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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无意间暴露了心中那些小心思,朱然每日都过的痛并幸福着。
痛苦的是,未来二舅子一言不合就要打爆他。
幸福的是,平日里看起来有点傻的银屏,比谁都清楚现在的时光来之不易,她明明记忆空白的像张纸,却在试着回应每一个人对她好的人。
她向来喜欢直来直去,又因从小在赵云手底下学习武艺,跟着这位老师耳濡目染,性子难免不随赵云耿直的吓到人,没有一点儿歪心眼。她样子又生的甜美,性子又这么讨人喜欢,虽然偏爱舞刀弄枪,可也是读过书的人,在蜀中,没有人讨厌她。
连关家排行老二的关兴都十分偏爱这个小妹妹,出门在外,回来一趟总忘不了给她带不少好东西。
不管你给她买什么,只要是送给她的,必定会获得她大大的笑脸和一个豪爽的拥抱。当然,每次看关兴被抱得要被勒断了腰,无奈又宠溺的看着银屏时,朱然免不了羡慕一番。
然而这种时候,他除了看看自己手中没能送出去的小玩意外,只能唉声叹气的耷拉着脑袋,准备转身去找东吴的小伙伴们。
“义封,那个……能送我吗?”前进的道路突然被翠绿的身影挡住。
朱然被窜到眼前的银屏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想躲,却在看到她闪亮亮的大眼睛时,无奈的一笑。他顶着背后关兴的死盯,将藏在背后的小玩意递了出去。
那是一把做工很普通,刀鞘用兽皮制成,表皮缝制着虎形纹路的一把短刀。
整个城中除了主公一看到这些就抱着不撒手,一副要把这些普通玩意当传家宝的样子外,只有也爱舞刀弄枪的孙尚香会喜爱,可孙小姐小时候用精品用习惯了,这种普通做工的反而看不上。武将都嫌短刀太小,不如剑来的好用,文官就更不用说了,带的都是文人的佩剑,小刀也只有郭先生会偷偷佩戴以防万一。
银屏最爱买稀奇古怪的东西,见到朱然手中的短刀,喜爱的不得了,忙道:“我拿着个跟你换刀好不好?主公说这个可以带来好运!”说着,高高的将交换物举到朱然的面前,让他看清。
那是一只对现代的霍霄晴来说,随手就能叠的千纸鹤。可对银屏来说却像是宝贝一样,总要贴身带在身上,就连睡觉她都要放在眼前看着,生怕弄坏了。
不过,这也有纸张在这个年代是奢侈物的原因在其中。
“这不是主公……”做给你的。
朱然可不敢接。毕竟是女孩子贴身的东西,他跟银屏还没……咳咳,再加上这是主公送的,万一被主公知道了,误会银屏可怎么办。
银屏听后垂目,小心地捏着手中的纸鹤解释道:“可是……我看你很宝贝那个刀,我最宝贝的就是这个了……”
等价交换,自己最宝贝的东西跟对方最宝贝的交换,是最公平的了。这就是银屏的世界,简单好懂的让人忍不住想要宠溺。
“不用,送给你了。”朱然大方的将小刀送给了银屏。
不过,对于耿直的银屏来说,对方愿意交换,就等于是答应了她的等价交换公式。
朱然那句话,她压根当没听见,得到刀后,不等朱然反应,直接就将那纸鹤塞给了朱然,又怕他半路反悔,扭头就跑,跑出一段距离才停下边挥手边道谢:“朱然谢谢了!”喊完,立马奔向了正在廊下眯着眼晒太阳的人。
银屏开心的仿佛得到了世界一样,喊着:“主公主公,你看我得到的这把刀怎么样!”
“哦哦哦,很漂亮呢。”
“是吧是吧。”银屏蹲在主公面前,献宝的将捧着刀又突然垂头道歉:“银屏拿纸鹤交换得来的,主公喜欢,银屏送给主公!”说着,明明还爱不择手段,却真的给了眼前人。
朱然的心情跟哗了狗一样。
这种借花献佛的戏码为啥会出现在他的身上啊!
“呵呵。”廊下传来主公嘲讽的笑,紧接着,朱然就听见她问银屏道:“银屏给朱然的那个纸鹤。”
“啊,那个纸鹤啊,是之前主公教银屏做的啊。主公的在这里呢。”银屏说着,从袖子里又拿出来一个纸鹤。这个纸鹤不管是做工还是边角,都比朱然手中那个还要精致。
“银屏怎么会拿主公做的纸鹤交换呢,这可是比银屏的命还要宝贵的东西。给朱然的纸鹤是主公教银屏做的那个啊!”说到这里,她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脸戒备的捧着纸鹤扭头看向朱然,说道:“这把刀……应该不至于比朱然的命还重要吧?”
多么可爱的等价交换啊。
朱然开心的简直要吐出一口老血了。
啊,每天都被喜欢的人刷了一脸好萌呢。
啊,我喜欢的人今天也依旧在可爱这条道路上狂撞击着我的腰。
“主公之前说过来着,义封这种表情叫做痴汉。”路过的周瑜很没有同伴爱的,一柄“言”刀捅进了朱然的肺管子。
就连跟着周瑜的甘宁都一脸嫌弃的看着朱然,他还特意搓了搓胳膊,抱怨道:“真是让人汗毛都立起来了,唔……难受,难受。”
“闭嘴甘兴霸,吵死了。”凌统暴躁的看着作戏十足的甘宁,走到朱然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比了个拇指,一副“好兄弟我看好你”的表情。
朱然好兄弟的回拍了拍凌统的肩,安慰他不要太怕孙权和孙翊。
自从孙策去了一趟城下营地守营,莫名其妙的就捡回来孙权、孙翊俩兄弟后,凌统面前就像是摆了两大城墙铁壁,想近身接近一下孙尚香和她说句话都难如登天一般。
有孙权和孙翊这俩自认亏欠了姐妹的兄弟存在,凌统是彻底没戏了。
朱然一边庆幸着他未来大舅子和三舅子都不在,二舅子防不住他,一边为一直很喜欢孙尚香,可生前身份差点,年龄差点而被踢出局的凌统默哀一秒钟。
“义封你要知道,后世有一句话叫做乐极生悲。”听见周瑜这么明显提醒,奉命出了趟门的朱然,突然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
朱然刚想到这里,廊下的霍霄晴就站起来了,笑着对关兴道:“安国快去议事厅看看吧,二爷他们在哪儿等你呢。”
主公话音落下,银屏立马开心的跑去拉住关兴的手,俩兄妹心有灵犀,只是一个对视,关兴四下一看没见到义兄张苞在,立马就明白了妹妹的意思。就连平日里看起来有些软绵的视线也变得犀利,拉着银屏就往议事厅跑去,眨眼间俩人就没影了。
关家兄妹走后,霍霄晴还语重心长的双手拍在朱然双肩,幸灾乐祸道:“义封祝你幸福。”
“主,主公……”看到此处,朱然已经完全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主公,然只求……是谁……”
“道爷。”
这对朱然来说简直是一击重锤。
若是城中除了他未来的岳丈大人外的武将,他还可以私下跟那人谈谈人生,但那位让他们复活的道爷就……嘤嘤嘤,简直能哭出血来。
第二天,当朱然看见关平和关索陪着银屏的时候,他简直能吐出一口老血来。
“哟,看看这是谁啊。”关索是关家老小,又因为他出生那年关羽已经跟着刘备在外打拼了,时常不能回家,他与关兴年龄又差距太大,出生时,二哥已经能去追逐关父的步伐,而姐姐又是那种一哄就蒙混过关的性子,所以关索从小就没人管束,野的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性子带着些痞气。
如今见到死对头了,还是曾经对他姐姐有那么点小心思,放过他姐姐一马的家伙,关索自然是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眼前人,不打也得说的他退层皮。
见到关索,朱然恨不得立马去拽陆逊来帮忙。
关家大哥关平,二哥关兴都不可怕,可怕的是这个关家小弟关索!
用主公的话来说,简直就是个家控啊!
关索就是那种,你碰他,说他不要紧,但是你要是敢说他家里人,他就能把你打的连妈都不认识的类型。
如今被他逮着了,朱然再气也只能忍着。
“怎么了,看见老相识不打算说几句?”关索明知道朱然不想搭理他还往前凑,简直就是故意引朱然来揍他。
“小弟别欺负朱然老实!”一个粉拳毫不客气的敲在了关索的脑袋上,阻止了他上前的脚步。那一击,虽然看起来很轻,但施力的人不一样,痛感也天差地别。
“阿姐!”关索捂着被关银屏打到的额头,疼的瓷牙咧嘴抱怨道:“你干嘛打我,我就想跟他聊聊。”
“我怎么诶看出来那是聊聊的调调。”关银屏太了解自己这个小弟了,从小时候被他哄了无数次的经验来看,他特意去亲近谁的时候,都没安好心眼。你看他平日里看着很好相处的样子,实际上是扮猪吃老虎!三娘当初就是被他无害的外表给骗了的!嫁进关家后,任性的脾气一晚就被关索撸顺了,关索说一,她不说二,听话的像是只小白兔一样。
要知道鲍三娘也是个大小姐,从小就被家里人宠上天,人虽然好,但性格上免不了有些任性。单看她居然胆大的敢背着家里人,偷偷的尾随关索去巴蜀就能看出来了。
自从鲍三娘嫁给了关索后,那任性就不药而愈了。或者该说,她的任性被关索硬给扭回了正道。
你可以想象能把一个女人的任性治好,关索有多可怕。
有银屏护着朱然,关索气的要命,可又拿他没办法。只能咬牙切齿的看着躲在姐姐背后的朱然得意的样子,他啧了一声,脑瓜思绪一转,笑道:“东吴的大将也不怎么样,躲在女人身后算什么。”
“哈哈,巴蜀的大将也不怎么样啊,就知道动动嘴皮子。”突然传来的声音打断了关索的恶意为难,也给了朱然很大的信心。
“伯言!”朱然感激的简直要哭了,尤其是看到陆逊身后还有其他几个东吴大将时。
关索又低声发出一声啧,他扭头看看身边嘴笨的大哥关平,得了一个“别闹了”的眼神后,就不期待他能帮忙了。
“怎么了,这阵势就吓怕了?”陆逊好笑的看着关索找外援的小动作,还提议道:“要不要将郭先生叫来帮你呢。”
听出陆逊友好的讽刺之意,关索眼睛都瞪圆了。
不远处的廊下,霍霄晴扭头看了看站在身边的周瑜和孙策他们俩,俩人俱是一副“家里的孩子不听话,麻麻/霸霸好忧伤啊”的表情。
霍霄晴道:“你们不打算去阻止一下吗?”
孙策听后摆摆手,一点儿也没有要去拉架的样子。而周瑜更是笑道:“主公别担心,不会有事的。朱然嘴笨,他说不过关索,让陆逊去很快就会结束了,保准顶的关索蹦不出一个字。”
霍霄晴见这边不行,又扭头看旁边关羽和关兴。
“二爷你不……打算阻止一下?”
关二爷义正言辞道:“维之这孩子也该收点挫了。主公无需担心,他皮实着呢。”
关兴一向以关父的决定为最高抉择,他出声安抚身边人道:“主公不用担心,索弟从小就是欺负别人的命。”
“不,不是……”霍霄晴见两边大家长都所谓的样子,心道:“我不担心他们,我只是担心城池地面又要修了,文若会抓狂的。”
“啊啾。”议事厅内传出喷嚏声。
厅内,郭嘉合起手中写完的竹简,担心的看着对面用手挡了一下唇的友人道:“文若你又生病了?这反复也太厉害了,还是嘉去叫人请一请华先生吧。”
荀彧听后摆了摆手,解释道:“不需要,术式解开彧的病已好,可能是谁在念叨彧吧。”
郭嘉听后,突然一笑道:“听你这么说,嘉突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果然没多久,如郭嘉所预料到的那样,一个士兵急匆匆的跑进议事厅内报告道:“荀先生,郭先生,吴和蜀的将领在荷花池打起来了,那边的建筑……损毁了一些……”
“呵呵。”郭嘉淡然一笑,继续处理手中公务道:“这都不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