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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羽裳跟小桃在大街上闲逛时，一个落寞的身影闯进了她的视线。

那是多么哀伤的眼睛！打他把视线锁定在羽裳身上时，她心下一惊，又无限惋惜。她何曾也是这样走在路上，接受着人们怪异的目光。

上官润煜的脸上有什么东西在发光，她仔细地看着，后才发现，那是眼泪。

眼泪？她吓了一跳，像上官润煜这样恶劣的人会泪流？可是事实摆在眼前，她只能接受：上官润煜是真的哭了。

上官润煜精神恍惚地走着，心口处隐隐发疼。

“为了活下去？”想起那女子的话，他嘲讽地勾唇苦笑着。随后开始喃喃：“难道我就不能让你活下去吗？”

走着走着突然怔住了，他不知不觉的走到了他们曾经一起在这留下彼此名字的墙。

用指腹擦着龙濛濛的名字，他心早已疼的麻木。无力地靠着那堵有着他们名字的墙，身子慢慢滑落，跌坐在地上。失神着，知道另一个女孩将他唤醒。

“上官润煜，是你吗？我见你拐进这里了。”少女的话让他再次失神，忽然想起与她第一次见面：

她眨着空灵的灰白色眸，笑着看他：“上官哥哥，是你吗？昨天我在皇宫里见到你了哟。”

那年，她14岁，他16岁。

她那天的摸样一直被他铭记在心：银色的月光洒在她乌黑的头发上，姣好的面容变得恬静，无生气的灰白色眸变得灵气起来，在月光的衬托下变得像块儿空灵的水晶。

羽裳见他又失神，撇撇嘴，要不是她担心上官润煜做出什么傻事，她才不跟来呢。

“濛濛。”听见男人的呢喃声，羽裳感到奇怪，濛濛是谁？突然有些好奇，她蹲下来，问：“濛濛是谁？”

上官润煜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素，怜爱、纠结、不舍、愤怒，还有，恨。

羽裳盯着他的眼睛，突然脑袋里冒出一句话：爱多深，恨便多深。

那个濛濛，是他心爱的女子吧，低垂眼帘。羽裳这么想。

上官润煜却惊呆了，刚刚她有一瞬间很像龙濛濛。

手不自觉伸出想去触摸她的脸庞，但僵住了。他为什么会在这个女人面前露出他脆弱的一面，还有，她配提他的濛濛吗？一瞬间，排斥的念头油然而生。

她配提他的濛濛吗？

她配吗？

她当然不配。

脑子突然从混沌中清醒，上官润煜推开羽裳，站起身不停地拍着自己的衣服，好像有什么脏东西粘在了衣服上。撇撇嘴，斜着眼蹦了几个字：“滚，我嫌脏。”

羽裳立马感觉自尊心受到了践踏，她也站起，用同样的语气回道：“我脏你不脏啊。”然后翻了一个白眼，她就一神经病，干嘛跟他来这，她居然还担心他，真是被驴踢了，这种人就不应该管他，让他自生自灭去吧。

鼻子里不屑的“哼”声也同时激怒了上官润煜。

上官润煜想也不想，直接开骂：“你脑子被驴踢啦？哼屁哼啊！”

羽裳惊愕看着男人，难以置信地说道：“那你不能轻点吗？”

上官润煜也翻了一个白眼，他真是傻，居然觉得这个女人想他的濛濛，自己有病吧？怎么会有如此荒诞的念头？

在心里不仅把对方骂得狗血淋头，还把自己训斥了一顿的两人愤怒地对视着，终于各自“哼”了一声，从相反的方向走去。即使前面是胡同或者是另一个出口，都没有回头再看对方一眼。

就像他们的缘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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