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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想问你,你是不是不希望我经常去找苏陌谨?”
苏陌言耸肩:“你们不是朋友吗?现在他也住在我们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我为什么不希望你经常去找他?”
“哦,原来是这样。”乔莹笑了笑,“其实我们都是一家人,他是你亲弟弟,我们不就一样都是亲人了么?”
苏陌言挑眉:“你是这么想的?”
“是啊,不然呢?有什么不对吗?”
苏陌言摇头:“没有,没什么不对。”
苏陌言接着走快了一步,走到了乔莹的前面,嘴角微微扬起一个弧度,带着一抹笑意,但是乔莹没看到。
乔莹和苏陌言带着护士和医生过来,帮乔欣检查了一下,确定没什么大碍,大家这才松了一口气。
接下来护士又帮乔欣重新挂了点滴,并且嘱咐不要乱动。
乔欣现在就只知道躺在床上发呆,没有丝毫睡意。
乔莹听护士和医生又吩咐了几句,走到乔欣的床边。
“姐,到底怎么了?你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怎么突然就这样?”
“莹莹,那个男人回来了。”乔欣淡淡地说,没有任何语调,“我以为我和他分开之后,我回国就能离开他,和他再也没有任何关系,就好好过我的日子,但是我万万没想到他竟然也回国了。”
“这其实也没什么。这里是他的故乡,他回来也很正常。只是分手而已,不至于这样吧?”乔莹顿了顿,“还是说还有其他原因?姐,我刚才看过你的手机了,我发现你昨天和他打过电话。所以你能告诉我,你昨天和他打电话都说了什么吗?”
“你看了我的手机?”乔欣的眼神动了动,“那你……”
“我翻看了你的短信和微信,你把消息清理得很干净,我什么都没有查到。”
乔欣松了一口气:“嗯。”
乔莹看着乔欣的反应,要是再没有察觉到一点异常,那她们这姐妹也算是白做了。
“姐,你和施远方到底是怎么了?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瞒着我们?是他威胁你了?还是他欺负你了?你不能就这样自己承受着。我是你的亲妹妹,咱们两个是孪生姐妹,如果你连我都不能相信的话,那你还能相信谁?”
乔欣摇了摇头,然后把头转了过去。
乔莹看向苏陌言。
苏陌言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现在就只有我们一家人了,还是不能说吗?”乔莹抿了抿唇,“我一开始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事,就翻看你手机的通话记录,看到了一个电话,就打了过去。”
乔欣张了张嘴,看了看乔妈妈,还是没说话。
“妈,要不您先出去吧。您先回家,看您这么疲惫,还是先回家休息吧。这里有我照顾姐姐,没事的。”
乔妈妈知道这姐妹俩是想说一些她不能听的悄悄话,点了点头:“好,那我就先回家,有什么事再打电话给我。”
“好。”
乔妈妈看了乔欣一眼,叹了口气离开。
乔莹把门关好,再走到乔欣床边:“姐,现在妈也回家了,这里只有我们姐妹两个人。我们从在妈妈的肚子里就一直生活在一起,我以为我们之间应该没有任何秘密,我有什么事都会和你说,难道你还不相信我吗?姐,我已经和施远方打过电话了,真的,我不是在骗你。”
“你给施远方打电话了?”乔欣一下子就坐了起来,“你们两个人都说了什么?”
乔欣起初还以为乔莹只是随便说说,目的就是让她说实话,所以她也就没回答。
但是现在乔莹已经是第二遍说这话了,而且表情还非常认真,所以乔欣才相信乔莹是真的给乔欣打了电话。
乔欣现在的反应更让乔莹确定他们之间有一些问题,也许还是很严重的那种。
其实她没说谎。
她确实给施远方打了电话,只是没说什么话而已。她知道自己说谎的技术很差劲,如果她真的没打过电话的话,那真的只要一开口就露馅了。
乔莹抿了抿唇:“我们说了很多。”
“很多?”乔欣不可置信地看着乔莹,“你们两个人聊了那么久?你们都聊什么了?”
“也没什么,就是一些……就是一些关于你们之间的事。他把你们两个人的很多事都告诉我了,所以你也没必要再瞒着我。”
乔莹说这话的时候很心虚,但是她也知道自己必须这么说,如果不这么说的话,乔欣更是什么实话都不会说了。
“你……你什么都知道了。”乔欣一脸受了打击的样子,“所以你现在是不是很瞧不起我?”
“不,我不会瞧不起你。”乔莹拉着乔欣的手,“姐,你相信我吧。”
乔欣叹了口气。
“我和他在国外的时候,过的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好。虽然爸给了我一些钱,也给我们找好了房子,但是施远方好赌成性,刚到那的第三天,钱就都没了,第五天的时候房子也没有了。”乔欣苦笑,“你知道的,我在国外呆了三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然而其实第一周的时候,我们就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那你为什么不打电话过来?而且你之前难道都不知道他是那样的人吗?”
乔欣摇头:“我之前都不知道。之前我和他相处的时候,他都是文质彬彬的,很有礼貌,就是一个不错的男人。之前你也见过他,他在你和爸妈面前是什么样子的,他在我面前就是那个样子。到了美国的第一天,我们两个人安置好一切,晚上他就开始显露出了他的真实本性。他什么都不做,只知道躺在那里享受,好吃懒做 ,我都要伺候他才行。我本来以为他只是太累了,毕竟我们才刚到那,不管是时差还是什么的,他应该都很疲惫,我也是,所以我就并没有在意。可是第二天早上我醒来之后,他就不见踪影,我给他打电话他也不接,就好像消失了一样。我很担心他,毕竟他也是第一次去美国,我担心他人生地不熟的,会出什么问题,我替他担心了一整天。”
“他去赌博了?”
乔欣点头:“是,而且不只是赌博。他晚上才回来,回来的时候醉醺醺的,身上还有一股很刺鼻的香水味,衣衫不整,衣服上满是女人的味道……”
“他去乱搞?”
“嗯。”乔欣一边说着一边哭,“我当时和他大吵了一架,他把我推开,说我没资格管他的事。我很生气,他当时那个样子,我也不知道还能和他说什么,就想不然先搬出去,去酒店住一个晚上,但是我发现我钱包里的钱不见了,包括银行卡都不见了。”
“被施远方偷走了?”
“对,他偷走了我所有东西。我质问他我的钱和银行卡去哪儿了,他竟然很理所当然地跟我说我已经和他在一起了,那我就是他的了,所以我的东西也都是他的,我的钱也是他的,他用我的钱是理所当然,甚至还说用我的钱是因为瞧得起我。”乔欣苦笑,“是不是很荒唐?我问他钱去哪儿了,他毫不犹豫地就说去赌博了。他说他想赢点钱回来,但是没想到都输了,那么多钱啊。那些钱如果我们好好支配的话,找一份还可以的工作,其实就能过得很好,哪怕我们两个人只有一个人去工作都没问题,可他就在那一天把钱全都花完了。”
“那你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们?”
“我不想让你们着急。我知道如果我把这些事都和你们说了,你们一定会很担心,一定会着急过来看我。当时你和苏陌言的事情刚定下来,我不想耽误了你们的事,所以就什么都没说。”
“你当时就应该给我们打电话的,这样爸妈一定会在那个时候马上就安排你回国,你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乔欣摇头:“也未必。毕竟我当时那么喜欢施远方,我当时一度以为我们能在一起一辈子。你知道,虽然他不是我的初恋,虽然我之前也和别人谈过恋爱,但是和施远方比起来都差得很远。我对施远方真的很用心,我以为我的年纪差不多了,我们在一起之后,磨合一阵子就能结婚,然后一辈子都在一起,不离不弃。可是我万万没想到,最后竟然是这样的结局。”
“那天之后呢?你们又发生了什么?”
乔欣双眼无神,想到之后发生的事,她就一阵心烦。
那天她和施远方大吵了一架之后就一个晚上没和施远方说话。
她很想直接离开这里,离开这个心烦的地方,不想再看到施远方。可是她一分钱都没有了,她什么都没有,如果离开这里,她就没有其他地方能去。她不想自己露宿街头,所以只能忍着继续和施远方相处在同一个屋檐下。
她不是没想过回国、回家,但是她不敢。
之前她和苏陌言签了合同,本来她应该履行合约上的内容,和苏陌言成为合约夫妻的,但是最后她和施远方离开了,把那边的所有麻烦都丢给了乔莹。
身为姐姐,她很愧疚,她觉得自己没有脸面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