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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得彭灵空再在他跟前说些他很不爱听的话。跟张魅有关系的事，张介元一般也只有交给他去做，大家都不愿意接近她。

“是，是。”彭灵空连忙应声，快步而退。既然张介元听不进去，还是尽快躲开这个是非之地，他和他想到一块去。

“你站住。”张介元又叫住彭灵空，他还有吩咐，有关于他自己的，“收回来的所有绣刺，不许带进府门，在外边全部烧掉，要烧得一干二净。还有你抱走的那几件，也烧掉，把你身上碰到过张魅的刺绣穿的衣服一起烧掉，再好好给我洗个干净的澡。再让我见到你存有她的刺绣，你就到她那个小院做她的下人去。”

张介元嫌弃张魅到什么程度，不言而喻，自从看见她的第一眼开始，他从来没有改观过。

能不调走彭灵空，张介元就不走调动他，他还需要他，是非常重要的帮手。

“我马上首先去烧干净我的。”还好张介元没有往更狠了怪罪。他还是留下张魅，她还可以住在她的那个小院子，他都可以去当她的下人，彭灵空就放下心。

张介元的惩罚足够严厉和毒辣，没有彭灵空想象得如此简单。

“我还有事吩咐你去做。”张介元的声音压低，但是更冷酷无情，让人们听了不寒而栗，“你去把张魅那个死丫头往死了打，废掉她的一只手，看她以后还怎么刺绣。”

活罪难逃，张介元自有处理张魅的方式方法。

彭灵空呆愣在原地，他走不出去：把张魅“往死了打”，还要砍去她的一只手？让那么可怜的孩子以后还怎样生活。

匆忙赶来的张大夫人也听到张介元最后一句吩咐，要这样残酷地惩治张魅，她在路上就听招她前来的下人诉说是怎么回事，她吓得两条腿哆嗦，“慢着。”还是抢步来到张介元跟前，双膝一软就跪下，“老爷饶命，张魅还小，纵有千错万错，打骂都是可以的，别废了她的手，让她成为残疾人，那样还不等于是要了孩子的命啊。”

“你也脱不了干系。让大理寺那么多官员找上门来，我颜面何存，家都快被她给败光了，万幸的是并没有治我的罪，事到如今你竟然还袒护她，还好意思为她求情，要求我别伤害她，我不这样做她怎么记得住，你是不是要我为了她搭上我的前程和性命你才甘心哪？！”张介元情绪激动，愤恨难平，在跪在地上的张大夫人前面走来走去停不下来。

“我不敢，可是小魅还只是个孩子，她真的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孩子呀，她不会害人的，她的刺绣也不会害人的。彭道长，你倒是说句公道话呀，求求你了。”张大夫人转过头看向彭灵空，哀求他，希望他能够站出来主持公道，妖魔鬼怪等等许多方面的事，他的话张介元还是听得进去的。

“我——”彭灵空真的好为难，他说话的时候张大夫人不在，她没有听见，他已经为张魅和她说过很多好话，唯独这件事，张介元无论如何也听不进去，他实在帮不上忙。

“你别再求他，好话他都已经替你们说尽，好事做尽，就差连累到他自个，你是要他为了你们娘俩也把命搭上是怎么的？。”张介元向外摆手，示意彭灵空出去办他的差事，也是为他解围。

彭灵空实在下不去手，他怎么忍心残害张魅，他有脱身的借口，“大人，我倒没有什么，不过张魅必竟是个女孩子，你和夫人的第一个孩子，我们张府的大小姐，我一个男的，往死了打她，还砍掉她的手，男女授受不亲，是不是不太合适呀？。”

“也行。”彭灵空的这种建议张介元不反对，他有更好的人选，就跪在他的眼前，这样做可以更深刻地惩罚张大夫人和张魅，“那你去，你袒护张魅做下的好事，正好由你来收拾这个烂摊子，也让你和张魅都长长记性，以后就不会再给我惹麻烦。”

张介元居然让张大夫人这个亲娘亲手往死了整治她的大女儿张魅，这招也太过于狠毒，他是怎么想出来的。就连彭灵空听了都十分惊诧，仿佛不认识他了似的。他却只能躲出去，眼不见心不烦一会儿。

张大夫人悲恸万分，立刻泪如雨下，“老爷，不如你杀了我吧，就放过我们那可怜无辜的孩子，我们从她出生到现在一直都没有关爱过她，她好不容易刚刚长大成人，怎么忍心再伤害她。”

惩治张魅，张介元一定要张大夫人来做，他有逼迫她亲自动手的办法，“你信不信，你要是不去，换成别的人去，张魅受的罪会更大、更多、更惨不忍睹。你到底去不去？不去我就换人了。”

被逼无奈，张大夫人也是会发火的，她满脸都是泪水，声音哽咽，还是咬牙切齿地责备张介元，说出多年以来从来不敢对他说的真心话，“你这个心狠手辣的爹是怎么当的，你就不配做人家的爹，她明明是我十月怀胎才生下来的你的亲骨肉，甭说一点当爹的爱心你都没有给过女儿，从来都不允许小魅出现在你的眼前也说得过去，就因为她长得象那个女鬼，那个吓到你的女鬼，她最多只不过就是那个女鬼与我们有缘，转世投胎到我们家而已，结果你非说她就是个鬼，闹得人心惶惶，谁都不敢接近她，她整天无所事事只好以刺绣来解闷，我想是因为你断绝了她刺绣的钱，她这才想出以卖刺绣来刺绣的不得已的办法，因此你就要废掉她的手，让她成为残疾人！你于心何忍，是何其歹毒。”

张介元暴跳如雷，他还是第一次有失儒者和朝廷命官风度，“你这个不可理喻的女人，一哭二闹三上吊也就罢，还如此诋毁你的夫君，枉我与你夫妻这么多年，没有看透你还是个泼妇、毒妇。”

“来人哪，给我拖出去，我不想见到她。以后不用她再打理家务事，交给肖涵露小夫人来管。要是她不肯对张魅下手，也让肖涵露安排人来做。”“大夫人”，“小夫人”，本来只是在张府下人中流传的称呼，张介元听到过，从来不曾介意，府上的人在他跟前还是只以张大夫人为夫人，他还是第一次把肖涵露提高到夫人的地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