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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说我记得很清楚呢？”
他当然记得清楚。
直到现，他还能清晰记得她丁香小舌温软，她怯生生又压抑回应，和六年前那么相像，又变得不一样。
燕北不曾侧过脸来，可是，顾影却能清晰看到他侧颜紧绷线条，冰冷骇人。
顾影下意识跟上一步，他忽然顿住脚步，扭过头来，凶巴巴瞪着她，咬牙切齿，“顾影，再跟上来，我怕对你不单单是想性骚扰！”
电梯里，还有其他同事。顾影很不习惯这么多人面前谈论自己私事。所以，便闭着唇没吱声。
措手不及，顾影整个人猛被抛出去，又被安全带弹了回来。
‘啪’一下，他重重甩上车门，头也不回就往驾驶座走去。
童宁睨她一眼，沉吟了下，状似不经意开口：“怎么？该不会是分手了吧？”
经相相当。周围视线朝顾影看过来，有同情，也有暗爽。
可是……
微顿，她不敢去看他神色，深吸口气，才将接下来话说完整，“今天你对我做这种事……可以算是职场性骚扰，我希望不会再有下次……”
越想越生气，燕北钻进车里，一拳重重砸方向盘上，下一瞬，踩下油门，轰然离去，头也不回。
“这么晚你还没吃饭？”
看样子，他是真很生气。不过，这不就是自己要结果吗？从此以后，大家都谨遵本分，不会再越矩，再好不过了。
她真行！
“还不就是老板那些琐碎事。”顾影答得有些无力。
“你别胡说！”顾影几乎是反驳她话，“我都说我有苏扬。”
“好奇嘛。不能好奇吗？”顾烟挑眉。
“……也不是。”怕顾烟追根究底问，顾影只敢含糊回答：“我是员工嘛，做事而已。”
提到梦中情人，顾烟笑容加深，面上添了好多柔情，“我们明天会见面。”
她居然敢说‘性骚扰’！好一个‘性骚扰’！
“……那我呢？”沉默后，他又问。
怔忡看着他车消失夜色里，她却没有立刻离开。不知道等待什么，拎着包怔忡站街边，拒绝了好几辆停下出租车，呆呆看着某个方向。
“不是出来陪你说说话嘛。”
顾影时而微笑，时而蹙眉，神情生动，映顾烟眼底，让她微怔了一会儿。
眸子滚动了下，顾烟探究看着她，“你老板欺负你了？”
……………………………
她一怔。
第一次，他像今天这样没有风度，将一个女人抛夜晚街头。
他却没有了耐心，推开车门，径自下去。继而绕到副驾驶，拉开车门，伸手就扣住了她手腕，动作粗鲁将她直接从高大悍马上拽了下来。
两个人一个楼层，抬头不见低头见。所以，顾影微微颔首打了招呼。
她瞠目，惊愕看着他，心魂未定。
顾烟笑了一下，弹了下顾影额头，“我知道就奇怪了？我们律师事务所好歹承接了你们公司法律事务，他也算我半个老板。再说，我不就是因为知道他有未婚妻，所以才来提醒你，别被他吸引了嘛。”
“嗯，那我真睡了。”就着顾影水杯，顾烟只敢轻浅啜一口润润唇。怕明天会浮肿，她晚上是绝不敢喝水。
“你已经有苏染，你们已经谈婚论嫁！如果你觉得无聊，还想玩玩，多是女人愿意为你飞蛾扑火。所以，为什么要选我？”
她哽咽了，语气里满满都是迷茫，“我是苏扬女朋友，苏扬叫你一声‘姐夫’，这样子对他们姐弟……难道，你都不会觉得难堪吗？”
“什么？”
恐怕他暂时也不会想听到自己声音。索性一会儿发个短信吧！
而后，只听到她又幽幽开了口：“我喜欢现这样平静生活，所以……希望你可以不要打扰。而且……”
看了眼他侧颜，顾影努力不去想自己为什么不害怕他靠近，甚至为什么不排斥他那样强盗似吻，转开脸去，看着窗外昏暗，她重重开口：“你是我上司。”
“影子……”她扯了扯顾影手。
将火关得小一点，顾影微歪头想了一下，“人格魅力……有时候会很温柔，可有时候又很霸道。嗯……偶尔会很有风度，不过，偶尔又可恶得让人牙痒痒。”
回到家，顾影只觉得饿得前胸贴后背，给燕倾打了报平安电话后，才进厨房给自己煮面。
可是，胸口，却莫名有些闷疼。没有再留下去，她拦了出租车，离开。
“赶紧睡去吧，不用管我了。”
下一秒，突然，‘吱——’一声锐响，车被强迫刹地上！
那辆熟悉车，却再没有回来。
“你看起来脸色好像很不好。”童宁率先开口。
“你干嘛？”
那深邃幽远注视，写满了许多复杂难懂情愫，让她一下子变得心慌意乱起来。话题，怎么就落到了自己这儿？
惹恼他本事，一级棒！
“真？”顾影眸子发亮，替顾烟开心不已，“那你现还磨蹭，不赶紧去睡美容觉？”
“你要吃吗？你吃我就多煮点。”顾影问。
“我也想知道为什么是你。”沉默后，他突然开口。暗哑嗓音这样狭窄空间里响起，有种莫名压抑，让顾影心紧。
“下车！”他开口赶人。简单两个字，硬邦邦得像是石头。
他忽然侧过目来，直视顾影眼，“你为什么要出现？”
顾烟爽朗笑，“可不，说不准我就真被他吸引了。”
看着姐姐开心睡去样子，顾影唇角微微扬起，可是，心情却还是低落。
又看了眼顾烟半信半疑神色，她暗吸口气，继续说：“你还不知道吧？我老板已经有未婚妻了，而且，他们正谈婚论嫁，关系好着呢！哦，他未婚妻就是苏扬姐姐，苏染。”
“我猜对了？”童宁以为她是默认了，心下忍不住幸灾乐祸，“难怪这两天没见他来公司接你。”
“我才不会呢。”顾影扬扬唇，转过头去拨面条，又打趣，“倒是你别沦陷了就好。你们打交道机会应该不会少哦？”
“嗯。”顾影点头，拿筷子扒拉着面条。想着燕北家里粥和药现大概也都熬得差不多了，原本该打电话提醒，可现……
奇怪是，顾烟居然没有看穿她闪烁其词，反倒是饶有兴致转了话题，“你老板是个什么样人？嗯……我是说，人格魅力这一块。”
六年前她是少女。现她，已经是一完完全全女人，能轻而易举勾起男人原始*。
顾影坐那，还有些怔忡。12314885
“嗯？”顾影这才抽回自己思绪。
顾烟穿着睡裙，披着头发从房间出来。
“这我知道。”顾烟说，眼有暗色。
燕北沉默开着车，一直都没有动静。窗外光影浮动，他神色显得愈发深刻，让人辨不清喜怒。
念及这些，燕北本就灼热身子，越发滚烫。紧了紧方向盘，只将视线堪堪落前方路况上。
顾影幽幽看着他侧颜，“为什么是我？”
上司？
………………………………
只是上司。
连掐死她心都有！
沉吟了下，掏出手机来，编了条信息发给燕北。
“人格魅力？”顾影抬起头来奇怪看着姐姐，“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嗓音很轻，有些无力。
“你才不会。”顾影将面捞出来，笑觑她，眼有暧昧，“你刚遇上自己梦中情人，哪里还有心情看别男人？不过，你们现怎么样了？”
这才低头吃面，可是，那端，他却并没有回应自己。
翌日。
话说完，她已经面红耳赤。
“不用了，晚上吃得太撑。”顾烟背靠琉璃台上，瞥她一眼，“你忙什么，忙到这么晚？”
所以，她眼里，自己就是这样不堪，这么无耻？
她想起楼顶那一夜，再想今晚，那表现简直是天壤之别！
顾影走进公司，进到电梯里，就见到童宁抱着文件站角落里。
燕北握紧了方向盘。
他面上沉冷，叫她有些心慌。
“是吗？”顾影摸了摸自己脸，“可能是昨晚没睡好吧。”
似乎也没想过她回答，他移开视线去，看着前方面无表情哼笑，“那个男人能吻你，苏扬能吻你，为什么独独拒绝我？”
“为什么不回答我？”顾影失去了耐心，索性侧过身子来，直直盯着他。
“他们和你不一样！”顾影咬着唇，“他们一个是我朋友，一个是我男朋友。”
“你……和你老板……”顾烟迟疑问。
“你也知道？”顾影觉得奇怪。
大家都是一个公司，虽然彼此不熟，可是上次年会上都见识过顾影突出风采。不但抢走了季总第一支舞，而且还有个eF金融总裁当男友，又怎么能让人不嫉妒？
当下，盼着他们分手就不知道有多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