点点头:“是的。我想自己马上就离开这里了,今天早上就跟周围的邻居们拜托照顾一下家里,结果乡亲们都知晓了,就都过来送我了。”
郭浩东内心早已经感慨万分,当即又向周围的村民们一抱拳:“谢谢大家过来欢送陈兰兰的父母和男朋友。我是陈兰兰在国外的同学,接受她的委托,并代表她向多年关照她以及她父母的所有乡亲们致以衷心的感谢和良好的祝愿。谢谢您们!”
其实,陈兰兰根本没有向他委托什么,他更没有想到讲这些话。如今情不自禁地讲出来,完全是发自内心的感动。
那些村民今天围绕的主角是李顺喜,对这位即将接走的陌生城里人并不感冒。但看他彬彬有礼,并且口称代表陈兰兰,这让那些村民们心里敞亮一些,虽然没有谁主动回应他的话,但也客套地向他点点头。
郭浩东这时问李顺喜:“兰兰的父母呢?”
李顺喜回身指指那几间破旧的平房:“他们还在里面呢。”
郭浩东又问道:“那我们可以带他们走吗?”
李顺喜点点头,并对现场的村民们表示道:“乡亲们都请回去吧。我和兰兰在这里领各位乡亲们的情意了。”
他的话也趁机提到了陈兰兰。
不料,那些进院的村民们都没有往外走的意思,而是坚持道:“就让我们送你一下吧。”
李顺喜知道不能再勉强他们,只好点头表达感谢之情。
郭浩东一看他返身往屋里走了,便随后跟了进去——
可是,令他想不到的是——整个屋里却空荡荡的,居然没有一个村民进屋跟陈家夫妇话别。
那对老夫妻还孤零零坐在床上。在他们的床边,摆放着几个行李包袱。看样子是他们随身物品。不过,这对老夫妇跟郭浩东前两次所见到不同的地方,就是他俩都换了一套新衣服,就像要出门做客。
他俩也许因为乡邻们都表现太过分了,满脸都是悻悻地不满。
李顺喜这时走到陈景元的跟前,并俯身道:“陈叔,我没有骗您们吧?现在我就接您们二老一起进城!”
陈景元也许感觉自己太栽面了,不由把怨气发泄在了李顺喜的身上:“哼,你刚才干嘛搭理那些愚民,居然把我俩晾在这里?”
李顺喜担心陈景元的话被围在外面的村民们听到,便低声赔笑道:“他们跟咱家都是乡里乡亲的,如今就要走了,就少不了应酬几句。”
陈老婆子这时也尖酸道:“你是应酬几句吗?都已经跟他们白呼半天了。哼,你以为他们喜欢你呀?还不是羡慕我们有一个争气的女儿吗?”
郭浩东一听,这对老夫妇简直不可理喻,不由皱紧了眉头。
李顺喜并不计较他俩讲的任何刻薄的话,赶紧含笑道:“陈叔陈婶别生气了。人家既然开车来接咱们了,那咱们就不要让人家再等了。”
他说完,就背过身去,并对郭浩东请求道:“麻烦您把陈叔搀扶到我的背上。”
郭浩东点点头,便向陈景元伸出了双手。他知道陈兰兰的老爸风湿病严重,几乎不1能下床行走的。
陈景元这时倒是挺配合的,很顺从地让郭浩东把自己拉到了李顺喜的背上。当李顺喜背起陈景元站直了身子,并往外走的时候,陈老婆子赶紧跟在了李顺喜的身边,并把他当作自己的手杖一起往外走。她的腿脚虽然好,但却有严重的心脏病,平时也不宜多活动。
郭浩东见状,不由在后面问道:“李先生,我还能做什么?”
李顺喜头也不回地表示:“麻烦您把床上那几个包裹拿出来吧。”
“好的。”郭浩东立即伸手抓起那几个大大小小的包裹,随即快步跟了出去。
那些村民们一看李顺喜背着陈景元走出屋了,就簇拥着他一起往院外走——
当李顺喜一边背着陈景元往外面走,一边频频向周围的村民们点点致意。
郭浩东想抢在李顺喜的前面,为他打开车门,但在这条由村民们围成的狭窄的走廊里,他根本无法挤到李顺喜的前面去。
不过,李顺喜背着陈景元靠近郭浩东的汽车旁时,早有其他人打开车门,并协助李顺喜把陈景元平稳地卸到了后车厢里。陈老婆子有一定的活动能力。她不用别人帮忙,主动打开另一扇后车门,并钻了进去。
郭浩东把那几个包裹都塞进了自己的汽车后背箱里,并等李顺喜回去把家门锁好。
可是,李顺喜在返身锁门时,又跟村民们互动很久,大有恋恋不舍的架势。
郭浩东只好频频按响车喇叭,催促李顺喜快上车出发。其实,他知道李顺喜有些身不由己,他按响车喇叭的意思更是提醒那些纠缠不休的村民们。
李顺喜终于跟村民们道别,坐进了副驾驶室。
“让您久等了。”李顺喜满怀歉意道。
郭浩东满怀敬意道:“我没什么。只是难为您了。您今天让看到了一个真正的男子汉的光芒。”
他不等李顺喜回话,就立即启动了汽车——
李顺喜来不及跟他再客套下去,赶紧通过车门窗户向聚拢过来的村民们拼命挥手告别。
那些村民们也几乎同时向缓缓启动的汽车举手。
郭浩东透过后车镜目睹这一切,不由得感慨万分。他真切感觉到——李顺喜在这个村子生活了两年,虽然没有感动那对冥顽不化的陈家夫妇,但却感动了一村人。他们似乎个个都是李顺喜的亲人。
郭浩东的眼睛又湿润了,耳边不由回荡起一首乐曲——因为我们是一家人,相亲相爱的一家人,有缘才能相聚,有心才会珍惜,何必让满天乌云遮住眼睛。因为我们是一家人,乡亲相爱的一家人,有福就该同享,有难必然同当。用相知相守换地久天长···
当这首熟悉的旋律在郭浩东耳边回响的时候,他不由百感交集,一边眼望车后面还有散去的村民,又用一种崇敬的目光打量着身边这位不平凡的男人。此时,他由衷地感觉到——对方在自己心目中真是太高大了,需仰视才见。自己有什么资格争夺人家的心中最爱?又怎么能做出任何伤害他的事情?
可是,自己毕竟跟他的最爱发生了一段忠贞不渝的爱情。现在,他只能用另一种方式对这位可敬的男人给予补偿。
即便如此,他心里不由迷茫——兰兰,你放弃他是正确的吗?桂玲,你有福气拥有这样的出色男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