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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子昂哈哈笑,“有什么矛盾的?山洞内最重要的是雕像和云母石,都在四面的石壁和头顶的穹顶上,只要不动它们就行,管道、线路都从地下走,互不影响。”
“‘雕像房间’内我也看过,少数有古朴的雕像,大部分都很普通,不管从哪个位置走管道、线路,都没问题。”
陈斗摇头,“就算是水泥路面,挖开后重铺水泥,也跟之前不一样,影响美观。山洞的地面完全是石头的,铺管道是从头到尾,还要连接两边各个房间,地上要挖出一条两公里长的巨大‘蜈蚣’,重新填埋之后,我都不敢想地上会是什么样子。”
“雕像房间”内也有相同的问题,除非他将整个地面重铺,所有房间也都同样处理,先不说耗资巨大,必然会影响山洞的整体风格。
确实是个难题,但对赵子昂来说,也不是太难。
“你不觉得,相比较雕塑的宏伟和云母石创造出来的梦幻,山洞的地面和‘雕塑房间内部太过单调’吗?”
陈斗亦有同感,“赵导有什么意见?”
“我们可以利用铺设管道、线路的机会对山洞内部进行一次改造,当然,不涉及雕像和云母石,他们不需要改,任何的改动都是画蛇添足,都是大自然之神奇的亵渎。”赵子昂发自内心的感叹,山洞给他带来的强烈震撼,一时半会儿是走不出来的。
陈斗若有所思,“改造的事我也想过,实际就是涉及整个山洞的装修,做得好锦上添花,做的不好……山洞的梦幻与神秘赵导是亲眼见过的,在它的面前谈好,太难太难。”
“好也分跟谁比的,打破原有的单调,并且不会让人因此生出厌恶,就足够了。”赵子昂笑着说道,“剧组也有自己的工程队,明天我直接把他们叫过来,铺设管道、线路的事交给他们,包你满意。”
剧组也有工程队,负责搭建片场,赵子昂的新剧大量采用布景,工程队较以往更庞大,有好几十人。
他们可不是一般的建筑工人,都是从艺术学院毕业的高材生,许多甚至是在艺术界颇有名气的,本身不缺钱,冲着赵子昂的名气和对发扬中国古代文化的执着才加入剧组。
让这样一伙人去搞“装修”,不得不说是脑子进水的想法,但赵子昂就这么做了。他相信,工程队会同意的,或许最初会反对甚至在心里骂他,等他们走进山洞,见到自己先前见到的那一幕幕,他们会留下来,赶都赶不走。
“这件事还要请你帮忙。”赵子昂冲着苏恒说道。
苏恒哈哈笑,“你不说我也要插一脚的。大自然的奇迹啊。”
无数云母石折射光线在山洞内创造的梦幻之境久久在他脑海中徘徊,成千上万庞大而有灵魂的雕塑仿佛溜出山洞,钻进他的脑子里,生出强烈的创作欲望,他迫不及待的想在山洞中留下点什么。
“山洞长有两公里,最窄处二三十米,最宽处超过百米,光地面面积就有一万五千平方米左右。最矮处四十多米,最高处八十多米,‘雕塑房间’有好几千。想完成整体的改造可不是个小工程。”
苏恒顿了顿,“我要把我所有的徒弟都叫回来,这里将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作品,如果不能做到尽善尽美,我一辈子都无法原谅我自己。”
“不光是你,全世界所有人都无法原谅你。”
赵子昂的话给他增加压力,但也让苏恒有更强的动力。山洞的壮观和梦幻目前只有他们知道,但早晚会展现在全世界面前,他负责后期的改造,任何一丁点瑕疵都会被千万倍放大,令他多年积累的名声毁于一旦。可是相应的,如果他能够做好,也是扬名立万从国内走向国际的机会,甚至是向世界传播玉文化的机会。
玉文化目前还只在传统的中国文明圈内流传,国际上接受程度不高。
总指挥是全中国顶尖的玉雕大师,亲自动手的无一例外都是知名艺术学院的毕业生,这样的“装修”全世界也见不到机会,陈斗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除了这件事之外,我还对一件事感兴趣。”苏恒将目光锁定陈斗,“你是怎么知道飞来石内部的材质?”
飞来石普通岩石的伪装下实际是大块的超透明云母,赵子昂跟他提起这件事的时候苏恒是不屑一顾的,不是认为事情本身不可能,他认为没有人能透过石皮看到岩石的内部材质。
十几块飞来石全部解开,无一例外,全都是大块的超透明云母。赌石经验丰富的苏恒做不到这一点,他也有失手赔钱的时候,而且比例不低。
以上只是令苏恒好奇,不至于当众询问对方的“秘密”,太有失分寸。苏恒向村民了解到另一件事,“牛尾”的飞来石不是本身就有的,其中大部分都是在前些年的一场山洪后才出现。
“猜的!”
陈斗不算是在说谎,他有信心,也有分析的过程,可说到底还是在猜,所谓的分析不足为外人道。
“猜就猜吧,”苏恒神秘一笑,“无论是猜的还是别的,这座山洞在我心目中永远都是神迹。”
听这话的意思苏恒怀疑山洞里的东西跟自己有关,自己可没这么大本事。
山洞找到,村民们有地方安置,山洞的“装修”也有着落,陈斗没借口继续留下。陈飞白要求他第二天回学校,实际上陈斗当天晚上就回去了。
“百花盛会于今日辰时盛大开幕,申时完美闭幕,值日功曹周登从凡间带回详细消息……”
“……在成功的背后也有不和谐的小插曲,向日葵仙子表示此次盛会的组织工作非常不到位,导致其丢失一株向日葵。太白金星一再强调外交无小事,希望主办方吸取教训。值日功曹周登在凡间为您整理报导。”
他特意查了下,向日葵是外来物种,原产地北美洲,大约在明朝时期才传入中国,“外交”两个字名符其实。
几天没看,“天庭”又有新的消息,看的陈斗蠢蠢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