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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距离糕铺的不远处的一处茶楼出,岳三娘正一直观瞧着事情发展的过程,她本以为这一次若叶宇不出面解决,定会成为京城的一大笑柄。
可是其结果却是峰回路转,在她看来的死局,却被叶宇轻松的化解。并且在叶宇的一番解之后,反而使得叶宇的形象更加的高大起来。
这让岳三娘愕然的看着现场的同时,脸色气得通红半天没有话。一旁的丫鬟也正望着糕铺,很是欣喜的自语道:“姐,其实那叶状元人也不错,您多次为难与他,他不也没有放在心上嘛,你又何必……”
见自己的贴身丫鬟胳膊肘往外拐,岳三娘没好气地拍了丫鬟一下:“你懂什么,这个登徒子当日在上元佳节,当众索要了我那蝴蝶银钗……”
“对了,那枚发钗可是未来姑爷送姐的定情信物,姐你为何轻易送于他人,莫非姐您……”
“瞎猜什么呢?”岳三娘缓缓地转过身去,随即坐在桌案前余恨未了道:“当日若不是有赌约在先,本姐又岂会送于那个登徒子!”
丫鬟轻轻唔了一声,没有理会岳三娘,而是痴痴地自语笑道:“以奴婢看呀,这叶公子除去双腿之残疾,无论样貌还是才华都比未来姑爷好呢……”
丫鬟的这一句话,让岳三娘举起的茶盏不由得停顿了下来,随即轻轻咳了一声:“死丫头,什么呢?该回去了!”
完便起身匆匆的离开了茶楼,丫鬟依旧恋恋不舍的将目光挪开,急忙从厢房追了出去……
解决了糕铺的事情之后,叶宇便回到了杨府,在几人分开的时候叶宇特意嘱咐岳琛,希望这件事是最后一次。
回到杨府自己的书房,叶宇打开萧朵鲁布送于他的锦囊,一瞧这锦囊里的东西他不禁笑了,心道这东西恐怕自己是用不到了。
这间书房是杨辉特意为叶宇准备的,这让叶宇觉得自己一路真是遇到了不少贵人。试想若不是这位便宜恩师,恐怕自己也不会有今时今日的成就。
就在叶宇感慨之际,杨府的管家走了进来,是恭王殿下驾临府中名要见他!这让叶宇不禁有些愕然,心道自己什么时候被恭王殿下记挂了?
一路上听了管家杨晨的解释后,叶宇才明白了一些其中缘由。恭王赵惇因为喜爱术算,所以一直跟随太史令杨辉学习术算。
而他如今作为杨辉的门下的学生,如此排资论辈的话,恭王赵惇应该算是自己的师兄。一想到自己的师兄是恭王,叶宇就不禁有些想笑。没有想到杨辉这个上门师傅,竟然给自己带来如此的好处。
不到片刻的功夫,叶宇便来到了客厅。当看到眼前年轻的男子时,不用介绍叶宇也知道,这位就是如今的恭王,将来的皇帝赵惇。
“叶宇拜见恭王殿下!”叶宇进入客厅,拱手便拜。
赵惇如今刚二十出头,一见到叶宇便顿时打量了一番,随即站起身来冲着杨辉笑道:“杨老,您可是受了一位好学生呐!”
“殿下过誉了,叶宇不过是愚钝之辈,能被恩师看中收为学生,乃是叶宇之兴事!”
叶宇的谦卑之词,听在杨辉的耳中却是欣慰一笑,杨辉岂能不知这是叶宇为他脸上贴金,于是轻捻花白的胡须笑道:“殿下,叶宇的学术已经超越老臣许多,以后老臣可以退闲咯!”
叶宇闻听此言,却是神色一怔,随即郑重道:“学海无涯,学生要学的还有很多,恩师岂能……”
“诶,叶宇,你也不必过于谦逊,若是论起师徒关系,本王与你倒还是师兄弟!既然在这客厅之中没有外人,你就不必如此拘谨了!”
“老臣只是奉命教授殿下术算,岂敢妄称殿下之师,老臣惶恐!”杨辉一听赵惇这句话,虽然心中甚是喜悦,但是嘴上却是一阵谦逊之词。
赵惇见二人如此谦逊,于是爽朗的笑了起来:“无论如何,叶宇这个师弟,本王是认定了!”
“殿下,叶宇不过是……”
“师弟,你也不必太过谦虚,当日朝殿之上的殿试经过,本王可是一清二楚!以师弟之才,本王可是崇敬之至……”
赵惇到这里突然停顿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随即接着道:“今日本王前来,一是想一览师弟的风采,二是传达父皇口谕,明日传召师弟入宫见驾!”
“叶宇遵旨!”
“好了!私下里这些繁文缛节就免了,本王这也该回去复命了,改日本王再来与师弟叙谈一番!”
赵惇很是随意地走到叶宇的近前,轻轻的拍了拍其肩膀,随后便背负双手转身来离开了客厅。
“恭送殿下!”
待送走了这位恭王赵惇,叶宇在客厅里陷入了短暂的失神。
杨辉见叶宇魂不守舍,于是会意笑道:“宇儿,你也不必太过在意,殿下生性便是如此!殿下性情儒雅且爱结交好友,既然殿下有与你结交之意,这也是一件好事!”
“是么,那多谢恩师提!”叶宇讪讪一笑,不置可否的回应道。
第二日,叶宇准时的进入皇宫。叶宇本以为孝宗会封他个官职,没想到只是寒暄了两句,问了问回乡省亲的日期,随后便让他离开了皇宫。
接下来的日子里,恭王赵惇曾有几次登门杨府,向叶宇讨教术算!叶宇对此受宠若惊之余,也自然不敢含糊,很是尽心尽力的解。
因此没过多久,二人之间也就熟稔了许多,渐渐地没有了当初的疏远之感。
转眼之间,就到了回滁州的日期,在这期间叶宇很想知道,当初送他神符以及状元糕的人到底是谁,奈何辗转十余日依旧未有结果,最后只得不了了之。
四月,是叶宇这个状元荣归故里的日子!
来时,一驾马车,三人风雪孤单而来;去时,一身荣耀,春日艳阳簇拥归还……
状元的回乡省亲,所拥有的规格自然有别于同科进士。虽不至于后世影视上的敲锣打鼓,但也是配置了一队卫兵护卫周全。
叶宇离开临安的这一日,岳琛、孟桐也是一同回滁州,因此三人结伴同行倒也不显得寂寞。
队伍浩荡荡的向滁州开拔,虽速度较为缓慢,但所幸临安距离滁州并不甚远。赶了十余日路程,如今距离滁州还有两日的脚程,队伍便在官道上的驿站留宿。
月黑风高,春夏之交的晚风带着一丝炎夏的温热。驿站的二楼厢房里灯火通明,跟随而来的几十名卫兵谨守在驿站地出口要道。
深夜时分,厢房内灯火悉数熄灭。
突然,夜空中四道黑影闯进了驿站,行踪犹如鬼魅飘忽不定,在这帮所谓护卫面前犹如无人之境。就连守在叶宇厢房门口的两名侍卫,也是没有看清对方是谁,就觉得眼前一黑昏倒了过去。
叶宇的厢房内静悄悄地,当这帮犹如鬼魅的黑衣人闯进厢房时,只听床榻上传来一声恐惧地惊呼:“是谁?”
床上之人见自己的质问没有奏效,黑人影依旧举刀向床榻走来,顿时恍然明白了什么。
于是吓破了胆子地床上之人,慌忙跪在床上不停地叩头道:“好汉饶命!人不过是一名侍卫,并不是新科状元,求好汉饶命!”
为首的黑衣人正准备举刀砍了床上之人,可一听这话黑衣人顿时愣住了,旋即吩咐身后的黑衣人燃火折子,凑近床榻上的叩头之人。
火光的照耀之下,眼前的这幅面容显然不是叶宇。为首的黑衣人揪住此人的衣领,冷叱道:“他人呢?”
“他……他……他要借此机会游览一番,并未与我们同行……”
这时闻声赶上来的护卫们,已经渐渐地聚集到了二楼,手持火折子的黑衣人,将火折子收起后,轻声询问道:“大哥,怎么办?”
为首的黑衣人强压心头怒火,沉声道:“妈的,好一个金蝉脱壳之计!”
噗!
话音刚落,便毫不犹豫地一刀砍了假扮叶宇的侍卫,随即将刀收回鞘内,轻声喝道:“撤退!”
随即四道黑影从窗户跳跃而出,似乎从来没有出现过,只有倒在血泊里的侍卫,是这间厢房地唯一痕迹。
当驿站经历命悬一线地死亡之际,河上的一只船舫正顺风向滁州飘去,而船舫里不时传来欢声笑语之声。
船舫里岳琛提着一壶酒,甚是得意笑道:“古人道,‘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如今我等也算是志得意满,孟兄,你以为呢?”
孟桐却淡淡一笑,端着酒樽自语道:“没听过‘久旱逢甘雨、一滴,他乡遇故知、债主。洞房花烛夜、隔壁,金榜提名时、重名’吗?……”
“额,哈哈!你这家伙,为何总是没有好话!”
“叶兄,你以为呢?”孟桐举起酒樽,向叶宇敬了一杯。
二人的笑谈之语,让叶宇也顿时来了兴致,随即举起酒樽饮了一口:“何不再改一改呢?十年、久旱逢甘雨,千里、他乡遇故知。和尚、洞房花烛夜,老叟、金榜提名时!”
“额哈哈哈!这个好!这个好!既有原有诗句的急切与难得,也有孟兄的那种无奈与出人意料!”岳琛闻听叶宇这四句诗,顿时是乐得前俯后仰,连连拍手称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