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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之事，他日江湖之中自有公断！”

眼见今日已无法从方证等一行人处讨的好处，左冷禅调息完毕，冷冷的丢下一句，带着自己嵩山派的是兄弟们，大摇大摆的便离开了。

明空到时有心将左冷禅等人尽皆留在此处，但看了看方证大师他们的脸色，大概如果自己朝左冷禅动手的话，他们一定会以正道武林为重，先将自己这个魔教妖人除去吧？

“假冒我神教的江湖宵小已死，左冷禅见事不可为，想必也不会再来叨扰，如此，在下便先告退了。”

目的已经达到，明空也不想继续留在这里挨他们这些正道中人的白眼，轻笑着招呼了一声，也不待方证他们说一些没实际用处的客气话，便已经拉着曲非烟朝着另一个方向飞纵而去。

“你的武功？”

被明空拎着肩膀在树林间飞纵，曲非烟倒是没有像登恒山时那样惊慌失措，双眼平静的注视着明空，漆黑的眸子后，谁也无法看出那里究竟隐藏着什么。

听了曲非烟的话，明空砰的在一跟树枝上站住了，看了一眼天空，和黑木崖上看到的并没有什么区别，良久方叹了口气，说道：“我也不知道，或许，在这里，我永远也无法知道……”

明空并没有说谎，自从智商补全，对体内真祖血统所带来能力的掌控也恢复到正常水平之后，明空就已经发现了，自己在这个世界，得到了天大的好处，首先是无时无刻不在滋润着身体的内力，完美的契合了真祖血统的‘加速’技能，一个是不断地压榨细胞，一个是不停地治愈细胞，最为明显的表现，大概就是明空此时已经能够使出60%的‘加速’。其次便是独孤九剑，以明空在主神空间长大所积累的知识储备配合从八云紫风见幽香她们那里得来的眼界，明空自然能够看得出，与其说独孤九剑是一套剑法，倒不如说是一条被这个世界所限制的规则。

究其根本，独孤九剑是寻找招式中的破绽进行攻击从而逼迫对方不得不变招的剑法，而这天地万物，凡是有规律的，又有什么东西是没有破绽的？物理攻击存在着物理攻击的破绽，能量攻击也存在着能量攻击的破绽，再往上，即便是气势这样无形的东西，如风见幽香的气场压迫，难道便没有规律么？而再往上，规则，因果，生死，有无，即便是这些已濒临最为高端的东西，难道便没有规律么？

因为这个世界只存在着武学招式，所以独孤九剑在这个世界只能够是寻找招式中的破绽进行攻击的剑法，如果到了魔法世界呢？如果到了更为高端的以规则为攻击方式的世界呢？

可以说，就连明空都无法想象出独孤九剑的潜力被完全挖掘出来之后，究竟会恐怖到什么程度……

被曲非烟一问，明空不小心想了点跟这个世界无关的东西，不过被一个人直勾勾盯着的感觉很不好，已经足已将明空从幻想中拉回到现实。

“那，你比东方教主还厉害？”

见到明空终于回神，曲非烟犹豫片刻，最终，还是小声的这样问了一句。

“我不会对她出手……”

并没有直接回答曲非烟的问题，明空如此平淡的说了一句。

“可你答应过……”

听到明空想要赖账，曲非烟心头一急，就好像是被玩弄之后抛弃在一旁的小媳妇儿一样，眼泪在眼眶中打转，眼看着便要流出来。

不等曲非烟说完，明空已是拎着她，再次朝前飞掠而出，用风压堵住了曲非烟的嘴之后，才淡淡的开口：“我答应过你，也说过不会对东方姑娘出手，这两者间，有冲突么？”

曲非烟被风压堵得张不开嘴，无法回答，只能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明空。

“曲洋前辈，比我更了解你，所以，他废去了你的武功，希望你即便是有心，却也走不上这么条路。而我，虽然没有曲洋前辈那么了解你，但也能够从你的眼睛里，看出你所想要的，并不是报仇，而是像东方姑娘一样，一言而绝人生死。”

趁着曲非烟被风压堵得张不开嘴，明空便好似是要将堵在心中好久的话一起说出来一样，只是中途换了口气，便继续说道：“只是我终不是曲洋前辈，待到我的目的达成，江湖中不会再有东方不败，不会再有岳明空，不会再有日月神教，也不会有少林武当嵩山华山。但江湖却需要有个人来承担这份仇恨……”

说到这里，明空叹了口气，在一根树枝上停下，将曲非烟放到了一边，神色认真的问：“我已将你接受我的安排后所要面对的事都告诉你了，现在选择放弃的话，我还可以换别人。”

突然听到明空如此的雄心壮志，曲非烟有点方，尤其是在听到之后要由自己来承担全江湖的仇恨时，心中在涌起些许的快意之时，更多的，却是一种莫名的恐慌。

从小，她是神教光明右使曲洋的孙女，出行，是日月神教教主东方不败的随身近侍。神教内，人人怕她，江湖中，她是人人喊打喊杀的魔教妖女，但，在那些江湖中人打到他面前时，早已被神教弟子斩杀殆尽……

从那时起，曲非烟的心中，被种下了一个种子，以她无法想像的速度生根发芽，茁壮生长，她以为，她的目标便是如东方姑娘那样，一言而决人生死。但直到此时，听到明空的话，她才突然发现，自以为扎根深处无可动摇的梦想，在失去了东方姑娘，在失去了曲洋这样肥沃的环境之后，竟然是那么的脆弱，脆弱的一推就倒……

犹犹豫豫之间，曲非烟几度想要退缩，但是想到刘正风府上，东方姑娘甚至什么话都没有说，自己的爷爷便已然自知这江湖中不会再有自己的容身之处而选择了自尽的景象，曲非烟最终还是咬着牙，沉声说：“我接！”。

两个字说的犹如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甚至咬破了嘴唇，鲜血沿着曲非烟嘴角流出，滴在衣服上，晕出一朵绚烂的花。

“好……”

明空什么多余的话都没有说，只是轻笑着应了一声，然后在曲非烟甚至来不及的短暂时间里，俯下身，双唇轻启，印在了曲非烟脖颈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