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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清月表示受教，脸色格外苍白。

她今天一次又一次地试探，结果每一次试探就像是一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软绵绵无力。

可是在太后眼中，那就是她无能愚蠢至极。

“太后娘娘，清月知错。”

“哼！”

姜长心冷哼一声，好一会儿，缓和了语气，再开口时，声音一如既往的慈爱温和。

“这么些年来，哀家跟你说的话，希望你能用心记着。整个姜家，未出阁的女子多的是。”

这话一说，姜清月瞬间僵硬。

姜长心瞧着，微微眯眼，轻轻笑了笑。

伸手牵过姜清月的手，丝毫不介意她僵硬的手指，缓缓开口。

“从一个无名庶女，到如今帝都人人皆知的名门贵女，一步步走来，哀家相信你，还能一步步继续走下去。”

姜清月抿唇，拿着手绢的手，又紧了紧。

“他不过一个男人，纵使再得九殿下宠爱，可是抵不过皇家祖制。皇家香火子嗣延绵，还在女人身上！”

这话听着，姜清月面颊微红，不过很快掩饰过去。

从她开始决定一步步往上爬的时候，就已经清楚以后所有的道路。成为皇家的女人，为皇家延绵子嗣，为了一个男人，斗得头破血流。

“你如今，确实不错。可是比起刚才那个姓云的，却差了一截。”

姜长心想着刚才云京华脸上那灿烂无害的笑容，想着那双乌黑黑轻灵纯净的眸子，微微眯眼。

“他一个小小的奴才，在见到哀家时，没有丝毫惧怕，所有的规矩礼仪，也没有什么大的错处。”

“唯一比较出格的是说的话，有些不太入耳，可是他到底一个男人，还是一个奴才！”

姜长心这么说，姜清月心底更加郁结。

她现在居然连一个奴才都比不上，这么多年的辛苦，差点儿付之东流，内心已经搅成了一团。

“有些时候，确实该先出手，压住对方，让对方知道，自己什么身份，什么地位！”

“可是在做这些的时候，先要弄清楚对方的底细。兵书有云：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太后娘娘，清月自知今天鲁莽，能的太后娘娘亲身教诲，清月感激于心，日后必定努力。”

“嗯！”

轻轻拍了拍姜清月的手，姜长心略微沉吟了会儿。

“哀家听闻，你二哥似乎准备随着九殿下出征南部边境？”

姜清月连忙点头：“清月在府中也曾听过此事，二哥一向视九殿下为最为敬重的人，这次能跟着九殿下一起出征，非常高兴！”

提到侄子，姜长心笑了笑。

“青傲啊……他啊，希望这次出征，能帮着他长长脑子！个头窜的很快，可是那脑子……”

“真要到了朝堂上，他还不够那些大臣们塞牙缝的！”

姜清月也笑了笑，笑容温柔恬静。

“太后娘娘说的是，二哥性子耿直粗狂，不喜那些弯弯绕绕。父亲和大哥，经常跟二哥提及此事，二哥都不会置之不理。”

“所以哀家说，这次出征是个好机会！”

姜清月听着，抿了抿唇，非常明智地没有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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