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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星大夏倒塌了!”高凡喜在对着电话里说。
“有人员伤亡吗?”高向西在电话里面回话说。
“有,正好是交接班,有一百多人在事故地,死伤惨重!”高凡喜说。
“我的天,你这是怎么搞的吗?你现在在现场?”高向西说。
“在!”
“死了多少人?”高向西说。
“最少有几十个人”高凡喜说。
现场上钢筋混凝土都像在烤串一样,有钢筋插在人的肚子上,有混凝土把人的全身掩埋了,头在外面正好是像串在钢筋上的荸子。
“喂!喂喂。喂喂喂!狗入。”包工头高凡喜把手机插进屁股上的口袋,把手扶在电线杆上,用喷射出火的眼睛看着一张一张的救护车,向倒塌的天星大夏集结。
先靠近的都很快从钢筋混凝土中选择了一些比较有救的在开走,后来的却在挑三拣四,因为这是当时,死者与伤者样子都差不多,你说他死了,要离开他去救别人时,他又睁开眼睛发出微弱的求救声。
她们在选择比较鲜活的,因为如果去救那些虽然还是活的,但毕竟是已经是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得用时间去救那些还有两口气的,这是在有选择性的情况下。
……
“死了63个。”高凡喜说。
市长点上一根烟走近窗口把口中的烟从大脑中转上一下再从鼻孔里面吹了出来说:“主要原因?”
“剥洋葱!”高凡喜脸色如土的坐在纱发上说。
“都这时候了,还说什么鬼听不懂的,剥洋葱是什么意思?”市长背靠玻璃窗说。
“一切都没有达标,是纯粹的质量问题。”高凡喜说。
“怎么会呢?这工程我不是没有插手吗,你把话说清楚!”市长睁大眼睛说。
“你是没有插手,可你老婆一只翡翠手镯一千万,你儿子的小车一千万。钢筋水泥都是便宜货……”
市长把这情况一听,脚下一得力,只听啪的一声,背靠的玻璃窗啪的一声碎裂了,市长一个没有把持住,从政府大院七层高楼上坠毁。
……
“阿飞,吃泡面!”曹圆圆说。
“泡面好吃。拿到了驾照吗?”阿飞说。
阿圆把身上的包一卸载,往小床上一倒:“累死我也。鬼妹子睡着了?”
“是啊,昨夜一夜没有睡着。”阿飞说。
“你们在捉‘蟋蟀(指做欢)’?”阿圆说。
“不是,不是同你说过吗,我们已经超越一种关系,她不会那么自私。怕不行了,她越来越感到一种痛,真可怜。”阿飞说。
“不是她自私,是我走了这么长时间,你没有向她主动过?”阿圆看着天花板说,因为那天花板上的图样正好是一个身无一布的女子和一个身无一布的男子。
“说点新鲜事儿,听说女孩子去学驾照常被男教练员把车开到无人烟的地方,然后就……”阿飞说到这里心里猛然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已经确定恋爱关系的人,有这样相互猜疑的吗?虽然是玩笑话,这也太屎了。
“你是怀疑我被男教练员嗨了,是吗阿飞?”阿圆不温不火地说。
阿飞只装没听着,站立起来将面汤一口喝完。
“这里是病房,我们回到租屋去吗?”阿飞表现出男人要主动的对自己的恋人,别让女孩子来主动,这让人家不好开口,这是在有过非常热情之后。
“要等她醒来和她先说一声吗?”阿圆心想不急,得同情一下这可怜人。
“她是刚刚睡着的,你就让她做一个长长的好梦吧。”
阿圆看着阿飞,笑得是那样阳光明媚,那少女丰满圆润的脸儿,把阿飞看得一滴口水正好落在她的唇上。
阿圆依然躺在床上,伸出手,把阿飞一拉将其拥入怀中……
……
“你的书《浪漫万岁》销路很好,阿兰把版权带去了美国,内地一千本书完卖光了!”阿圆说。
“是真的吗?”阿飞持怀疑的目光看着阿圆说。
“你尽管努力写吧我的宝贝,我们是你强大的后盾。钱在卡上,人在身上,高呼‘浪漫万岁!’吧。”阿圆说。
……
“阿兰,你是在哪里?”阿圆对着手机说。
“我在东莞。”阿兰在手机里面回话说。
“你不是说你已经去了美国?”阿圆说。
“我去了美国,我去了阴间。听着,这事不能让阿飞晓得,他太直爽了,我们就说是他的小说在美国成为了畅销书,就他写的书的内容也是在美国畅销书的内容,尽管这是假的。
我们要借阿飞是作家来洗钱,不然别人就会怀疑我们的钱从哪里来?
行长死了很快就会有新的行长接手,可能在他手中放出的钱我们这里肯定只是九牛一毛,但是我们要防止打老虎时把我们这些苍蝇也拍死了。”阿兰在电话里说。
“你发来的一千本书又是怎么回事?”阿圆不解的说。
“我们还真得先把阿飞捧起来,这书是我帮他出版的,然后有人问就说我在美国把他的版权卖了一百万,反正我们得行长的钱不到一百万吧?”阿兰从手机里说出。
“阿群也在东莞?”阿圆问。
“你不要管,我们现在是单线联络。你懂得!”
“是,我懂得!你真加入了‘女子B动队?’”阿圆说。
“没有,只是我有几个朋友在这边玩,我怕!”阿兰电话里说。
“怕什么?”阿圆背靠电线杆,说这话时扬头看了看四周。
“你没有听说过吗,东莞是男人的天堂,女人的地狱。”
“什么意思?……喂,喂……挂了!”阿圆关上手机钻进停在路边的小车。
……
“曹医生,我们回去,我们还要去处理一些事情,谢谢你的关照了!”鬼妹子说。
“好啊,回去把要处理的事全处理掉,然后尽心地玩,心情一好,什么病魔都会吓跑!”曹医生说。
“再见,曹医生。”阿飞走在阿妹身后回过头来说。
……
“呜……呜……呜……”火车进站。
鬼妹子用一块红布包着头和脸。阿飞背着行囊,左手扶持鬼妹子向车尾小跑步前进。
“6号车厢是在后背吗?”阿飞看到一个妇女列车员说。
“拿票来看看。”女列车员说。
阿飞把票递给列车员说:“我们去温州。”
“错了,错了。在前头,你这还是一个作家?”列车员说。
阿飞看着自己胸前挂的牌子上写了自己是作家,还有发小说网站的地址,便是也拿胸前的牌一晃笑着说:“我这是广告牌,看清了记得帮我点赞一下!我就是因为常年在家写小说,坐火车是十多年前的事了。”
女列车员欢笑地挥了挥手说:“看清楚了,有时间我就百度一下,看看身边的作家会不会写一些自己熟悉的人和事?”
阿飞心里听得那个舒服,回转头把手放在嘴巴上一飞!回了列车员一个灿烂地欢笑。心里高呼:浪漫万岁!
鬼妹子在上车时比较吃力,阿飞伸出手往她屁股上一托,自己也跟着就上。在再向上迈出一步时,阿飞没有忘记扭转头来看一眼列车员,好一个杨贵妃似的中年妇女,稍有偏胖的美感,有着母爱和情爱的双重魅力……
“看啥呢!”杨贵妃一样的女列车员就在阿飞背后说。
阿飞如开车打了远光灯,只在远处看,却忽视了她已经来到了自己背后。
杨贵妃一样的列车员也帮助阿飞在他背上背的行囊上轻轻地推了一把,意为亲切和关爱。
阿飞站立在门口挥手欢笑,女列车员回笑地说:“祝你们蜜月愉快!”
这让阿飞听得差点吐,如同小媳妇兜崽一样难受死了。心想,等我从温州办完事回来以后再同你,那才叫蜜月愉快和浪漫万岁。
“呜,呜,呜……”火车拉响了出站的汽笛声。
(狗入的百度没有查到,火车出站是叫三声吗)
她们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车上基本没有什么空位置了,因为这是淡季,如果是逢年过节,或者还在早些年一样,阿飞记得一次去广州,那是打工潮初期。
“现在好多了,记得十多年前去过一次广州,车上人满为患,我被挤在车厢的中间,又出汗又没有水喝,我想到等车到站再去寻找水喝,不知为什么感到不行,最后还是挤到车厢的接口处去喝了水,人就立马来神了。我想肯定有挤得被渴死的人,但又肯定会谁也不知道她是被没有喝到水死的。”阿飞挨鬼妹子坐下说。
“世界上没有这么木的人,渴了还不晓得去寻找水喝?”鬼妹子推开一些窗口说。
“穷人死了是因为没有钱死的,你也可以说:没有这么木的穷人,没有钱不会去赚?我们还没有过到共享资源的社会。这又让我想到我们村背后一个村镇,一个镇长贪污六亿,虽然这有可能是有点虚夸,但认真思考一下又觉得很有可能,因为那是一个平山乡镇,可能有几万亩山地卖给开发商,那些被有钱的地方骂为有污染的厂,全被赶到那里去了,什么陶瓷厂,什么水泥厂,什么百油厂!农民得卵!……”阿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