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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都苑小区,车驶进小区毫无障碍,费明开着警用牌照的车,而且这里,据说一对夫妇被杀,基本都成了警车,沿b幢门口,无数个看客在噤若寒蝉地看着那些如临大敌的警察。
拉警戒的拦住了费明和董淳洁,一看证明,马上敬礼,直带着两人上楼,一楼道都是取痕迹的警察,家里倒少了些,基本成了白大褂的环境了,负责的警官向董淳洁敬礼,老董还了礼,面无表情地问了句:“什么情况?”
“两名死者,周维民、许丽华夫妻,都是颈椎折断死亡,房间提取到两对嫌疑人的脚印,被劫的财物数量,尚不清楚。”
“谁发现的?”
“小保姆,每天他九时定时到周家打扫卫生。”
“死亡时间。”
“昨晚2时至零时之间。”
“还有什么情况?”
“楼门锁发现了技术开锁的痕迹,房间门没有,根据小区的监控,许丽华是先到家的,应该刚上楼就被藏在楼道里的嫌疑人挟持开门,然后周维民回家后,毫无防备地被制。”
“他的家里,应该有监控。”
“有,被破坏了……”
警官指着几处,书柜里、客厅墙上、隐匿的探头被挖掉了,他怔怔地看着,像被惊呆了一样。
“外部的监控呢?”费明问。
“有几辆出入车辆,正在核查,不过根据这个作案手法,看得出反侦察意识很强,恐怕效果不会很理想。”警官介绍道,随意说着:“我们刚刚知道,他是安信证券的董事长,不过现在封锁消息也晚了,小保姆吓坏了,在楼道里乱喊,然后保安又来了一群,怕是早传开了。”
董淳洁踱了几步,像是没听到一样,他痴痴地盯着墙上一幅全家福,一家三口,两名受害人身前,还一位灿烂笑容绽放的女儿,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让他唏嘘有声,警官提醒着:“受害人的女儿已经保护起了,在一所寄宿制的贵族学校上学,躲过了这一劫。”
“谢谢。”董淳洁喃喃道着。
“不客气。”警官轻声道,他有点意外,理论上国安不插手刑事案件的,这两位是通过市局直接来的,现在看来,是旧识了,他小心翼翼地问着:“领导,对我们办案,您还有什么指示吗?”
“呵呵,没有不过,恐怕你们办不了这案子了。”董淳洁若有所思地道着,他叫着费明。细细地看了一遍现场,从进门开始,那位警官模拟着两个嫌疑人先后顺序,到打开的保险柜前时,董淳洁看着空荡荡的柜子,他若有所思道着:“这家伙是个守财奴,而且家里不止一个保险柜,那不茶几跟还搁了一个……直奔目标来了。”
“应该是被嫌疑人挟持,逼迫打开保险柜的。”警官提醒道。
“劫财应该不是目的,不信你们打开茶几角落的那个保险柜,里面肯定还存现金和贵金属,如果是普通的劫匪,完全可以用那儿的东西打发。”董淳洁道。
警察赶紧记下来了,相跟着走到已经僵硬的尸身前,费明蹲下,仔细看了看,好一会儿默默起身,凛然道着:“端颈,很利索,没见一滴血。”
费明的眼神在说着一个事实,这是专业手法。
“这是我的电话,有什么进展,随时告诉我……或者需要我提供什么帮助,也可以找我。”董淳洁递了张自己的名片,警官接到手里,又敬礼,这一次老董却像心事重重一样转身走了,到了门口,又不忍地回看了一眼,那具被法医清理着,已经毫无生机的受害人。
这是个突发的情况,就即便董淳洁的身份,也绕了好大的弯子才得到可以到案发现场的许可,从来时开始,他就阴着脸,离开时,脸上的阴霾更重了,驶出小区时,费明问着:“去哪儿?董局。”
“去贵族学校。”董淳洁道。
“没用,肯定被警察保护起来了。”费明提醒着。
“哦对,我糊涂了。”董淳洁一拍脑门,难受地晃晃脖子。
又行不远,车堵了,老大一辆运尸车被夹的中央,前后喇叭乱鸣,眼看着车就动不了,停下车,沉默了好一会儿,费明才轻声宽心道着:“董局,节哀啊。”
“再节也是哀啊,他是咱们的人,曾经是。”董淳洁道,费明一惊,老董释疑道着:“公安国安最早分别建制的时候,他和我一样,还是个毛头小伙……我们一个大院长大的,光屁股时候就天天弄腾,经常结伙和铁路上的子弟打架……啧,他差不多是我同龄里走得最远的一个了,传说中的红二代加隐性富豪,就这样子了。”
说不清是褒是贬、听不出是哀是讽,只是死者为大,老董脸上蓄着浓浓的悲伤,哎声叹气道着:“女儿才十几岁啊,我都不止想过啊,人活的价值在哪儿?你看死的时候,就那么轻飘飘的一下子,什么名利、什么抱负、什么地位,转眼就都成浮云了……我失意的时候,他不止一次邀我去他们公司于啊,还跟我探讨了一大堆人生哲理,这一转眼,我就得送他了。”
老董轻轻拭掉眼角的一滴泪,作为对老友的挽思,那种挽惜却是用语言怎么也无法表达的。
他下了车,快步走到了路牙上,拔着电话,拔通时,他还在犹豫,另一端的戴兰君已经开口了,直道着:“董局,你是说周维民的事?”
“你听说了?”董淳洁问。
“想不听说也难啊。”戴兰君道。
“我刚从现场出来,作案水平很高,技术开锁、端颈毙命,现场没有什么发现。很专业的杀人手法。”董淳洁道
“你怀疑……是他?”戴兰君如是问。
“他叛国都于了,还有什么不敢于的。他的不动产大部分被周维民拿走了,我实在找不出比他更有动机杀人的。”董淳洁道。
“那你……给我打电话什么意思?”戴兰君声音里有点不悦了。
“他疯了你最好隔离一段,谁也别见,我没别的意思,出于安全考虑,必须的防范还是要做的。”董淳洁道
那头沉默了片刻,许久才听到戴兰君说道:“该面对的,躲什么?我比你了解世诚,相信我,谁疯了他也不会疯,如果你以为他仅仅就杀个人,那你太小看他了,他应该在谋划着什么大事……我没什么害怕的,恰恰相反的是,你不觉得我比谁都安全吗?我爸我妈可把他当儿子待。”
电话,挂了,老董也像被挂起来了一样,好半晌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
郊外,小三钢模板租赁大幅的招牌下,包小三仰头看看火辣辣的太阳,腆着发福的肚子,一摇三晃地走到路对面,一辆泊在荫处的车前,咚咚敲着车窗,好半天,车窗摇下来了,两位脸上堆笑的男子,看着包老板。
尼马,实在不好意思,监视熟人,还搁一块喝过酒呢。
“三儿,公事公办啊,我们是奉命行事。”一位道。
“这也是保护你不是?”另一位道。
“大热天的,瞧你们牛逼哄哄骚得……下来下来。”包小三不客气道。
“不行,我们有任务。”一位道。
“一桌上吃去,近距离监视不更好?甭装逼哈,我就不信你们不热不饿不渴……想监视谁,我把他给你扭到跟前,下来。”包小三开着门,把副驾上的拽下来,司机道着:“三儿,真是任务,我们是保护你……没看出来啊,你还和费队长一起执行过任务?”
“那是…可不教你说还用保护?咱这场里十几号二劳分子呢,就这片最横的痞子,见了我们都得躲着……嗨,吃不吃,不吃拉倒啊。”包小三唬着,热情变成愤怒了。
算了,这装不下去了,两人一左一右跟着包小三,到门口,包小三一声口哨,两人就奔出来了,包老板一吼:“快,啤酒牛肉伺候着。”
一人拽一个,往场里拽,这好意思不好意思,反正就那么点意思,半推半就也就进去了。
刚要回返,可不料一辆火红的车嘎声刹到路牙边,包小三一回头,立马口水长流。
我日,那么晃悠、长腿那么雪白、脸蛋那么水灵,这口水流得,擦都来不及啊,那下车的美女摘了墨镜,被包小三的咽口水动作嗝了下,好奇地看着他,包小三乐滋滋地迎上去了,那个工头包的小三?不像啊,这些工头顶多操个烂婊子的水平,这号妞包不起啊。
走上去了,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那妞笑吟吟看着他,他反而愣了,咽了半天口水,那妞问着:“你好像姓包?
“哎妈呀,你咋知道涅?我怎么瞅你面熟啊?”包小三愣道,使劲在想,是不是尼马酒后花钱于过,实在记不清了。
“我来找仇笛。”那女人道,笑着看包小三,包小三还没反应过来,她笑吟吟地说着:“可别骗我啊,我知道他在这儿。”
“骗你于嘛?是在这儿啊……哎呀,仇算啥时候勾搭上的,我怎么想不起你来?”包小三纳闷地问,那女人递了一张名片,然后很好奇地问着:“听你说话,好像仇笛勾搭的很多?”
“一看你就不是自己人,不了解他。跟我来吧。”包小三看着名片,尼马不认识,他咧咧道着:“他不喜欢**他喜欢装逼。”
刚迈步,律曼莎就被雷了个外焦里嫩,跟着包小三进这个钢模板场,哦哟,好粗犷的场面,破桌子是钢管支的,满桌大碗肉,一群光脊梁的爷们调笑和口哨不断,那场面让律曼莎面红耳赤地躲着走,直跟着包小三到了几人高的钢管架后,包小三一指正打钢钎的仇笛道着:“那,仇笛,有妞找。”
“哦,是你啊。”仇笛抬了抬眼皮,一点也没惊讶,继续咚咚捶着钢钎,律曼莎刚要说话,又省得包小三在身侧,回头时,包小三咬着一根手指,还在流着口水,那淫淫的眼光把律曼莎看乐了,她笑着道:“能和仇笛单独说句话吗?”
“没问题……哥就眼馋一会儿,呵呵。”包小三嘿嘿笑着,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他一走,律曼莎看着,出声问着:“你好像一点都不惊讶我找到这儿?”
“那不你的专业么?惊讶什么?”仇笛道。
“既然来了,能占用你一分钟时间吗?”律曼莎道。
仇笛的手停了,拄着大锤,擦了把汗,站直了看律曼莎时,律曼莎被他剽悍的满是肌肉的膀臂和胸前刺激一下,她毫不掩饰自己的表情,很夸张的欣赏,仇笛笑笑道:“脱光了更帅,想试的话,一分钟可不够。”
“哇哦,你这样**也太粗鲁直接了吧?”律曼莎笑着道,真和仇笛这样说话,她反倒一点也不脸红了。
“那你也直接点,于什么来了?”仇笛问。
“不于什么就不能来?”律曼莎反问道。
仇笛不说话了,又准备锤了,这下律曼莎不敢不直接了,她一伸手挡着:“ok,我直接说。”
“对,不要废话,否则绕起弯来,谁也伤脑筋。”仇笛道。
直接……这可怎么直接?律曼莎略一思忖,于脆道着:“庄婉宁来京了。”
“啊?”仇笛一愣,臂上肌肉跳了跳。
“你不会认为,我想拉近你我关系,而走庄婉宁的曲线吧?”律曼莎生气道,仇笛不信地问:“难道还有其他解释?”
“有商场那次巧遇,我不否认,我是想通过她了解你一些……但后来,我们之间是互助的关系对吧,而且我和婉宁一直保持着联系……你忘了,我告诉过你,如果想找我,你会找到的。”律曼莎笑着道,不过对于仇笛面无表情的脸,她有点失望地道:“可你没有。”
“拉倒,你们连做空机构也坑一家伙,我敢勾引你,别把我卖了,我还得替你数钱呢。”仇笛不屑道。
律曼莎却意外地没生气,她一下子笑得眯眼了,直道着:“承蒙夸奖,不胜荣幸啊。”
“得了,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惹不起你们,我还躲不起?”仇笛无所谓地道,律曼莎急了,抓着他的锤把质问着:“嗨,我说,你都一点不关心婉宁?”
“万一你有隐藏目的呢?我就不信,你刚遇见我,庄婉宁就来了?”仇笛道。
“还真不是……”律曼莎几句寥寥把经过一讲,庄婉宁此次来,一边是接受心理治疗,一边在她的店里帮手,有关那次事件造成的心理创伤,被律曼莎夸大地形容了几分,律曼莎看得出,仇笛不可能不在乎,几次听得愁眉不展,几次手捏得青筋暴露。
说完时,仇笛愣住了,律曼莎这才发现,她和仇笛握着的地方近在咫尺,那黝黑的、闪耀着汗滴的手让她有抚一抚的冲动,不过又像两人的关系一样,虽近却远,她慢慢地放开了,看着仇笛。
“你找我没用啊?我又治不了心病?”仇笛道。
“开导开导啊,说说话,聊聊天,约约会什么不行?你总让她一个人闷着,想着想着就出问题了。”律曼莎道。
“嗯,我知道了……瞅空我就去。”仇笛道。
“你这人怎么这样?好歹初恋情人呢,还不如几根钢钎重要?再说你装的有意思啊,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哈曼商务的股东?”律曼莎嗔怪道。
“烦不烦,知道了……你走吧。”仇笛道,轮起了锤头,一锤下去,他停了,睥睨看着律曼莎道着:“我想起了一件事,你想不想听?”
“想。”律曼莎一下子乐了,像是情绪被仇笛操纵着一样。
“老规矩,想要情报,得付出代价?”仇笛坏笑着。
“代价…你想要什么?”律曼莎嫣然一笑,一个细微的挺胸、动腿细节,几处最吸引视线的敏感地方,全部准确地落进仇笛的眼中,果真是万种风情,只与一人瞧啊。
却不料遇上了个不谙风情的,一伸手:“给钱。”
吧唧,律曼莎生气地把他的手打落斥道:“那我得看你消息值不值钱?”
“绝对值,现金啊,身上都给我。”仇笛嗤笑道,丝毫不为所动,然后律曼莎赌气似的把包拉开,钱包里厚厚的一摞,她全拍到了仇笛手里,仇笛看看,乐滋滋地往裤兜里一揣道着:“你听好了。”
“听着呢,不值钱得还我啊。”律曼莎不悦道。
“值钱……消息是:谢纪锋回来了。”仇笛道。
呃……律曼莎一呃,仇笛乐了,一笑道着:“瞧瞧,值这个价,我要的低了哎我说,律老板,你没坑人家吧,可防着人家找你算账啊?”
“少来了,要坑也是你坑了,有麻烦的是你。”律曼莎气咻咻反驳着。
“那不一样,我合伙人好几个,兄弟好几百,怕他啊……该担心的是你的,生意这么大,又攒一个人手里,直接收拾你就能赚一大笔啊……呵呵,别紧张啊,赶紧回去准备吧……”仇笛笑着道。
律曼莎却是被嗤笑的有点生气了,她蹬蹬走了,又不甘心地跑回来,面对面看着仇笛,然后发飚地重重在踩了仇笛一脚发泄了一句:“无赖”
她气跑了,仇笛在背后大笑了,还没出门,就听得仇笛在大喊着:“兄弟们,今天我请客啊……”
那点钱律曼莎真不在乎,可不知道她在乎什么,被撩得心烦意乱,倒着车疾驰而走时,都差点撞上迎面来的一辆,那辆一个急刹,赶紧靠边停,然后车窗里伸出来个脑袋惊讶地道>
“哇,传说中的女司机啊”
“到底在哪儿啊老罗,再走就出京了。”副驾上的女人问。
驾车是罗成仁,他惊惶地说着:“好像就在这儿别急,我打电话。”
“行不行啊,要不给人家钱算了。”女人紧张地道。
“妇人之见,你以为拿了钱就能放过咱们?”罗成仁紧张地道,电话接通时,他喊着:“哎呀,仇笛啊,赶紧地出来接我……什么事?哎呀,要命的事……你可钻的好地方啊。”
电话未挂,人已经奔出来了,出来了一群,客客气气把罗成仁夫妇把刚十岁的儿子迎下来,夫人却是看着出来了群彪形大汉,有点惊惧,罗成仁却是放心多了,拉着老婆孩子如释负重道着:“哎呀,终于有点安全感了……快快,把我车开进来,里面说。”
一进场子里,那刚放下碗的汉子,那轮着大锤的工人,那两膀子全是肌肉的搬运工,其中不少纹身涂鸦的,罗成仁暂时忘了惊恐了,而是惊讶地问仇笛:“这都你招的人?”
“三儿招的,钢模板租赁,有时候还接混凝土模型活,总不至于招大学生吧。”仇笛笑着道。给包小三使着眼色,让人都注意点,却不料包小三理解错了,直道着:“别害怕啊,罗总,都是兄弟嗨,兄弟们,问个好……罗老板好”
足足二三十位,齐声一吼,惊得夫人一阵心惊肉跳,仇笛歉意地刚要说句,不料罗成仁却是喜于形色道着:“好好,非常好,就得这种地方……剽悍、生猛。”
“绝对生猛,十几个监狱里出来的。”包小三语不惊人死不休了。
罗成仁一呃,全被噎住了。
仇笛确是看出不对来了,把三位请进简易房,一问还没吃饭,赶紧地叫人出去饭店订一份,三人喝了瓶水,情绪稍定,夫人哄着孩子,罗成仁拉着仇笛,出房背后嘀咕去了,就那么凛然几句,周维民两口子在家被人……嗯,卡嚓,给扭脖子了。家里给洗劫一空啊。
罗老板说得绘声绘色,还用自己的脖子比划,说得他唾沫飞溅,眼珠外凸,就像他被勒住了一样。
“和你有什么关系?”仇笛问,这个名他不知道。
“和你有关,周维民是安信证券的法人,原bl号最大的股东。”罗成仁凛然道。
这回该仇笛噎住了,他道着:“那更和我无关了,总不成人是我杀的吧?”
“那你觉得谁杀的?俞世诚留下的不动产,都是周维民给操纵着瓜分了还有八十一号被警察查到的黑账,都扣俞世诚脑袋上了,那丫据说直接奔到美国申请到政治避难了……完了,这回杀回来,我估计他放不过我。”罗成仁汗流涔涔。
“你也就是猜测,还没准是不是人家,那周维民坑的又不是俞世诚一个人。”仇笛宽慰着。
“没确切消息我能吓成这样?你看看……”罗成仁拿着手机,直接翻出了收到了两幅照片,一下子看得仇笛后背起鸡皮疙瘩,两具尸体,他看着罗成仁着:“俞世诚直接打电话了,给我们那几个股东………直接朝我要一亿,不给钱,就灭我全家。”
“所以,你就来找我了?”仇笛道,递回手机不解地问:“你报警啊?”
“我出了事才归警察管,不出事没人管……你知道华都苑小区监控和保安多严,就那么进他家里把人灭了……我那公司连你都进得去,别说人家了,要雇个职业杀手,谁防得住啊?”罗成仁紧张地道。
“成,我给你找地方,钱绝对别给,第一回给了,再问你要,你给不给?”仇笛拍着胸脯,直接揽下了。
“哎呀,还是我爸说得好,危难时候,草莽兄弟才管用……哎仇笛,你说他会不会针对你啊?”罗成仁像个跟班,跟在仇笛身上情绪紧张地问。
“你觉得我会害怕吗?”仇笛停下了,笑着问。
正逢一辆大卡开进来,几二三十位扛钢模板,咣咣往车上扔的莽汉,再加上早知道仇笛和包小三什么货色,罗成仁心绪稍定,直叹着:“我算明白了,为什么只有无产者才有革命勇气啊”
“吃饭……一切听我安排,给你找个地方渡渡假,你就权当不知道,我就不信,他在海外,还能派回来个佣兵团来?”仇笛大大方方,气定神闲地道着。
这倒让这家安全感多了几分,匆匆吃完饭,耿宝磊已经开来了辆二手车,仇笛亲自驾车,那一家也不嫌车破,坐上车,举家离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