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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个话题，换什么话题？”何以寒似笑非笑的看着白鹤。

“就换......”白鹤顿时语塞，想到自己叫何以寒的目的是把两人的关系疏离清楚，感觉比起前者来说还是后者更加尴尬一点。

“好了，我大致猜得出你的意思。”何以寒表面上仍旧还在笑着，但心里却有一丝失落，只可惜她隐藏的很好，白鹤并没有发现。

“那个......”

“你不觉得在这之前，应该先把事情的经过解释一遍吗？”不待白鹤言语，何以寒淡淡的说道。

“这......”白鹤又一次语塞，觉得今天的何以寒似乎十分棘手，自己根本没有说话的余地。其实这主要是因为他心里对何以寒有愧疚，有些话明明心里可以想，但却不能说出口。

“唉，真是的，不管怎么样，活着回来就好。”何以寒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从两人一起参加野营过后她就知道白鹤身上有很多秘密，而两人的关系显然还没有好到可以分享这些秘密。

何以寒是个精明的人，虽然在感情方面很主动，但却能第一时间判断出对方对于自己究竟秉持什么样的态度，看到白鹤现在这样磕磕巴巴的样子，她知道再纠缠下去也是无果，只是徒增两人的尴尬罢了。

“这样吧，请我一杯咖啡，这次的事情就原谅你了。”

“一言为定。”白鹤松了一口气，觉得和何以寒这种精明的人打交道有时很累，有时又很安心。如果她像普通女生那样不问出个结果誓不罢休，白鹤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应对。

两人来到校外一家咖啡厅，白鹤点了两杯卡布奇诺，最近一段时间他已经喝了许多次咖啡，对于卡布奇诺这种口感已经适应。

轻抿一口咖啡，何以寒有意无意的问道：“我听说你前几天和你那个小女朋友分手了，现在怎么样了？”

自从何以寒察觉到自己喜欢上白鹤之后，就一直在调查和白鹤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的女生，而夏梦则是她从多方口中听到的唯一一个准确的，和白鹤是情侣关系的女生。对于这样一个强大的竞争对手，她自然会持续关注，当她听说两人分手后甚至还为此高兴了一下。

“复合了。”白鹤没有过多解释，只是简简单单的说了三个字。

倒不是他冷漠，而是觉得自己和夏梦之间的关系他们自己清楚就好，而且这其中解释起来并不是三言两语能说得清楚的。

“看来我是没什么可能了。”何以寒打趣的说了一句，觉得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不是继续追求白鹤，而是花时间将他忘掉。

她是一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对于明知是无用功的事情不会在上面浪费时间，这也是她能坐上学生会长位置的原因之一。

“不过认识你我很高兴。”白鹤笑道，觉得现在彼此的关系是他最理想的状态。

“认识你不知道是我的荣幸还是我的不幸呢。”何以寒白了满脸庆幸表情的白鹤一眼，一口气将杯子里的咖啡喝光，站起来说道：“好了，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忙，不能陪你在这里潇洒了。”

“学生会长真是大忙人啊！”白鹤没有挽留，他知道这只是何以寒的借口，因为两人再这么坐下去很快就会把话题聊光，还不出趁现在给彼此留一个念想。

“可算解决了一个棘手的问题啊！”白鹤一个人坐在咖啡厅里望着何以寒远去的背影，本以为心情会更加洒脱，但现在看起来却更像是有石头压在心里一般，压抑的有些让人喘不过气。

别看何以寒从刚才为止一直表现的十分不在乎，但白鹤很清楚她在掩饰，实际上心里一定很痛苦，那种不被人在乎，不被人重视，努力后无果的感觉他再清楚不过。

白鹤右手紧紧的捏着自己的心脏，有一种无法言表的难受笼罩心头，草草的喝光咖啡，走出咖啡厅。

“感情真是人类即糟糕又伟大的东西啊！”白鹤望着天空，情不自禁的感慨一声。正因为人类有感情，所以才会有别于动物，可恰恰是因为感情，让多少人为之伤心，为之抑郁。

白鹤走到曾经那名流浪汉待过的地方，可是他早已经不在这里，只不过在那旁边，有一个算命先生还坐在那里，可惜依旧鲜有人光顾。

“找那个流浪汉？”算命先生头也不抬的对面前的白鹤说道。

“恩，他有没有和你说过，他后来去了哪里？”白鹤虽然这么问，但却觉得算命先生应该不会清楚，毕竟两人之前看起来关系就不是很好。

“那老家伙死掉了。”算命先生淡淡的说道：“听说是得了癌症，在医院里走了。”

“死......死了？”白鹤一惊，脑海中情不自禁的回想流浪汉那张满脸皱纹笑起来会露出满口黄牙，但是却很朴素的脸。他还记得不久前两人曾经讨论过不同的生活方式，还曾谈天说地过，流浪汉的声音，他的样貌，以及他说的一切白鹤还记得那么清晰，可是他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死掉了？

白鹤感觉本来就堵得慌的胸口更加难受，算命先生看了他一眼，出奇的没有说什么流浪汉的坏话，而是感慨道：“不可置信对吧？说实话，我当时听到这个消息也不相信，那老家伙身子骨硬朗得很，怎么可能说死就死了？别看我和他平时总是吵架，但是这些日子身边没有那老家伙的叨扰，倒是寂寞的很。”

算命先生说完，又看一眼白鹤的表情，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小伙子，人生在世生离死别是很正常的事，想开点，虽然我不像老家伙那样整天都闲得发慌，但是如果你有什么想不开的事情随时可以来找我谈谈，而且就算命这件事我们也可以交流一下，我相信老家伙应该也不想看到你露出这幅表情。”

白鹤点点头，没有言语，自顾自的低着头朝学校的方向走。

算命先生说的这些他都懂，可是让他去平淡的接受，他办不到，他必须要带着两份不同的痛苦，将淡忘一切的重任托付给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