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心情好，明空很耐心的为曲非烟解释，但更多的，却好像是在向以前的自己解释，就犹如一个大人，再告诉曾经的自己，你这样做是没有意义的，最终你什么都无法得到。

“那我呢？你以前所说的，都是骗我？”

曲非烟感觉很委屈甚至是愤怒，这些天来，自从被明空咬了之后，曲非烟能够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尤其是对于血的渴望，最严重的时候，甚至是看见一个人就想扑过去。但即便是这样，曲非烟也从未怪过明空，首先，她得到了‘倾天下’的能力，越是熟练掌握这个能力，曲非烟就越是能够感受到这个能力的强大。然后，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只要当明空的计划完成了之后，曲非烟她就可以达到自己的目的，即便是头顶上还有明空还有东方姑娘两人，她也认了！

但现在明空却突然告诉她，之前告诉你的那些，其实根本就达不到！

“抱歉，一直在骗你。”

明空很诚恳的点了点头，没有半分的不好意思：“就算按照我原先的计划执行下去，我也绝对不会独留‘日月神教’一个门派，之所以当初找你，是因为，一个被愤怒的江湖人摧毁的日月神教，必须要有一个教主，教主是谁都无所谓，只要有个教主就行。”

“从一开始你就在利用我？”

在明空说到他不会独留一个‘日月神教’的时候，曲非烟就已经明白了，但她还有所期待，还不愿意相信，竟然真的就傻傻的一直被人利用，所以一直听了下去，直到明空说完，那一丝的幻想，终于是被完全的打碎。

“人与人之间，从来便是需要与被需要的关系。我需要一个用来为计划收尾的日月神教教主，你需要有人帮你坐上日月神教教主的位置，你看，从这一点来说，我们只不过是在相互利用罢了。只不过是在这场互相利用的游戏里，我占据主动，而你只能被动接受罢了。”

明空停下脚步，一脸无所谓的看着曲非烟，完全就是一副‘你不满意你可以走啊，大不了我再找别人’的态度。

一时气不过，曲非烟抬起手，一掌朝着明空打了过去，虽然能力是‘倾天下’，但被明空咬过之后，已然转化为血族，论起身体素质，早已超越了这个世界中的一般高手，一掌打过去的力道，绝对不会小于一般高手蕴满内力的一掌。

“砰！”

曲非烟一掌印在明空胸口，但明空却依然面色如常，仿佛曲非烟那一掌根本无法对他造成任何影响。

“你看，你全力而发的一掌，也只有这种程度，就算让你当上日月神教教主，单凭你的实力，也无法让那些愤怒的江湖中人产生报仇已毕的快感吧？比起被利用，还是像你这样，连被利用的价值都没有更可悲一点，你觉得呢？”

明空微微笑着，音调没有任何的变化，说出来的话语却像是刀子一样直刺进曲非烟的胸口。

“噗……”

看着曲非烟转身离去，直到她的背影也彻底消失在视野之中，明空才噗的吐出一口鲜血，一直紧绷着的身子也松垮下来，抬起手揉了揉胸口。

“你这是活该。”

一个清脆的女声，从明空口中说出来，明空面上表情一僵，继而无奈苦笑。

“伊卡，你这真是给我惹了一个大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