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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妃略一思索就有了头绪，也只有和凤贵妃相关的人才能引起他这样剧烈的感情波动。

成妃因为怕顾林玉受欺负，所以在顾林玉学完琵琶离开后还是差人去调查了一下顾林玉腿上的淤青是怎么来的，宫女回来说是顾林玉在顾卿卿和皇帝在的时候摔了一跤，又想到顾林玉提起顾钊时那生疏的表情，便有些领悟了顾钊现在为什么而难过。

顾钊这些日子很痛苦，一到快要入睡的时候，总是能想起来成妃那天晚上的那几句话，‘她可是凤妹妹心中唯一放不下的心头宝’，‘也不过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罢了’。

今天他看到顾林玉摔倒他什么都没想，只是怕摔伤了她，可顾林玉，那个他曾经最期待的最疼爱的孩子，现在也不是不爱，就是心中那复杂的思绪让他不想，或是说不敢去接近那孩子，那样冷漠的看着他，甚至抵不上有些大臣家的孩子与他亲近，他承认，很难受。

“皇上，你究竟在纠结什么，现在你还有得弥补，温宁这孩子，你要是对她好，她心里会明白也会感激的，等到她大了，再想弥补她就晚了。”

“我一看到她，就能想起凤林死去的样子，那样无助迷茫，又忍不住勾出微笑安慰我。她长得太像凤林，我一看到她，便想到凤林对我笑的样子，我就会更加痛苦。”

成妃叹了口气，看到顾钊脸上满是痛苦，心有点疼，也不再开口，凤妹妹死后一年，顾钊不再提凤林，不再酗酒，关心朝政，宠幸妃子，谁都以为他走出来了，可成妃知道，顾钊永远停留在凤林死去的那天晚上，没能也不想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