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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这个地步,全昊就可以亲自出面了。他嘱咐几个女孩趁女人来海边捕鱼机的机会拉两个过来。只能两个,多了不好控制。而且人要机灵点,不能呆头呆脑的有点事就写在脸上。几次故弄玄虚后,这两个女人也对他的神仙身份深信不疑。对全昊的敬畏压倒了对闲林的恐惧。两人跪在全昊面前大哭悔过,骂自已有眼无珠,看不出谁是神仙,竟一时被卑鄙的闲林蒙蔽,简直罪该万死。
全昊淡然地表示:冒犯我确实是你们的罪过。现在有个机会摆在你们面前。回到新营地去,暗中告诉其他女子我的事,动员她们分批来见我。表面上要装成一切正常,不能被闲林发现。你们肯不肯做?
两女赶忙答应下来。和女孩们一样,她们也觉得为神仙效力是件无上光荣的事。两人告诉全昊:事到如今女人们都后悔了,当初不该听闲林的谗言。她们有信心把其他姐妹都拉来。
对她俩的说法,全昊并不以为然。一切说到底还是利益。但他仍欣然点头,叮嘱二人小心为上。
打发走两人,他又一阵沉思。他能肯定这两个女人的归附是真心的,不过虽然两人说了许多自我开脱的话,观其行仍难免有见风使舵之嫌。如果不是他无中生有的变出食物,再施展出掌心雷(二踢脚)的法术,她们会转变立场吗?全昊觉得不会。这让他得出一个结论,忠诚心还是要打小培养。
女人和女人打交道就容易多了,通过这两人,没几天就串联了所有的十一个成年女子。全昊打入的时机刚好,姐妹的说服加上他施展出无中生有的手段,女人们几乎没怎么想就再次倒向了他。
到此为止,一切都进行得神不知鬼不觉。接下来得找个机会汇合,让这批人彻底脱离闲林的队伍。这十一个成年女子加入,全昊就不用也不能继续躲躲藏藏了。闲林只要有点脑子,肯定能猜到谁在他的后院点火。以后的斗法就是摆在明面上的事情。全昊本打算尽快施行,但听说闲林准备过两天就迁移到河口去,又改变了主意……
两天之后的早上,在离新营地不远的溪流边,闲林意气风发的跨上崭新的木筏。一声令下,木筏缓缓地荡离岸边,顺着水流向下游驶去。一同出发的木筏总共五条,每条配一名男性。除了一艘载着闲林本人,其余四艘均装着大量食货。
这些筏子都是在闲林的催迫下,男人们截取林中的木材制作的。在水上可以做载具,到了河口拖上岸,稍经搭建就是一所茅屋。除了木筏,他们还累死累活的做了上百不能载重的排子,已在昨天放至河口。那边自有先期抵达的人接收。
闲林安然的在一张小马扎上坐稳。吩咐岸边哈着腰恭送的红发男。“离胡,我走后你就带着大队出发。记着给我看好了他们,别一路上磨磨蹭蹭的。今晚赶不到地头为你是问。”
此次迁移路程太远,他不得不安排人们分两路出发。人员顺着溪流走前期探好的山路。营中的大部分物资则走水路。唯一例外的只有他本人,老胳膊老腿又自持身份,闲林自然不肯和大部队一起翻山越岭。是以专门为自己腾出了一条筏子。
“您老放心,我就是跑吐血也不敢耽误您的事。”红发男谄笑着回答。转过头立即变了副脸色,踢打着身边的一名女子。“哑巴了,不知道说两句吉利话儿?”他知道闲林喜欢排场,发动了剩下的所有人前来恭送。大部分都是女人和孩子的队伍在岸边缩头缩脑的排成一排。人们木木的样子又让他觉得没面子。
被打的女子挨不过,含含糊糊的“嗯”了一声。却还是不敢抬头。
这个小插曲让闲林畅快的心情起了一丝波澜。这几天来女人们越来越闷了,他知道她们虽然嘴上不说,心里其实是不满的。但没有办法,这是他的既定策略。谁让她们生为女人呢?闲林对她们的遭遇并没有什么怜悯之心,他在意的只是自己的统治权。摸摸胸口那几十颗珍贵的稻种,老头下定了决心,安家后马上把它们种下。
不过女人嘛,翻不起浪来。这点小小的不快启程后也马上就烟消云散了。木筏一路顺水漂流,沿途都是心旷神怡的景色。周围绿树如茵,低头是清澈的溪水,阳光时不时从树缝里穿过。坐在微微颠簸的木筏中,闲林很快就将仅有的一点点忧心忘在脑后,不久便悠然自得的哼起了小曲。
与之相比,撑筏子的男人们就没这么好心情了。虽然前期开辟过河道,他们还是必须时刻盯着水面水下,远离突出的岩石和树桩。船上的物资都是闲林的命根子,万一木筏撞上什么倾覆,东西毁了,老头肯定饶不过他们。载着闲林的人更是加倍小心,除了当心障碍物,他还要尽力将筏子撑得平稳,免得闲林不舒服。
或许是他撑得太稳了,哼着哼着小曲,闲林竟睡了过去。再醒来眼前已是一片开阔。他精神一振,赶忙站起身来。
虽然站在高处观望过,先期派出探路的人也向他述说过,但还是比不上亲眼所见令闲林振奋。他贪婪的望着两岸的河滩:“都是好地啊,若全部开辟出来,就算在老家我也是排的上号的大地主了吧。比不过东主也差不了太多。”想到原东家那在本地一时无两的财势,他心里如同烧起一团火。
此后的一段路程,闲林再不肯坐下,还一个劲催促快点快点。掌筏的男人不敢违逆他,只能拼命撑起木筏。等到了目的地,他已经累得气喘如牛,几乎连船蒿都拿不住了。
木筏靠岸,早有先期抵达的两人急急迎上来,伸手欲搀扶闲林。
闲林却将他们一把推开,自己三步并作两步跨到岸上。迫不及待的蹲身抓起一把泥土,捏一捏,闻一闻,然后放声大笑起来。“好地好地!”
“是啊,真是好地。”迎接闲林的一个黑脸汉子也蹲下身,摸着地上的泥沙,脸现缅怀之色。“这地要放在俺家那边,官府定要评为上上等。”
另外一人是男人里唯一一个一米七的大个子,他倒没有俯身,却也抱着肩膀瓮声瓮气的感慨:“某都不指望自有,哪怕能佃下一块,也不用出来逃难了。”
“想那些没用的做什么!”闲林打断大个的感慨,拍掉手上的泥土站起身。“如此荒凉的海外竟有如此肥沃的田土,老天待我等不薄了。”他捋着稀疏的胡子对二人说道:“这回你们两个做的不错,功劳我记下了。以后也要记得安心做事,只要你们用心,有我的一口饭吃就亏不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