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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务车绕着约翰内斯堡半圈后,朝着艾米所说的地址而去。
车上,念凌一直低头看着林禹递给他的那把匕首,念凌发现这把匕首有两个特性,其一是这把匕首嗜血,可以缓慢的吸收血液,吸收血液后匕首的颜色会与鲜血接近,给人很诡异的感觉!
其二就是这把匕首是放血利器,切开皮肤后,伤口会迅速喷出鲜血,念凌甚至可以大胆的猜测,这把匕首造成的伤口,应该很难愈合!
“巴库送你的这把匕首,很邪。”念凌把玩着锋利的匕首道。
林禹开着车道:“你要是喜欢就送你好了。”
念凌把匕首递给林禹道:“君子不夺人所好。”
林禹接过匕首,手腕一抖,收进袖口里。
这把匕首林禹也不知道巴库是从何而来,林禹问过巴库,巴库告诉林禹,这把匕首是三年多前从一具尸体上找到的,当时那具尸体差不多已经成为干尸,身上没有一丝血色,只有这把匕首,红艳欲滴,仿佛要滴出血来。
巴库给这把匕首起了个很贴切的名字,叫“血刺”。
此时此刻,二十分钟前林禹离开的地方,一辆商务车翻到在地,另一辆商务车停在后面,忽然,三辆车急速驶来,停在翻到在地的商务车旁边。
车上跳下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男子迅速俯身在地,查看商务车里的动静,发现商务车里没人,自己的七个手下被杀后,男子愤怒的大吼一声:“废物,都是废物。”
说着男子一把夺过身后人手中的冲锋枪,在已经死了的几个人身上猛烈的扫射着,这几具尸体瞬间成为一堆碎肉,血肉模糊。
男子怒吼道:“通知所有人,给我去找,就算是约翰内斯堡翻过来也要把那三个人找出来,快去!”
闻言身后的人迅速上车离开,生怕愤怒的男子拿着对着他们一通扫射。
而此时的林禹停在一处废弃的厂房门口,厂房很破旧,满目疮痍,林禹慢慢走下车,看着眼前废弃的厂房。
就在林禹下车时,一声轻微的枪声传来,一颗子弹打在林禹脚下。
“什么人?”废弃厂房里传来警惕的询问声。
林禹高举双手道:“队长让我来这里,你们可以送我离开这里。”
“你叫什么?”
“木鱼!”
废弃厂房里迅速走出三个人,为首的年轻男子正是刚才到酒店寻找林禹的男子,年轻男子走出来立即道:“我去酒店接你,没想到晚了一步,你被别人接走了。”
年轻男子看着林禹满身血迹道:“你没事吧?”
林禹回答道:“没事。”
年轻男子点头:“那就好,赶快进来,情况非常不妙,不出所料的话,再过一个消失,约翰内斯堡就会被封闭,到时候我也无能为力。”
林禹转身到车上把黑玫瑰抱下来,跟着年轻男子走进废弃厂房。
年轻男子身后一个年轻人立即爬上林禹开过的商务车离开,应该是找个地方把商务车毁掉。
进了废弃厂房,一辆破旧的货车停在里面,货车车门打开,几个人正在往车上装着大米。
“十分钟后送你们离开这里。”年轻男子说着在货车的箱柜上一拉,里面出现一个空间,原来这个货车的箱柜分为两层,后面装货,前面靠近车头的地方有个小房间,里面有两张床和简单的生活用品。
“你们做好准备,车很快就会离开,到时候你们会在车上度过两天,然后会坐船到俄罗斯。”
十分钟后,林禹三人上了货车,货车缓缓启动,开出废弃厂房向西而去。
黑玫瑰躺在狭小的单人床上,呼吸均匀,刚才那一下撞击让她到现在还没醒过来,念凌为黑玫瑰把脉后告诉林禹:“没事,她很快就会醒的。”
念凌跟在玄青身边,加上有个出色的中医师弟鱼老,一切中医简单的望闻问切念凌还是很熟悉的。
黑玫瑰脉相四平八稳,身体并无大碍,只是刚才翻车时受到撞击,一会就会醒来。
货车疾驰在路上,狭小的空间里只有两张单人床,念凌坐在右边的床上闭目养神,黑玫瑰还没醒,林禹坐在床边守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货车已经行驶了十三个小时,期间只停下来一次,后面的门被打开,应该是遇到检查的,可是他们谁也想不到,货车前面还有个暗层。
此时,林禹离开时的那处废弃厂房内一片血腥气,几个年轻人倒在血泊中,皆是喉咙被割断。
“啊!”
突然,一声凄惨的叫声从厂房里传来,只见空旷的厂房内,那个受诺克托之托送离开离开的年轻男子被吊在空中,浑身动弹不得。
一个全身笼罩在黑色斗篷中的男子手中握着薄如蝉翼的刀片,正在割着那个被吊起来的年轻男子身上的肉!
鲜血流了一地,地上已经有十几块薄薄的血腥的肉,显然这些肉都是从年轻男子身上割下来的。
全身笼罩在黑色斗篷中男子手中刀片手起刀落,年轻男子一声惨叫,一块肉应声落地。
如果林禹或者念凌在场,定会惊声叫道:“凌迟!”
中国古代最残酷的刑罚,没有之一,比那些什么进油锅,用烧红的铜柱烫要残忍无数倍。
凌迟这个刑罚出现在中国古代,提起凌迟,不得不说起明代第一大太监刘瑾,相传刘瑾就是被这种刑罚处死了,共割了三千三百五十七道,行刑了三天时间,据说第一天割完,刘瑾还喝了点粥,第二天接着割。
足可见当时行刑的人刀法有多么炉火纯青。
此时这个全身笼罩在黑色斗篷中的男子手握一把柳叶刀,其实已经不能称之为柳叶刀了,因为男子手中的刀已经被磨的白的吓人,只有薄薄一片,锋利无比,手法轻盈,极具艺术感。
没次出刀,被吊起来的年轻男子总会惨叫一声。
每一刀都会避开要害,血管和大动脉,只会割下一块薄薄的肉,并不会致人死亡。
全身笼罩在斗篷中的男子也不说话,以每五秒一刀的速度匀速挥刀,五秒时间一到,总会听到被吊起来的年轻男子一声带着颤抖的惨叫。
斗篷男子也不问话,就这样默默的挥着手中的柳叶刀。
终于,在斗篷男子挥起第三十一刀时,被吊在空中的年轻男子扛不住了,他从来没见过如此恐怖的一个人,每一刀下去,并不会让人死亡,只是一股钻心的疼痛传来,让你亲眼看着自己身上的肉一块一块被割下掉在地上,鲜血沿着身体的曲线慢慢滴到地上,这种感觉比被人拿枪指着脑袋还要恐怖,一个是直接面对死亡,一个是看到死亡,却还要苦苦支撑着。
人的心里防线会很快崩溃。
“我说,我说,别割了,我说。”年轻男子全身颤抖着刀。
斗篷男子抬起的手停在空中,斗篷微微一动,年轻男子知道他在看着自己。
“他们十三个小时前坐货车离开这里,现在恐怕已经出快出南非了,再有二十个小时,他们就会到码头,坐传离开。”
年轻男子心里防线已经崩溃,全盘拖出道。
“他们要去哪?”这是斗篷男子开口讲的第一句话,声音充满磁性,比那些电台主播的声音还要吸引人,给人一种深沉的感觉。
“俄罗斯。”年轻男子说出三个字后眼前的斗篷男子突然消失了,年轻男子一愣,可是随即他感觉到自己身上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低头一看,年轻男子的眼镜死死的睁着,只见他两条大腿上血流如注,鲜血就像被撑爆的水管一样往外喷着鲜血。
“啊!”
年轻男子大吼一声,声音异常的凄凉。
试问,能有什么比看着自己体内的血液像泉水一样喷出来还刺激?
年轻男子看着自己两条大腿上的鲜血如涌泉一般喷出,先是凄惨的大叫一声,然后神情呆滞,紧接着咧嘴发出一声怪笑,双眼失去了以往的神采,显然是还未死就已经疯掉了。
斗篷男子走时轻松的割开年轻男子腿上的大动脉,然后迅速离开。
年轻男子被吊在半空中,根本无法动弹,这里又是荒郊野外,很少有人会出现,他只有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体内的血液一滴滴的流掉,直到最后,他会因为失血过多生命慢慢走到尽头。
货车在第二天晚上十一点停了下来,门被打开,此时黑玫瑰早就醒了。
货车上两个司机都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两个年轻人带着林禹三人朝着码头赶去,远远看去,码头黑暗处停着艘快艇。
一个年轻人示意林禹三人先停下,另一个年轻人上前对着码头低声喊了几句什么,黑暗中走出两个人,和那个年轻男子低声交流了些什么,然后跑过来对着林禹道:“一个小时后会有艘船经过这里,到时候你们就坐那条船离开。”
临走时,林禹塞了两万美金给两个年轻人,然后跟着另外两人上了快艇,快艇朝着海中开去,不一会儿,前面出现一艘巨大的货轮,货轮停在海中,似乎是在等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