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 出京遇险4(1 / 1)

重生娇女风华 前朝树 2117 字 9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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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高大的宫墙,所有进到这里的女人,无论美不美,最终都会变成一个模样。吴贵妃想着以,想着年轻的时候,皇宫里的女人那么多,但她独得承天帝的宠爱。那时候和德妃见到她,比见到钱皇后还要卑谦。

时间老去了她的容貌,也未曾多照顾德妃。可是,现在的德妃,竟然敢和她叫板。

事到如今,她证明了什么?吴贵妃摸了摸自己的脸,她已经五十五岁,虽然保养得宜,看起来很年轻。但,与宫中的新人相比,又哪里比得过?吴贵妃站在那里,注视着承天帝。

难怪人说以色事人,色衰爱弛。不是德妃的在承天帝心目中的地位提高了,不过是她在承天帝心中的地位下降了而已。

而且现在宫里,还有三个美人怀了身子。而承天帝去她宫里的次数越来越少,去钱皇后那里,倒是比以往多了许多。

想到了韩王赵炽,吴贵妃心中一暖。她还有儿女,所以,她不能倒下。

承天帝并不看她,就好像发落一位犯了错的宫女,淡淡地说道:“你去皇后哪儿领过去吧,她主后宫。你再让人去问问吴泽,他还想纳吕姑娘为妾的话,就与你兄长说,送个差不多的吴家女孩儿,给楚王世子为妾。”

吴贵妃轻喊:“皇上!”

承天帝语气里满是疲惫,一摆手道:“跪安吧。”

吴贵妃还欲说话,承天帝身边的大太监上前一扶吴贵妃道:“娘娘还是先回去吧,皇后娘娘哪儿现在刚好有空,要不然一会晚了,皇后娘娘要午休,由于晚上皇后娘娘没觉,一般中午都要睡两个时辰的觉,娘娘可就有得等了。”

吴贵妃瞅承天帝,可承天帝低头看案上的折子,依然不抬头。吴贵妃不敢再回想以前,因为那样的话,她会更加的难受。以往,钱皇后依着宫规来约束她,承天帝都会出面为她开特例。可是现在,一句皇后主管后宫,她就只得出去,去钱皇后的东宫请罪。

她忍不住想,当年,她为什么要与他为妾呢?她想起了承天帝为皇子时,做为她父亲的学生的那段快乐的时光。

最终,吴泽想要纳吕倩为妾的事,以吴贵妃被罚年奉,吴太尉被承天帝传进宫里训斥作为了结。吴贵妃还想让承天帝给吕倩验身。

承天帝看着吴贵妃,冷冷说道:“如果我让人验了,即使吕姑娘是清白的,德妃的脸算是被你打了。这就是你最终想要的对不对?你其实并不关心吕倩如何,不过是想落德妃的脸面。可是你别忘了,她也是楚王、齐王的母妃。你不为她留脸面,难道两位王爷的脸面也不要了?”

吴贵妃想争辩,承天帝又说道:“要不这样,我一样派了宫人去吴家,将吴家姑娘全部验身,你觉得如何?”

承天帝面不面沉似水地看着吴贵妃。吴贵妃动了动嘴,却没有发出声音。为承天帝行了打她入宫以来,最为完美的礼,然后退了出去。

吴贵妃心里难受,承天帝也并不开心。而行刺的士子被皇上亲点为庶吉士,被刺的官员流放燕北,比刘贵出京早了几天。吴泽也被承天帝送到边关充任边将,并发话不立功不准回京。

吕倩就在公主府,承天帝好似忘了这个人。也没人敢上承天帝跟前去提醒,就如肆虐的龙卷风的中心,卷在风中的,没有不被撕裂的。但风的中心,也许最为平静。

当然,宫里的事刘贵不清楚。但刘贵总会想,那个行刺的士子是不是楼石安排的呢?可是又觉得不大可能,毕竟这件事的牵扯到最后,大概连那位行刺的士子都没想到。

刘贵请人算了日子,定下宜出行的日期,告诉给小孙氏。头离京时,刘贵又去求见吕倩。吕倩仍然不见,但这一次听传话的说刘贵要走,派了丫头出来,送了刘贵一个锦囊。刘贵接到手里,发现里面有东西。打开一看,一封信,加一些个出行人必备的药。

拆开信,里面不过一些叮嘱刘贵路上小心,不方便相送之类的话。可是在刘贵看来,却是抵得上千言万语的关怀的话。手捧着信,一直暖到脚上。

日子定下来,阮媛和小孙氏更加的忙碌了。就怕一不小心忘了什么,到时憋手。就在这娘俩个忙忙碌碌中,转眼,就到了刘贵离京的日子。在阮媛和小孙氏的努力下,竟然准备了一车的东西。刘贵看着那一堆包袱,就是一呆。

只得上驿丞哪儿雇了三辆车来,一辆车专门放东西,另两辆带车厢的车,给阮媛、小孙氏,并四个丫头坐。春天的天气,一天暖和一天,尤其是出行的那天,更是比平日还要晴朗几分。

早上装东西的时候,大孙氏和着阮家爷三个来了。还带了祖道的东西。看着阮媛和小孙氏,大孙氏的眼泪就止不住。阮峰和阮荿、阮莫兄弟就劝。好说歹说,总算是和着阮媛、小孙氏出了京。

一般远行的人,都于京城外的十里亭祖路,以期一路平安。祭完之后,眼看着就要走了,大孙氏一手拉着阮媛、一手拉着小孙氏,不停的叮嘱着,仍是哭个不停。阮媛见了,也忍不住跟着哭。倒是小孙氏安慰道:”大姊放心,婵娘跟着我走,定会毫发无损地带回来的。“

郑妈则是在边上一直叹气,不时的插话叮嘱阮媛,与大孙氏一样的对阮媛千万般的不放心。阮峰和阮家兄弟则是叮咛了刘贵几句,不外乎出门行路,一定要小心之类的。

再是不舍,也终是要分离。阮媛与小孙氏同乘一辆,四个丫头坐一辆车。小孙氏离了京城,一想到刘贵三年定会将吕倩忘了,就全没了与大孙氏离开的伤感。

但阮媛不一样,同样的路,走了两回,情形却是一点儿也不一样。刚离开的十里亭,阮媛记忆中的,却是大孙氏拿着阮媛平日里打发丫头送的银子,再加上大孙氏自己凑的银子,递到阮媛的手里。那时,楼石做为有罪在身的犯人,已经没了自由。

还是阮峰送了银子,才能在亭子里,与阮家人道别。那时的刘贵已经是官场得意,小孙氏十足的官家太太的排场。

小孙氏见阮媛自打上了车,一直郁郁不乐,就拿言语开导她。看着两边杨柳依依,都已经开始抽条,远远看去,一片的浅绿色。但她们所过之处,到了近前,仍是一片的冬时模样。

阮媛也就将不再多想,一门心思地嵌开帘子,看外面路过的景至。一开始还行,与小孙氏说说笑笑地,再打算一下明儿到了燕北时如何如何,也还算是热情高涨。

可是马车坐时间长了,刚出门的新鲜劲一过,路途又看不见头,就显出无聊来。再加上马车颠簸,坐久了,人就疲乏。睡醒一觉后最为明显的,就是混身酸痛。到后来,阮媛与小孙氏加上绿珠绿柳几个,早上从客店出来,一瞅着马车,便就先累了。

由于除了刘贵之外,全是女人。所以刘贵的表现,可以说非常让阮媛意外。她没想到刘贵竟然如些的心细,比如说每天早上,刘贵都会比阮媛几个起得早,吩咐驿丞为她们备好早晨的洗漱用水,早饭也全是从外面买来回的,比驿站里准备的要可口些。

更别说会为她们准备路上省得没意思,闲着吃的小食品。还为阮媛准备了书看。都是阮媛爱气的医书,或是奇趣异闻。

阮媛不禁笑道:“以前竟然没看出来,表兄竟然如此会照顾人。要不是除了我们几个,就表兄的话,我还真以为还有人跟着咱们出来了呢。”

刘贵面上一僵,露出极不自然地笑。

小孙氏瞅了眼儿子,更加的开心。她自己的儿子,哪有不了解的?刘贵虽然孝顺,但以前一门心思读书,虽然不似别人说得那般书呆样,但也决不是现在这几日这样的一个细心的人。小孙氏乐观的以为,刘贵这是又移情阮媛,才会这样的表现。

今天的饭菜极为合阮媛的口味,就连绿柳都说:“这么偏远的地方,竟然有这般手艺的厨子,在京城里开酒肆都没问题,竟然埋没在这种地方,真是可惜了。公子给了驿丞多少钱?”

边上侍候的驿丞“呵呵”地笑了,见他们吃完放下筷子,送上热茶。然后拿了个小布包,道:“这是猕猴桃,小的看着挺新鲜,就买了几个,客人拿着路上吃吧。”

“猕猴桃?”小孙氏打开一看,见是椭圆型有大鹅蛋那么大,土色,外面一层的毛。拿了一颗在手上道:“我还没见过呢,这东西为什么叫猕猴桃?能吃?”

阮媛瞅着猕猴桃发愣,这种东西,在京城都很少有,怎么可能出现在这种偏僻的地方?就是有,也都在地方各富庶人家里才对。

刘贵出去看着驿丞套车、并往车上搬东西。

绿柳回答道:“回太太话,这东西去皮吃,要是喜欢酸甜口的就爱吃。”

小孙氏道:“那还是留着婵娘吃吧,我现在听你一说酸,别说吃,牙就已经倒了。看来我是享不着这口福了。再说瞅着它长得,就下不了口的样,实在不想吃。”

绿柳笑道:“太太竟逗奴婢。东西可不可口,哪里能看出来?”

她们在屋里,就着猕猴桃的长相,说得倒是挺热闹。然后驿丞进来请她们出去,说外面车已经准备好,可以随时起行。

待阮媛与小孙氏出去,却发现外面还有一队人。其实一个看起来像是领头的男人,三十多岁,一身的皂色箭袖锦袍,面色黝黑,正在与刘贵说话。阮媛出来,他瞅了眼阮媛,眼神十分的凌厉。

但阮媛却愣住了。这个男人,混身散发出来的,正是那种铜铁一样的气息。不正是她上辈子在楼石的回心斋书房外面,碰上的那个男人?

看她的眼神,与当年一模一样。或许,他看谁都是如些的凌厉。

他怎么会在这儿?

刘贵大概看出阮媛的疑惑来,走到阮媛哪前笑道:“这位罗大哥是位皮货商人,他也要去燕北,正好与咱们同路。今儿早上我听驿丞说,前面四五里的地方,有片绿林,里面常有强盗出入。驿丞人好,知道咱们今天早上要走,就去外面客栈里寻了同路来,咱们搭伴儿走,正好有个照应。”

阮媛瞅瞅,他们一行人有二三十个,四五辆车的东西,也不知道装的什么。还有一辆有厢的车,一看就是坐人的。车厢四面垂着帘子,也看不出里面是否有人。

那位罗大哥看向阮媛的眼神,依然不怎么和善。

阮媛也不怕他,瞪着眼睛瞅着他,回刘贵的话道:“要我说,与他们一块儿走才最不安全。他们既然是货商,自然就有招贼人来抢的东西。表兄读书多,没听过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既然是同路,咱们大可以远远的跟在他们后面走。这样的话,贼人瞅着他们那么多东西不抢,没有放过了他们抢咱们的道理。贼人既然先抢了他们,咱们不就安全了?”

随着阮媛话音落地,明显感觉那位罗大哥非常的生气,周围的空气都平白冷了许多。

小孙氏也觉得他们不像皮货商,倒像是强盗。除了这位姓罗的,再看那二三十号人,一水的二十多岁的年青人,全部短打打扮,给把刀,就能上阵杀敌了。

将刘贵拉到一边,小孙氏小声道:“我觉得你表妹说得有理,万一驿丞与他们联系好了,就等着将咱们引到那没人的地方,好下手呢?不若各走各的吧。让他们打前,咱们远远地跟着。没有贼人放着这么几车货不抢,抢咱们这点儿破东西的。”

刘贵眼睛不自觉地瞟了眼四面捂着的车,道:“娘,你别和婵娘瞎起哄。没有的事,驿丞是官家的,我是有公文的官吏,这怎么可能?罗大哥是皮货商人,常年走这条路,当然要带些个人防货被抢。咱们除了我,全是女人,出了事总不好。你们上车吧,万事有我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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