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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清哼着歌的整理着行李,明天就能回家了,虽然她很厌恶春运火车的状况,可还是选择了乘火车回家,毕竟航空公司不是先天残疾的,春节的飞机票不会打折。
这是给爸爸买的龙井,这是给妈妈带的羊毛衫,给外婆的护膝,给老爷的助听器……,收拾完行李,蒋清把她宝贵的火车票郑重的放到了挎包里,要知道,这是她冒着严寒排了一整夜的队才买到的,握在手的那一刻,她十分开心,因为这张票能带她回家。
早晨,天色未亮,蒋清把房门锁上,拎着行李跟自己的小屋告别:Goodbye,myhouse,我们明年见!
蒋清站在路旁打车,因为昨天晚上下了大雪,马路上不见任何车的踪迹,冷清的街道只有点点的路灯陪伴自己,阴沉沉的天似乎又要下雪了。
突然,蒋清感觉自己的胳膊一阵疼痛,一个黑影从她身旁跑过,等蒋清反应过来,发现自己的挎包已经被人抢了,蒋清甩下行李就去追那人:“抢劫,有人抢劫!”蒋清心底一阵狂怒:敢抢姐的火车票,姐给你点颜色看看!蒋清高中时,就是全市中长跑冠军,是省的二级运动员,她没把区区小贼放在眼里,她摆动手臂,修长的双腿开始有节律的跑动,随着跑步的距离加长,抢夺的那人盯不住了,嘿哧嘿哧地喘气,蒋清调整步伐,加快了冲刺,慢慢缩短了和那人的距离。
终于抢夺犯跑不动了,转头问:“你丫是不是女人?咋比我还厉害呢?变性了?”
“我呸,你这个罪犯!”蒋清抓到抢夺犯,伸手给了那人两嘴巴,一个正踢。
抢夺犯痛苦的倒地!
蒋清捡起自己的包说:“敢抢我的火车票,找死呀!姐给你个改正的机会,自己抱着头去警察局自首!争取让警察叔叔给你个坦白从宽的机会。”
“春运真他妈的牛逼!为了一张火车票,能把女人变男人!”抢夺犯挣扎着站了起来。
“姐还要赶火车,你赶快去自首!”蒋清命令。
“小丫头片子,别一口一个姐,大爷看在你为火车票拼命的份上,才放你一条生路,大爷我走了。”抢夺犯拍了拍身上的雪,转身就要走。
“你敢!”蒋清拦住了抢夺犯的去路。
“充英雄?美国大片看多了,还是被金庸的武侠小说砸晕了,一边呆着去!”抢夺犯推了蒋清一把。
蒋清愤怒的使出三抓猫的“功夫”,全市集训的时候,她曾跟跆拳道的师兄们嘿嘿哈嘿的学过两招。抢夺犯被蒋清一个劈腿踢在了肋骨上,疼得直抽搐。
“小丫头片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一把弹簧刀。
“你居然还敢用刀?你这可是罪加一等!”蒋清面对凶器有些犯怵。
“怕了吧,给大爷我闪开!”抢夺犯道。
……
“那你走吧。”蒋清权衡利弊。
“把你的包给我!”抢夺犯命令道。
“凭什么?”蒋清问。
“因为你让老子不爽,还有你居然敢打爷爷,爷爷要教教你,做人不要强出头!”抢夺犯夺过蒋清的挎包,趾高气扬的要离开。
蒋清气得七窍生烟,我靠!
等抢夺犯转身要走时,蒋清用尽全力踢在了抢夺犯的腰部。
抢夺犯第三次倒在地上,蒋清上前把自己的包抢了回来。
“臭丫头!”
等蒋清反应过来时,刀已经插进了她的身体,抢夺犯还不甘心,拔出刀再次捅了蒋清一刀,蒋清觉得自己腹部撕心裂肺的疼,用尽全力握住了抢夺犯的手,不,现在应该说升级为杀人犯的手,杀人犯恼怒的用头撞蒋清的头,蒋清那个后悔呀,这是个心理素质极佳的杀人犯!倒下那一刻,蒋清喃喃的叫道:“老妈老爸,偶好疼!”
清晨,一列救护车从市区呼啸而过,救护员呼叫总部:“伤者大动脉破裂,请准备大量血浆……”
第一章冲喜
呜~,呜~,……
蒋清神志模糊的听到有人在哭,肯定是老妈,我又让她操心了。蒋清努力睁开眼睛,医院一团漆黑,看来已经到了晚上,她安慰母亲:“妈,我没事,小case,不疼的啦!”
“翠儿,你终于醒了,可吓死娘啦!”呜~,呜~,妈上前给自己掖了掖被角,接着哭。
我妈的声音咋变低沉了?蒋清纳闷,可能把嗓子哭哑了。
“妈,我真没事,你看你,嗓子都哭哑了,你要陪我一起住院呀?我俩虽是姐妹,也没到这份上呀!”蒋清语气轻松的说。
“翠儿醒了?”一个老男人问。
“是的,她爹。”妈答道。
我老妈什么时候叫我爸叫她爹了?还有翠儿是谁?蒋清绝对的困惑。
一盏油灯漂浮着出现了,一个满脸皱纹的中年人跟随那灯光出现在屋子里,豆大的灯光照亮了屋子,整个屋子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那么的不真实。
“翠儿,是爹对不起你,你原谅爹,为了老朱家你就认命吧!我替老朱家的祖先给你跪下。”满脸褶子的中年男人跪在蒋清床边,崩崩崩不停的磕响头。
蒋清疑惑的看着那个男人,旁边一个陌生的中年女人不停的在抹泪。
他不疼吗?好响耶!红了,青了,出血了!蒋清心说:在这样下去,恐怕要脑震荡了。
“好啦,你干什么呀,别磕了,我可不是财神,拜了也是白拜!”
“翠儿,那么说,你同意了?你不再寻死了?”中年男人一脸的期望。
“我为什么要死,姐还要买车买房,环游世界呢,死了多可惜!”蒋清说。
“翠儿,你怎么尽说胡话?来让娘看看,是不是发烧了?”中年妇人说着就把手伸到蒋清的头上。
蒋清惊讶的看着这个阿姨:你咋成我妈了?
“爹给你摊个饼,煮点红糖水。”中年男子从地上爬起来,颤颤巍巍的出了门。
他咋成我爸了?
“阿姨,你们认错人了,我不是你们的女儿,我叫蒋清,我——”蒋清此时才环顾四周,天哪!这里不是医院,破裂的土坯墙,糊着黄纸的木窗,歪歪斜斜的家具,上了补丁的破被褥,身穿“唐装”的阿姨,蒋清心说:不会吧?中大奖了?忙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光滑平整!
“呵~呵~”蒋清笑的声音有些抖,“请问我在哪里?”
“你在家呀,翠儿,你不会连家都认不出吧?”中年妇人害怕的看着她。
“那请问现在是什么年月?”蒋清忍住尖叫的欲望。
“康熙四十二年。”中年妇人疑惑的看着蒋清。
完了,真的中奖了!偶穿越了!
闭上眼睛用力的掐了自己一下,真疼呀!睁开眼睛,周围惨淡的一切没有任何变化,看来不是在做梦耶!咦,还有,还有,这个身体肯定不是自己的,因为蒋清没有看到自己熟悉的小A,它变平了。
呜~,蒋清哭了!
“不哭了,来,喝红糖水,吃饼,爹用白面做的。”中年男人左右手各抬着一个破碗进屋里,殷切的让蒋清吃,蒋清一股脑的喝完、吃完,问:“我是谁?”
屋里的两人面面相觑,中年男人小心的说:“你是我女儿朱翠儿。”
“然后呢?我为什么躺在床上?”蒋清问。
“爹把你嫁给胡家少爷冲喜,你不愿意,跳湖寻死——你不会什么也记不得了吧?你伤了脑子?”中年男子慌乱的问。
“我跳湖了嘛,然后脑子有点——有点进水,有些事记不得太清,麻烦你们跟我讲讲清楚。”蒋清很受伤的说。
经过一夜的盘问,蒋清终于明白了自己穿越后的状况。
时间:大清康熙四十二年冬。(蒋清拍拍胸脯庆幸:幸好看过《梦回大清》、《步步惊心》、《宫》等穿越演绎,否则以偶的历史修养,是归属于分不清唐朝在宋朝前,还是宋朝在唐朝前的童靴!)
地点:大清山东某县。(有时间可以去爬爬泰山,逛逛孔府,游游大名府,看看趵突泉,不花门票,真难得呀,想到这,蒋清泪流满面。)
人物:翠儿,翠儿她爹、她娘、她哥,和胡家老爷、少爷、管家。(都是次次要人物啦!小K抗议向蒋清抗议道。蒋清拍了小K的脑袋:就你知道!)
起因:翠儿她哥病了,家里把能用的钱都用了。(蒋清终于知道了参加医疗保险的重要性,哪怕是城镇医疗保险也好!)
经过:治病要钱,没钱了,就只能买东西,翠儿她爹把能买的都买完了,最后只有买人,而被买的人就是翠儿,以后是偶蒋清了,呜~,悲惨呀!偶被买给了本地土财主胡老爷,给他有病的儿子胡少爷冲喜。(蒋清怀念警察叔叔,怀念《未成年保护法》、怀念《婚姻保护法》,因为翠儿才十岁,十岁就结婚,违法耶!不过有一点好处,她可以二次发育了,希望这次能好好发育,一定做到前凸后翘,这曾经是她的梦想,蒋清想到这都能笑出声来。)
结果:原来的翠儿跳了冰湖,她穿越上了翠儿的身体。(十岁的孩子就懂结婚?就会跳湖?不会是有人谋害吧?不管怎样,蒋清感激翠儿,至少她有一个“归宿”,否则飞向天堂还是地狱……好怕怕,这个话题就不想再想了!)
一个头戴狗皮帽,身穿夹皮袄的人掀开门帘进来了。
“老朱头,听说你家丫头病了?”那人问。
“胡管家来了,您坐您坐!”翠儿他爸惊慌的给那人让座。
“我可跟你说,想嫁我们家少爷的人可多了,你们家和胡家门不当户不对,完全是因为老爷可怜你们,还有你家丫头命好,才能成这门婚事。否则,你这个破烂户,谁肯娶你女儿。”那人拿出旱烟点燃,吧嗒吧嗒的抽着。
“是是是,我家丫头只是得了点风寒,过两天就好了,绝对误不了喜事,您跟胡老爷好好说说。”朱老头一脸的哀求。
翠儿她妈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蒋清恨不得给胡家狗腿子两脚,把他踢出门去,也恨不得给翠她爸两巴掌,理直气壮的告诉他:生男生女都一样!
“这是我家老爷给你丫头的,好好的补补,不要再出岔子,误了事,你就吃不了兜着走。”说完,拿出了一锭银子,老朱头两眼放光的去抓银子。
“慢着!”胡管家用烟杆弹开了老朱头的手。
“您还有什么吩咐?”老朱头看着银子有些恋恋不舍的问。
“我说过了,这银子是给你家丫头的,可不许你把银子用在你家那个病瘟上!”胡管家依然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
“可这银子已经给我了。”老朱头有些急。
“这还有一锭,是给你家那个病瘟的,好好伺候好你家丫头,等以后她成了胡夫人,当了家,对你一家都有好处,明白了吗?”胡管家的旱烟已经把整个屋子熏得像着了火。
“明白了,明白了。”老朱头兴奋的去抓两块银子。
蒋清被旱烟呛得直咳嗽,胡管家瞥了一眼蒋清,说:“那我就走了,我可丑话说在前面,二十八号吉时,如果出了差错,你现在拿到的钱,我可都帮你记在账上,每月五分利,你可好好算算,将来你要还多久!”说完,一迈腿出了房门。
“翠儿,你看胡家多仁义,你是好命,嫁了个好人家,没什么想不开的。爹出去给你去买猪头肉,给你好好补补。”说完,老朱头也哆嗦着抱着银子出门了。
蒋清翻了个白眼:有这种爹,还不如没有的好。
“翠儿,你就认命吧,女人,这辈子就是这么回事,娘给你求菩萨,求菩萨下辈子让你做个男人,到时就再不用受这种苦了。”翠儿的娘抹着眼泪道。
“胡少爷得的什么病?”蒋清希望是心脏病,容易一命呜呼的。
“猪头疯。”翠她娘更加难过。
猪头疯?这是什么病?
“请问,这个病还有其他的名字吗?”蒋清头疼。
“其他名字?不知道。”翠儿娘一脸疑惑。
上帝呀,请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晚上,老朱头回来了,带回两付药和二两猪头肉,蒋清看着自己“卖身”钱换回的肉,还不够自己塞牙缝,悲哀呀,悲哀!她明白了自己的营养费,还是被人挪作他用了。
“你儿子得了什么病?”
“咋没大没小的,他是你哥,你要叫哥。”老朱头发火了。
“你哥他也是个苦命的,得了肺痨。”翠儿她娘又开始抹泪。
“肺结核?在这没青霉素的年代,那他不是死定了吗?”
啪,朱老头打了蒋清一巴掌,“没良心的贼丫头,敢咒你哥死!”
呜~,无良的爹,我亲爹可是从来没动过我一指头,蒋清捂住火辣辣的脸。
老朱头把猪头肉卷了出去,送给翠儿他哥,留给蒋清的是玉米粥,肉,肉……,蒋清望着渐渐离自己远去的肉,要知道在家的时候,她可是无肉不欢的主,顿顿都要吃肉肉……
三天过后,蒋清想变一只狼,黄鼠狼也行,她看见动物都在流哈喇子,幻想把它们煎炸烹炒后的味道。
第四天早上,翠儿她娘哭哭啼啼的把一个红肚兜给蒋清,蒋清疑惑不解。
“翠儿,今天就要过去了,娘没什么能让你陪嫁的,只有这个肚兜是娘一针一线缝好的,给你留个念想。”
“什么?今天就要我出嫁?你怎么不早说!”蒋清大惊失色,她还没想好怎么办呢,昨天晚上翠她娘怎么没跟自己说,完了完了,一点准备都没有,现在要跑,没钱没体力,也没方向,大雪天的,肯定是找死!不知怎么死法能穿回去,否则她立马试试!
“看你糊涂的,今天不是二十八了吗?”翠儿她娘担忧的看着蒋清。
“等等等,我才十岁,怎么能嫁人呢?我心智发育都还不成熟,你们这是犯法的。”蒋清语无伦次的说。
“死丫头,胡说些什么?到了胡家不许乱说话。虽然说嫁出的女儿泼出的水,以后过上好日子,你也不要忘了爹娘和你哥。”老朱头交代。
“娘给你最后梳次头。”翠儿她娘上前拉蒋清。
蒋清拼命挣扎,可惜朱翠儿的身体太小了,不仅小,还很瘦弱,不知是因为跳冰湖冻病了,还是穿越后的后遗症,它完全不听蒋清是使唤。呜~,蒋清被老朱头按在凳子上,翠儿她娘边梳边哭,她拼命的摇头。三人拉拉扯扯,艰难的梳着头,刚梳好,噼里啪啦鞭炮声响起,胡家的人来接新娘了。
蒋清叫苦不迭,趁翠她娘不注意,把剪刀揣在了怀里。
“我不嫁,我不嫁!我要回家,我不是翠儿……”蒋清叫着,胡管家看了看,命人用红绸把蒋清的嘴巴勒住,手脚捆好后,再把她抱上了花轿。
一路上吹吹打打,轿子晃晃悠悠,把蒋清晃得想起了嘉年华,整个一个刺激性项目!
终于到了胡家,两个喜娘如左右护法金刚一般扶着她下了轿,把一个苹果和红绳硬塞给她,她不接,那两个喜娘就一人握住蒋清一只手,逼着她把两样东西拿在手里,然后两人几乎是架着她,才顺利的让她跨完了火盆和马鞍,蒋清摇头晃脑的把喜帕弄掉了,此时她才发现,和她红绳相连的居然是一只公鸡,蒋清气得口吐白沫。
喜帕一落地,立即就有人帮她重新盖上。
“一拜天地。”有人喊道。
蒋清终于知道为什么要找这两个夜叉当喜娘了,她们的责任就是强迫自己,此时她又被两人合力按翻在地。
“二拜高堂。”
呜~
“夫妻对拜。”
夫你个头,没长眼呢?那是只鸡!
“送入洞房~”
等等,还没拜完呢,我拜的不好,重新再来一次,好不好!呜~
两个喜娘拎着蒋清,把她丢到了床上,蒋清拼命的在床挣扎,其中一个喜娘对她进行了搜身行动,从她怀里摸出了她的剪刀,两个人鄙视的瞪了蒋清一眼,就把剪刀收走了,临出门前合作愉快的把蒋清绑在了床上,蒋清绝望的看着自己的剪刀,唯一防身的东西耶!她感觉自己像头待宰的猪,假如她真的是头猪,那此时此刻恨她不得自己能患猪流感马上死掉,不行禽流感也可以用用。呜~,穿越不都是好吃好玩,好男人吗?咋自己就这倒霉?
天暗了下来,门被撞开。
蒋清在床上听得胆战心惊,拼命在脑海中复习防狼要术。
一个五十多岁的老男人抓住了蒋清的脸,蒋清想踢他,可惜被绑在床上,腿离那人差了点。
“长得太瘦了。”男人道。
他又摸了摸蒋清的屁股。
“屁股也太小了。”
蒋清把这人祖宗八代都骂了个遍,你呀变态不变态,你家祖祖辈辈都出变态?
“胡二,胡二~”老男人叫道。
“来了,来了,老爷,您有什么吩咐?”管家的声音出现了。
“就这样一个黄毛丫头,能给我老胡家生儿子吗?能传宗接代吗?你看看,这屁股,能叫有吗?”老爷骂道。蒋清恨的牙痒痒,你挑牲口呢?
“老爷,您看,黄仙师说了,东南方向,属马的丫头,八月十九戊时生的,一准能为胡家开枝散叶,我找遍了全县,只有这个丫头符合。您别看她瘦,可也是个美人坯子,依我看是在老朱家饿的,您好好养养,准能为少爷生个大胖小子。”胡二献媚的说着。
“那就再养养,你给老爷我看好了,养好了,老爷我一定好好赏你。”老爷踉踉跄跄的扶着胡二出门。
“您慢点,老爷,您慢点,……”胡二继续献媚。
蒋清一颗心终于落下了,想起一句话来:人怕出名猪怕壮!以后一定要把减肥放在首要位置,计划每天跑它个万儿八千的!呜~,我喜欢法治社会!
又有人进来了,是个青年男子,脸白得像一张纸,身着大红喜袍。
蒋清叫苦,呜~,如果没猜错,老变态生的小变态来了。
青年男子先把勒着她的嘴的红绸解开了,接着把绑蒋清的红绳也解开了,蒋清一个鲤鱼打挺,跳下床,“我可告诉你,你敢过来我就不客气了!”蒋清做了个马步姿势。
青年男子笑了,露出鲜红色的舌头让蒋清想起了《新白娘子传奇》中的白无常。
“你是我老婆。”
“你扯淡!凭什么?”蒋清问。
“我可是三媒六证,明媒正娶的把你娶回来的。”青年男子道。
“我呸!谁同意的你找谁,反正姐不同意。”蒋清吼道。
呵呵呵呵呵呵,呃,呃~
青年男子笑的声音就如鬼怪,笑着笑着,翻身倒地不停的抖。
看来那男子犯猪头疯了,蒋清高兴的说:“加油,加油,去吧,去吧,天堂挺好的,地狱也不错!你走吧,走吧!”
青年男子开始在翻白眼,咬自己的舌头。
舌头会断的耶,蒋清看不下去了,抓起自己的喜帕塞在青年男子的嘴里。
过了一会儿,青年男子停止了抽搐,翻身坐了起来,看到一旁的蒋清,诧异的问:“你把喜帕塞我嘴里的?”
“废话!不是我是你自己呀?”
“你不怕?”
“怕什么?”
“我犯病?”
“不就是癫痫吗?有什么可怕的,你又不是正在变狼人。”
“狼人是什么?”
“平常是人,月圆之日就变狼的怪物。”
“我就是一个怪物。”
“那全世界的怪物就死绝了,别让怪物难为情。”
“你做我老婆好不好?”
“放屁,我还未成年。”
“我等你长大,三年后,你做我老婆?”
……
“三年后再说。”
蒋清心想,走一步算一步,以自己现在的力量,要对抗这一家子人,恐怕是以卵击石,三年后,总比现在做他老婆好,而且三年后,姐绝对不会在这里!
蒋清在胡家一呆就是两年,胡家少爷叫胡耀祖,老爹叫胡光兴,母亲胡张氏,三人把蒋清供得像菩萨,每天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蒋清天天和鸡鸭鱼肉奋斗,想少吃一点都不行,胡家三人下辈子一定是卖鹅肝的,填鸭的技术不是一般的厉害。看着自己的小蛮腰日渐变形,蒋清心疼呀,偶的身材,偶的追求,就让一帮混蛋给废了!
第三个年头上,胡耀祖发病,栽在了石墩上,脑袋开了花,死了!蒋清说不出的轻松,虽然对这个好小伙的逝世有些遗憾,但毕竟枷锁自己打开了。
蒋清被迫为好小伙披麻戴孝,哭丧守灵,心里却盘算着如何离开这个鬼地方,为此她偷偷藏了不少银两,甚至有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借拜佛为由,探出了出镇的道路,现在只要再准备一下食物和水,自己肯定能逃出这里。
是夜,蒋清悄悄的摸到厨房,偷偷准备食物和水。
“谁?”巡夜的问。
蒋清撒丫子跑回中院,巡夜的紧跟不舍,无法,蒋清一猫身,躲到了荷花缸后。
“外面吵吵什么呢?”胡光兴问。
“老爷,有人去厨房偷东西。我追到这里。”巡夜的说。
“是吗?我亲自来查找,等我找到了,看我不用皮鞭抽死他!”
蒋清心里直发凉,被逮到就说不清了,说不清是小,破坏了逃亡计划是大,一瞟眼发现胡光兴出房门没有把门带上,趁他们搜花台的时候,蒋清迅速的冲进了房里,躲到了床底下。
胡光兴找了半天,也没发现人,气得把巡夜的骂了一顿,讪讪的回房了。
蒋清心想等胡光兴睡着了再偷偷溜出去。
“怎么才来?”胡光兴问。
“老爷,做这事恐怕会被人发现的。”胡张氏的声音。
“所以我让你亲自去抓药,药呢?”
“在这里。”
“好,事不宜迟,你去厨房把药放在银耳羹中,端给翠儿喝,一定看着她喝下去。”
“老爷,她毕竟是耀祖的媳妇,您是公公,以后真的生了个孩子,孩子叫您叫爹还是叫爷爷?”
“妇人之见,耀祖死了,没留个后,你我连个养老送终的人都没有!更重要的是老胡家断了根!”
“要不,我再帮您纳房妾,您不要打媳妇的主意,好不好?”
“你以为我是要女人呀?你不知道我们为什么娶朱翠儿当儿媳?黄神仙说了,只有她才能为老胡家开枝散叶。”
……
“还磨蹭什么?快去,时间长了,生的孩子怎么是耀祖的遗腹子!”
胡张氏叹了口气,出去了。
蒋清在床底下听得汗毛都立了起来,偶的神那,救救偶吧!
不大一会儿,胡张氏慌乱的转回来,嚷道:“老爷,朱翠儿不在房里。”
“什么?快让人跟我去四处找。”两人匆匆的出了房门。
蒋清连忙从床底下滚了出来,看样子只有赶快行动了,否则落在老色魔手里,后果不堪呀!她跑向梳妆台,打开首饰盒,把里面的首饰全倒在了翠儿娘给的红肚兜里,扎紧后揣在了怀里。又迅速冲到后院,把后院的门打开,转身回到了前院,躲在平时防火储水的水缸里。不大一会儿,就有人禀告胡老爷,后面的门被人打开了。胡老爷气急败坏的让所有人去抓朱翠儿,抓到的人赏一两银子。
等所有人乱哄哄的走了,蒋清躲过老妈子,偷偷的从前门溜了出去。
走在大街上,蒋清呼吸着自由的空气,无比的顺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