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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这种方式‘隐居’还真是另辟蹊径了。

他抬手朝那边挥了一下，天际边的那道薄膜随即从我视线中消失，否则被人发现就有些惊世骇俗了。

我在短暂的失神后，扭头朝后面看了一眼，我爸轻声道：去老屋吧。

再次途径竹林道，却已不是当初的绿幽时了，冬天代表着万物枯竭，就连竹子看上去也没什么生气。

老屋还是那栋老屋，就好像整个世界都在改变，唯独他一直就是这样。

这里存在这我太多的童年以及我与那位号称先天一步的老人之间的记忆。

推开老屋，房间的角落里树立着几具跟人差不多高的纸人，从形态上看倒是与我身边的人有些相似。

我爸转身关上门，坐在床边道：知道你心里有些好奇，不过这些你就不用多问了。

我沉嗯了声道：其实我是想问你，为什么同意她跟着过来？

他似乎早就料到我会问这样的问题，轻叹了口气道：她硬要来，我又能有什么办法？

我瞪大了眼睛望着他，这怎么可能？他这明摆着是在睁着眼睛说瞎话啊？

可纵然如此，我也没有任何办法来反驳他的话，总不能说你不会是怕她吧？

记忆中他好像没怕过什么人吧？要说有，那也就是我妈了。

我试探性的对他道：为什么我会感觉你跟她很熟？

他摆了摆手道：你想多了，她的身份我不用再提醒你吧？

我无奈的点了点头道：这也是我所疑惑的地方，你说她堂堂天怒为什么总是黏着我？

他意味深长的望着我道：其实你心里早已经有了答案，又何必来问我呢？

答案？

她下界而来就是为了对付我的？可事实上她救过我两三次了，以她能够在一招之内将一个中神中期的高手击毙来看，如果真的是为了对付我何必如此？

那是什么？

难不成是看上我了？

我可没觉得自己是都市小说里的种马主角附带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极品属性。

那她为什么要黏着我呢？

而他却说我心里早已经有了答案？

我迷惑的望着他摇头道：我不知道。

他轻笑了声道：或许你以后会明白的。

我耸了耸肩苦笑道：我的以后或许只剩下一年多的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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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道：死循环固然可怕，但并不是完全无解的，相信我。

我惊诧的望着他，随即摇了摇头道：算了，我知道你之前为了帮我解开死循环付出了很多。

望着他两鬓的斑白以及脸颊上渐深的沟壑，无一不在说明他真的老了。

而这种衰老正是发生在他告诉我已经解开第一道死循环前后的时间上，不正是因为我吗？

既然天怒说过我的死无法改变，那又何必再连累他人呢？

我只想趁着活着的时候能够做一些事情，能够救回南宫栀一解我内心的愧疚最好，如果这已经变成了奢望，那么我也希望能够替他报仇，杀掉李霸先，颠覆李家。

我承认这么想很自私，对不住徐凤凰，对不住尚未足岁的小易儿，更对不起眼前已然白发的男人，可自古难有两全事，当下也只能随着自己的心走了。

这些隐藏着内心最深处的想法，除了浊阳外，谁都不知道，我也不可能告诉任何人，怪就怪我这个男人同时爱上了两个女人却又混迹在这样纷乱的世道中。

他却朝我微微一笑道：当初你爷爷走的时候，我也很迷茫，我不知道他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这么多年来我也一直没想通，抛家弃子的利用假死，到底是为了什么？以卜证道？

既然已经做到了先天一步，为什么还不愿回来？

其实很多事情并不是你想不想，而是别人愿不愿意，寿臣，你现在也是做父亲的人了，如果换成你，你会眼睁睁的让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剧发生吗？

我心里剧烈的一颤，再次抬头望着他的时候，他已经走到了角落边的那几具纸人旁边看了看，继而转过身望着我道：你也不用多想，解开你第二重死循环的方法其实并不难，只需要重新激活你的第一重死循环即可。

第一重死循环？

这？

我吃惊的望着他道：不是已经破解了吗？怎么？

他转身将身旁的纸人挪了个位置，随后又挪了回去，我颇为不解的望着他的动作，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而他在将纸人重新放回之前的位置时，开口问我道：有什么区别？

我微微一愣，想了好一会儿试探性的开口道：就是挪了个位置。

他微微一笑道：是的，就是挪了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