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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送几个股东离去,霍以安站在门口深吸了口气。公司里年轻的骨多,个个都有不错的酒量,像这种家庭聚会又区别与普通的应酬,心情高兴了也就没少喝酒。
“你不会是知道我要来,特地来门口迎接我的吧?如果真是那样我可就太感动了。”罗薇薇微笑着朝她走来。她今天穿着一件低胸深V的红色晚礼服,一头长卷发披向一旁,露出一边的肩膀,透露出女人的妩媚与性感。
霍以安见她走来,笑着迎了上去,“薇薇,你怎么到现在才来?”
“太早来你也没空理我,不如等大家都走了再来,还能独自享受一会儿清静。”二人笑着便一起走向客厅里。
“爷爷,生日快乐!不好意思,我来晚了。”罗薇薇一见到霍谷山便一脸欢笑着坐到了她身旁。
“薇薇来了,又忙工作了吧?”霍谷山亲切地说。
“也没有,不过我想晚点来,才能让爷爷您多陪陪我。看,我给您准备了份礼物。”
“哇,还有礼物,爷爷我等下可要好好来看看又是什么稀奇古怪的宝贝。”霍谷山笑道。
“也没什么,是我在法国的镇上淘回来的小东西而已。”
霍以安见他们聊得甚欢,客人也走得差不多了,也不知道叶文丽此时在做什么,正准备去找她一起来,却被罗薇薇叫住。
“以安,有没有空,我有件事想跟你说下。”
“嗯,没问题,需要什么尽管说。”
“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好不好,爷爷等下也该去休息了,不要吵到他。”罗薇薇提议。
霍以安想了下,现在花园里都是客人,大晚上的带她去二楼房间也不太合适,再加上自己喝了酒,热热闹闹一个晚上了也想找个地方清静下,便说道:“我们去地下室吧,那里没人最安静。”
“这里还是三年前的样子,记得以前我经常一个人躲在这里画设计稿,因为这里最清静,没人会来吵。”刚下地下室,罗薇薇站在桌子前,摸了摸桌子,看看上面有没有落下灰。
“可是我每次回家找不到你,都会在这里找到你不是吗?”罗以安笑着回想起以前的情景。
“对啊,每次你一出现,我就无心画画,因为你总会在旁边呆呆地看着我,你想呀,要是知道有人一直盯着你看,你怎么还能专业去做事?”说罢二人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以安,三年了,如果当年我接受你的求婚,现在应该又是另一种情形了吧?”罗薇薇突然问起,表情深沉。
“薇薇,我们都是成年人了,应当为我们当初自己的选择负责任。”霍以安说着,拉开一把椅子,坐在上面。
“可是我还是很想知道,你后悔吗?”罗薇薇也拉出一把椅子,跟着坐了下来。
“我只能说最痛苦的那段时间都过去了。”
“可是我后悔了。”
霍以安用手在桌子上擦来擦去的,没有回应。
“我以为出国几年,不管距离多远,只要我们心里都还留着对方,就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挡我们再次相聚。可是当我回来看到你和她的样子,我知道我错了,是我想得太天真了。”罗薇薇冷笑了一声。
“薇薇,这件事件我认为我们那天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我不想再做过多的解释。”霍以安有意回避这个话题,他不想继续卷入无休止的互相责备中。
罗薇薇听后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转身走向茶叶堆放室。“好吧,反正我今天来也不是和你说这些的。这里面还是放着茶叶吧,爷爷还是那么喜欢喝茶!”
霍以安跟着从椅子上站起来,一起走进茶叶堆放室。“嗯,这里还有很多还是你之前送给他的。”
“我都记不得了,我在国外都喝咖啡。”罗薇薇说。
“说吧,你今天找我什么事?”
“以安,我想回法国了。”
霍以安听后心里一怔,感到心里隐隐不舍,但实在也没有可以留她的理由,便问道:“打算什么时候走?”
“下周吧,国内的工作都完成了,我也没有什么可以留下的借口了。”
罗薇薇说完,见霍以安若有所思的样子,便又说:“怎么,舍不得我了吗?”
霍以安只是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
“以安,我们这次一别,下次再见面不知道又是几年后了。我可以抱你一下吗?”罗薇薇抬头看着霍以安,眼神里充满了期待。
听她这么一说,霍以安心里其实是不舍的,曾经那么希望她回来,对她从失望到期待,又从期待到放弃,如今已然释怀,感觉这三年好似一场梦,不管怎样最痛苦的那段时间过了,现状无法改变,他不希望彼此再怀着愧疚之心生活下去,更不想看到罗薇薇独自带着伤痛离开。
霍以安没有回答,罗薇薇便当他同意了,她走到霍以安的身边,伸手从他腰间绕过怀抱在他怀里。霍以安下意识的也跟着伸出自己的双手将她抱在怀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罗薇薇轻轻抬起头时,霍以安的脸近在咫尺,她深情地望着他的双眸,忍不住把嘴贴了上去。那种熟悉的感觉瞬间侵袭了霍以安,抱着她柔软的身体,他完全没有力气将她推开,好似失去了反抗的能力,默许了罗薇薇温软而炙热的嘴唇……
这是两个曾经的恋人对将要再次分开的一种告别方式,还是两个久别重逢的人对孤独思念的排遣呢?没有人能说得清楚,只是这一幕,刚刚好就被这时不该出现的人看到了。
叶文丽被眼前的一幕怔住了,一股撕心裂肺的痛楚瞬间席卷而来,她忘了此时的自己身处何地,只是把门推了一下,然后又下意识地往外跑了出去。
霍以安听到动静时正好看见叶文丽转身逃走的背影,才发现自己当前正在做的事,赶紧推开罗薇薇,往外追了出去。
“文丽,你听我解释,不是你看到的那样!”霍以安追上正要往楼梯上走的叶文丽,从她后面拉住了她的手。
“我不想听不想听不想听……”
霍以安把她转过身来,发现此时的叶文丽已经泪流满面。
“文丽,不是你看到的那样,你听我解释好不好?”
“我已经看得清清楚楚了,还有什么好解释的,你们都把我当傻子了吗?”叶文丽哭着道。
罗薇薇在一旁看着,嘴里冷笑着,并不说话。
“文丽,没人把你当傻子,你先冷静点听说我,薇薇她要回法国了。”霍以安双手按在她肩上,试图让她听自己解释。
“所以你舍不得了是吗,没关系啊,你只要跟我说一下,我完全可以主动把你退还给她,你们根本没必要在这里偷偷摸摸的!”
霍以安听了有点生气,难道自己是商品吗,让你能买来又退回的。但转眼一想,叶文丽此时肯定不理智,便又耐心地想继续和她说话。
“文丽,你真的误会了……”
“你们都接吻了,还能是误会吗,除了恋人之间,谁还会在告别的时候接吻?”叶文丽不等霍以安说完,就激动地再质问他。
“算了,你现在太激动了,等你明天睡醒了我再好好跟你解释。”霍以安其实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什么好的理由去跟叶文丽解释,他承认罗薇薇吻他的时候他并没有拒绝,所以他心虚了……
也许每一个男子全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至少两个。?
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
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的一粒饭粘子,红的却是心口上的一颗朱砂痣。——张爱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