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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对,我现在就是这种感觉。”赵羽婷心慌慌地拉着狄百青的衣袖,语气急促:“狄大哥,我好怕,怎么办?”
“没事的。”狄百青安慰了她一声,朗道:“你到底是何人,到底想怎样,才能给我们解药?”
“现在知道怕了?”青衣男子双手环臂,好整以暇地坐在他们眼前,道:“想要解药也行,帮我去把三圣庄里那方绝世兵器盗来,如果你令我满意,我还会告诉你我是谁。”
赵羽婷疑声道:“什么绝世兵器,三圣庄哪来什么绝世宝物?那只是他们随口的饭后谈话,怎么能当真?”
青衣男子冷声道:“你们刚来,还不了解。三圣庄是因三位天尊而得名,三位天尊背后安置着三方绝世兵器,而凌枫带走了玄奇剑,西夏人盗走了承影剑,现在还剩一个青铜戟。”
狄百青诧异问:“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三圣庄普通的弟子们茶余饭后再怎么谈,也只是件模糊的事情,有一些还是添油加醋。像你这样说的既肯定又细致的,还真没有。”
赵羽婷猜测着:“你……该不会是庄主身边最信任的人,或是对青铜戟打了很久主意的人吧?”
青衣男子虽蒙着面,看不清神色,但他目光中极是惊讶,嘴巴颤动,显然是被赵羽婷的猜测震惊到了。他暗声道:“这个丫头有两分聪明刁钻,可不能小瞧了她。”
狄百青朗道:“不可能,就算三圣庄真的有青铜戟,我也不能去为你盗取。”
青衣男子阴森道:“怎么,你就不在乎赵羽婷的死活了,她可只剩下十个时辰,对了,此时过去了一炷香,也就是说她连十个时辰都不到。”
“丑八怪,我不想死……”赵羽婷煞白了脸,惊恐地向狄百青祈求。他眉头紧皱,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青衣男子又道:“也对,青铜戟只是个传说,要你将它盗来确实有些困难。不如这样,我交给你另外一个任务,去为我杀了现在的庄主田景。你不要担心自己武功不如他,我给你这无色无味的奇毒。”
“三圣庄的庄主?你为什么要杀他?”狄百青瞪大了双眼,抖声道:“庄主正义凛然,心怀赤诚,他当庄主是庄里所有弟子的福分,我不会去帮你杀他的。”
青衣男子凛道:“可你有得选择吗?别忘了,赵羽婷的命可攥在你的手中。”
“丑八怪……”赵羽婷嘴巴一扁,泪已流下,哽咽道:“对,我们不能杀了一个好人,这样即使是我得到了解药,救了自己的命,我也不会安心的。”
狄百青一把握住赵羽婷的手,给她力量,道:“赵姑娘,死并不可怕,因为我们每个人最终都会死。如果要取拿别人的命,来换取自己活着,这样的生命没有一点价值,不如早死的好。这十个时辰里,你不要害怕,不要恐惧,我会陪着你一起度过。十个时辰之后,如果你害怕黄泉路上孤身一人,我也可以陪着你。”
“你愿意为了我放弃生命?”赵羽婷颤抖地说着,青衣男子也诧异道:“狄百青,田景与你毫无干系,你只要将这毒药放入他茶水里,不会有任何人发现,你很容易脱身。你竟然愿意自己去死,也不愿牺牲别人?”
狄百青认真道:“赵姑娘是在我面前被你下了毒,是我没有照顾好她,是我将她带入三圣庄的。如果不是我无能,她也不用遭这份罪,让她黄泉路上有个伴,这是我唯一能为她做的。”
赵羽婷却已感动的泪流满面,喃喃道:“丑八怪,不,狄大哥,你都我实在是太好了……我长这么大,从没有一个人可以为了我去死……”
青衣男子嘲讽道:“狄百青,你真是不知好歹,我还真没见过像你这么傻的人。”
也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急促又凌乱的脚步声,还有弟子们的叫嚷:“快,打斗声好像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青衣男子一惊,别有深意地望了狄百青一眼,纵身跃出了窗外。当门外四名弟子从房门进来,只听得“砰!”的一声,青衣男子早已消失在夜色中。
一高个弟子问:“怎么啦,是谁闯进来了,你们可有哪里受伤?”狄百青应答:“赵姑娘一种无色无味的毒,庄里有大夫吗,能为她瞧瞧吗?”
“我去请大夫,你们等等。”高个弟子话还在嘴边,人已转身出了门。不久之后,大夫来了,且细心地为赵羽婷把了脉,但奇怪的是,大夫竟说赵羽婷一切正常,没有中毒的迹象。
狄百青惊讶道:“大夫,你说的是真的吗?赵姑娘真的没有中毒?”
高个弟子在旁说道:“狄公子,大夫已行医十几年,以前也解过多种奇毒,你不应该质疑他的医术。”
狄百青朝大夫躬身道:“对不起大夫,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有些着急。”
大夫微微一笑,摆摆手道:“无妨,公子是太在意这位姑娘了,老夫能理解。放心吧,她没有中任何毒,你们被人骗了。”
高个弟子问:“狄公子,是谁闯进来了,还假装为赵姑娘下了毒,若是庄主问起,我等该如何应话呢?”
狄百青想,赵羽婷既然没中毒,他们也不会在三圣庄久呆,那青衣男子又神秘莫测,既然还不了解情况就不要乱说的好。于是,狄百青应道:“哦,没什么,刚才闯进来一人,是来找我们的,与我们认识,他只是吓唬我们了一下,我们没什么其他伤,不要紧。如果可以,今夜之事就房中你我几人知道,不要上报了,省的庄里人心惶惶。”
高个弟子略微思索了一下,道:“也好,这不确定之事的确不能乱传,但我们会通知各厢加强守卫,以防不测。”他又交代了几句,见狄百青两人没事,便都离开了。
屋内就仅剩狄百青二人,赵羽婷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恐慌与感动,以及虚惊一场的悸动,猛地扑进狄百青的怀抱,抽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