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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月本就想看如此心狠之人的如何还算九五至尊,索性抬起了头,见他并未如自己所想威风凛凛,有些枯黄的脸,眼晕下面有些隐隐黑雾,眼神还算的上凌厉,依稀可见脸部轮廓到有帝王的风范,下巴看似僵硬无情。
“你到不怕朕,敢直视与朕。”皇帝缓缓开口,龙威难测,苏月也猜不透此刻皇帝想法,说实话,苏月手中的汗意提醒着自己心中紧张之意。
“奴婢不敢!”苏月才收回自己略微放肆的目光,复又低头立于一旁。
“启禀圣上,幽王殿下求见!”皇帝还未开口,门口传来禀报之声。
皇帝才收回略为复杂的目光,“宣!”
这是苏月自从哈赤族回来之后第一次见到周靖涵,这段时日对他早有耳闻,见他早已收敛平日里的玩味之意,一脸恭顺的拜见皇帝。见到苏月立于一旁,倒也有丝讶异,可是还是专心对皇帝说道,“禀父皇,儿臣调查了太子大婚受袭之事,似乎是外族间的争斗,目标针对的是鲜卑族王与公主。”
“似乎?”皇帝语气听起来有一丝耐人寻味,苏月却见幽王脸色一变。
“父皇,再给儿臣一些时日,儿臣定给父皇一个满意的答案。”周靖涵跪拜在地,言辞恳切。
“说起来,你弟弟幽儿也要回来了,让他与你一同查办吧!”皇帝到没有正面回复他,提到逸王周靖幽之事,突然委派了如此此事与他,果然,皇帝的心思决计是不能参透的。
周靖涵抬头时已换上了欣喜之意,“如此,兄弟齐心,自是儿臣最乐于所见的,父皇英明!”
苏月暗叹,果然周靖涵的面目多端,逸王回到皇城幽王恐怕是最不愿见到的,争夺太子之位又来到了一位强大的对手,听闻逸王正是和贵妃之子,和贵妃又手握着后宫权势,如此看来,三角鼎立之势正式形成。
“你能这样想,自然是最好不过的,下去吧!”皇帝并没有留他之意。
幽王恭敬的起身,“儿臣听闻父皇夜间咳的甚是厉害,寻遍民间名医,才研制成此药,父皇就寝时,用温水服下,有很好的镇咳之效。”从怀中拿出一小木盒,打开呈与皇帝,“父皇尽管一试。”里面是一颗颗制好的丹药。
“倒难为你一片孝心,放着吧!”皇帝并未过多的惊喜,只拿眼淡淡扫了周靖涵一眼。
“那儿臣不打扰父皇,就此告退。”幽王扶手慢慢退出殿内。
皇帝倒将木盒置之一旁,再也没有理会。这件事,放在普通人家,恐怕是父慈子孝,倒是一段佳话。可是皇宫内,皇子的殷勤只会让皇帝认为别有用心,苏月清楚看到皇帝眼中闪过的一抹精光,想来周靖涵怕是也不料此结果,帝王毕竟在最高处,自然是孤寂的,谁人明白高处不胜寒的冷意呢?
“老奴为圣上收着吧!”身旁的德喜公公不愧伺候在皇帝身边多年,早已明白皇帝心思,因此才出言道。
“唔......”皇帝含糊一声算是默许了,见德喜小意的收回木盒,皇帝才继续批阅奏章,偶尔提笔,苏月在不断在身旁磨墨,皇帝自从太子被禁之后,早已收回太子批阅奏折之权。
不多时,又听礼部尚书来回禀鲜卑族王不日就要回鲜卑族内,请示皇帝玄朝所赠之物,皇帝略一思索,“赠黄金千两,丝绸布匹数匹,再赐与鲜卑玉如意一对。”
“微臣这就去着办。”礼部尚书欲躬身离去着办,又听的皇帝道了一声,
“慢着!赐予朕的文书。”又加上了一句,才挥手道。
苏月陪伴着皇帝一天,见他不断见些大臣,除了进膳之时小憩片刻,几乎不是批阅奏折就是看奏折,疲累时身旁的德喜就会上前为皇帝揉捏放松。
这根本与自己想象的不同,皇帝不应是万民的主子吗?照苏月看来,皇帝为了国家在操持着心力,倒像是万民才是皇帝的主子。心中越发不解了,这就是皇帝的生活?皇帝是万人之上,何时需如此操劳?心中对他的恨意甚至不是那么明显了,说到底,苏月不得不承认他如此尽心力,难道因着他对自己的杀意,就否认他是个好皇帝的事实。
待华灯初上,敬事房的牌子才悠悠递上,这个时候自是后宫嫔妃最为期待的时刻,皇帝眼见忙碌了一天,脸上疲惫之色还未褪去,新一轮的烦恼似乎又接踵而至,皇帝近来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哪里还有心思宠幸嫔妃,即使翻了牌子,也是应付一番。
德喜见皇帝的毫无心思,便对敬事房太监稍稍摆手,太监即明白便悄声退下。
“圣上,太医说您实在不宜太过操劳,不如今晚早日安歇,明日还要早朝。”德喜见皇帝面容不济,才轻声说道。
“罢了,也累了。现下也无睡意。”皇帝依旧看着手中的奏折,并没有抬头。
“不如奴才陪着圣上在园里走一走,但也可以松缓一下精骨,有助于睡眠。”德喜出了主意,“奴才瞧着圣上也操累一天了。”
“也好,那就去走走。”皇帝终于放下了手中的奏折,德意忙着搀扶着皇帝,路过苏月时,飘来了一句,“你也一同去吧?!”
“啊?!”苏月一时未反应,摸不清皇帝的言下之意,抬头见德喜正在与她打眼色,才匆匆尾随在身后。
入了深秋,但有些冷意了,德喜为皇帝披上了披风,皇帝倒浑然不觉,一行人倒是无话,只有掌灯的小太监在前面看路,一摇一曳,倒是有几分情趣了。
“你恨朕吗?”此时皇帝立与苏月身前,苏月被风起吹乱了思绪,不料突然听到此话,看看四周,才发现皇帝原来问的是自己。
苏月不知道如何作答,他如此心狠,完全不顾腹中幼儿与他也是有血缘的。他作此一问,意义何在。恨不恨又如何?自己并未能撼动他分毫。
脸色不觉黯然几分,想起刚失去孩子的伤痛,不觉出口,“奴婢不敢。”
“有何不敢?朕的确杀了你的孩子!”苏月听的他毫不掩饰说出此话,话里竟有几分悲凉喜味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