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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将见过皇上,皇后娘娘。”
赫连沛炀带了杯茶递上前,“柯寒,从宫外赶来一定累了,坐下喝杯茶吧。”接着又对刘公公说道,“给柯寒将军赐坐。”
柯寒点点头,“谢皇上。”起身坐了下来。
打柯寒进来以后,陶蓝靛就只是瞥了他几眼,自顾自的吃着点心,听着赫连沛炀柯寒柯寒的叫着,不禁笑出声来。
赫连沛炀侧过脸看着笑得正欢的陶蓝靛问道,“琛儿何事笑成这样?”
“只是觉得柯将军名字起的甚好,特有威严,柯贵妃的名字就不如他了。”陶蓝靛说着说着还不忘看看柯寒依旧严肃地脸庞。
赫连沛炀与陶蓝靛对视,暖暖的目光染着薄笑,“琛儿有何见解?”
“柯寒柯寒,皇上听着不像是在叫可汗可汗吗,这样的名字难道还不够威严吗?”陶蓝靛挑眉,看向一脸铁青的柯寒说道,“柯寒将军,令父对你的期望很大嘛。”
“皇后娘娘,名字乃是父母所取,末将实在不方便言论,还请娘娘——见谅!”柯寒咬牙说道,那个眼神几乎要将陶蓝靛给吃了,不是个好惹的主儿啊。
陶蓝靛耸耸肩,“红琛不过是开个玩笑将军何必那么认真,既然不想说,那本宫自然不会强人所难。”
“柯寒,你今日来是有什么事要见朕吗?”赫连沛炀又倒了一杯茶递出去,这一杯是给陶蓝靛的,她吃点心吃多了,看上去有点干,“琛儿润润喉。”
陶蓝靛二话不说接了过去,头一仰就把一杯茶灌了进去。他们之间,就像感情很好的一对夫妻一样,只是从那些简单的动作就可以看出。
柯寒在一旁看着,这次进宫他是想要找皇上理论一下今日晨昏定省上柯贵妃烫伤的事,想他柯家三代为将,皆是忠心之士,怎能让人随意侮辱,可看着眼前皇上皇后感情甚好,怕是不宜说起此事,便说道,“西夏国的太子司南与忆昔公主司华已进入景钺境内,三日便可入京,西夏此次前来还带着公主必定是想与景钺联姻,以求两国友好交往,不知陛下意在如何?”
“嗯,忆昔公主,听说是西夏第一美人,不知与我的皇后相比,谁更胜一筹。”赫连沛炀没有直接回答柯寒的话,反倒是含笑看向陶蓝靛,眼中闪过的精光让陶蓝靛心理漏了一拍。
抹了把汗,总有种不祥的预感,“皇上,这自古以来哪个女人不会年老色衰,所以这比美倒也是一种无聊的事,到时候总会有人自讨没趣的。”
赫连沛炀嘴角噙着一丝薄凉的笑,派人撤去了桌上的早膳,“这时间也不早了,琛儿该是吃饱了,朕也是时候去处理政务了,柯寒陪朕去乾司殿吧。”说完,便离去了,柯寒紧跟在后,朝清宫内响起一阵,“恭送皇上,柯将军。”
看着赫连沛炀离去的背影,陶蓝靛撑起下巴问道,“赫连沛炀他一直都不坐龙辇的吗?”
“是啊,自花环进宫以来都不曾看过皇上坐龙辇。”花环回答道眼睛一直都停留在赫连沛炀离开的地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连忙紧张的说道,“娘娘您是不可一直呼皇上的名讳的,要是被有心人听了去,可就麻烦了,这是大不敬。”
陶蓝靛起身往凤榻上躺去,一只手撑着脑袋,侧卧着,“现在外面太阳大,我先睡会儿,等到了傍晚时候,你陪我去冷宫走走,哦,对了,派人运些米去,记住藏起来,不要让人发现就好。”
“娘娘您这是……”
“姑姑麻烦了。”陶蓝靛并不想回答她,皇帝阴晴不定,宫里险恶,那地方,指不定什么时候便去了,要先做好打算。
“是,娘娘。”花环应声道,刚准备退下,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娘娘,您该自称本宫。”
陶蓝靛挑眉,却又闭上了眼,樱唇一启一合,“姑姑,现在并无旁人,这些大可不必太过苛刻,我自有分寸。”
乾司殿——
“柯寒啊,你这名字的确取得不错,朕怎么从前就没有发现呢?”赫连沛炀翻阅着西夏国的奏书,嘴里却开着玩笑。
柯寒一听,立刻上前屈膝,“陛下,您也取笑末将。”
“好了,朕也不开玩笑了,来,你看看。这西夏国的奏书里虽然并未写明白,但要将忆昔公主送与我却也不难看出,你说,朕,要的么。”
“自古帝王佳丽三千,陛下当然要的。”
赫连沛炀抬眼看了一下柯寒,继续批阅手中的奏章,“柯寒,你觉得皇后怎么样,与柯贵妃相比?”
柯寒敛下眸子,依然保持着恭敬的动作,“回陛下,皇后娘娘乃北晟第一美人,舍妹比不得。”
“是吗。”赫连沛炀勾起浅笑,挥了挥手,“你先下去吧。”
“是,末将告退。”
待柯寒走后,赫连沛炀唤来刘公公,问道,“三日后的盛宴准备的怎么样了?”
“陛下,都准备的差不多了,只是……”
“只是什么?”赫连沛炀看着奏章的神情没有丝毫的变化,嘴角似乎永远都会含着笑意。
“宴会当日是否由皇后娘娘与陛下您一同?”
“她?”赫连沛炀浅笑依旧,只是手中的笔微微顿了一下,“她是皇后,自然是她坐在朕的身边。”
“那柯贵妃呢?”刘公公的身子俯的越发低下。
“提她做什么,她自然是与别的嫔妃一同坐了,刘公公今日身子不大好?”赫连沛炀看向身旁的刘公公,那摸浅笑终于有了变化,带着些寒意,只是刘公公低着头,根本没有看到。
“陛下赎罪,老奴确实是病了,这才问起这等无用问题。”刘公公的身体有点颤抖,虽说皇上的脸上总是带着笑意,但是人都知道,有时候,皇上笑比不笑更可怕。
“刘公公不必惊慌,去太医院开几副药治一下身体吧,这夏日虽热,还是要注意,虚了身子,就不好了。”
“谢陛下关心,老奴近日就不能伺候陛下了,会重新派人过来伺候的。”
正当刘润打算退下时,赫连沛炀像是又想到了什么,“对了,卫总管什么时候回来。”
“回皇上,卫总管此次去云霞山探望太皇太后已有十日,估摸着再有五日便能回宫了。”
“恩,朕知道了,下去吧。”赫连沛炀看着手中西夏的奏章,不觉一笑,和亲?你西夏太子何时需要亲自前往我景钺以这种方式求得和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