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盛家庄子里的意外闯入者!(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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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城外,盛长林带着程家兄弟没有进城,临近傍晚,不如去玉清山山后的小院落休整一番。

这些年盛长林在此比在家的时候多,如今在外游历两年,刚刚十五岁的他觉得再也不走那么久了,安静的在家给母亲王若弗做个妈宝男不好吗?

紫竹院,盛长林给玉清山山后小院落起的的名字,当初起名时,贵妃张铋晗和福康公主赵徽柔也在此,两人渐渐有争吵的架势,盛长林当机立断,跟程家兄弟交代小院落名字之后,马不停蹄的去制作牌匾。

根本不给那两位姐姐争吵的机会,并美其名曰,我是小院落的主人,名字就该我来起,你们想看珍禽异兽就来,我这里好吃好喝招待,不爱来就不来,我盛长林落个清净,本来你们就耽误我修道。

贵妃张铋晗和福康公主赵徽柔哪受过这样的气呀,不过在盛长林给她们每人一只雪白且妖媚的大狐狸之后,彻底安静了。贵妃张铋晗还说,这才有小青丘的韵味,没狐狸,哪成啊?闻闻,这狐狸的味道?嗯,得洗,那一年,玉清泉的泉水明显水位下降了许多。

次年,盛长林与程家兄弟捉到一只刚刚断奶的幼虎,更让这两位贵人欣喜,直到贵妃张铋晗因两位女儿夭折而郁郁寡欢后,不常来了,眼神总是带着挥不去的忧伤,盛长林也没法劝解,总不能让她跟自己修道吧?

而那一年,福康公主赵徽柔出嫁,半年后,与夫君和离,她倒是总想来玉清山这里与盛长林一起喂珍禽异兽,但随着盛长林年龄不断增长,他需要避嫌,所以才出门游历,这也是跟师父曹国舅约定好的。

紫竹院,盛长林意外欣喜,贴身侍女荔枝在此。只见盛长林微笑的走进了小院落的正屋正堂,哈哈大笑道:“荔枝,你怎么在这里?你知道我要回来?”

侍女荔枝如今出落得亭亭玉立的,眉眼间很像奶娘单妈妈未出嫁之时,相貌和身段儿更胜一筹。这小姑娘在盛家可是有“特权”的,大娘子王若弗从没把她当下人,很多时候都跟她聊盛长林的事,尤其是盛长林在外游历,侍女荔枝可是有单独渠道知道盛长林的所到之处,谁让跟在盛家七哥儿身边的是她的两位哥哥呢。

基本上盛长林和程家兄弟每到一处,程铜墙找驿站,程铁壁写书信,简单明了的说明最近走过哪里,要去往哪里,七哥儿吃得好不好,穿得暖不暖,还告知最近跟书信一起捎回去什么东西。

大宋的驿站有很多业务往来,不光为官方服务,更多的是为走南闯北的客商服务,书信往来和货物运输,生意好的不得了。

大宋的经济体系相对前朝和战乱时要稳定的多,每年各州府之间的贸易往来是大宋国家经济的基础,就别说边境榷场的贸易更加繁荣。每年檀渊之盟的“岁币”辽国还没捂热呢,就成倍的被大宋利用贸易往来赚回来了。

说多了,我们在说回盛长林嘿嘿笑着等着侍女荔枝的回答,可小姑娘本来很欣喜盛长林的归来,但现在又不高兴了起来,只见她撅嘴道:“七哥儿游历都不带我,我要找娘去评理,让大娘子给我做主,我不要在七哥儿这里了,我去六姑娘的那里,跟小桃姐姐做伴去,反正七哥儿读书习武都不需要荔枝,荔枝是个憨傻的,入不了七哥儿的眼了!”说着,侍女荔枝的眼圈儿红了,眼泪如断了线珠子,吧嗒吧嗒往下掉。

盛长林哪能不知道这小姑娘想念自己了,不过他没着急哄,慢慢的坐到桌案边的主位上,一本正经的说道:“也好,荔枝想去六姐姐那里,我放心,我允了,六姐姐是我一母所生的姐姐,说起来是最亲的。想必六姐姐不会苛待你,好吧,等回了盛家,我就把你送过去。

我与二哥哥,三哥哥科考在即,我这次回家还要单独立院子,其实早就该立了,这不是游历给耽搁了嘛。回头四姐姐、五姐姐、六姐姐都得出嫁,到时候荔枝你就跟着六姐姐去,说不定六姐姐嫁个高门显贵,荔枝你还能跟着沾光呢!”

程家兄弟嘿嘿傻笑,他们俩能不知道自己妹妹的心思?只是小姑娘年纪小,脸皮薄,你给说急了,还好哄,说哭了,他们两个憨货,哪会哄小姑娘呀,还是提着关刀和长枪,上了战阵切脑袋来得痛快。

侍女荔枝一听盛长林的话,立马不哭了,那眼泪说来就来,说没有就没有,这表情转换,似乎得了盛长林的真传,也对,十多年耳濡目染,跟什么人学什么艺,跟拿捏人、磨人精的祖宗跟前哭得梨花带雨的,根本不管用。

侍女荔枝瞪着大眼睛,来到盛长林身边奉茶,拿点心果子,蜜饯软糖,软糖是自家铺子“甘之如饴”的新品,可得给七哥儿尝尝。

侍女荔枝眼珠一转,计上心头,嘿嘿笑道:“七哥儿立院子,是咱盛家的大事,七哥儿身边可得有得力的人手。七哥儿要科考,更是盛家的大事,回头七哥儿您高中,那春风得意,怎能没有荔枝在您身边呢?

说不定借七哥儿这次锦南州归化的功劳,谋个爵位,将来还要分府别住呢,荔枝不在七哥儿身边,靠荔枝的两个憨货哥哥,那不是让外人笑话嘛!外人会说,瞧瞧集英巷盛家那位小公子,身边没有得力的侍女丫鬟伺候,高官爵位又如何?领着两个傻大个儿,哼,得意不起来喽!到时候七哥儿您如何自处?”

盛长林看着程家兄弟俩听到自己妹妹的话,生气却不能发作,只能忍着的样子很好笑。而眼前这个小人精儿荔枝这是狐狸喂多了,觉得自己就成精了?小伎俩还跟我这儿使?

盛长林呵呵笑道:“这么说,以后我盛长林行走江湖,立足朝堂之时,身边要是没有荔枝你,那一定会差了成色?我在盛家立院子,在汴京分府别住之类,还得仰仗荔枝你喽?”

侍女荔枝的眯眼赔笑道:“七哥儿言重了,荔枝没您说得那么好,不过听说老太太有两位得力的侍女要送到七哥儿这里呢,回头不得有人跟她们交代七哥儿您身边的事嘛。

六姑娘那里有小桃和丹橘两位姐姐,荔枝贸然去不好,别弄得她们多心,回头六姑娘怪起七哥儿来,荔枝的罪过。去六姑娘那里,是荔枝没想周全,作罢了吧,七哥儿您也确实离不开荔枝,唉,荔枝的前程不前程的都依靠七哥儿您最好不过。

咱们一起长大,荔枝我托个大,其他的事儿就不劳七哥儿多费心了,立院子和科考是大事,得分轻重缓急,大娘子教过荔枝的!”

听到侍女荔枝的就坡下驴,盛长林也不逗她了,一路奔波,总得好好吃上一顿,梳洗沐浴一番,以前这里有赵妈妈和钱妈妈还有两个侍女照看,如今只剩荔枝自己,盛长林觉得让小姑娘忙活也不好。

所以干脆四人去了盛家的庄子,那里与玉清山只有十里路,骑马很快就到了,盛长林和程家兄弟这几年出门在外,怎么都能对付,但盛长林不想荔枝委屈,尤其是那沐浴的大木桶,她自己烧水,提水,不得把娇弱的小姑娘累坏了。

四人转回,盛家庄子门口,盛长林从马上将侍女荔枝扶下来,这一路他们二人共乘一骑,尤其是荔枝被盛长林搂在怀里,此刻她羞红了脸,下马直接去安排盛长林的食宿和所用之物。

盛家这处庄子的管事是盛家祖母身边的崔妈妈的老头子和房妈妈的老头子,本来两位老头儿是庄户人家里的行家里手,各自分管一处,后来盛长林奶娘单妈妈家男人,也就是程家兄妹的父亲接手了其中一处庄子,这样就让崔妈妈和房妈妈家两个老头子合并一处。

不过庄子一般是配合田产而来的,他们这处庄子的田产比别处庄子多了一倍不止。后因盛长林在汴京和大宋各州府都有“甘之如饴”的铺子,需要个常年种甘蔗,摆弄甜菜的人,奶娘单妈妈家的男人程大伯就被盛长林给接走了。

程大伯负责的庄子管理的很好,崔妈妈和房妈妈家的两位老头子一看,干脆,盛家在汴京城外的庄子管理,合并一处,延续程大伯那一套,这样两位老头子发觉很是轻松,一人负责庄户田产,一人负责粮食存放和售卖,没事儿的时候,这两位两头子还能聚在一起喝酒呢,别提多惬意了。

盛家庄子对于盛长林的突然到来很是高兴,平日里多为盛家管家将庄子账本取走查验。盛家老太太每年还时不时的来住上一些时日,不固定,很多时候是心血来潮,估计是盛家老太太所说的即使用了自己身边信任的,得力的人,也要有效监督吧。

盛长林对两位老头子很是尊敬,虽他们的身份是靠盛家过活,但他们二人可算是盛家祖母的人,更别提房妈妈和崔妈妈二人对盛长林很好,每次他去寿安堂给盛家祖母请安,留饭,两位妈妈都夸奖盛长林出息长进。

不过盛长林总是觉得房妈妈家的老头子看自己时候有些不自然,欲言又止,盛长林心想,可能是错觉,没理会。

一番用膳,喝茶不提,盛长林对庄子的安排很满足,不求多么精致,这几年出门在外,风餐露宿的时候也有,自然没有年少时那么讲究。沐浴也好,荔枝想在一旁伺候,盛长林没让,怕尴尬。

可到了睡觉安置之前,盛长林发觉不对,这么多年习武,尤其是修炼高深内功心法后,对周围的感知力很强。自己居住的这处小院里,按理说只有程家兄妹在此,因为他跟房妈妈家的老头子俞大伯说了用自己身边的人就行,明天估计中午前会走,不用准备午膳,他得回集英巷盛家呢,出门游历两年,想念家人。

可这原本不该有人打扰的独立小院里,好像有第五个人存在,而且是从一处狗洞之类的小矮门进入。一般人发觉不了,东厢房的程家兄弟俩的呼噜声起后,这人才进入小院里,看来是有预谋的。

盛长林悄悄起身,只穿了里衣,来到外间,冲瞪大眼睛,又一脸期待的侍女荔枝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之后让同样穿着里衣的荔枝去自己房间,荔枝羞红了脸,但当盛长林提着长剑出了正房的大门,荔枝一下子泄气了,坐在床榻上,抱着双膝,撅着嘴,心想,羊毫姐姐说的,似乎跟自己,这,柏哥儿有通房丫头,我,这,唉,七哥儿还小,总之……再等等吧!

正当侍女荔枝心烦意乱的时候,盛长林悄无声息的将长剑未出鞘,搭在闯入者的肩头,这闯入者都不知道身后什么时候站了一个人,盛长林发觉此人是个身材高挑的女子,并且没有武功在身,他只是说道:“生死一念间,贫道劝你,不要自误!”

而闯入者心一惊,手中用来壮胆的匕首落在地上,声音不大,但东厢房程家兄弟的呼噜声停了,之后他们兄弟二人赶忙来到盛长林身边询问,随行小厮和伴读书童此时更像是混军伍的杀才。

尤其是程铜墙看向那女子的眼神,如果不是盛长林阻拦,估计此时此刻不说看见头身分离的尸首,那女子的脖颈也得被程铁壁生生拧断。敢拿着匕首来盛家七哥儿面前行刺?不将你打杀了,我们程家兄弟“投笔从戎”不是白折腾了嘛!

而盛长林要是知道这兄弟俩的想法,一定让他们“弃武从文”,你俩太憨了,怪不得你们妹妹荔枝都说你俩时憨货呢,来自家人的肯定,你俩做到了,很成功!

盛长林没有声张,收了长剑,转身就走,只是小声说道:“进屋叙话!”

那女子先是一愣,之后默默跟上,不过盛长林还是让程铜墙去悄悄请房妈妈家老头子俞大伯前来,要确定这女子的身份还得盛家庄子里的人!

大约四分之一柱香后,俞大伯匆匆赶来,他没有对那女子呵斥,只是到了盛长林身边小声说了些什么。盛长林这才知道这女子的名字――朱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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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马枪:

卫恕意:她还活着?

曹国舅:不清楚!

吕洞宾:我们上哪知道去,问村长去,啊不,问庄子管事去!

卫恕意:我想吃鱼了!

曹国舅:宥阳老家的?

吕洞宾:快去扬州府,请卫恕思来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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