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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波澜再起
轩辕的这一番质疑使得方非陷入了沉思。
雷相却说道:“轩辕说的对呀!神农氏族去掉伤员、真正有战斗力的也不过六百人,我们可以趁机攻击他们啊...?”
“雷相,”方是出言拦住他的话头,“你没有听明白轩辕的意思吗?轩辕是说神农氏族是假撤退,我们怎么还能去攻击呢?”
“假撤退?”雷相转向轩辕,“不可能吧?”
“现在还不能肯定,”轩辕转了转眼珠子,“我就感觉神农氏族的行为有点...不对劲儿,他们特意从东城绕过去,感觉有点做样子的意思...。”
“对呀!”方非说道:“他们是落败而退,应该偷偷摸摸的、隐蔽的退走才对。如今明目张胆、大张旗鼓的绕城而行是值得怀疑...。”
这时,雷相也转过味来,“还真是...大哥,我带人出城看看吧?”
方非想了想,说道:“不要去太多人,西面有天水河不用理会,东、南、北三个方向都派几个人,好好察看察看...。”
“好,我马上去安排。”雷相转身快步走出去。
屋里只剩下三个人了,轩辕因为女节的事情、面对方非有些不自然,勉强笑了笑,“神农氏族和犬戎族...就这样撤退...可是挺好的,嘿嘿...。”
方非的表情也有些怪怪的,“唉...两个多月了...早点结束吧...!”
两个人各说了一句话,便找不到什么话题了。
方是忽然问道:“方非,轩辕那个举族迁移的建议、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方非纳闷小叔叔怎么突然提起这个话题,下意识看了轩辕一眼,婉转的答道:“举族迁移的事情...我还没有考虑好,主要是这几天也没有什么空闲时间,如果神农氏族和犬戎族就此退去...我再找族里的长老们商量商量...。”
方非当着轩辕如此说,也是一种托词。没想到方是接着说道:“我和族里的长老私下聊了聊,大多数人都不同意迁移呀!
长老们都说在方雷城住了这么长时间,舍不得离开呀!再说了,咱们是七八千人的大氏族,老人、孩子众多,举族迁移多有不便啊...!?”
方非闻听心里咯噔一下,眉头蹙了一下随即展开,装作无事的问:“是这样啊!小叔,你都和哪些长老沟通过?”
“那个...”方是迟疑了一下,说:“族里的长老...大多数我都聊过了...。”
“哦...是吗?”方非不置可否。
轩辕在旁边听着,心里不免七上八下的。在他的心里是真心想把方雷氏族拉进有熊氏族,如果是这种结果未免让人失落。轩辕倒不是因为自己为方雷氏族付出了,没有得到预期的回报而失落。
他帮助任何人、任何氏族都没有功利心理,更不会借此期望得到回报。方雷氏族和有熊氏族联合是两好合一好的事儿,反之对两个氏族都很不利...
轩辕淡淡的看看方非,又扫了方是一眼,扭过头望向门外。怎么说这也是方雷氏族的内部事务,他是不能插言的。一时间心中凉凉的,暗想如果神农氏族和犬戎族果真退去了,自己也该回轩辕丘了。
轩辕的缄默,方非自然看到了眼里,心里难免有些尴尬;他不知道小叔叔方是都跟哪些长老谈过,更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个时候说出此番话来。
虽然他心里是倾向于轩辕的分析、主张的,可是还没有和族里的长老沟通、也不好贸然反驳小叔叔方是的言语,想了一会才说道:“看看情况怎么样吧,战事结束了便召开长老会,我和长老们好好研究研究...。”
方非这句话表面上是和方是交谈,实则是说给轩辕听的。谁知方是听了却老大不愿意,立时问道:“方非,难道你不相信我说的话吗?”
“小叔叔,我可不是那意思,”方非担任族长三十多年了,待人接物自是驾轻就熟,笑着解释道:“举族迁移这件事情,关系到方雷氏族几千人的生存、发展,所以不能轻易下结论。我得和长老们说清楚其中的利弊,然后研究出最有利于我们方雷氏族的方法...。”
“你这...?”方非这一番话有理有据,方是是没有办法反驳的,张了张嘴也说不出什么、哼了一声转身走出去。
轩辕听了,心中自然高兴,“方非族长,你说的对。迁移的事情是得仔细想一想,好好研究一下。”
“是...是,”方非点点头,“轩辕勇士,你坐。嘿嘿...我们俩先谈点事儿...。”
轩辕看到他的笑容有点不自然,心里便有一股不好的感觉,可还是坐到了他对面,“方非族长你说,什么事儿?”
“这个...,”方非的脸上微微一红,“轩辕...我想雷相也能跟你说了,女节她...是很喜欢你的...”
方非观察着轩辕的脸色,见其现出为难的表情、也不好再说,可又一想左右是说了就敞开说吧,“你也知道我的女儿的条件,她轻易看不上哪个青年的。
你呢,确实是个优秀的青年,我和女节妈妈也很喜欢你,所以...我是希望女节能和你成亲。轩辕,我们自然是知道你已经有女人的,女节不在意我们做父母的也不在意。
况且有几个女人也是正常的事情...只是你那方面,是不喜欢女节呢还是有什么顾虑...?”
轩辕知道,虽然那时候还没有儒家的封建礼教思想、但是父亲给自己女儿提亲也是非常少见的,何况方非本身还是一族之长呢?
轩辕想了又想,才说道:“方非族长...女节自然是一位好姑娘,知书达理、多才多艺、人又漂亮又勤快。承蒙她看得起我、我是感到万分荣幸的。
只是...只是...嫘祖怀了孩子,而她...又不愿意我再...再...,方非族长,你明白了吧?”
“哈哈...”方非闻言大笑,“明白、明白,而且我也能理解。不瞒你说我和女节妈妈呀...嘿,我也跟你差不多。呵呵...”
“是吗...呵呵...”轩辕也笑起来,尴尬的气氛一下子消除了。
轩辕说道:“方非族长能理解是最好了,嫘祖怀着孩子、我不想她因为这种事情...。”
方非点头,说:“轩辕勇士是宅心仁厚啊...不过,还有一件事情不太好办...。”
“你说,咱们可以慢慢商量...”
“轩辕,你刚才也听到我小叔叔方是说的话了。举族迁移这件事情是很重大,可是他说的那两条理由有些牵强。族里肯定会有人反对迁移,但是理由不会因为那个...
轩辕,结盟只是你我口头上的约定。我是相信你说得出做得到的,可是族人们未必会这样认识,他们是担心我们方雷氏族迁移过去后被强行并入有熊氏族。
换句话说,就是我们两族之间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族人们没有安全感。如果你能和女节成亲...情况可就不一样喽...!”
“嗯...?”轩辕不由得张大了眼睛,他做梦也想不到方非居然将这两件事情联系在一起,一时间不知如何作答。
方非又说道:“轩辕,你想一想是不是这么个理?至于嫘祖那里,我认为不是什么主要问题。虽然我只见过嫘祖一面,可是能够看得出她是个识大体的人,如果你将这里面的厉害关系告诉她,我想她是能够理解的。你说呢,轩辕?”
先前轩辕不同意同女节成亲,是出于对嫘祖的宠爱,这时听方非说出这个缘由来、心里不由得转了几个弯儿。
如果说将同女节成亲作为方雷氏族迁移到两狼山的交换条件,轩辕当然是非常非常乐于接受的。只是嫘祖那方面恐怕不会...
“族长...方雷族长...!”雷当大喊着闯进来。
方非嚯然站起,“雷当,出什么事情了?”
“族长...”雷当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喘了一会儿才说:“雷相遇到...遇到神农氏族的...埋伏了...。”
“什么?”方非和轩辕都很吃惊,“怎么会事?你仔细说...!”
“一个时辰前,雷相派人出去打探情况...”雷当说道:“他派了十个人去北边,我带了几个人去东边,而雷相自己率领四百人向南去了...。”
“糊涂!”方非一拍大腿,“他怎么自做主张?该死!雷相在哪里遇到了埋伏...?”
“我在东边没有发现什么情况,便转而向东南,在离城三十里的地方听到喊杀声。我登高一看,却是雷相领着的那四百骑兵被神农氏族围起来了...在两棵树西侧...”
方非二话不说便往外走,轩辕一把拉住他,“方非族长,先别着急...!”
“我能不急吗?”方非急急的说道:“如果只是雷相我也许不急,可是还有四百族人呢...!”
轩辕仍不松手,“方非族长,那就更不能急了!你想一想,神农氏族为什么故意绕城而去?肯定是另有别图。而神农氏族又同犬戎族分开而行,炎居真的想用手里那六七百人做文章吗?”
方非一惊,“你的意思是...炎居还有人马...?”
“不得不防啊!为什么神农氏族迟迟不肯退兵?恐怕就是在等援兵...”
“轩辕,那你说怎么办?”
轩辕说道:“方非族长,你留在城里组织族人守城,我去解救雷相。”
方非道:“好吧!我马上召集族人挑选三百精壮族人随你去...。”
“不用那么多!”轩辕说道:“此时最重要的是方雷城,我带五十个骑兵前去就行...!”
号角一响,方雷氏族人片刻间聚集起来;方非熟悉族人情况、立刻点了五十年轻力壮的族人。事情紧急,轩辕立即带着这五十人冲出方雷城。
这些人都是轻装快驹,没用两刻钟便看到两棵高大的杨槐树。
那两棵树并肩而生,也不知道生长了多少年,足足有二十丈高、十围粗细;仿佛两根擎天柱子一般,狂野之中极好辨认.记忆。与此同时,有喊杀之声隐隐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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