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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萧懿从鼻子里冷冷哼出一声，正眼也不瞧一下原国师，“由这么个东西，就可以打听到贵妃的下落？你这是从哪里整到的怪物，自己养的？如果这样简单就可以打听到贵妃的下落，你早干什么去？”

原国师抱拳躬手，保持满脸的恭敬，“人在矮檐下，怎敢不低头。”，就是他还是国师，也不能在萧懿跟前造次，何况现在还只是个“草民”，官职只在待重新被启用期间，“懿王爷，草民一心一意捉妖除怪，自己怎么还会养活妖怪呢。能不能从这个牛头怪身上打听到贵妃娘娘的下落，并不敢肯定，更多的，抓来只是向懿王爷与衍王爷证明，妖孽之事绝非草民一厢情愿，任意胡编乱造的，而是的确是事实。紫金山上，草民最近是发展有内线，才打听清楚玉狐狸与胡海狸的消息，可是，胡海狸行踪相当诡秘，从来没有谁靠近过他的住处，他也没有带进去任何客人，几乎与外界隔绝，他们只知道他们肯定住在紫金山——”

“那你抓这么个东西来，就是瞎耽误本王爷功夫，只为证明你所言非虚？。”萧懿反正怎么看原国师怎么都不顺眼。“哥，有点线索，总比一点没有都强吧，要我们抓个妖孽，我们还抓不到呢，且听听这个怪物怎么讲。”萧衍总是替原国师说话，妖魔鬼怪，神仙，佛，他还是相信有的。“哼！”萧懿的表情还是刚才那副模样，不过看向萧衍时，弱化下来，不再过于极端，必竟手足亲情他很在乎。

“懿王爷，他界如果没有犯重大错误，妨碍不到我们人类的安全，我们不能随随便便与之为敌，我可以通行各界，更不可以肆意妄为。现在有皇上的圣命，才敢有所行动，抓拿妖怪，还有拷问什么的，否则我也无法轻易下手。”原国师要说明的是，他以前为什么不可以随便行动。

“呵，你这是拿皇上当挡箭牌，出什么事皇上都替你顶呗。”萧懿必竟与萧宝卷是兄弟哪，当然更看不上原国师抓住令箭不放手、似乎还有意指责是他不对的行为。“哥，我们必竟还没有任何有关贵妃的线索，皇帝哥哥又急于求回贵妃，不防各个门路都试试，指不定哪块云彩有雨呢。”找不到潘玉儿的苦，萧衍承受过，他也是实在没有办法，只能病急乱投医吧。

萧懿不再冷嘲热讽，“上茶。”是短期性领兵带领的元帅，更是彻头彻尾的尊贵王爷，军纪可以简慢些，派头与享受可一点也不能少。亲随恭恭敬敬端上来两杯茶，萧衍的那一份自然也不可或缺。

没有人再表示其他意见，原国师就开始审讯牛头怪，“告诉我们，你们的紫金山主胡海狸现在身在何处？他住紫金山上什么地方？”

虽然长期同在一个紫金山，别说牛头怪根本不知道胡海狸具体住在哪儿，胡海狸向来神出鬼没的，没有几个寻得到他的影踪，一般情况下，都是他联络别人。就是一清二楚，也不至于这么容易告诉前来找他麻烦的人类呀，“哼”，牛头怪头向上偏，不理会原国师的问话。而萧懿都怀疑，牛头怪除去鼻音“哼”以外，别的话是不是根本就不会说。

得忍受萧懿的气吧，一个牛头怪也这样狂妄，实在毫无道理，不过，现在还不是发火的时候，“我们只不过为了救回贵妃娘娘，并不会伤害你们的紫金山主人。如果你老实回答我的问题，你也算为皇上为朝廷为我们立下一大功劳，我可以考虑收纳你为徒弟，度你走上正道，指不定最后还可以修炼成仙。如果你不识时务，想必你们紫金山距离京城相当近，你应当听说过我的厉害，就在前些天，你们的紫金山主胡海狸还被我所伤，差点死掉，你又算什么，不要不重视自个的性命，丢掉可再也找不回。”原国师连哄带骗再吓唬，只有一个目的，先找到胡海狸的老巢，下一步才能对付他。

牛头怪也不傻，他还没有听说过，妖魔鬼怪也可以成仙的，要是能够成仙，原国师自己怎么不成仙，还度别人，先度一度他自己让别人看看好不好，骗三岁小孩子呢？。

萧宝卷的贵妃，就是主人胡海狸的新娘子玉狐狸，他圈养她千年才等到她最终变化成人，为她差点送了命，伤一好便不及待与她结为夫妻。萧宝卷他们想要要走，胡海狸岂有不拼死阻止的道理，怎能不被人类这众多军队还有原国师伤害。而他，就是不知道，又怎么样？还可以因为这个，就要杀他？。所以，他决定一个字也不说，反正他的确就是不知道，胡海狸与他这样的小喽罗本来就打不着多少交道，就是他的好朋友们，都不见得了解他住处的底细，谁也没有进去过。

不开口可不行，没有一个人同意，特别原国师，萧懿越对他有意见，他就更要在他面前表现他自己，也好打消他对他的不良看法，“你真不识抬举，可不是我不客气。”“不客气”？要受点儿皮肉之苦？没办法，只好挺一挺，挺过去也就完事，应该还可以见到胡海狸以后，跟他说明白，领领赏，如若出卖他，在紫金山上可能就再也混不下去，牛头怪装作充耳不闻。

“这个怪物，真的会说话吗？牛头下面，不会是张人脸，牛头只是假面吧？”萧懿品茶中间，还是忍不住插句嘴。茶叶虽然是他从王府带出来的，紫金山上的水质也很不错，可是，军中近侍显然不如王府家丁懂得沏茶之道，端上来的茶水，根本不适合他的口味，也让他有些心烦意乱。

“王爷先不要这样讲，草民这就让他开口说话。”被这样不信认，实在下不来台，原国师更着急，他揪住牛头怪的前胸，“你敬酒不吃吃罚酒，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讲还是不讲？”牛头怪紧张地盯住原国师，却还是摇摇头。萧懿皮笑肉不笑一下，不错嘛，这牛头怪还听得懂人言人语，能做出相应的反应，实在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