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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集英巷,盛家,大娘子王若弗处,葳蕤轩,盛纮夫妇俩,就盛家嫡女的婚事展开了讨论,确切地说,只有五姐姐盛如兰的婚事,至于六姐姐盛明兰嘛,呵呵,他们还能越过盛家祖母去?
即使越过,呵呵,盛家小七郎盛长林,也得来掺和一下,磨人精嘛,谁能磨过他?君不见,太国舅曹景休,如今过的日子,还有那英国公张老将军,先别美,自求多福吧!
只见大娘子王若弗,反复思量着五姐姐盛如兰的婚事,一时间,还真没想出,哪家的青年才俊,能与自己这个嫡亲女儿匹配得了?
那个娇蛮的性子,让她那个磨人精弟弟盛小七,给惯得不像个样子,哼。以前盛家四姐姐盛墨兰,没出嫁之前,五姐姐盛如兰,可是天天把盛家嫡女,日后在夫家,做风光无限的当家大娘子,挂在嘴边,平均一天半,至少叨咕一次的频率。
现在可倒好,墨兰成了当今桓王妃,如兰那丫头倒是不攀比了,可又弄出来一套,日后勋贵之家的当家大娘子即可。
但得是,能承袭爵位的,最好是已经有了爵位的那种,搜罗整个汴京城,哪能找出一堆符合条件的,但人家至少一半儿,都已经成婚了呀,没成婚的,年龄不合适的,又削减至少三成以上,五姐姐盛如兰最后来上一句“我不挑!”
直接甩给盛家当家主母,大娘子王若弗和盛家小七郎盛长林母子俩,至于父亲盛纮?理都不理你呀,没对你“口出狂言”罚去跪祠堂,已然是看着父女多年情面喽!
盛纮心想,难道,是我们盛家家法的戒尺,不够硬朗?你盛如兰也太狂妄了些吧,而且,还说什么?你那臭小七弟弟如今是锦南郡侯,“郡”字还加了重音,你盛如兰身为他的嫡亲姐姐,嫁到伯爵府去,就是在打你弟弟盛长林的脸,堕了你盛家嫡出姑娘的名头?
你有个什么名头?想我们盛家,诗书传家,文官清流,书香门第已成,世代簪缨可盼,用你四姐姐墨兰,这当今桓王妃,那昔日的话说,“五妹妹,字都不认识几个……”下半句,我们这做父母的,都不想说你,你好自为之吧你。
瞧瞧你妹妹明兰,比你不知强上多少,你自己还没个自知之明?可五姐姐盛如兰当时,只是眉头一皱,囧字脸一摆,小嘴儿一撅说,“小六,有小六的好,可她,也不全都好,好在,她不是男子,不用科考。
否则的话,官家一定会说,‘朕记得你,一手的烂字,累及父兄,你首当其冲!’不信父亲命不会怪罪小六,到时候,跪祠堂说不定是谁呢,哼!”
五姐姐盛如兰学先帝,学了个七分像,尤其捋胡须,伸出胖指头,哆嗦那一下,她最近一定去了南曲班子看大戏!
可六姐姐盛明兰,却如小狐狸一般的微笑说,“五姐姐,可没有那一天呀,我是女子呀,我的字是不好,但我可以找人代笔呀。
我日后出嫁,只要做好一个当家大娘子就行,再者说,我的婚事,可没有你那么多要求呀,我也不挑,祖母做主就好。”六姐姐盛明兰,那副小狐狸偷吃到大葡萄的表情,别提多可爱了。
五姐姐盛如兰的小拉扯根本没用,一拳打在棉花包上一般,自己去小梅园生闷气去了,疯狂的喂养那只熊猫,半个月,整整胖了两圈儿,不愧是名叫“四平”。
起初,给这只熊猫起名,还费了一番周折呢,盛家姐妹们,吵个不休,最后因为这只胖胖的熊猫只对“四平八稳”这个成语,有愣神的那一刻,哪怕是,在吃最鲜嫩的竹笋时,也要抬头看人。
“八稳”这个名字,直接让盛长林给否了,整得这熊猫,像自己弟弟一般,我老七,它老八,这不是跟我“争宠”吗?
排行,绝对不能这么用,所以最后五姐姐盛如兰,一槌定音,熊猫取名“四平”。
她的理由是,字简单啊,好写,至于当今桓王妃,四姐姐盛墨兰嘛,排行是“冲”了,但她如今也是桓王府的“宝儿”呀,谁让她又没参与到,给熊猫起名的这个环节来呢。
四姐姐墨兰她在王府养胎呢,熊猫四平在小梅园养膘,你们,谁也不耽误谁。等她知道了,且得一些时日呢,反正你觉得不好,再换便是,你看这熊猫理不理你就是了。
葳蕤轩,盛家主君盛纮,先是一脸为难,之后又春风得意的说道:“如儿的婚事嘛,我这个做父亲的,也是思量了一番的。
这不是,朝堂上,有人给官家上了札子,各部都有人推举我,给这次恩科,做个主考嘛,官家召见我,去垂拱殿奏对,让我给推了。
我只是个谏议大夫,支度司的差事,虽是正式任职,但这初来乍到的,地位不稳,稍有差池,定会给柏儿、枫儿和那皮猴子小七,招来或多或少的麻烦,且还有咱家墨儿呢,不可锋芒太露,是吧?
诶,不过呢,我还是被官家,指派了个副主考,跟欧阳大相公一道,呵呵,上一科有他的弟子曾巩,他还把那大苏,误认为是曾巩,为避嫌,给了人家一个榜眼,这才有先帝,给咱家小七,点了探花郎,呵呵,否则的话,真不知花落谁家呢。
这不,恩科在即,好多学子呀,给咱家递了拜帖,要选我当个坐师,呵呵,毕竟咱们盛家有一次登科的‘仙气’,呵呵,也是兄弟同上榜,一门两探花嘛,哈哈。
我想着呢,在这些学子里,选几个有望登榜的,顺便,给咱家如儿,选个相当的,做个夫婿,原本,墨儿的婚事,我就是这么考虑的,谁知她嫁了,还嫁的如此之好,哈哈。”
盛纮大眼睛一眯,那个胡须,都飞扬得,往脸颊两边翘了,大酒窝深陷,几乎能装下,半盏茶汤。
大娘子王若弗皱着眉头,抿着嘴,眼珠转了又转,道:“如儿,她能乐意?举子?还是个,没上榜的举子,官人你想来个榜下捉婿,可万一呢?”
盛纮赶紧摇头,撇嘴道:“你看看,你又来了,哪有那么多万一?当初,咱们盛家,有望登榜的,其实只有咱家柏儿,小七我都没想过,不是游历,就是磨人,他的那个探花郎纯属偶然。
那枫儿呢,一个稍显浪荡的,都得了个二甲末名,我是着实没想到,我这眼光,你还怀疑?”
大娘子王若弗赶紧反驳,小脖子一梗,晃了晃头,龇牙咧嘴的,撇嘴道:“三个看错俩?这眼光,还炫耀个什么劲儿?”
盛纮突然胡须抖了抖,龇牙咧嘴的说道:“你看你,没明白我所说的意思嘛,我说的是,我不看好的,都登榜啦,那看好的,还能跑得了?
笑话嘛,我手头哇,真有个好孩子,早就是举子啦,上一科,得了水痘,就没进京,只是安心读书,就等着一飞冲天呢。
跟那个康家的外甥康晋,是一样的,不过康家那个,生病就像是托词,但我手上这个,可不一样,那份勤奋刻苦,跟咱家柏儿很像。
却绝不像枫儿那样,曾经浪荡,这要是如儿嫁过去,经营三代,她不说如咱家老太太一般,也差不了多少吧!”
大娘子王若弗思索片刻,随即问道:“那这个举子,姓甚名谁?有望登榜的多了,一甲二甲?还是有望头甲?”
盛纮心想,大娘子你不问问家资如何?家中父母如何?带着疑问,他用探究的眼神,回答道:“姓文,叫文炎敬,你不问问,他家富裕与否?不问问他家中父母?”
大娘子王若弗,先是微眯了一下眼睛,之后梗着脖子,晃着肩膀,扬了扬下巴,咧嘴讥笑道:“你都说,他是进京赶考的,想必现如今呀,在这汴京城,都没了落脚的地方,家资问来做甚?
汴京数一数二的富户,是那永昌伯爵府,还有宁远侯府顾家的那个,候府逆子,再就是忠勤伯爵府,喔,现如今,还得算上咱们盛家,再富,还能超过这几家?笑话嘛!
退一万步说,如儿将来出嫁,嫁妆能少得了?你我这做父母的,能看着自家女儿,吃苦受累?怎么可能!
咱家老太太不算,单说我儿小七,能看着他嫡亲的五姐姐,因为些许钱财,在夫家遭白眼?那不能够!
笑话嘛,我如儿出嫁,陪嫁之物,不说再造个,汴京小富户吧,也一定会是,颇有家资,好好经营几年,要什么,要不来?说不定,到时候,如儿她揪我儿小七,几下耳朵,什么都来了,哼!
至于,那文家举子家里?难道他家,有人在朝廷做官,还是得封诰命?
哼哼,听你的话茬儿,定是个,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寒门学子而已,只是有个才学之名罢了。
官人你看人嘛,还是挺准的,再者说,如儿又不是我们夫妻俩,从街面儿上抱回来的,你个做父亲的,还能坑害自家女儿不成?
问与不问,你看好就成,我只是担心,如儿她看不中罢了。
若咱们盛家,真是论家资,去嫁女的话,早就把女儿们,嫁去永昌伯爵府梁家去啦,那样的话,梁家当家主母,吴大娘子还能跟咱们盛家,少了来往?
她那嫡幼子梁晗,也不至于,如今,才匆忙订亲那余老太师家的,嫡幼孙女,余家三姑娘余嫣红啦。
况且,你敢把女儿嫁给那顾廷烨?虽那白家细盐,确实日进斗金吧,可他是最早的‘汴京三害’。
虽现如今,他成了禁军指挥使,殿前司侍卫统领,看护皇宫大内,执掌汴京城防务,我儿长柏与他多有来往,可你能保证,他顾廷烨,不会再弄出个,柔弱不能自理得外室来?
再说,顾家当家主母,小秦氏大娘子,那个心机,那个手段,那个嘴皮子,哼哼,比之齐国公府的平宁郡主,都不遑多让呢。
最后就是,我们那大女婿的忠勤伯爵府啦,他家,可没有未婚嫡子了呀?
你还能将嫡女,下嫁给个庶子不成?有我华儿,在那袁家苦苦挣扎就算了,才见到一丝光亮,还来?
你能保证,你这未来的五姑爷,能入得了我儿小七的眼?那大女婿袁文绍,当初是你选的,就那一个而已,当年在扬州府,看着是不如袁家大郎袁文纯。
现在看,强上一百套都不止,你还别得意太早,如没有我儿小七,他大姐夫袁文绍,还不知哪年哪月,才熬出头呢,我华儿,得了我儿小七的维护,这才春风得意起来!”
盛纮恍惚间觉得,自己真是如母亲所说,这个大娘子娶得,难道我前世,真的给月老烧了头柱香不成?
瞧瞧,瞧瞧,这儿女亲家的分析得,多透彻?他都没想到这些,让个后宅妇人,给说得头头是道的。
遥想,上一科放榜后,我盛纮与家中妾室林噙霜,就聊过这个文家举子,文炎敬,她当时,那可是七个嫌弃,八个鄙视的,从家资到嫁妆,从陪嫁到家宅,从仕途走向到政绩功勋,问了底儿掉不说。
最后什么老太太,大娘子,父亲,生母,侯爵弟弟,都要给墨儿,出一份丰厚嫁妆,到头来,还不能选这个文家举子,要选什么公侯世家,勋贵之家才能如意。
我的天爷呀,那通争吵,差点儿就要重修林栖阁了,你以为你林噙霜,是那重修岳阳楼的滕子京不成?
哼,再看看,同样是后宅妇人,这妻妾的眼光见识,确实不可同日而语呀,算了,想一个死去的人做甚,况且,她当年,做下那等丑事,心肠歹毒,差一点将我盛家,推入万劫不复之地。
哼,活该她那个死法,真是便宜了她,亏我盛纮,疼爱呵护了你二十年,真应该拉入盛家祠堂,让冬荣施展那祖传手段,一顿板子,活活打死,才能以解我心头之恨,哼!晦气!
盛纮拉回思绪,再次试探着问道:“那就,相看相看?”
大娘子王若弗扁嘴道:“看看呗,好不好的,万一如儿觉得,那文家哥儿,是她眼里的玉皇大帝呢?骏马引花轿,人比花儿俏!官人你说是吧?”
盛纮眨了眨眼睛,胡须收拢,大酒窝深陷,空吧唧几下嘴道:“真得看,否则呀,人家英国公张老将军家,也不干嘛,非得等人家过问,我们夫妇再着急?
那可就真的没脸面喽!看,都看,明儿也看,选呗,我也豁出去了,谁知道,哪片云彩有雨呀,就当是给,那些恩科在即,想要科考的举子学子们,传授点科考经验呗。
否则,哪对得起先帝口中的苏曾盛啊,纯臣嘛!呵呵,人家苏家曾家,可都是很重视这次恩科的嘞。
我当初,都想把那苏老泉家的那个嫡幼女,给咱家小七相看一番呢,谁知这皮猴子,突然就定了亲,好在没说,否则呀,又得罪人了。”
大娘子王若弗,捂嘴嘿嘿笑道:“苏小妹呀?呵呵,我儿小七,可不喜欢脸长的,尤其是,被自家哥哥大苏,调侃过的姑娘家,我儿小七,喜欢大酒窝的,那张家姑娘就是,从母亲到官人你,这回这大酒窝呀,应在未来小儿媳脸上喽,行,有传承!挺好!”
盛纮也呵呵笑道:“瞧你,调侃我就算了,还敢说起母亲,你就是这么,给你那些儿媳做表率的?
还说人家张家姑娘,呵呵,要说,也是小七那小子去说,说不定哪天,人家还得来家里,做客呢,你可别说顺嘴了啊,万一,人家张家姑娘面嫩,你这做未来婆婆的,可不能那样啊,有失体面,呵呵。”
大娘子王若弗点头称是,道:“行了,你安排你的那些举子,学子们去吧,正好,都去当初庄学究的书孰。
我这就差人,把西席再收拾一番,可不能给桓王妃的父亲丢人,说不定哪天,官人你又升迁了呢?”当家主母大娘子王若弗,又要起范儿了。
盛纮撇嘴笑道:“呵呵,我还是锦南侯的父亲呢,这一大家子儿女,随便拉出哪一个来,都拿的出手呦。
希望如儿和明儿的亲事,早点儿定下来吧,也能让小七那个皮猴子,赶紧成婚,搬去小梅园居住,一天天的闹个没完,太磨人了,哼!”说着,盛纮背着手,昂着头,小官步一走,很是春风得意的嘞。
与此同时,国舅沈从兴想和离换娶的消息,不知怎的,就传到顾廷烨这厮的耳朵里,他开始密谋新的一波娶亲了,距离恩科,还有不足半个月。
桓王妃四姐姐盛墨兰,也听说沈国舅的事,问及夫君桓王殿下赵英策,四姐夫赵英策只说了一句,“舅舅换娶与否,都要面对长林,反正,我赵英策,宁可,被贬为庶人,也定不会,先行那废妃之举。
大不了,我们夫妻一同回禹州去,想我们和离,给舅舅让路?不可能,墨兰,你安心养胎,无论男女,只要孩子平安落地就好。
让你的那些,会武功的侍女们都警醒些,宁杀错,不放过,任何人,敢在我的王府作祟,哼哼,别忘了,我赵英策一人,可战锦南州陈熊和李天狼两员虎将!”
四姐姐盛墨兰,眼泪在眼圈儿里转,她只是将头靠在夫君赵英策怀里,小声呢喃道:“生同一个衾,死同一个椁,小七怎会,为给他做布老虎的四姐姐我,选错夫君呢?这也是我爱着的夫君呀!”这一刻,她卸下了所谓桓王妃的骄傲,只是个最普通的,爱着自家丈夫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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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马枪:
施诗:张导,你说我能甩去鼻涕妞儿的称号吗?
张开宙:原剧你出嫁的那场戏,这鼻涕,就甩了不少,你别乱甩啊,感情戏,走心了,场务,给四姑娘上包纸巾,擦擦鼻涕,再给她上一碗牛乳冰酪果碎,寿安堂场戏,都让六姑娘给吃了!
张佳宁:对,我吃了单份儿,小六吃了三份。
赵丽颖:有吗?我的碗那么大吗?不是无限续的吗?
道具:颖宝,你吃的最多,我这有记录的!不要声张,下场戏,我还给你做哈!